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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结余时间，白桦告诉青聪遇到不会的题目再叫他，于是两人便坐在座位上各自写着作业。
青聪转头看了眼白桦，只见他坐姿挺直，眼眸低垂得看着题目。他的睫毛近距离看得时候显得更长，一眨一眨得，像两把小扇子。
他的嘴巴无声地动着，手里的笔则快速在纸上做着演算，一刻也没有停止过。
看他这么认真，青聪也不忍打搅。
等他写完再问吧。
这么想着，她便单手托腮兴致勃勃得看着白桦。
夏日的余晖红了半边天，透过玻璃窗斜照在白桦的侧脸，散着金光，安静祥和。
……
“咚！”
一阵响亮的闷声突然打破了寂静，白桦手中的笔打了个哆嗦，在草稿纸上画出一条长而扭曲的线。
随即，他便听到了一声悲烈的“哎呦”。
转过头，旁边的女孩正蹙着眉，嘴巴撅得高高的，手掌则不停揉搓着自己的脑门。
“哈哈。”白桦闷声笑了起来。
听到笑声，青聪娇怒得转头看向白桦，余光扫了眼他的试卷，空格都被填得满满当当。
“你写完了？”
“你指作业？我早写完了。”
“那你这是什么？”青聪指了指他桌子上的一沓试卷。
白桦语气淡淡：“哦，无聊写写的。”
青聪：！！！
那她刚刚岂不是白等这么久？不仅白等，连脑门都献给了课桌。
“你！”她狠狠瞪着白桦不知该说什么。
白桦揶揄：“我说了有问题可以叫我。我怎么知道你会睡着？”
“那我还不是怕打扰你学习！”
“没事。比起我，明显你现在更需要努力。”
白桦越过她的手，直接看向那张数学试卷。选择题倒是写完了，填空题也填了前五道，大题的第一题也做了出来。
当然，如果是这样就好了，但明显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他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重重叹了口气：“青聪同学，你这是要剃光头的节奏啊！”
“什么？”
“你看你做得题目，一半对得都没有。”
白桦从她手下抽过卷子，然后拿起笔指着选择题第一题。
“你过来看。这是最简单的判断命题。首先A选项：若根号a等于a，则a等于0。你怎么会选择A？”
“因为0开根号还是0啊！”
白桦无语，“那我1开根号还是1呢！”
青聪一拍脑袋，“哎呀，我把1给忘了！”
“你这什么记性？”白桦嫌弃得看了她一眼。
“我记性可好了行不行！我现在还对朱自清的那篇散文‘春’记忆犹新，可以倒背如流！”
“那你倒背一个试试。”
青聪沉默，随即又道：“你这人怎么连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
白桦没有接话，直接问道：“说吧，第一题选什么？”
青聪扫了眼，“选C。若负a等于a的绝对值，则a小于等于0。”
白桦挑眉，“你倒是答得挺快。”
“那是，我当时只是没仔细看题而已。”
看她沾沾自喜的模样，白桦忍不住调侃道：“那你这双眼睛不就白瞎了？”
“谁说的，我这双眼睛用处可多着呢。比如……”
青聪转了转眼珠子，突然指着白桦狡黠一笑，“比如看帅哥！”
这话一说完，两人纷纷脸红，不约而同偏过了头。偌大的教室，只剩下头顶那风扇在那“呼啦”“呼啦”地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