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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的青聪听到两人的谈话忍不住皱起了眉。
两个人？可是上次爷爷和她聊天时还提到了奶奶。
教导主任再次叹气：“资助会让你生活更好一点。白桦同学，你为什么非这么死要面子？”
白桦嗤笑一声：“你就当穷人家最后的一点自尊心吧。我宁愿受嘲笑，也不愿意像哈巴狗一样，跪在地上舔着感谢他们对我的恩惠。这只会让我更瞧不起自己。”
教导主任不解：“可别的孩子都会因为资助而开心的不得了。”
白桦挑眉：“你都说了是别的孩子，我又不是孩子。你觉得别的孩子会从小凌晨上山砍柴，早上做饭洗衣服，完了中午去垃圾桶里捡完全看不懂的书籍看书认字，晚上吃完饭再去马路上捡易拉罐卖钱吗？”
白桦说完顿了顿：“从我出生会走路起，就已经不再是小孩了。”
他转身离开，出门发现青聪就站在门外目瞪口呆得望着自己。
以往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此刻装满了震惊与怜悯。
白桦自嘲得笑了笑，视线从她身上轻轻扫过，最后连余光也没有留给她，径直从她身边离开。
青聪望着白桦的背影，想起了他那副土到爆表的眼镜，想起了他吱嘎吱嘎的自行车，想起了他头发和衣服上的香皂味，想起了他提着一袋子的易拉罐在垃圾回收站交易，然后又把袋子默默塞回衣服兜里。
想起了那几道又油又难吃的小炒，那次她是怕自己嫌弃难吃，惹白桦生气才故意装作好吃的样子。想起那天在医院，白桦突然问她如果这一切都是大家所说的样子，那你信不信。
青聪想，如果自己当时说信，那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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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所以呢，你就因为这样不再找白桦了？那他该有多伤心？”
青聪：“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只是太震惊所以愣在原地了。回过神后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说话了。”
海棠：“那还不简单，平时如何，现在就如何呗！”
青聪无奈白了她一眼：“我要是知道该如何，就不会在这里跟你讨论了。”
海棠想了想，提议：“要不……你再去捡次易拉罐，然后跟他来个偶遇？”
青聪眼睛一亮，抱着海棠亲了一口：“胖妞，你怎么这么聪明呢！”
海棠嫌弃得抹了把脸：“别叫我胖妞，我现在哪胖了！”
……
青聪开始每天在之前捡易拉罐的地方捡着罐头，幻想着跟白桦来个偶遇。可她发现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
命运是个很会捉弄人的东西，她暴躁得拿着垃圾袋冲天空大吼了一声，灰心丧气得垂下头正打算离开，便碰到了朱恩和王力一行人。
朱恩：“哟！我当是谁大晚上捡垃圾呢，原来是青大小姐啊！”
青聪正在气头上，随意扫了眼对面的四人，幽幽道：“都说了我是你爷爷，见了我还不快跪下？”
朱恩脸气到通红，王力搂住她，替她撑腰道：“青聪，你别欺人太甚！当朱恩好欺负是不是？”
青聪冷笑：“你不就是喜欢那种会对你撒娇发嗲，闭着眼睛花式吹捧，做作虚伪，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女朋友吗？”
王力听出了言外之意，皱眉问：“你什么意思？”。
青聪摊手：“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问你女朋友呗。我都不知道她是喜欢你还是喜欢二班的薛松。别人喜欢薛松，她居然都要召集众人打她。这不是在示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