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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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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眉睥睨的看着他,指着被文昌挡住的涂山帝君、无垢帝君、星河帝君、神龙帝君、朝凤帝君和东华帝君,道,“磬小渊,你以为这六个废物能吓到我吗?”
  磬渊一个劲的磕头,话也不敢说。
  顿时,整个凌霄殿前,一片鸦雀无声。
  我走到无暇湖光和磬渊自建,蹲下身子撑着他的下巴,将他跪伏在地上的那张脸抬了起来。我不阴不阳的笑道,“既然神君陛下,这么热衷于登神遭受天劫,那么,我头顶着天怒,便赠给他七七四十九天。既然神君陛下至高无上,我便将只有我才能用的数字送给他,四十九天之内,神君陛下每天都会遭受一次天刑之劫,每天都会有九十五道玄雷和九十五道荒火帮助神君陛下登神。”
  我看着磬渊吓得目瞪口呆的煞白表情,冷冷一笑,“而且,这天刑之礼,会无伤的穿过所有障碍物,只奉献给神君陛下一个人。四十九天之后,我再回来按照你们天庭的礼法,拜见一下你们的神君陛下。”
  我话音一毕,整场哗然。
  说完,我便转头朝无暇湖光走去。
  “帝君!帝君!”磬渊听完我的话,跪爬到我身边来,死命的抱住我的双腿,“晚辈知罪!晚辈知罪!求帝君收回成命!天刑天罚,请帝君统统冲我来,万不要为难神君陛下!”
  “哦?你来?”我一脚把磬渊踹出几百丈远,质问道,“你算什么东西?!”
  “大胆狂徒!!”偏偏就是这个时候,无垢帝君一下子跳了出来,执着法器径直朝我劈了过来,“待我诛了你这狂徒!再散了这乌云!看你还有什么办法!”
  我看着那法器上耀眼无比的金光,冷冷一笑,抬手对他做了个‘止’的表情。
  顿时,无垢帝君飞舞在半空中的身子,仿佛时间停止一般,被封在了半空中,动弹不得。这一下,满座哗然的所有仙者,一瞬间全都如寒蝉般,哑然失声。
  “我和磬渊说话,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一抬手,便是一掌打在他身上,嗓子里蕴着一股怒气,沉声道,“废你一身修为,回去好好反省!”
  紧接着,便听得半空中一声惨叫,无垢帝君全身一颤,一口鲜血从嘴里喷着出来。我补了一脚,将他径直从天宫的正中央,生生踢出南天门去。
  这一下,剩下的涂山帝君、星河帝君、神龙帝君、朝凤帝君和东华帝君五位帝君顿时也哑然无声了。看他们惊呆的表情,我突然觉得,我是不是对无垢帝君做得有些过了。说实话刚才我在盛怒之下,考虑实在有欠周全,他也是各为其主,我平白无故废掉他一身三十五万年的修为,着实是过了些。
  我伸手对这远隔我几百丈的磬渊空抓而去,一阵狂风在我指尖涌起,仿若一条丝带一般,片刻便将磬渊的身子缚住,收到我身前来。
  磬渊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不敢说半句话。
  “听闻磬渊上神见多识广,是天下第一。既然你这么为你的神君陛下着想,我便问你两个问题,若是你能答得上来其中一个,方才我说的天刑劫难,便由你来替受,如果答不上来,就麻烦神君陛下登神一次咯。”声音滴水成冰。
  “是!”磬渊听到我的话,像是找到一个救命的稻草一般,急忙抬起头来,分外激动的看着我,“帝君请问!帝君请问!”
