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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古城不远处。
千年古寺。
只见古寺坐落之处,五彩真龙,七星八卦九连环,钟阜龙盘、石城虎踞。远远看去,乍一看,以为是王公贵族之宅。
右环大江,左枕崇岗,三面据水,以山为郭,以江为池,地势险阻。
古寺名叫真灵寺。
站在真灵寺,居高临下,整个楚城,这个占地六千七百八十平方公里的千年古城一览无余。
走近一看,真灵寺的门前贴的门联,颇有韵味:
“夫妇是前缘,善缘恶缘,无缘不合
儿女原宿债,讨债还债,有债方来”
寺里的住持,名叫华南笙,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师,深谙佛法,精通儒、释、道。在文学、医学、武术方面也有相当高的造诣。时长外出做义诊,悬壶济世。俨然一位活佛在世,深得百姓一片爱戴。
一日。
两辆小车,一前一后缓缓驶入真灵寺。
其中一辆小车是路虎,还有一辆是保时捷。都是价格不菲,寻常人家买不起的豪车。
只见两辆小车,不约而同的打开车门,首先下车出来的是一位气宇轩昂,一头寸发,衣着休闲干练的中年男子,款款走向后面的保时捷后排车门旁,很绅士的打开车门,一手护在车门顶处,生怕下来之人撞着。
随后出来一男一女两位老人,三个小孩,最后下车的是一个三十出头,气质典雅,留着及耳短发,打扮贵气时髦的女人。下了车还在反复照镜子,拾掇着容壮,见中年男子正搀扶着其中一位老人,连忙收起镜子,小跑过去帮忙搀扶另外一个年过古稀的奶奶。
很明显是一个七口之家,铁定是信男善女,携一家老小前来古寺烧香拜佛。
三个小孩,一男两女,其中那个男孩十八岁上下,一看就是两个妹妹的哥哥,生得白白净净面如脂玉,五官俊俏恍若雕工,一身校服,一米七高。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却又举止乖巧。跟妈妈一起搀扶着奶奶,正慢慢的走向寺里。
走近细看男孩胸前的校徽,只见上面写着:“楚城一中,吴狄。”
中年男子正是吴狄的父亲,吴刚。
“哟,贵客来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正在香炉前点香的住持见有来人,虔诚地插了香,迎了过来。
“大师客气啦。”只见吴狄的爷爷,向住持双手合十回应道。
“大师好。”搀着爷爷的吴刚,向住持半鞠躬弯了下腰,点头致敬。
“大师好!”每个人都双手合十,满心虔诚的向住持问候。
机缘巧合,吴刚结实了华南笙,被华南笙一番佛法妙语,点化了平日商业里困扰多时的烦恼。顿时神清气爽,仿佛一股清流浸润心田。
平日的吴刚,也多与人为善。虽然工作起来,雷厉风行,心情刚猛,却从来事事律己宽人,以佛法为人处世准则。多年来,更是在真灵寺捐助资金巨大,由华南笙布施慈善。
然后今日,吴刚一家人一行,却是来为吴狄“赎身”的。原因是吴狄刚出生的时候,吴狄的爷爷听算命先生说,这小孩与父母相克,必须契身佛门,直到吴狄年满十八岁,在佛前赎回真身,方可相安无事。
“大师,今日,乃孙儿年满十八岁之日。”爷爷对住持表明来意。
“特来为吴狄赎身,还愿的。”
佛前盘膝而坐的住持,慈祥的笑着说:
“甚好,贵公子,真乃善仕。”
“多年来,吴总虽然以经商为道,却善布好施,助人为乐。”
“真可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用之有度啊。”
一旁的吴刚,一把年纪了听到住持如此夸奖自己,而非平日里那些阿谀奉承。不免有些难为情似的,表情略囧地说:
“哎,大师见笑了,见笑了。嘿嘿......”
“我只是把赚了别人的钱,回馈给别人。”
“不算助人,不算,不算,嘿嘿......”一边说着,一边摆摆手。随即拱起双手。
“大师,您才是活佛,助人为乐,天下为公。”
爷爷见自己儿子被人夸几句,有些飘飘然。一脸愠色的看着吴刚说:
“瞧你那点出息,吴狄的契约呢?”
“哦,在这在这儿....”吴刚被爷爷冷不丁一句教训,听到问话,慌里慌张的摸着自己口袋,摸完左边,摸右边,内外翻了个遍,口里说在这在这,却找不到。
“孩子他妈,儿子的契约呢?”生怕被老爷子骂的吴刚,转而对着吴狄妈妈说道。
“嘻嘻......呵呵......”吴刚的小女儿,见吴刚堂堂一个上市公司老总,在自己父亲面前吓得像个小孩,不免笑了起来。
吴刚见小女儿在笑自己,偷偷的在老爷子后面,举着手欲打小女儿的样子。嘴里仿佛在说,你再笑,老子揍你。却直见他嘴皮子在动,不闻其声。
“爸,你刚刚好像把那个放钱包里了,你钱包在副驾驶那个箱子里。”小女儿是坐爸爸的车来的,把当时看到吴刚把契约钱包的事情告之吴刚。
吴刚这才一拍脑门。
“哦,是是是.......”
“吴狄,你去车里拿一下。”
......
