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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屋顶闪空的时候,宁宇纵身一跃,跃到屋顶,居高临下总是有利于战斗的。
  
      “他的裆下……”耳际忽然传来萨尔极其微弱的声音,“那是他的弱点……”
  
      宁宇哦了一声。
  
      多伦抬头望着宁宇,他的眼珠外凸,爆满血丝,恶狠狠的盯着宁宇,就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一样。他没有宁宇那样灵活,踩着掉落的碎石向上爬来,宁宇静静的等待着,他愿意把战场拉到外面去,让危险离艾米莉他们越远越好。
  
      下面的术士似乎丝毫没有觉察到屋顶的战斗,他们依旧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看样子他们对格桑非常有信心,倒是智慧谷外来了一堆人,那些都是被响声惊动了的奥格玛人。
  
      多伦终于艰难的爬上来了,他正骄傲的抬起头看向宁宇时,却发现眼前的牛头猎人嗖的一声不见了。
  
      宁宇落到屋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度跃起,他抽出自己的短刀,对准多伦胯下的位置,用力的劈了过去。
  
      刀砍在多伦身上,似乎是砍在岩石上,可是旋即就碰到了软软的地方,宁宇心里暗喜,顺着这软软的地方一路冲上去,竟然冲破了多伦的身体,把他劈成了两半,鲜血好像雨一样的洒落在地,同时洒落的还有多伦的下水。
  
      宁宇身上鲜血淋漓,多伦的血不是腥的,而是臭的,这味道熟悉的很,他从瓦林身上闻到过。
  
      艾米莉和沁兰德闭上了眼睛,场面过于残忍。
  
      术士们这才感到事情也许不妙,就在他们纷纷准备带着自己的召唤宠冲进房子的时候,整个奥格玛上空忽然聚集起一团乌黑的云,这云很奇怪,如同漩涡一样旋转着,术士们抬头看了看云,相互看了几眼,就纷纷向外冲去,顷刻间整个奥格玛里再也找不到一个带着黑斗篷的奇怪术士了。
  
      一阵血雨淋下,和着多伦的下水和内脏稀里哗啦全掉落在了地板上,而术士们也被神秘的法术召唤离去,这个时候奥格玛的卫兵们才意识到智慧谷确实发生大事件了。
  
      士兵们举着盾牌嗷嗷叫着冲进屋子里的时候,却愣住了,屋子里有个牛头人,他怀里躺着的兽人正是自己“死去”的首领萨尔。
  
      “这是怎么回事?”士兵们纷纷议论着,倒是为首的一个头目稍微聪明一点看出了端倪,他大声吆喝着:“快,把萨尔王抬出去,找人来救治!”
  
      三日后,奥格玛。
  
      宁宇真的感受到了什么是世事无常,就在几天前自己还是部落中的过街老鼠,而现在却成了萨尔王的座上宾。
  
      萨尔的身体依旧虚弱,虽然他本身是一个强大的萨满,但是终究是个血肉之躯,被兄长背叛,遭受许多年的禁闭,他已经有些与这个世界脱节了。
  
      这里是荣耀谷的议事厅,自从智慧谷出事以后,萨尔责令重修,那里一时半会还完不了工,因此这位酋长也就把办公地点挪到了奥格玛的另一个重要地方――荣誉谷。
  
      今天不知道为啥宁宇一直感到闷热,头上身上好像痱子炸掉一般又疼又痒,自从多伦的血肉滴到他的身上以后他就一直有这样不舒服的感觉,自己已经是满手血腥的人了,他想。
  
      现在萨尔王安排他坐在自己的左手边,这里是从来没有人坐过的地方,王座台阶下跪满了兽人,他们有些是奥格玛的平民,有些是萨尔的亲信,还有奥格玛高层,他们痛哭流涕,为王的失而复得死而复生开心着,萨尔王安静的坐在宝座上,静静的望着他的子民们,让他们受苦了,他很难过。
  
      宁宇悄悄打量着萨尔王,他从内心真的很佩服这个铁血的汉子,在夹壁里坚强的活了那么久,沁兰德说若是换了意志力稍微薄弱一点的人,早就挂掉了,看得出来他是一个贤明的领袖,无怪乎这些兽人如此的拥戴他。
  