  “好,”我只手扶着无暇湖光,问道,“你倒是说说,这无暇湖光,是怎样打造出来的。”
  磬渊当场愣住,他一没办法碰到无暇湖光,二来无暇湖光比他大太多,况且不是凡间之物,他也无从得知。
  “晚辈不知。”过了好一会儿,磬渊颤颤巍巍跪了下去。
  “那我告诉你,”我抬着他的下巴,又一次将跪伏的脸抬了起来,“无暇湖光,是用一万颗即将死亡的恒星铸成的。”
  磬渊呆住了,经过这么多事,他比谁都清楚,我说的话没有一句是戏言。可是他虽知这恒星为何,却根本无法想象,一万颗恒星意味着什么。
  “既然你答不上来,我便问你第二个问题,”我道。
  “帝君请问!”磬渊又一次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你可知道,”我声音陡地高昂起来,“九天登神大典是怎么写的么?!!!”如同虎啸龙吟,地震般传遍整个天宫。顿时,磬渊彻底惊呆了,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的眼睛里含有一种被追捕的恐怖神气,嘴唇和面颊惨白而拉长。就连方才还不可一世的那几个凡神帝君,一时也被这突然来临的事震动了,以致就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我抓住磬渊的脖子,一下子将他整个身子都提了起来,他惊恐的看着我,彻底没了一点上神的气势。我抵近他的耳边,用极小的声音在他耳边狞笑道,“你以为,我为什么叫初元帝君?!嗯?!”
  说罢,我一把将磬渊扔到几丈开外的地方,缓缓登上了无暇湖光。
  “姑父!姑父!”磬渊爬起来,跪到无暇湖光一边,哭喊着,“我们都是望舒姑姑一手带大的,求姑父看在姑姑的份上,手下留情,求姑父手下留情,全怪小侄有眼无珠,全怪小侄有眼无珠!”
  “望舒?”我怒目圆睁的看着他,厉声问道,“方才你和望舒在我身边经过,我就站在离你们不到一丈远的地方,你见你姑姑看我半眼了吗?!”
  磬渊哑然。
  我没管他,只是丢下一句“四十九天后,我来朝拜神君登神”,便驾着无暇湖光,冲出南天门去。
  这世上所有的轻视我都受得了。但唯独有一种,我根本无法忍受。
  ……
  我驾着无暇湖光,并没有回至天。而是一路向东,径直朝流波山飘去。
  我顿了脚,将无暇湖光听在流波山坡上的紫原里,用船上的缆绳将它固定在薰衣草海的尽头,便朝我那栋竹屋走了去。
  不过让我高兴的是,我竹屋的颜色变新了。我记着几千年前,我的竹屋还是墨绿色的,这次却如梦境一般变成了翠绿色。
  长右老远的一看是我,兴奋的喊着“桑子桑子”,便飞奔过来迎了我。虽然过了几千年了,但是我对“桑子”这个称呼却是受用的很。
  “你们把我的房子翻新过了?”我开心的一笑。
  “对啊,”长右一巴掌打在我头上,感觉火辣辣的,“你个瘪犊子,一连几千年不回来,你那破房子,早就烂的不行不行的了。前几天,你说奇不奇怪,一个几千年不塌的破竹屋,突然就塌了。鹿蜀说得重新造好,否则你回来没地方住。然后,大家伙就到处搜罗竹子,用了好几天,才给你造好。”
  我听着很感动,还了他一巴掌,“你们这些犊子,居然还记着老子,不错!晚上老子请你们喝酒!”
  “必须得!”长右又补了一巴掌,我脑袋嗡嗡响,“你不请酒,我们就把你屋拆了!哈哈哈哈!”
  这犊子越来越没大没小得了,不过无所谓,叫了几千年了,我早习惯了。不仅我习惯了,苍天都习惯了,反正他们这样叫我,从来没遭过天谴。
  长右领着我进了竹屋,我这才发现,这哪里只是‘翻新’,简直是扩建啊。我的小竹屋早就变成一个四合院了,山冈上不大不小的一块地全都圈了进来,长右一家人多,住着里面的三间房,却唯独把我原来竹屋位置的那间大房子留给了我。我迫不及待的跑进去,竟然发觉这大屋子后面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园子,里面种了些大白菜。长右这是开始过农耕生活了呀。
  “长右,你这是一家大小奔小康的生活啊。”我不禁感叹道。
  “啥是小康?”长右问道。
  “就是安居乐业,吃得饱,穿的暖,睡的香!”我道。
  “靠!”长右大笑道,“我现在的生活,比凡人的地主老财还好呢!”