佛前许下的愿,契下的约。愿已还,约已解。
临走之前。
住持拉着吴刚走到一处僻静之地,低头耳语。
“吴总,此行归去,您一个月内,辞掉任何外出活动,安心在家。”
“防口角之挣,防血光之灾。”
“入寺之时,我已感觉您被一股外风邪气所随。”
吴刚一开始不以为然,却见住持满脸惊恐,恍若大难来临。直到住持一语道破:
“您公司,最近是不是与人有争?”
“确切的说是有人与你有争。”
此时的吴刚才觉大师所言,如雷贯耳,未觉先知。
最近公司的确遇上了一些困扰。整个公司上下仿佛有一股强大的暗流,在把公司带往绝处。吴刚已经派人调查此事。
却还没像大师所说有争端迹象。
倒是一次偶然的闲聊,凌天霸酒后三巡,若无其事的说了这么一句,说什么强强联合。
全世界都知道楚城双雄时常争锋相对,你来我往,相互竞争又相互撕扯之事,时有发生。但俩大家族的企业老板,却是如敌似友,也会经常一起打打高尔夫球,钓钓鱼,喝喝酒。
反正就是不像寻常百姓想象的那般,东边一家狗肉店,西边一家驴肉馆,门对门的抢着招揽生意,老死不相往来,见着就掐。
不是。
生意但凡去到一定境界,皆较真不较劲。
就好比奔驰宝马两大家族的,100年的竞争,时常在广告语里相互比拼,相互倾轧,却从来井水不犯河水。
宝马100岁诞辰之时,奔驰发来贺喜:
“感谢100年的竞争,
没有宝马的那30年,是有点无聊。(注:奔驰130年。)”
返程的路上。
住持的话,还在耳边回旋。
车子行驶到一段悬崖峭壁的路段。
此处名曰莽峰。
此路段被当地人称黑龙。
全程路段约17公里,全部都是人工山洞,挂于岩石之内,仅容一辆车通过,每5米左右有个采光口,开车之人犹如过隧道,却无比凶险,令人胆战心惊。犹如一条黑龙横挂在悬崖之内,过黑龙,因此得名。
忽然一个人影窜出来,吴刚吓得急忙刹车的同时,方向盘一扭,险些从采光口冲出去。
“哐铛......”只见后面的保时捷追尾撞在路虎的后边。
随即陆陆续续跑出来十几个人。
莽峰之巅,黑龙之内。
杀人越货,实在是一个最佳选址。
“吴总,您是自个儿开车下去看下这悬崖有多高呢?还是要我送你下去?”
“卧槽,李文强?”吴刚见来人是凌天霸的心腹保镖,不禁冷汗直流。
“特么的谁在这里装神弄鬼的突然跳出来啊?”坐在副驾驶的吴狄,被一个急刹,整个脑袋险些撞在了挡风玻璃上。不禁破口大骂。
“吴狄,你马上打电话给你妈,叫她后退。”
“卧槽,老板,那人是谁啊?”
“我妈才刚拿驾照,你看她这个路能后退吗?”
“草,凌天霸,你个狗日的。”没办法了,先看他想怎么样。
吴刚强作镇静,手却抓着方向盘不停的颤抖。是个人都知道,李文强就是凌天霸的一个杀手。此刻出现在这里,除了杀人,难不成是来修路不成。
吴刚摇下车窗。
“嘿嘿......哟,是强子啊。”
“那么巧,你也在这儿啊。”
“这悬崖有多高,天知道。嘿嘿......”
“哎?你们要不要坐顺风车,我这还能坐几个人。”
只见李文强对吴刚的话,充耳不闻。
“大哥,甭跟他废话,让老子一枪崩了他。”一个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大个子,站在李文强身后说道。
“什么?你特么傻啊,用枪能解决的事情,老子大老远的跑这黑龙里来干嘛,赏风景啊,嗯?嗯?......嗯?”李文强一边嘴里发出嗯嗯的声音,一边拍那个傻大个的脑袋,嗯一下,拍一下。
“武僧,赵龙,跟兄弟几个,把他车抬下去悬崖去,放一放。”
“大哥,车我们能抬起来,但这峭壁那么陡,怎么下去啊?”李文强说一句,傻大个接一句。这把李文强气得。
“你特么的傻啊,老子有跟你说话吗?嗯?...嗯...嗯?”又是一阵狂打。
“吼!吼!吼!”两辆小车被四平八稳的抬起来。
“一、二、三!”车子像块几十斤的石头,被抬着扔出黑龙,在悬崖边画出一个抛物线。
只见武僧赵龙一帮人,拍了拍手,消失在了莽峰。
一阵哀嚎,随着抛物线,坠入崖谷,久久不散。
此刻吴狄站在莽峰之顶,黑龙内,峭壁边。回忆起十年前的事情,恍然昨天。
凌天霸虽然已经被自己杀了,却终究余恨未平。
华南笙说,仇恨是恶魔的种子,应该把它扼杀在摇篮里。
那是因为你没经历过永失所爱。
吴狄不知道华南笙还说,我不能改变你,但我愿为你普度众生。
真灵寺内。
华南笙住持,正敲打着木鱼,念经诵佛。
惋惜死去的吴刚,心痛生还的吴狄。
死的凄惨,生的悲哀。
莽峰之巅,云淡风轻。
无论远看,还是近观,天眼追踪到吴狄的行踪至此,便了无踪迹。
只见一架无人机,不断盘旋在莽峰上空,时而飞得高高,时而贴近地面。
吴狄在莽峰的山顶,在自己设计的迷踪阵内,看得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