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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红雀仙子的悲惨结局和云上人脱不开关系，留下这块玉，也算保留着某种联系，将来有能力再寻求赎罪的机会。或许仙君也是看懂了这一点，才在勾玉上刻上邪剑的图案吧。
“你……算了，自己小心点吧！”珑月觉得这样想也没错，毕竟他现在处境艰难，说不定真能救命呢？“那玉的成色很好，我从未见过这么好的玉料，你自己收好，免得惹人觊觎。”
“嗯。”童道点了点头，“不管怎样，这玉都大有用处，至于诱惑和危险，寻仙访道的路可不止这点诱惑，我的路就更难说了。”这条路几乎看不到生的希望，这点云圣早就用事实向他说明了，这点危险和诱惑又算到了什么。
至于云圣说的尽量远离诱惑，那也是尽量，况且她不也让自己去践行摸索吗？在师父和云圣的计划中，此道要成，需借用云上人之思维和力量，以他的视角，把所有可能的力量化为己用，不正是成事的关键吗？
“那个，你以后会杀妻证道吗？听故事里，很多狠人都要走出这一步。”童道虽然看着不像狠人，但他身兼使命，保不准有变成狼人的趋势。
这算什么问题？你是故事听多了吧？“不会，”童道斜着眼诧异道，“我杀妻干嘛？”
那就好，珑月松了一口气。
“我又没有道侣。”
……
“我都不娶妻。”
“什么？”珑月大惊。
“我现在活命都难，想那些干嘛？”童道自认为这样的打算还是很实在的。
“不不不！”珑月赶紧摇手，“话不能这么说，阴阳调和，天地至理，我这普通人都懂的道理……”
童道摇了摇头，架着轮椅往前滑去，“从来没想过那些。”
珑月本想再说两句，又怕觉得自己表现得太过热衷，只好讪讪一笑。“嘻嘻，没想到这种私密的问题你都不避讳，还真是有问必答，你对其他人也这样吗？”
“其他人，草堂里的人吗？他们从来没主动向往打听什么。不过药老要是问起，我或许会如实相告，就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起。”童道笑了笑，“就像你说的，有点羞耻。要是把那些说出去，你说药老信好呢？还是不信好呢？”
“哈哈，也对，药老要是听到你是魔王转世，还不知道是什么反应呢！”珑月不禁想到药老那副正经的嘴脸。“让我想想。”珑月学着药老的神态，做了一个抚须的动作。
“呃……小友来历果真不凡。这几日好生修养，我去取几幅安神省脑的药来，吃了或许会有成效。”珑月模仿药老的声音，说完一幅忍俊不禁的表情。
“童道说的句句属实，不然胸口怎么会有这么一朵花？”童道也做出面对药老时的认真表情。
“嗯……让老朽好好想想……”珑月捋着胡须，微微佝偻，像是灰溜溜的跑掉一般。
“哈哈！”
“哈哈！”
两人同时笑开。
“药老不会像你这样。”童道虽然觉得好玩，但实事求是，药老应该不会是这样的反应。“不过我和不会和他说那些话，否则还确实很尴尬。好在药老不会问我这些。”
“那是我问得有毛病咯？”
“但你还是问了呀！”
“你，我又没逼着你回答，而且我还不确定你是不是编的故事来骗我呢！”珑月双手叉腰，一脸傲娇模样。
“感觉和你一起很放松，自然而然就说上来了。”童道轻笑一声，又补充到，“也不算什么隐秘。说出去也没人信！”
“今天真是张见识了，居然认识到了一个‘天选之子’，哈哈。”珑月对这段经历感到很愉快，虽然故事背后是很沉重的现实，但至少谈故事的两个人还算欢乐。
“其实我以前也和药老他们一样，对你敬畏有加。害怕有什么不当的言语，或者是越矩的举动惊扰触犯到你，有些问题也就一直压在了心里。”
“你给大家的感觉就是那种掉落山崖被救的主角，后像是失忆了一样，或者是有恩怨情仇深藏心中，大家都默契的不去问你的过往。”
“嗯，确实，好多英雄小说和人物传记都新欢在记忆和身世上大做文章。不过我向来不喜欢那种不必要的遮遮掩掩，所以如果有得选，我会把事情交代清楚。”
至于为什么没人来打听他，童道想了想，好像就是珑月说的那样，草堂里的人都心照不宣，几乎是把他动作一个失忆的人一样对待。“看来是你不守规矩，打破了默契。”
“他们那群老人的默契，我遵守什么？”珑月不以为然，“我好奇心比较重嘛！而且你不也说了。”
“其实我也没想隐瞒，只不过就这样干巴巴的说出来，没头没尾，无凭无据，总感觉怪怪的。”童道瞥了一眼珑月，“如果只是对你说的话，感觉稍微好一些。”
“其实我也感觉很怪。你想，你的身世比那些传记小说离奇多了，感觉你和我说那些都是天大的秘密，一般的主角都会深藏心底的，其他人不管怎么问口撬不开口。你倒好，我一问你就说出来了，感觉莫名其妙，不仅没有成就感，也没有冲击力。”
珑月眨巴眨巴眼，感觉不够刺激和精彩，没有荡气回肠的感觉。
童道哑然一笑，“你讲究还挺多。”
“不过你问得正好，现在有事落到你头上了，跟我来吧。”童道加快了移动速度。
……
北岸城聚居着近二十万人口，占地广博，东西南北纵宽十数里。珑月带童道游览的只是很小一部分，和草堂一样，都属与北岸城的玄武区，地势遍东北，也是北岸最繁华的一个区。
“你到底想去哪儿？不是说让我带来出来逛逛吗？怎么现在变成你牵着我的鼻子走了？”
“北望涯，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童道领着珑月一路向北，已经出了城区的范围。附近除了少许农田，都是荒郊野地。
“北望涯？北望坡吧！”珑月听说过这么一个地方，在北岸城最北端，过去之后都是荒漠，最近几年好像有水淹上来。
“可能是吧，总之往北走，能最直观的看清北塞湖的水位变化。”童道也没来过这边，对于那地方的印象都来自与船上的梦境以及药老收藏的一副古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