  我忍俊不禁,笑问道,“你还知道地主老财?!”
  “当然!”长右道,“地主老财,不就是姓财的土地老儿在人间的化身嘛!”
  我当即笑抽。
  差长右的婆娘去做了菜,我和长右上山,一一去拜访以前的老友。肥遗的孙子老远见到我,喊了声“桑爷爷”,我很开心。我和蔼的抚着他的头,嘘寒问暖的。结果他告诉我,他已经一千岁了。我突然就觉得,他这声桑爷爷好刺耳。
  我们一路上拜访了鹿蜀一家,他居然连曾孙都有了,可见鹿蜀的后代在生育方面实在是强悍。
  又拜访了我那个驴牛,驴牛居然都有孙子了,还是小驴牛,最神奇的是,驴牛没有角,他们一家竟全都没有角。听驴牛说,因为想念我,所以他们家小牛一出生就把角给砍了,说是要世世代代都记着有我这么个主人。
  我很感动。
  那天晚上,我和长右、鹿蜀、肥遗、驴牛还有山上各洞的妖们在我们的竹屋里喝了一晚上酒,直到我喝的烂醉如泥,不省人事……
  过了一晚上,长右大声的叫醒了我。我睡的死,不知道他叫了我几千遍。等我好不容易醒过来的时候,长右问我,是不是在神界惹了事。
  我想了想,说“没有。”
  长右一脸不解的看着我,说,“竹屋外来了很多神仙,说要见我。”
  我听他的话,只是问道,“望舒来了没?”
  长右一愣,木木呆呆地说着,“桑子,你怎么还没忘了那个女人。”
  我微微一笑,道,“忘不了,也不想忘。”
  长右很同情的抚了抚我的头,叹了口气,出去了。
  过不了一会儿,他领了一个身穿青衫的年轻仙人走了进来。我老远一眼望过去,就知道是磬渊。磬渊对长右客气的很,又是送礼又是嘘寒问暖的,但是在我眼里,都是假仁假义。
  长右领他到我屋里,我并不怪长右这么擅自作决定,他也是为了我着想。
  磬渊一见到我,登时便跪了下去,一直躺在地上磕头磕个不停。我没理他,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依旧躺在床上睡觉。
  磬渊见我无动于衷,更用力的在地上磕头,沙哑道,“姑父,求求你,放过神君陛下,求求你,一切都是小侄的错,你有什么怒气,冲着小侄来便是,神君陛下的安危关系到整个神界,请姑父不要因了小侄的过失迁怒到神君身上。”
  我听他说的,压根就没想回答他,只是有一点疑问,不禁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本神在这里的?我不记得告诉过谁,也不记得有人跟着我啊。”
  “是姑姑说的。”磬渊颤声答道。
  “哦。”许是昨晚喝的太多了,我现在还是有点困,也懒的理他。我索性闭上眼,准备睡个回笼觉,“我现在要睡会儿觉,滚出去。”
  “姑父!”磬渊听我的话,哭喊道。
  “谁准你叫我姑父的,叫仙讳!”我厉声道。
  “帝君!求求你救救神君陛下!千错万错都是小侄的错!”
  “你天上不是还有六位帝君吗?他们不是神通广大么?叫他们去救你的神君陛下,本帝君才疏学浅,实在是救不得。”我不耐烦的一挥手,“快滚!”
  “小侄不走!”磬渊哭喊道,“姑父如果不去救神君陛下,小侄就跪死在这里!”
