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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道从袖中摸出几枚形状规则的树叶，“他们还没到先天，而且位置暴露，对我的威胁不大。”
“你也先回草堂吧，毕竟你的腿……”真要发生争斗，童道现在这状态绝对要吃大亏。
童道依旧拒绝，“不会有问题的，信我。”
“对了，今天的事药老没有刻意问，你就不要说了，说也说不清！”
“喂！”童道划着轮椅快速离去，珑月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之前说的事，我有些地方没弄明白，早去早回！”
眼看童道消失在街角，珑月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童道并没有主动去追那两个跟踪者，追也追不上。他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静待麻烦上门。
要说这两人的演技其实没什么问题，只是童道对各种事物的感知太过灵敏。这两人都是高手，其中一人甚至再先天这个领域带来不少时间了，内力深厚。为了避开童道视线，脚下步伐需要时刻变换，不自觉地放出一股内劲，恰好吸引了童道注意。
稍有留意之后，童道直接很轻易便看出来两人的不凡。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却没有逃出童道的耳朵。只听声音，童道便掌握了两人的方位，一人在门前，一人就在院墙外。
“请进吧。”童道对院外的人喊道。
院墙外的一布衣中年男子翻身而进，国字脸，四五十来岁，身材十分精壮，是两人中功力较为身后的人。
国字脸男子拱了拱手，“小人张正，不请自来，神医多请恕罪。”
一听称呼，童道立刻明白了此人的来意。“替人办事？”
张正愣了愣，“家中有个小姑娘，一直体弱多病，还想起神医帮忙看看。”
这人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童道大概摸清了情况，这两人都是下人，想为主人家求医，又不愿暴露身份。
有这样级别的下人，在北岸城应该是数一数二的势力。只有身份显赫、大富大贵之人，才养得起这样的下人。
城主府、珑月家？童道目前只知道这两方势力，冯家人也请得起，不过不可能让人态度这么低微。
“体弱多病？多补一补，养一养即可，在下也没有更高明的手段。”童道猜测他们口中的小姑娘是有什么隐疾，想得到更多信息，毕竟自己本事有限，别到时候病没治好，又知道了人家的隐私，徒增麻烦。
“具体症状小人也描述不清楚，如果方便，还请神医和我们走上一趟。如果神医有什么条件，我们一定倾力而为。”
条件而不是重谢，看来是在冯家打听清楚了。
“有请过药老吗？如果药老都没办法，在下也无能无力。”
张正想了想，“暂时还未想草堂求助。”
“天生隐疾？”体弱对于大户人家来说，天生的可能性更大，不去请药老，来求自己是怎么回事？自己接了两跳腿，就比药老名气大了？
“其中有些隐秘，这里不便多说。”张正脸上露出歉意，“需要神医跟我们走一趟。”
既不把人带来，又不肯透露情况，这态度很明显了，不去就要用强了。
童道心中很好奇，就算这家人名声差，如果只是小姑娘有病，药老也不会拒绝救治吧，那问题应该出在“小姑娘”身上。
这样的“请”很委婉，但童道去的理由比拒绝的理由更多，光治病救人这一条就足够了。
童道跟着两人走过好几个街区，一直到一处偏僻的院子。
“请！”开门的人看起来是个花甲老者，头发还未变白，看起来很有精神。而且此人一走路，童道便看出这是个底子很深的武者。
张正对于此人也比较客气。
病人是一八九岁的小女孩，静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均匀。脸上蒙着一张面纱，不过看那婴儿肥的小手，不像是体弱之人。
张正端来一张凳子，童道也没有坐，只是一直盯着女孩的手在看。
一旁的老者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着童道。
“她的脉搏很弱，心跳比常人慢，心脏有问题？”童道感观敏锐，不说接触把脉，甚至都不用药老那般牵线，只凭视觉便能看出端倪。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正是，此女缺少心头精血，心力衰弱，无法像正常孩子一样活动，而且十分嗜睡，一天只能醒三到四个时辰。”
“心头精血？血液全身流通，一处不足，疗养一段时间，其他地方转换补给便是，她也不是贫血之症，何需医治？”
不同部位的血液成分不一样，这点童道清楚。过敏、感染以及其他一些特殊情况或许会引起血液成分失衡，但只要营养到位，人体会自动调节，使各组分保持水平。如果是器官衰竭，或是想童善那样，天生血脉异常，童道也没有办法。
“是不相瞒，她这是后天的病症，而且每隔一个月，心血会流失一部分。”老者开口道，看样子他对女孩的病情十分了解。
童道眉头一皱，“为何会流失？”心脏有问题？
“这点还恕在下无法告知，少侠也不用追究，就当这是她的病情吧。”老者把病历说明，省去了童道诊病的功夫。“少侠要解决的问题是，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增强她的心力，保她性命安全。”
“难怪不请药老出手。”童道心中暗念，药老绝不会答应这种请求，而且也做不到。如果让药老知道，最大的可能就是出手把这女孩冲这帮人手里救下。如果照此情形下去，这女孩还不知能活几个月呢。
童道也有此打算，暗暗衡量这几人的战力。
“你们和她是什么关系？”童道态度一转。
“我算是他的亲人，而且她现在这幅模样，也是她亲生父母的意思。”
“为何？”修练邪法，还是其他原因？世俗中居然有这等手段，能取人心头血而不死。
“救人。”老者的表情不像在说谎，“总之，用她的血没有任何害人或是不纯的目的。少侠无需有任何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