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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陷入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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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墨第一个念头,就是医院要重新把自己接纳回去了,同时他也清楚,老师帮自己肯定要动用人情,这年头,欠什么都不能欠人情,因此自己能解决的话,自然是最好。
  “章主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精神恍惚了一下,我不想骗你,这确实是当时的情况,我和老师也是这么说的,老师把我狠狠批评了一顿,我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希望院方能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保证绝不再犯……”
  裴墨斟酌用词,利落的承认错误,并做下了一大堆保证。
  章启泰沉吟起来,片刻,不置可否道:“你既敢于给谢金伯做按摩,想必是有些信心,这样罢,你给我做个推拿,让我考考你的手艺如何,就……就在沙发上吧。”
  说着,就脱去了黑呢子大衣,想了想,又把毛衣脱了,仅身着保暖内衣,还把皮带解开,裤子褪下小半,趴在了沙发上。
  裴墨嘴角不停的抽搐,那趴在沙发上的中年男子,是多么的刺眼啊?要是个美女那他求之不得,可章启泰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抠脚大叔啊,就这样,当着自己的面宽衣解带了,有这么不讲究的男人么?
  有!
  那就是江淮省中医院副主任医师章启泰!
  不过他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学中医的,还能不会按摩?
  不要看不起医学院校出来的中医毕业生,因着中医整体产业势微,逼迫各中医名家拿出真本事教授学生,以往常有的敝帚自珍与固步自封现象已经好了很多,只要肯学,都能学到本事,仅就按摩手段而言,裴墨的水平比会所、指压中心不知高明了多少。
  因连续阴雨,天气仍是又冷又湿,裴墨贴心的把电暖器搬过来,开到最大,又洗了手,才摞起袖子,运起坎离十八拍,照着章启泰的脊背,拍打下去。
  “噼哩啪啦!”
  连续的敲打散发出有韵律的节奏,让人心绪渐渐安宁,身为一名拥有几十年从医经历的老中医,章启泰是识货的,那多变的手法每一次敲击,骨髓深处都跟着起了颤动,扩散到五脏六腑,心脏跳动变得有力,血液流速加快,身上竟起了一层薄汗,浑身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爽感。
  在西医里,脊柱是人体的中轴,两侧分布31对脊神经,椎管中运行的中枢神经贯通全身,重要性不言而喻。
  而在中医上,脊者,人之柱也,一个柱字,突出了脊椎的地位。
  同时脊椎还是督脉所在,是人体阳脉的督纲,对全身阳经起着调节作用,称为阳脉之海,另脊椎又是脏腑的依托,分布着肺腧、心腧、膈腧、胆腧、大肠腧、小肠俞、膀胱俞等一系列关乎五脏六腑的穴位,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脊椎就是一个人的根本,是支撑人体的框架与主干。
  正如高楼,建造之前必须搭框架,如果框架质量不好,只能是坍塌的结果。
  可是道理谁都懂,真正敢对脊椎下手的中医却几近于无,毕竟脊椎有三十三节,与内脏延伸出的血管与神经之间,仅隔着一层薄薄的膜,任何的小小损伤,都有可能带来极其严重的后果,至少就章启泰所知,还没有哪个医生敢于直接推拿脊椎。
  通常推拿的,是脊椎周边的穴位。
  凭着良心说,刚开始他也是紧张的不行啊!
  “啊,这里,这里,帮我敲敲,哎唷,重点,再重点!”
  章启泰惨叫连连,没办法,太舒服了啊。
  尤其他还感觉到,困挠自己多年的肩周炎和颈椎病竟有了缓解的趋势。
  说到底,医生也是人,又由于高强度的工作环境,以及长时期保持一个姿势不变,医生的健康与普通人相比,或许更加不如。
  不知不觉中,四十五分钟的按摩结束,章启泰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感受着自身的变化,他就觉得,那僵硬的颈椎与隐隐酸痛的肩膀仿如新生,带给了他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心里震惊不己,既好奇裴墨的手艺从何而来,又对自己的计划有了更大的信心。
  “小裴啊,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我就先回去了!”
  章启泰抖了抖衣服,夹起公文包,满面笑容,准备离开。
  裴墨也笑道:“章主任您太客气了,要不我送送您?”
  “不用,不用,我的车就在你家楼下。”
  章启泰摆了摆手,开门离去。
  楼道灯逐一亮起,脚步声渐行渐远,裴墨把门关上,脸上的笑容瞬间不翼而飞,改为布上了一丝阴沉之色。
  章启泰虽然只是副主任医师,但在基层员工眼里,高山仰止,而裴墨连基层医生都算不上,只是一个被开除的实习生,这样的人物,怎会无缘无故的登门?
  因此他对于章启泰的善意,保持高度警惕,很明显,是与谢金伯的病情有关!
  但问题是,如果冲着治病而来,为何不当面提,反而摆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裴墨陷在沙发里,眉心紧锁。
  叶谨言是主任医师,四十来岁,年富力强,而章启泰五十多了还只是副主任医师,谢金伯的病情又由叶谨言主持,如果叶谨言治不好,他章启泰推荐的人治好了,是不是说明章启泰更有眼光?对叶谨言会造成怎样的影响?
  再联系到章启泰无缘无故的示好,裴墨越想越有可能,章启泰要拿自己当枪使了!
  偏偏这把枪不当也得当,一个学医的,有能力救治病人却不去救,这是医德败坏,而且裴墨也有着自己的良知,如让他接手,他必全力以赴。
  既然躲不掉,就面临着选边站队的问题,是站章启泰,还是站叶谨言?
  没错,章启泰是表现出了善意,可谁能保证不会过河拆桥?而叶谨言在中医界的地位远远高于章启泰,得罪了叶谨言可不是开玩笑。
  裴墨顿觉头疼,如有一丝可能,他都不愿插手于这种狗逼倒灶事,他希望是自己多心,可是种种迹象表明,自己的担心很可能变成事实。
  同时还有一个问题,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穷学生,从哪里学得如此高明的手法?
  假如裴墨是从深山老林里钻出来的,还可以胡编乱造,可惜他不是,从小到大的履历都有档案可查,他意识到,自己的手艺必须要有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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