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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淳于珊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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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建章宫内,韦贤正在给昭帝讲《诗经》,同昭帝一起上课的还有皇帝侍读金赏。
  显然,昭帝的心思并不在听课上,他看着窗外御花园的一棵大树,从那棵大树之上,传来阵阵鸟声。
  韦贤停了下来,静静的等着,金赏用轻轻的声音叫了声,“皇上。”
  昭帝一下子回过神来,说道,“对不起韦卿,朕走神了。”
  韦贤并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继续说道,“脊令在原,兄弟急难。脊令是一种水鸟,就是鹡鸰。脊令本应该生活在水边,如今身处高原,失去他长久生活的地方,陷入危难,那么脊令必定会不断的飞翔,呼唤同伴,这是一种天性。就如同兄弟一样,每当遇到危难的时候,往往总是兄弟出手相帮,这是人的天性。血浓于水,兄弟身上,都流着父母精血。。。。。。”昭帝抬抬抬手,打断了韦贤的解说,低声嘟囔了一句,“朕的好兄弟,在虎视眈眈的看着朕的位子呢,恨不能吃了朕,还兄弟急难。”
  金赏急急的低声提醒一句,“皇上!”韦贤还是静静的不说话,好像没听见一样。
  “朕还不如那些鸟呢!”昭帝看着窗外的大树说道。昭帝并不担心韦贤听到,在大将军给自己安排的老师之中,只有韦贤最为自己中意。韦贤为人质朴,话也不多,但是学问很渊博,虽然是谷梁学派泰斗江公的学生,但是并没有江公他们那样迂腐固执,只是沉浸于学问,不过多牵扯政治,关键问题是嘴巴严,从不将宫中讲学的情况说给任何人听,昭帝对这个老师还是非常满意的。
  “韦卿,今天就到这里吧,朕有些乏了。”昭帝说道。
  “皇上保重身体。”韦贤说道,说完起身。
  昭帝给韦贤施了一礼,尊师重道,这是上自皇家,下至百姓必须要有的礼节,说道,“夫子好走。”
  韦贤忙还了一礼,说道,“微臣告退。”说完转身往宫门走去。
  “韦卿,这几天不用来了,朕身体不太舒服,想着休息几天。”昭帝在韦贤要走出宫殿的时候,忽然说道。
  “微臣知道了,那皇上好生休息。”说完走了出去。
  韦贤刚出殿门,就看到盖长公主走了过了,同时并行的还有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子,丁外人,后面远远的跟着两个宫女。
  韦贤连忙施礼,盖长公主还了一礼,“夫子授课完毕了。”盖长公主虽然是皇室的长公主,但是对韦贤等大儒非常尊重。汉高祖刘邦,别看是个不学无术的人,对腐儒也不屑一顾,但是对真正有学问的儒生,却非常尊重,这个优良品质传给了他的子孙,皇室中人,大都尊师重道,即使自己是个武夫或者顽劣不堪。
  “是。”韦贤答道。
  “长孺兄今天结束的早了点吧。”丁外人也拱手说道。
  丁外人本是一个混子,父亲早忙,继母不容于自己,就寄身于叔父家。虽然叔父对他极好,但是他的惫懒性子,让婶婶异常反感。这个人还好色,跟婶婶的贴身丫鬟勾搭上了,被婶婶发现,于是被婶婶赶出了家门。叔父也没有办法,在侄子临走之时,偷偷塞给了他三金,并告知他去往长安,说在长安必定飞黄腾达,另外还将自己的家底学问《易说》一并给他放在了包袱里,叮嘱他好生学学,不要再像现在这个样子了。丁外人重重的给叔叔磕了三个头后,就哭着来到了长安,凭着叔父给的钱财,整日里跟长安的无赖少年,纨绔子弟胡混,闲暇之余,还真的认真钻研了叔父的《易说》,在这些人中装神弄鬼,结果有几次竟然被他说准了,于是乎被这些人吹捧为易学大师,他自己也飘飘然的以大师自居。
  有一次在宴席上结识盖长公主的管家,为管家卜了一卦,结果非常灵验,于是管家惊为神人,就将丁外人介绍给了盖长公主。丁外人长的一表人才,嘴又甜,会哄女人,一来二去的就忽悠的盖长公主对他动了心,成为了盖长公主的入幕之宾。
  丁外人自从傍上了盖长公主,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的得瑟,对所有的人都非常托大,好像自己真的是驸马一样。
  面对丁外人带有点质问的口气,韦贤并没有发火,依然彬彬有礼的还了一礼,说道,“少君兄有所不知,今日家中有点事情,所以就禀明圣上,告退了。”他知道丁外人的身份跟德性,也就不跟他计较。
  “哦,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长孺兄尽管言语。”丁外人说道。
  韦贤没有说话,点点头,走了出去。