  “那你坚持住,我继续睡觉。”我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盖上被子,继续睡了。
  不过一会儿,长右便叫醒了我。我以为他来送早饭了,结果一睁眼,艾玛吓了一跳,满屋子里跪的全是人。磬渊跪在最前面,后面还有东海敖广,西海敖瑝艺、南海敖润、北海敖顺,还有很多人不清的仙。
  我懒的管他们,很多人我都不认识。
  我走下床榻,伸手将敖瑝艺扶了起来,问道,“你跪了多久了。”
  瑝艺立刻又跪了下去,毕恭毕敬道“回帝君的话,晚辈跪了已有两个时辰。”
  我看他又跪了下去,便知道看来神君是朝不保夕了。不觉对这天竖了个大拇指,仰天笑道,“凡天,你做得不错。”忽的,万里无云的天上莫名就出现一块云彩,上面镌刻着一张猥琐笑着的面孔。
  我信步穿过跪满整个院子的仙者,径直走进客厅里。磬渊就一直在我身后爬着跟着我。长右也一直跟着我,我问他还有没有饭,长右给我盛了一碗粥。
  “桑子,你就别和他们怄气了,我看这些人也诚恳得很,你就别和他们一般计较,你就姑且去帮帮他们救一救他们神君便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嘛。”长右和和气气的劝我。
  “你知道这群废物的神君是为什么快死的吗?”我指着满屋子跪着的仙者,朝长右问道。
  “怎么回事?”长右听我说的,觉得有蹊跷,问道。
  “他们神君让我给他下跪,我就跪了。”我喝了一口粥,淡淡道。
  长右顿时吸了一口冷气,茫然失措,像个泥塑木雕的人。过了好一会儿,长右叹了口气,对这磬渊嗤笑道,“不愧是神界的君主,架子真是大,敢让天地尊神给他下跪。你们知不知道,这样会招致天刑的。”
  顿时只见磬渊全身猛的一哆嗦,
  “对,”我补了句,“这些废物的神君陛下,就是被天刑吓瘫的。”
  “那真是活该,”长右叹了口气,蹲下身轻轻拍了拍磬渊的肩膀,摇了摇头道,“上神,这个我实在是帮不了你,俗话说自作孽不可活,您还是去给神君准备后事吧。”
  “求帝君,求帝君,”磬渊抱着我的大腿哭求着,全然没了半点上神的架子,此刻完全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他的声音早已哭的沙哑,简直像个乌鸦一样,“求帝君息怒,那全是因为小侄有眼不识泰山,拘泥于天宫的繁文缛节,这才招致大祸。如果帝君气不过,全可以让小侄来替神君陛下承受此难。”
  “我没怒,我如果为了这事就生气,那岂不是也太小家子气了。”我一口气把粥全喝了下去,随手又盛了一碗,一边吃着,一边淡淡道,“我直白告诉你,我这个人从来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下个跪什么的对我来说无所谓,所以我也不会因这个生气。你居然连我为什么动怒都不知道,难怪你是个废物。”
  “是,小侄是废物,”磬渊一个劲的磕头,额头上已经嗑出一个血印来,我看着着实是有些渗人的,不过这血印不过是一段淤血,心下细想了想,得让他把这淤血磕破,才算对他是好。所以我也便没理他,继续喝我的粥。他却不依不饶的求着,“恳求帝君明示,不管哪里惹帝君恼火,小侄都全力补救,哪怕要了小侄的性命小侄也心甘情愿。”
  “我如果想要你的命,你今天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跪在我面前。更何况你的命对我而言一文不值,你们整个神界多我而言也不名一文。我想要你们死,你们不可能活过第二秒。”我打了个哈欠,觉得可笑,伸了个懒腰,满不在乎道,“至于我为什么生气了,你自己去猜吧。没准你猜对了,我一高兴,就饶了你们神君。或者你干脆让神君自己跪到我面前来,给我磕几个头,我也许一高兴,也就放过他了。不过也不知道你们神君今天受过天刑没有,现在活的怎么样?”
  “回帝君的话,神君陛下他……”磬渊头也不敢抬,整个人都低低的跪伏着,也许是我前些天吓他太过厉害了,所以连声音都颤抖的很,“神君陛下今早刚醒过来,就受了天刑,九十五道厉雷,九十五道荒火,一身二十多万年的修为,已经被废去大半……”
  “哦,不错,还能再撑一天。”我听了,不禁心里感叹,这一代的神君还挺能活的。一想到这,我倒是有些欣慰,毕竟天下万物都源于我,我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于是我‘和蔼’的对他一笑,缓缓道,“你告诉他他就算是明天被劈成灰,这四十九天的天刑也依旧会打在他尸体上,让他趁早把自己抹了,也别受这个罪。”
  “帝君!求求你看在我们还算是一家人的份上,求求你放过神君陛下!”磬渊又一次哭求起来。说实话,我对除了望舒以外的人的哭,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一直觉得,其实他们的哭和尿尿的意义并没有什么不同。所以我也根本不在意。只是听到他说的这个一家人,我却有点恼了。你丫的在天宫上睁着眼睛说谎的时候你在乎是一家人了?你为了保你神君的面子,就来丢我的面子,这是一家人了?
