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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会找上唐棠？”
阿泽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十年前她想把孩子生下来，学长一直不同意，原因是他移情别恋喜欢上了新来的转校生，而那个人就是唐棠的表姐……”
江朱:“……”好大一滩狗血。
“唐棠和她表姐长得有些像，施艳宁顺势把仇恨迁怒到了她身上。”
江朱:“……”
“施艳宁能处理吗？”
“可以，”阿泽道:“镜子里的封印虽然松了，但在她没有害人之前，都是她的虚弱期。”
“能让我和她见一面吗？”
“你想和她见面？”阿泽有些犹豫，“她现在是怨灵，你和她见面不好。”
“我想确定一些事情。”
这个世界也有主神旗下的任务者，任务者如果不是唐棠，那就是其他人。
如果女鬼是任务者，那么她害死唐棠也是合理的。
“能不见吗？”阿泽小声道。
“不能，”江朱看着他，“难道在她面前，你保护不了我？”
“没有！”阿泽条件反射道:“我可以保护你！”
江朱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是挺有信心的吗？”
阿泽:“……”如果江朱能看到他，他的脸一定是红的。
江朱一锤定音，“下午放学后，我们找机会过来。”
阿泽没有话语权，只能像个小媳妇跟在她背后。
“你想问什么，我可以帮你问。”
“不用，”江朱摇头，“我只是想见她一面。”
“哦。”阿泽附身到伞上面，“我们回去吧，你还没有吃午饭。”
“嗯。”
在食堂吃过饭，江朱回到教室，前排女生叫了她一声，指着桌子上的狗尾巴花朝她笑，“夏珠，你这次的追求者很有毅力哦。”
江朱看走过去抱起桌上那束狗尾巴花，从里面取出一张天蓝色的卡片——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
江朱低头在伞上看了一眼，“不是不让你送花了吗？”
阿泽抬起头来，腼腆的说，“女孩子都喜欢浪漫的。”
江朱:“为什么给我送狗尾巴花？”
阿泽:“好看。”
江朱:“……”
“夏珠！”前排女生转过头来，把手机递到江朱面前，“特意帮你查了一下狗尾巴花的花语，很含蓄也很特别，你这位追求者太有心了。”
江朱应声看去，在亮起的屏幕上看到一行字。
狗尾巴花——传递暗恋情愫的使者。
江朱:“……”
“花语是暗恋啊，”女生啧啧感慨道:“之前还觉得这花太土了，现在看来，简直不能更唯美，要是那男生条件不错，你不如就从了吧？”
“不从。”江朱不想告诉她送自己花的是个男鬼，面无表情的把花放在了桌肚子里。
她把手机还给女生，“马上就要上课了，你给我转过去。”
女生默默看她两眼，不甘心的说:“你还真要在张尧那棵歪脖子树上吊着啊？我看他对唐棠都比对你好，你赶紧忘了他，喜欢你的男生可多着呢，哪个都比他强。”
江朱:“？？”差点忘了，原主是明恋男主的恶毒女配了。
“我已经不喜欢张尧了，”她果断道:“你没发现我最近都不去找他了吗？”
“是哦，”女生一副才发现的样子，又有些怀疑道:“你不会是欲擒故纵，想换个策略吧？”
“我又不是无聊。”江朱没好气的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那就是真的了，”女生眼里流露出笑容，“你终于打算放弃他了，看到你每次被他无视，我都替你难受，他那种直男根本不适合你。”
江朱笑了笑，“真的快上课了。”
女生依依不舍转头，又忍不住转过来，“加油，考上大学以后，有的是优质男孩等着你。”
江朱:“……”
“……你喜欢张尧吗？”女生终于安静，伞里又传来小声的询问，“原来你喜欢张尧啊。”
江朱:“……”
“我没有喜欢他，”江朱毫不犹豫的否决，“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嗯……”阿泽轻轻回应，却难掩心头的失落，似乎才知道江朱暗恋过张尧的事情。
江朱:“……”又要背起原主那厚厚的锅，也是心累。
“我真的不喜欢他，”江朱难得解释，“就算以前有很多传言，但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只喜欢我上辈子的情人。”
阿泽:“……”
“当然，我上辈子的情人比张尧优秀多了，两人根本不能比，我就算眼睛瞎了，也不可能放低眼光。”
阿泽似乎被她说动了，幽幽问道，“……你上辈子的情人你还记得啊？”
“当然，”江朱哈哈一笑，“我完全记得！”
“他长什么样子？”
江朱脑海里浮现出沈墨，孟丹阳，顾凌，江子苑，萧宓……的脸，“他长得很好看，是世上最好看的人。”
“是吗……”阿泽的声音更低了，似乎被江朱的话打击到，“那他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
“嗯，”江朱认同道，“他每次都会保护我。”
——我也可以保护你。
阿泽看着她仿佛在发光的样子，心里酸溜溜的，眼睛像是要下雨。
他默默缩进伞里不肯再说话了。
江朱看不到他的状态，见他不再搭话，以为他是觉得无趣，拿出书来预习功课。
阿泽偷偷看着她，心想，明明是这辈子的事了，为什么她还记着，她就不能低头看看吗？
下午放学后，江朱没有离开教室，一直等到晚自习快上课，才带着阿泽偷偷去了男生寝室。
阿泽飘到寝室里找女鬼，江朱则站在寝室楼背后等他们。
没多久，阿泽就先从里面飘了出来，随后一个浑身是血的长发女鬼也跟了出来。
她形容十分狼狈，想来死的时候也格外难看。
学校为了掩盖事情的真相，并没有把她的死因公布出来，对外称是突发疾病而死，就连她的父母也觉得丢人，草草处理了她的后事，就当从来没有这个女儿。
江朱看着施艳宁，施艳宁也看着江朱。
“你就是他带来的女生？”施艳宁浑身阴气，上下打量了江朱片刻，声音沙哑道，“看起来，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