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天才

　　杨辉默不作声打开电脑中的历次考试成绩单。
　　1月度考试系别成绩排名：第一名杨辉
　　2月度考试系别成绩排名：第一名杨辉
　　3月度考试系别成绩排名：第一名杨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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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月度考试成绩单杨辉
　　修行：290/290炼身：285/285方术：298/298弃信：0/21奏物0/16逆神0/22……
　　2月度考试成绩单杨辉
　　修行：293/293炼身：292/292方术：286/286弃信：0/20奏物0/14逆神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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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婉惊得从软椅上坐起，脸上的咖啡渍都来不及擦，愣愣地望着屏幕上的成绩单，喃喃道：“竟然是真的。”
　　眼前斯文瘦弱的男孩，在每一次考试中，三大系都拿到了满分，剩下的科目却几乎全是零蛋。
　　不是90，也不是99，而是100分！
　　每一个学生都知道，要考100分有多难！
　　更何况每一次都是100分！
　　真的是天才！
　　“三大系能考到满分，其它科目怎么会一分都拿不到？
　　“等等，你刚刚说是来普查智商，研究智商问题的，难道你也碰到了那个极限……我明白了！”
　　杨辉忍不住想翻白眼，“……你明白了什么？”
　　林婉的眼睛中满是同情及愧疚，“我们的大脑是有极限的，你一定是到达了那个极限，大脑中无法储存更多知识，所以才会研究智商问题的吧？
　　“唉，对你这种天才来说，这种感觉一定不好受。”
　　“对不起！”林婉朝杨辉深深地鞠了一躬，“我刚刚就是觉得你这个人很有趣，所以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这么不经吓。”
　　这么说大概，似乎，好像没问题？
　　杨辉万万没想到，林婉用惊人的脑补能力替他圆了慌。
　　他捏捏鼻子，淡淡地道:“没事。”
　　“对了天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杨辉，成绩单上有。”
　　“杨同学，你为什么不在学校研究这个问题呢？那里好像更适合吧？也会有很多人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同学们和我的情况不一样……”杨辉转头看了看外面的程序师，顺着林婉的话说了下去，“这里更适合。”
　　“也对！”林婉继续脑补了下去，“学生大多数还拥有希望。”她惨兮兮笑了一声，“只有我们这里才能找到那么多失败者。”
　　这个话题引起了杨辉的强烈触动，不由得低叹一声，“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好的杨辉同学，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林婉一副我已经看透了一切的模样，“就不赶你走了，只要不影响到别人工作就行。如果需要帮助的话尽管来找我。”
　　“谢谢你们，暂时不需要什么帮助。”
　　杨辉转身朝外走去，忽然回过头，“对了，我这个研究是长期的，以后可能会再来。”
　　“好说好说，杨同学一定常来呀！”
　　杨辉：“……”
　　这话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拿到尚方宝剑之后，杨辉又跟程序师们交流了一会智商问题。
　　到了午饭点，他总共收获了1.28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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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杨辉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回家，感觉心情前所未有地好。
　　智商危机暂时解决。
　　看林婉那副一脸同情的模样，恐怕根本就没多想。
　　她脑补出的真相非常完美，杨辉自己编都编不这么圆。
　　剩下的事，就是把多出来的智商牢牢夯实，完全开发了。
　　智商开发度已经随着智商的增长下降了。
　　匆匆吃完饭，杨辉拿起书本电脑准备学习。
　　在学习什么科目的问题上，他陷入了短暂的犹豫。
　　刘子乔提到的那四个系别，对他以后要走的异能之路有大用，不得不学。
　　但相比之下，计算机也很重要。
　　而且眼前还有一套为他量身定制的推书。
　　虽然对李云红的性格颇有微词，但杨辉无法否认这套推书是好东西。
　　“算了，先学计算机吧。”
　　咕哝一声，杨辉投入了紧张的学习之中。
　　杨辉很快就发现了问题—这次是难得的好事。
　　前两天学习时，他发现自己的学习效率大大降低，0.01智商要一两天才能学透。
　　但今天却像开了挂一样，耳聪目明神清气爽，见题拆题遇式解式。
　　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杨辉很快就找出了原因。
　　就像一杯已满的水，再滴一点水都可能会溢出一样。
　　大脑中多出0.01智商，和满了没什么区别，勉强学习也没有效率。
　　但多了整整1点，就像原本五百毫升的杯子又多了十几毫升的刻度。
　　再往里面滴水完全不会溢出！
　　杨辉停在46的智商进度已差不多有一年。
　　换句话来说，他一个月差不多平均能学透2点智商。
　　这1.28智商，足足够他学半个月！
　　再不用多想。
　　闭关，学习！
　　月亮来了又去，星星一个个路过窗前，偷偷打量着淹没在字里行间的人影。
　　杨辉至始至终低着头，没有看它们一眼。
　　“咚咚咚！”
　　沉闷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其清晰，像重重地敲在心上。
　　杨辉的思绪被打断，有些不耐地起身。
　　家居助手将门口的俏丽身影投放在电脑上。
　　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李云红老师。
　　杨辉终于明白刘子乔那番古里古怪的话是怎么回事了。
　　“天……”
　　杨辉二话不说拿出耳塞紧紧堵住耳朵，继续沉浸在书本里。
　　敲门声极有节奏地响个不停，仿佛古代战场上催命的鼓点。
　　厚厚的耳塞阻挡不了分毫。
　　画面上的李云红朝摄像头微微一笑，“杨辉同学，开门吧。老师找刘老师了解过你的情况，知道你平时哪里都不去，就爱闷在家里学习，这个时候肯定在家。”
　　“老师知道平时的传言可能让你对老师有些误会……放心吧，老师是个很讲道理的人，你不喜欢的话不会勉强你，相信老师！”
　　杨辉对李云红的恳切言语不屑一顾。
　　等了很久门里依然没传出任何声音，李云红眉头微皱，“难道真不在家？不可能，我最了解书呆子了，让他们出门比要他们的命都难！”
　　李云红微眯着眼，继续对摄像头笑着，“再不开门的话，小心老师出绝招哦。”
　　说着，在腕上的电脑上摆弄个不停。
　　杨辉：“……小辉快给我接报警电话……救命，这里有变态，地址是……”
　　虚拟智能管家杨小辉的脸从电脑上浮出，给了他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有气无力，“对不起大辉，敌人太强大了……”
　　大门“咔擦”一声缓缓打开。
　　杨辉：“……怎么就没想到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