      哭了许久,那些兽人才一个个的抬起头望着自己的王,等候他的发落,因为内心中他们都对王怀有深深的愧疚之情,轻易的就相信了多伦那个恶人的谎言,导致王白白受了那么多年的苦。
  
      萨尔微笑起来,向子民们解释那不是他们的错,是多伦太狡猾也是自己太过大意,反而责怪起自己来,他下令文书把所有在此期间被多伦糟蹋过的民女统计一下,然后逐户补偿,死去的厚葬,活着的要负责赡养终生,然后又下令调查在多伦统治期间有谁是明知他错还要跟着狐假虎威的,这样的人一定不能留,一律发配贫瘠之地做苦工,诸如此类的文条颁布完以后,他才向大家郑重的宣布他以及整个兽族的救命恩人――宁宇。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宁宇身上,他极不自在的挠挠头:“这个,其实……”他是想说其实他并不是那么伟大想要救谁,他只是想给自己洗脱罪名而已。
  
      当再次自由的行走在部落的土地上时,宁宇感到格外的轻松,他昂首挺胸的走在前面,故意给那两姐妹留下独处的时间,何必呢,一脉血亲,恩爱最重要了。
  
      艾米莉和沁兰德显然并没有珍惜宁宇给的机会,过了前面的怒水河他们就要分道扬镳了,宁宇和艾米莉要去塞拉摩领回博尼塔,而沁兰德则要取道荆齿城回泰达希尔了。
  
      宁宇在前面走的心里那个急啊,心说你们少点骄傲会死吗?这年头活着容易吗?有今天没明天的,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还不好好珍惜身边的人!
  
      很快的就到了分别的时候,艾米莉自顾走过岔路口,并没有再回头看看姐姐,不过走过沁兰德身边的时候,她轻轻说了一句:“谢谢你!”
  
      沁兰德面无表情,跟妹妹简直一个模子出来的,她只哦了一下,顺带提醒艾米莉别忘了星风村的誓约,然后也是头都不回就往荆齿城去了,她要从那里飞往黑海岸,再从黑海岸去泰达希尔,这段时间好累,时常在心里疼惜艾米莉:这些年她一直都是这么累过来的啊。
  
      月光林地。
  
      囚丘自从回来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好几天不吃不喝,任凭手下如何敲门都不应声,没人知道这个年轻漂亮的新任大德鲁伊出去转的那一圈发生了什么事。
  
      她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如同白银一般闪耀的湖水,月色当空,大地碧绿,她却无心欣赏这样的景色,心情糟糕的程度别人是无法体会的。
  
      邦邦邦,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不要管我!”囚丘烦躁的说,这句话她几天来不知道重复多少次了。
  
      “开门吧,囚丘。”门外的声音很熟悉,是阿尔。
  
      阿尔,囚丘心头泛出那个温柔俊美的面孔,另一边则浮现出宁宇的样子,一个憨厚可爱的牛头人,忽然却面目狰狞起来,她的眼泪扑的又夺眶而出,她没有再说话,也没去开门,而门外似乎也没了动静。
  
      过了许久,囚丘决定出去走走,打开门时,却意外的看到了阿尔,原来他一直都站在门口,只是没有再打搅自己而已。
  
      “感觉好些了么?听说你病了。”阿尔轻轻说。
  
      囚丘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似曾相识,充满柔情,她忍住又要流出的眼泪,点点头:“好多了。”然后没再说话,向楼下走去,餐厅的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摆上了丰盛的食物。
  
      “听说你好久没吃东西了,吃一点吧。”阿尔说。
  
      囚丘终于坚持不住了,她看着阿尔:“不要对我那么好行么?”话未说完,泪已流下。
  
      阿尔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扳过囚丘的肩膀,轻轻把她揽在怀里:“这样做,可以么?”
  
      囚丘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彻底瘫软下来,把自己心头的委屈一股脑的倒在了阿尔的胸前:“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那样对我?”
  
