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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抓捕陈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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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天亮后,庄梅扶起吴萍,把她送到隔壁旅舍去。
  “你今天就不要来做饭了,好好睡上一觉,就没事了。”
  吴萍顺从地点点头。
  出了楚馆的门,只见隔壁吴记旅舍门口,十几个人,一队驼马,几辆牛车,在整装待发。
  吴兴站在门口,正跟一个年轻人热情地说话。
  庄梅跟吴萍走上前,只见吴兴对那人说:“公子,早去早回,一路平安!”
  “承你吉言,后会有期。”
  说完,就拉着马,带着身后的一帮人,往南门而去。
  吴兴一眼见到神情憔悴的萍儿,非常惊讶。萍儿一见吴兴,眼睛就红了起来,说话也抽噎起来,把昨天在楚馆那“九死一生”的可怕经历说给吴兴听。
  吴兴听得寒毛直竖,问庄梅:“怎么回事啊?”
  庄梅看吴萍那夸张的样子,感到有点好笑,把昨天的事情简单说了下。“那有那么严重,她就是撒娇而已。”
  吴兴听了,也不好怪罪庄梅,就让吴萍自己到内堂休息去。
  庄梅还没走,看着远处的马队,问:“这是哪家公子啊?”
  “这是我们楚国息县的江家四公子。”
  “你昨天就是跟他说话吗?就是我见到你的时候。”
  吴兴想了想,说:“我是什么时候见到你的?”
  庄梅语塞,说:“他昨天住的是苏公子平常住的房子吗?”
  “哦,对。苏公子昨天没来,客房都满了,江公子喜欢那间,我就把被褥换掉了,给他住一晚。”
  庄梅感到很心塞。原来昨天是我误会了,也不看仔细点,把一件简单的事情搞那么复杂。
  到最后,苏弃不也是知道了我的事情?
  庄梅自言自语:“我还以为你说的公子就只是苏公子呢。”
  听到这话,吴兴倒是非常奇怪:“怎么会?公子这个称呼,满大街都是。上到周公的儿子,下到贩夫走卒的儿子,只要穿整齐点,都可以叫公子。”
  庄梅失笑道:“公子这么不值钱了。”
  想到自己昨天的那一堆的误会,只有苦笑了。
  吴兴看她面色怪怪的,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为了掩饰尴尬,庄梅问:“这个江公子跟你很熟的样子,是你的老主顾吗?”
  吴兴面色也有点变,好像犹豫了一下,说:“算是老主顾吧,也合伙做点买卖……上次,就是你们来的时候,我不是没在楚馆吗?庄大夫还老大不高兴。我就是因为他的事情,才耽搁了几天。”
  吴兴去温县帮朋友疏通关系,这个老早之前就说过,所以,庄梅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
  她对这些买卖的事情毫无兴趣,就想走了。没想到吴兴怕她误会,接着解释下去:
  “江家也算是楚国较大的行商了,平时是走新郑到雒阳再到南郡这条路,主要是贩卖丝绸和盐铁,一年中也会买卖一次牛马。当然,买卖不算特别大的,但也很可观了。上次,把耕牛交割了后,他就带人去南郡。本来这次是不来雒阳的,因为雒阳这边没准备货。但因为阳城那边要打战,所以只能转到雒阳来,再从伊阙去南郡……”
  “吴大夫,打住,打住,对不住的很,我得回楚馆了,没空聊大天。”
  吴兴讪讪地说:“你等会去,我要先跟你说一声,庄大夫跟你问起,你可以帮我圆一圆场面。”
  “他可没兴趣听这些,不会问的。”
  “万一跟你说起这方面的,你可以帮我说说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江公子他这次去南郡,是要把在新郑的绸缎,贩到南郡去,然后,把南郡屯的铁器运过来。这一趟,有我的钱在里面……”
  “哦,原来如此,可我又不懂做买卖,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你不知道,毕竟我名义上也是官家人,昨天庄大夫看我在这里忙碌,虽没说话,但面露讥笑。其实我这买卖也挺难做的,挣的钱,也得维持楚馆的开销不是?”
  庄梅听到这,真的面露讥笑,说:“庄大夫不是给了你几块金饼么?我们在这里也不能算白吃你的。”
  吴兴连忙摆手,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姑娘千万别误会。
  庄梅见他这样子,扑哧一笑,也不为难他,说:“你也别太紧张了,我家大夫,不会跟你计较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情的。他心里装的是大事。”
  吴兴摸摸额头的汗,说:“我知道姑娘好说话,所以才跟你这么啰嗦。我养这么一大家不容易,萍儿也到了岁数,我想给她找个好婆家,没点嫁妆嫁过去,怕她被欺负啊。”
  听到这个,庄梅来了兴致,对吴兴的印象好了起来,觉得他这才像个做父亲的。
  “那你看上了什么人家没有?”
