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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桦轻笑，侧头看向青聪，“你终于肯听我解释了？”
青聪俏脸一红，薄怒回头瞪他。
白桦再次笑了声，顿了顿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
“周末那天，我去医院了。”
他说得很慢，语气中夹杂着阵阵伤感。听起来不像是普通的感冒。
闻言，青聪连忙紧张问道：“你发烧了？是不是那天下雨，你衣服穿太少冻着了？”
白桦一怔，没想到青聪会这么关心自己。
认真看着她的神情好一会儿，直到青聪觉得不好意思偏过了头，他才笑道：“我体质哪有这么弱？雨都没淋到怎么可能会感冒”
“那是谁生病了？”青聪不敢再回头看白桦。他的眼对她来说像是有魔力，就那么对视几秒，感觉整个人都被那漆黑的漩涡卷入其中，无法自拔。
白桦道：“我爷爷。”
青聪：“还好吗？”
白桦：“应该吧。”
他不懂什么叫做还好。如果还好算是好的话，那该有多好。
青聪沉默，过了会儿轻声缓缓道：“我爸妈吵架了，因为爸爸出轨。”
白桦眼里闪过一道讶异，张了张嘴又不动声色地闭上。
看来那天的吵架声，他并没有猜错。但真正听到的时候，还是有点惊讶。
因为青聪看上去，并不像那种家庭长大的孩子。至少在他心里，还没有哪一个女生像她这样这么精气十足。
没注意到他神情的变化，青聪继续道：“我妈去年抓到我爸出轨，而且发现他跟那个小三都相处两年多了。我妈本来脾气就不好，她是中学老师，我以前去她学校听见她的学生背地里都叫她‘老巫婆’。然后……然后她就开始和我爸吵架了。”
语落，她转头冲白桦露出了比天上太阳还要灿烂的笑容。
白桦张了张嘴，想说一些安慰的话，却发现自己不知该说什么。
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青聪深吸一口气，发出爽朗的笑声。
“你不必安慰我。其实我挺庆幸的，至少我妈在他没把小三肚子搞大前就发现了问题。不然我家可能得出一个精神病患者了。”
白桦沉默。过了好半晌，他才默默说道：“一切都会好的。”
其实他也不知道一切会不会好。不管是青聪的家庭，还是他爷爷的病。一切都只是希望，憧憬着能变好。
青聪苦笑：“希望吧。”
她咧着嘴笑看着天空那变幻无穷的云朵，心里不知想了些什么，又继续说道：“这也是我找你补课的原因。我妈说她要是疯了，一半是因为我。我可不想被她记恨在心。明明……我才是最恨他们的人。”
白桦是真的很想安慰她，可努力了半天，喉咙里除了a声，仍旧憋不出半个字。
片刻，他站起身向青聪伸出手：“打起精神来，今天继续补课。”
青聪伸手抓住他，起身笑道：“白老师以后可不能爽约哟。”
“我要是爽约，你也得第二天听我解释才行。我没手机，无法提前通知你。”
青聪耸肩：“好吧。但每次我只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
说着，她俏皮得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
白桦勾唇：“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