  “我们什么时候是一家人了?”我冷冷的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怪笑道。
  “帝君不是娶了姑姑了?”他一双眼睛哭得红肿,眸子里倒像是看到什么希望一样隐约闪着些光亮,抬着头,倒还算诚恳的看着我。
  可偏偏是这个眼神,猛的让我想起来,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在天宫上虚伪的恶心嘴脸,简直令人作呕。更重要的是,他说我娶了望舒,却让我想起来望舒在我身边经过时竟一眼都没看我!一想到这,我的火气就生了起来,一脚便踹到他肚子上,生生踢出去三四丈远,旁边跪着的仙者看他一界上神被我踢得撞到墙上,蜷在地上痛的捂着肚子呻吟,顿时全都吓得脸色发青,更是惶恐不安的跪在地上不敢动弹,只有几个年纪稍长一些的老仙颤颤巍巍地走过去,缓缓扶他起来。我的火气正大,根本懒得管他死活,袖子一甩,径直朝竹屋外走了去。
  “桑子,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生气。”长右拦住我,“你刚才踢他那么用力,看你是生的真火。可又不是因为他让你下跪,那又是为何?”
  “右子,”我和长右说话就平缓多了,“七千八百年前,我向我的养父,就是那个教书先生下跪,你觉得我现在恨他么?”
  “不觉得你恨他。”长右挠了挠头。
  “那就是了,我这个人从不计较什么礼法,也从不计较凡人的什么过失,所以我也不会因此生气。”我莞尔,而后指着众仙团绕中的磬渊道,“这整个事里,其实我生气的是和这个神君着实是没什么太大关系,只是他倒霉,摊上这么一个废物弟弟。我当时正在气头上,他还过来惹我。那好啊,你自己找死,我也不能不成全你不是?所以就给凡天下旨,给神君四十九天天刑,也让他过过瘾。”
  “那你是因为什么事生气?”长右越发不解。
  “呵,”我不屑一笑,而后指了指薰衣草海,道,“还记得这篇薰衣草海是为谁种下的吗?我就为那个生气。”
  长右思索了一会儿,不明所以的看着我,“可是她已经……”
  “你看着就是了,”我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再说下去。
  长右也很识趣,也不再追问。
  我去了鹿蜀的洞里,和鹿蜀下了一天的棋。
  等我回竹屋的时候,大大小小的仙官几乎都已经退了去,只剩下磬渊和四海龙王跪在那里。我径直走到敖瑝艺身边,扶起他来。他一直恭敬的很,低着头不敢看我的脸。我问他,会不会下围棋。瑝艺说会。我便造了棋盘棋子,在屋里和他下起来。不过我凭空造物的事,着实是吓了他一大跳。
  “你是怎么看上林可如的,”一边看着棋盘,我和他唠起家常来。
  “阿如她刁蛮的很,”瑝艺苦笑。
  “刁蛮你便爱上她了?”我觉得好笑,追问道。
  “是,也不是。”
  “怎么讲?”
  “我第一次见到阿如的时候,是在长公主的苍梧宫里,当时我就看她被几个心术不正的地仙调戏,我那时候年少轻狂,不像现在这样,也义气的很,就帮了她,”瑝艺一边盯着棋盘,一边笑道,可以看得出他笑的很幸福,“当时,他们不知道我身份,打了起来,虽是打退了他们,可是我也受了点皮外伤。阿如当时心急的很,就把我拉到她房里给我上药。明明只是点小伤,她却很在乎,我很感动。一来二去,就有了情。”
  “嗯,你这个故事不错。”我笑道,“小念还好吧,现在乖些了吗?”
