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还我一百块钱

　　一场新的会议立刻召开。
　　飞灵所有的技术专家全票通过了全力完善V20，与天时、金钟、磐雷打一场正面攻坚战的决议。
　　一条条命令、需求有条不紊地从各个头头脑脑传达到下面的程序师，办公室里依然纷乱忙碌，但气氛已截然不同。
　　从原来的暮气沉沉长吁短叹，变成了朝气蓬勃干劲十足。
　　不过所有的程序员在开始干活之前，都要先听那个奇怪的男孩说一句话，填一份智商测试表格。
　　“这位哥，做个智商测试呗，智商跟我差不多的话，有糖果哟……”
　　“这位姐，做个智商测试呗，智商跟我差不多的话，有辣条哟……”
　　终于有一位大姐忍无可忍，站起来咆哮，“做测试就做测试，能不能别再用这么弱智的东西污染我的耳朵。”
　　杨辉神色严肃，“不行，这是调查的一部分。”
　　大姐气鼓鼓地重新坐了下来，老老实实地领过表格和辣条。
　　没办法，这是领导的命令。
　　林婉在一旁看不下去，只好订了一堆饮料，取代了杨辉的零食包……
　　程序师们的怨念这才减轻了一些。
　　不过那句弱智的话还是得听。
　　程序师们忙了一天，杨辉也口干舌燥，累得不行。
　　但是大家都很开心。
　　杨辉的解决方案在实践中被验证极其有效，加班加点开发，最多一个月就能将V20彻底完善。
　　甚至能赶在其它三大公司前发布，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到时候程序师们不仅能保住饭碗，继续热爱的事业，还能收获一笔不菲的项目奖金。
　　而杨辉在污染了办公室里每一个程序师的耳朵，连陈飞灵和林婉都没放过后，也收获颇丰。
　　他足足获得了2.53点智商！
　　哪怕天天用“真理偷窥仪”，也够他学习十天！
　　不过这样，依然不够！
　　得到“真理偷窥仪”后，杨辉如获至宝，恨不得天天沉在里面，连门都不想出。
　　他就像一个准备过冬的松鼠一样，想要尽最大可能收集更多的“松子”。
　　但陈飞灵那边事务繁多，大公司流程复杂，和其它部门沟通暂时也没结果。
　　他将智商收割阵地扩大到星耀全公司的梦想一时半会还实现不了。
　　于是只好略有些郁闷地回家了。
　　……
　　杨辉没有急着学新科目。
　　在家休息一晚后，他来到了学校。
　　给V15“治病”的过程，大大提升了他以0和1的角度窥视世界的能力，也使得他在计算机系上的学习进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增长着。
　　这门科目所有的知识，已经被他学完了，再无寸进。
　　但具体学成了什么样，还真不好说。
　　人最难了解的就是自己。
　　之前在网上找个几套试题做了一遍，他感觉极其轻松，这些试题根本无法测出他的实力。
　　于是他准备在学校找个对手，测试一下自己在计算机系上的学习成果。
　　来到教室一看，还真是巧，老对手张阳和郁文亮都在。
　　无视了张阳满腹怨念的眼神，杨辉径直走到郁文亮旁边，拍拍他的肩膀，“郁文亮同学，有空吗？”
　　郁文亮稍稍有些惊讶，往常都是他去找杨辉，杨辉很少主动找他。
　　他看着杨辉战意昂然的眼睛，忍不住吃了一惊，“你，又进步了？”
　　杨辉点点头，“算是吧，问你个事。”
　　“什么事？”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骗我……三大系是你学得最好的科目，其它科目都不怎么样？”
　　“咳，咳……”郁文亮捏着脖子，脸色古怪，“你总算知道了？”
　　杨辉：“……”
　　“哈哈哈……”郁文亮捧着肚子直不起来腰，“我们都在打赌你什么时候才能发现真相呢……我压了一百你输的！
　　“你还我一百块钱！”
　　杨辉忍不住仰天长叹，感觉人与人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
　　“说真的，我们其实挺佩服你的……”郁文亮看了看逐渐围上来的同学，脸色一正，贴在杨辉耳边小声道：“成为异能者不需要门门学到满分，那根本就不可能……我们都是把大部分科目学到80%左右的样子，然后决定以后的觉醒方向，再在觉醒方向对应的基础科目上使劲挖掘。”
　　郁文亮指了指自己，“我选择的是修行科目下的灵武体系，所以才一直死磕三大系。”他苦笑了一下，“然而我花了一整年，都没有追上你的脚步。
　　“你知道自己有多变态吗？”
　　“为什么？”杨辉眉头深深皱起，“为什么不把这些事提前告诉我们？”
　　郁文亮压低声音，“这些事不能公开，咱们出去说。”
　　然后拉着杨辉一溜烟跑出教室。
　　到了教室外的林荫小道上，杨辉挣开郁文亮的胳膊，语气平淡，“现在可以说了吧。”
　　“不急啊！”郁文亮抱着手臂饶有趣味地在学校院子里四下扫视，“太阳如此美好，学妹如此俊俏，你的心为何如此暴躁？
　　“只谈学习，多煞风景！”
　　杨辉：“……”
　　他头一次发现郁文亮竟然如此难以沟通。
　　“对了，杨辉你知道吗，你在学校里可比我这个所谓的‘准异能者’出名多了，准异能者往一班二班的方向扔块石头能砸死一打，但每次都考满分的，全校也只有你一个。
　　“而且我听说，别说咱们学校了……整个临江省也只有你一个这样的变态。”
　　郁文亮指了指频频投来目光的学弟学妹们，“所以说，他们的目光不是朝我来，而是冲你去的啊！”
　　杨辉：“哦。”
　　“这种性格虽然很讨人厌，但或许就是你比我们强的理由吧。”郁文亮笑了笑，朝一个捧着下巴望过来的女同学吹了个口哨，把她羞得满脸通红，这才重新将目光投向杨辉，表情稍微严肃了些，“这个问题其实我们也不知道。”
　　“你们？”
　　“嗯，就是所谓的‘准异能者们’，咱们学校不大，但其实也有各种大大小小的圈子……哦，我忘了，你根本不在乎这些。
　　郁文亮苦笑了一下，继续说了下去，“我们有个猜测，教育部门的目的可能是希望学生尽可能的在每个科目上挖掘，到了极限再放弃，而不是学到80%就满足了。
　　他的语气陡然严肃认真起来，“基础科目的知识深度，极有可能跟以后的成就有关！”
　　然后目光灼灼地看着杨辉，“所以说，你真的是个变态啊……要不是……”
　　杨辉挥挥手，“别说那些没用的了，你计算机系学得怎么样。”
　　“还行吧，大概80%上下的样子，如果你刚学，我倒是可以指点指点。”郁文亮不以为然道。
　　杨辉：“……算了，你们那谁计算机系学得最好？”
　　“最，最好？”郁文亮愣愣地盯着杨辉，“你又可以学新东西了？
　　“你又学成了满分！”
　　杨辉捏捏鼻子，“满分不敢说，但已经把所有的知识点都学完了。”
　　“天！”郁文亮怪叫一声，“我为什么要跟你这种变态生活在同一个世界？
　　“我可是堂堂准异能者！
　　“如来佛祖玉皇大帝三清祖师艾琳女神……快点把这个妖孽收回去吧！”
　　杨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