  “你呀,以后对夫子尊重点,韦夫子是真正的君子,以后要好生结交。”盖长公子埋怨道。丁外人耸耸肩,摊摊了手,盖长公主没好气的笑着摇了摇头,往建章宫走去。
  韦贤走出宫门,下起了蒙蒙小雨,他仰起头,毛毛雨贴在脸上,格外的清凉,看着阴呼呼的天,韦贤不禁长叹一声。
  他出生于书香门第,自幼熟读经书,后又拜在江公门下,专研《诗经》,汉武帝时被征召为博士,在韦贤看来,儒学不仅是求官糊口的凭仗,更是理想与信念,所以他从来都以儒家标准要求自己,平日里醉心于钻研学问,很少过问时事,尤其在公羊派与谷梁派之争中,他对公羊学的创新,还是带有点欣赏态度的,而自己的给事中职位,是公羊派的眭弘给引荐的,为此许公骂他是个叛徒。
  此时兖州往泗水的路上,却是一片晴朗。江公看着田地里的禾苗高兴的直点头,“师弟啊,虽然说儒生不事生产,但是,不能五谷不分,这农为国本啊,唯有收成好了,老百姓能吃上饭,能安居乐业,这社会才会稳定,国家才能兴旺啊。”
  “是啊,近年来,天佑我大汉,昭帝少征伐,税赋也较往年轻些,老百姓还是比以往强些。”
  “嗯,这几个辅政大臣还是比较合格的,霍大将军主张的这些措施,确实得民心,人们都说他不学有术,看来,还是比较有道理的。”
  “就是一直不见还政于君,也不知道他霍光心里怎么想的。”
  “权力这个东西,一旦到手,有几个想放弃的。”
  ”现在,不满的声音渐多,他霍光一手遮天,管蔡流言已经甚嚣尘上了。“
  闲聊之中,车子进入泗水境内,忽然听见田中传来了一个年轻农夫的吟唱,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江公与许公听后,不禁相互看了一眼,“这是新的民谣?”许公试探着问江公,江公摇摇头,说道,“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在这声音之后,竟然又传来另一个农夫的应和,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许公看着自己的师兄,“这。。。。。。”江公没有说话,圆圆的脸上慢慢的变得凝重起来。
  时已下午,淳于珊看着刘强在跟淳于艳在院子里不亦乐乎的玩着泥巴游戏,两个人已经挖了一个不小的坑,修建了一个大坝,大坝的下方,还让刘强挖出来一条蜿蜒的小河。看得出来,淳于艳很高兴,兴奋的小脸上堆满了笑容,很少有人会这么哄着她玩的,她不断的叫着,病已哥哥在这儿挖,病已哥哥在那儿建的。
  刘强也很高兴,他很喜欢小孩。自从跟小玉结婚后,聚少离多,小玉曾经给他提过好多次,说是想要个孩子,他也非常想,孩子就像跟他们两个无缘一样,迟迟不见动静。去医院里面检查过几次,大夫说一切正常,没有怀孕,原因很多,比如疲劳啊,颠簸啊,心里紧张啊等等等等,让他们耐心一点,再努力一点。刘强知道可能是自己经常出差在外的缘故,所以想等着找个合适的机会,请个长假,好好在家陪陪小玉,结果等到的却是小玉被害的消息。
  很少有男子能耐心的陪着小孩子玩,淳于珊在心里面想道,她禁不住定定的看着刘强,有些走神,看着还是比较帅呢。刘强跟淳于艳玩着玩着,感觉到淳于珊在看自己,他以为自己的脸上有了泥巴,问道,“我的脸上有泥吗?”还下意识的用手一擦,结果真的抹上了两道。淳于珊看后禁不住抿嘴笑了起来,又想起早上君子远庖厨的事情,笑的更加开心。
  “笑什么?”刘强“还有吗?”说着又疑惑的擦了擦脸,看到淳于珊还在笑,就顺口说道,“要不你给我擦擦。”
  淳于珊有点窘迫,虽然男女授受不亲,在汉朝还没有那么严格,但是这样亲密的事情,总是有点暧昧,她感到脸上有些发红,想着举起袖口给刘强擦一下,又感觉到自己的袖子有千斤之重,抬不起来。
  正在这时淳于泽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他咳嗽一声,没有停留,径直的走向了正屋,淳于艳听到声音,高兴的喊了一声,“爹爹!”。淳于泽答应了一声,说道,“珊儿,你来一下。”
  淳于珊答应一声,松了口气,赶紧跟着爹爹来到屋里,淳于泽把东西放到桌子上,说道,“陈老太太好点了,她话里话外的说她家二孙子跟你的事情。”
  “爹爹,我还小。”淳于珊干脆的说道。
  “已经不小了,像你这般大的女孩子,嫁人的有的是。”
  “我不嫁!”
  淳于泽沉吟了一下,说道,“珊儿,那个刘公子背景不简单,家还是长安的!”
  “爹爹,你说什么呢!”淳于珊跺了跺脚,“没事的话,我去忙了。”说着转身就走。
  淳于泽看到女儿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这时,就听到外面有人说道,“淳于先生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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