  “承蒙帝君教育,自从上次之后好多了。”
  “你以后也别管他太严,孩子这事情,管的松了就无法无天,容易惹火,管得太严就墨守成规,长大了没出息,”我语重心长道,“你可有时间经常陪她们母子?”
  “这个说来惭愧,”瑝艺叹了口气,“我平时西海事务多得很,实在抽不出时间来陪他们,每天也只有晚上回家的时候,才能陪他们一会儿。”
  “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也叹了口气,“你应该多抽出来点时间陪家人,孩子这个时候就是需要父亲母亲呵护的时候,阿如这个时候也需要你来帮帮她。细枝末节的事,让海里的龟丞相来帮你处理了就是了,以后多陪陪妻子和儿子,否则以后临死时候,会后悔的。”
  “是,谨遵帝君的教诲。”他眼前一亮,一枚黑子已经杀了我一片大龙,“帝君,我赢了。”
  “卧槽?你这就赢了?”我一惊,心里挺不服气的,“再来再来!今儿个晚上,我非得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我们收了棋子,又开始了第二局。
  不知道下了多少盘,我实在是撑不住了,于是连恐吓带辱骂的将瑝艺和其他三海龙王劝回了去,将磬渊赶到院子里,躺床上就睡了。
  也许是前一天睡的太晚,第二天我一直到中午才醒过来。
  我刚一出门,便看到磬渊依旧跪在院子里,见我出来,一个劲的磕头。只是这一次,他旁边多了几个身影。我早上刚起来的时候眼睛上蒙了一层雾,看不大清东西,等洗完了脸才看清楚,在磬渊旁边跪着的,是涂山帝君、无垢帝君、星河帝君、神龙帝君、朝凤帝君和东华帝君这六位自命不凡的‘帝君大人’,见我出来,也是一个劲的磕头。
  说的无非就是老一套。
  我听的耳朵起了茧,懒的和他们说话。只是去吃饭之前好奇的问了句,“怎的?神君还没死?你们居然有功夫来我这跪着?”
  “回初元帝君,”反倒是东华先开了口,“求初元帝君念在同是修仙之人的份上,网开一面。神君陛下如今已经醒不来了,望舒长公主一直在照料他,如果再受一次天刑,恐怕会当即羽化。还望帝君开恩,我等愿意为冒犯帝君领罪。”
  “哦,忘了告诉你,我不是修仙之人。”我依旧全不在意的知会了一声,正准备去吃饭,可是我看到一个人,转而心里一惊,便收回脚步来。跪在我面前的六位神君本并没有什么异样,可是这个无垢帝君……我记得我废了他的修行,一脚把他踹下南天门去,他怎么也来了?我走上前去,一手抓着他满是胡须的下巴,抬起她脸来,“你不是被我废了吗?怎么的还能来这里?”
  “回……回初元帝君的话,”许是被我废去一身修为的时候吓破了胆,他此刻可是一点帝君风范都没有,一见到我就他急忙低下头去,全身都颤抖的厉害,“是五位帝君为我度了修为,这才……这才让晚辈勉强……勉强……”
  “你是想再被我废一次咯?”我觉得好玩,倒是起了心思想吓唬吓唬他。
  他全身打了个冷颤,顿时吓得不停磕头,“只要初元帝君愿意救神君陛下,就算是拿了晚辈的命,也无所谓。”
  “哦,那你还是活着吧。”我站起身,觉得有点饿了,朝餐厅走过去。可是临走的时候,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无垢帝君。其实我心里还是觉得对他有些歉意,当初我在气头上,对他做了件过分的事,总觉得亏欠他些什么。怎么说他也是一族之主,在天宫上被我弄的丢了颜面,现在为了他们的神君却能忍者在丢一次颜面,来我这里跪着求虽然并非帝君却挂着个和他并无二致的帝君称谓的我,着实更是让我佩服又惭愧。于是又走了回来,伸手按在他肩上,和和气气道,“上次我确实说的有些过了,想你也是一方帝君,今年也三十多万岁了,我对你不仅没多少尊敬,还废了你一身修行,实在抱歉。今天复了你的修为,你我两不相欠。还有,不要在我面前自称晚辈。”
  一切发生得这样突然和意外,使无垢帝君和其他几位帝君如同雷轰电掣一般呆住了。我看他们表情,觉得是不是还是有些不满意。于是我跪下去,对它们拜了一拜。这一拜不要紧,吓得这几位帝君脸都绿了,谁不知道是因为我给神君下了跪才让神君招致天刑的吗?