  吴兴嘿嘿一笑:“先不说这个吧,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我不想说。”
  庄梅问:“你看上了那个,难道不想先问问萍儿?”
  吴兴呆了一呆:“她一个小姑娘,知道好歹?我给她找的,还能差?再说,我现在只是有那个想法,三书六礼都还没开始,急什么。”
  庄梅冷冷地说:“等你都三书六礼了,事情都办完了,还需要问吗?你看上哪个,先跟萍儿说下,让她打打眼,有何不可?”
  吴兴盯着她看了会,神秘而暧昧地笑了笑,说:“庄姑娘,不是我驳你,这种事情嘛,总是我们做父亲的责任,你可以回去问问庄大夫,看看他是不是这样置办的。”
  这句话顶得庄梅没话说了。吴兴哈哈一笑,道个乏,转身进店里去了。
  望着他的背影,庄梅心里也感到一阵困惑。
  她不是很理解吴兴这样的人。从小在陈县,也见过各种各样的人物,但吴兴这种小官吏与小商人的混合体,还是没注意过,感觉挺少见的。
  转回头走进楚馆,见人都起身了。王寡妇在院子里带着两小孩在玩耍,而庄清自己的房门大开,只见他坐在草席上,正捧着卷书在看。
  王寡妇见到庄梅,不自觉地闪到了一边。
  庄梅进屋,问庄清:“你不怕她们跑了吗?”
  庄清把书一扔,说:“有人在门口蹲着,她往哪跑?大人跑了,那两岁的小孩能跑吗?”
  庄梅不吭声,给他倒了碗水。
  “再说,我也不喜欢拘禁他人。跟她说了,只要不跑,每天可以出来活动活动。我们毕竟不是强盗。”
  庄梅鼻子“哼”了声,拿起他看的书,一看,是《论语》。好奇地问:“你倒是有闲心。”
  庄清呵呵的一笑,说:“这是王寡妇那大儿子的书,我拿过来看看。”
  庄梅拿过来翻,一根一根地默读。读到几个不认识的字,指着问庄清,这是什么。庄清就告诉她,这是什么字。
  “《论语》我也读过,为什么这里好些字跟我们楚国的不一样呢?”
  “你小时候看的那本,用的是齐国的字,也不是楚国的字,这本用的是周国的字,有些写法很不一样。”
  庄梅噘嘴:“讨厌,都是字,为什么各国都不一样。”
  庄清说:“我记得,你好像就只学了《论语》吧?”
  庄梅脸红道:“其实《论语》也没学完。”
  庄清说:“女孩子,能认字就很不错了,很多男人都没有读完《论语》,还没你读的多呢。难道你还想当个儒生?”
  “就不能有个女儒吗?”
  庄清闻言哈哈大笑,刮了下她的鼻子,说:“说的好像我不让你读书似的,你比男子还顽皮,你自己不认真学,要认真学,怕是真成了个女儒生了。”
  说到自己小时候不好好读书,庄梅不好意思了,拿书遮住脸,转过身去,念了起来:
  “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子路曰:‘子行三军,则谁与?’子曰:‘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
  把书还给庄清,问:“这段读的怎么样?以前没念过这段。”
  “呵呵,还行。”庄清说,“你看这个陈三,居然还能有钱供这个养子去念书,说是每日去老师家里一次。穿得倒是不引人注意,其实挺有钱的。”
  “盗墓的能没钱吗?”
  ‘哼,不义之财!”
  庄梅正色道:“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要紧事。这个陈三,得想个法子把他抓着才行。”
  庄清皱眉说:“这个陈三,拳脚很一般,就是不知为什么,能跑那么快。”
  “我没见过他跑。”
  “但是你见过我跑啊!我都追不上。但你一定能追上。”
  庄梅喃喃地说:“难道,他是个很特别的人?”
  “我也是这样怀疑,所以我不想伤他,甚至他告不告诉我朱英的下落,我都不在乎了,我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能那么快。或许,还能发现跟我们有关的事情呢。”
  “对,今晚他要是再来,他跑了,我去追他。”
  “为什么要让他跑呢?只要他来,我们俩联手,他必定束手就擒!”。
  庄梅摇摇头,说:“不要在这里抓他,我想知道他会跑去哪里。我想知道他藏身的地方。”
  “嗯,不错,是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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