      阿尔轻轻拍着她的背,好像哄一个孩子一般,聪明的他一句话都不说,任凭囚丘发泄。
  
      “我一直把他当成无害的,当成好朋友,却没想到原来他如此龌龊!”囚丘哭的咬牙切齿,嘴唇泛白,高傲又美丽的她在这场一个人的灾难面前彻底崩溃了。
  
      门外这时闯进一个人,是暗夜精灵德鲁伊,他尴尬的看着屋子里的场景,抬起的脚不知是该落在门内还是门外。
  
      “咳咳!”他终于咳嗽了一声。
  
      囚丘抬起头抹干泪:“什么事?”似乎她已经适应了大德鲁伊的身份。
  
      “暴风城发来的信函。”暗夜精灵把书信递给囚丘。
  
      对于联盟的各族文字,囚丘正在努力研习着,并且有了不小的进步,她接过信大体的看了看,信函是王室发来的,大致内容是恳请月光林地的德鲁伊们帮助国王探查凶手的踪迹,并将之绳之以法,所谓凶手,自然就是杀死小棉花的宁宇了。
  
      囚丘呆了半天,挥挥手:“好了,我知道了,我会亲自回复的。”
  
      “是!”德鲁伊弯腰退去。
  
      “你有公事么?那我不打搅了。”阿尔略欠身,准备告辞。
  
      囚丘一把拉住他:“你别走,再陪我一会。”
  
      “那么,你肯吃东西么?”阿尔的声音温柔的可以将任何女孩的心融化掉,囚丘看着他好看的眼睛,终于点了点头,阿尔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把她拉到桌边按在椅子上说:“我可监视着你的,吃吧。”
  
      囚丘往嘴里塞着各种美食,尽管她无心品尝,一边吃一边打开信函反复看着。
  
      “上面写的是什么?如果方便的话……”阿尔尝试着问道。
  
      “你看吧……”囚丘无力的把信递给阿尔,他看着看着脸色就变了。
  
      “这不是你的朋友吗?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不是吗?”阿尔试图替囚丘和她的朋友说点什么。
  
      囚丘惨笑一下:“曾经是我的朋友,曾经。”谁都不知道这个曾经的朋友是怎样狠狠伤害了他曾经的朋友的。
  
      “你打算怎么办?”阿尔问。
  
      “照办喽,这是我接任大德鲁伊以来接到的第一份有意义的工作不是么?”囚丘笑道,一边开始大口吃起东西来,她要把对宁宇的恨随着食物一同吃进肚子里去。
  
      “主人。”
  
      “别说,让我猜猜看,”耐奥祖站起来,在宝座前来回走了几趟,“失败了,对吧?”
  
      黑斗篷点点头,不敢说话。
  
      “哼!”耐奥祖重又坐下,“你说我怎么一猜就中呢?我真想知道你在外面都替我做了些什么,你真的有为我卖命吗?”他的声音冷酷无情,穿透厚厚的冰体钻入了黑斗篷的耳朵里。
  
      “主人请息怒。”黑斗篷伏在地上,“虽然多伦死了,可是不代表我们在兽族中的力量完全给削弱了,主人,我们还需要一点点时间。”
  
      “一万年!”耐奥祖提高了声音,“我已经等了一万年了!”
  
      “是,主人!”黑斗篷瑟瑟发抖,不再辩驳。
  
      “下一个,我希望他不再那么软弱!”耐奥祖说,“你去给我选个像样的家伙来,懂吗?尽快把我的王冠拿来!”
  
      “是!我的主人!”
  
      宁宇从噩梦中惊醒,梦中是一个雪白的世界,在那冰山的后面他依稀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在向自己招手,醒来之后竟然满头是汗,他把裹住额头的头巾摘下,黑暗中那颗蓝色的宝石熠熠生辉,宁宇伸手抚摸着它:“你究竟想做什么呢?”
  
      起身来到窗口,一轮明月挂在空中,是沼泽地难得的好天气,他心想。
  
      可是顷刻又惆怅起来,可惜这样的好天气却不能与好朋友们分享,他甚至怀念起与伊娃和云淡风轻在一起风餐露宿的日子来,不知道这两个丫头在他处过的好不好,云淡风轻肯定不好了,可惜自己每次都与她擦肩而过,下一次,宁宇暗自下决心,下一次再遇见她,无论如何都要把她救下来,无论她中了什么样的迷魂药或者被下了什么蛊都好,一定要把她救下来,还有囚丘,希望她正好好的呆在家里上网呢。
  
      “瓦里!”天下有贼吆喝着,“快出来,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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