  不过这一次我拜了一拜之后,天上却丝毫没有变化,依旧晴空万里。
  我看他们这般模样,自是明白他们的想法。我站起身,和缓道,“我本就亏欠诸位帝君一个礼,今日拜一拜诸位帝君,就权当还一个礼。况且这是我自愿拜的,自然不会招致天刑。”
  涂山帝君、无垢帝君、星河帝君、神龙帝君、朝凤帝君和东华帝君不禁木然的朝我看过来,顿时又跪了下去。大呼到,“初元帝君大人大量,我等佩服,只是神君陛下此刻危在旦夕,还请初元帝君宽大为怀,救一救神君陛下。”
  “文昌怎么没来?”我对他们说的话基本上都是选择性过滤,基本上不愿听的懒得听也听不见,只是看到涂山帝君,忽想起来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便问道。
  “回初元帝君,文昌兄此刻正忙于搜寻药材为神君陛下疗伤。”东华道。
  “哦,”我转头看向涂山帝君,微微一笑,“涂山帝君,我和你打赌,文昌帝君会是你孙女婿,你可信?”
  涂山帝君稀里糊涂的看着我,问道,“初元帝君怎的会这样说?”
  “你看着便是,少则百年,长则千年,文昌八成会娶你唯一的那个孙女。”我淡淡笑着,站起身,走了去,“我要去吃饭,几位帝君可要吃吗?”
  “我等实在不敢和初元帝君同桌而食,还请初元帝君慈悲为怀,救一救神君陛下,陛下乃神界支柱,万万不能再受天刑了。”他们六个帝君一齐扣首道。
  “哦,你们不吃,那我去吃了。”我懒得听,也懒得解释,径直进了餐厅。
  长右看我过来,急急忙忙跑过来。他两眼发直,双腿也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一脸惊慌的看着我道,“怎么的今日连几大神族的帝君都来了,他们到底怎么惹到你了?”
  “今天的这个面条做的不错,你家婆娘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我权当没听到,随口吃了一口面条,他家婆娘自己做的,说句真心话,做的真不错,咸淡刚好。
  “你个瘪犊子,别转移话题。”长右一巴掌打在我头上,耳朵里嗡嗡乱响,“你快说,神君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他没得罪我。”我没理他,继续吃我的饭,“是他倒霉。”
  “倒霉?”长右不解的看着我。
  “对,倒霉。”我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其他的你别问。”
  吃完,我便出去钓鱼去了。
  晚上我回来的晚,天色都已经黑了,一轮月亮挂在半空里,满天星光,景色倒是不错。我回来的时候,六位帝君和磬渊还跪在院子里。我把长右拉过来,问道,“他们一天都没吃东西?”
  长右很郑重的点点头。
  我笑道,“果然得道成仙之后就容易变态。”
  我一回来,他们七个就一个劲的磕头,还是那些老话。我听得烦了,径直进了屋。拿着从镇子上买回来的一本传奇,看了一会儿便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刚刚出来,我就听到有人敲门。这个敲门声我听得很熟悉,四短一长。这个敲门的方式只有猴子会用,因为它五根手指里,有四根很短,敲门的时候他习惯每个手指敲一次,那根长手指间隔的长,后面是四声很连贯的急促音。
  我火急火燎的穿好衣服,急忙打开门。。
  果然是猴子,只是他身后跪的人比昨天又多了几个人,这次,四海龙王又跪了回来,文昌也跪在了门口,连林可如也跪了来,还有巽和巽升兄弟。一见我出来,他们一个劲的磕头,说的还是老一套。
  我看着猴子,“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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