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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苍天饶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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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松的周末过后,照例是来回奔波的上课吃饭。
  物理系这学期新开的必修课程不多,《电磁学》,《力学》,《热学》,《光学》,《普物实验》等。公共课有《高等数学(下)》、《概率论与数理统计》、《C语言》、《马经》、《毛邓三概论》等。
  选修课那就五花八门了,立志于在本专业进步的学生会选一些物理相关的课程。
  李鱼选修的课以经管学院的为主,《宏观经济学》,《统计学》之类的,还有一门《人格心理学》,是他和江潇雅一起选的。据传授课的戚老师年近半百依然独身,身材苗条气质温婉,讲课嗓音轻柔甜腻如妙龄少女。
  冰城的天气还是很冷,体育课仍以冰上课为主。李鱼已经能牵着江潇雅的手在冰场上纵情驰骋了,御风而行好不快哉!
  听说冰场融化之后体育课会改为打军体拳,为暑假军训做准备。说起来从小李鱼就对武侠之类的很痴迷,体育老师说军体拳来源于实战,应该很厉害吧。李鱼打算到时候好好学学这门“绝世武学”。
  连着三四天了,李鱼总感觉自己哪里不太对付。吃饭没胃口,一到傍晚就有点低烧,牙齿虽然不疼,但是一吃东西腮帮子就酸的要命。
  他胡乱地喝了些药,把苏眉给他的牙疼药都喝光了,没有什么好转,左面的腮帮子反而像充了气似的越来越鼓了。这种症状李鱼在家里的门诊也见过,老家人都叫“肿痄腮”,他决定课后去趟校医院开点药。
  这天下午最后一节《马经》课,李鱼乘着老师点完名的空档,偷偷溜了。要说冰城的天啊,黑的是真早,李鱼的饮食习惯也在严峻的形势下慢慢改变了不少。
  下午的课一般是五点钟上完最后一节,学校的食堂会提前二十分钟左右将新鲜出炉的饭菜端上来。这本是方便师生的好事,可是架不住总有人提前逃课,有的老师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要是乖乖等到正常放学,再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挤到食堂,那一排排窗口前就会只剩下残羹冷炙。入冬了以后饭菜凉的更快,让人瞧了就没胃口。
  不得已李鱼只好捡不重要的课提前开溜,有时候还怂恿上江潇雅一起逃课。可是大家都是长身体的年纪,吃的早饿的也快呀,四点半吃的饭,根本抗不过漫漫长夜。
  李鱼之前还纳闷,学校领导为什么不管管,到了下课的点统一开饭不就好了。一个学期下来他才体会出里面其实是很有门道的。
  一方面是学校人多众口难调,你去的晚了可以去精炒窗口开小灶,为后勤创收。
  另一方面你吃的早,到了晚上九点,十点自然就会饿,饿了就会点宵夜。X大的学生晚上大部分都得补一顿,学校里面各种小吃档口,超市人满为患。夜宵经济发达,学校自己的铺面才能租出好价钱。
  李鱼简单的喝了点稀饭,又强忍着腮帮子的酸痛吃了两个大包子。他平时身体好,不怎么生病,但是一直记着爸爸说的,只要不是闹肚子,生病了胃口不好也要多吃点,恢复起来快。
  校医院就在图书馆后面不远处,高大的白杨树环绕着一栋独立的三层小楼。还不到晚上六点,外面天已经全黑了,校医院一层的走廊里静悄悄的,见不到几个人。
  李鱼还是头一次来校医院,好奇的四处打量了一番,看到挂着门诊牌子的窗口似乎有人,他轻轻走了过去。
  房间里坐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眼镜低低地挂在鼻梁上,手上举着一份报纸,正悠闲地看着。
  “大夫,我好像上火了,您给开点药!”李鱼隔着窗户,半蹲着冲里面说道。从后面看起来他的姿势很不雅观,屁股撅的挺高。
  屋里的白大褂,慢条斯理地侧头看了看,指尖往上扶了扶快从鼻尖上掉下来的眼镜,放下手上的报纸,还不忘按原来的褶子叠好,同时向李鱼做了个进来的手势。
  “怎么了?”白大褂态度并不粗暴,但是就是好慢啊,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多年的老便秘上厕所那样不痛快。
  “我上火了,但不是牙疼,腮帮子酸的吃不下饭!”李鱼扭捏地拿开了自己一直捂着的左手,露出胀的像个馒头一样的左脸。
  他突然想起热火队的当家球星韦德,就是这么大的腮帮,如果两面对称了其实也挺帅气的。一面肿一面瘦嘛,像个长歪了的茄子,大大的有碍观瞻。
  白大褂没有出声,眼镜后面有些疲惫而显得浑浊的眼睛来回打量了李鱼好几圈。李鱼急的直想跳脚,开个下火药这么难吗,怎么就碰到这么个闷葫芦,要不是为省钱,他早就去外面药店了。
  “有没有发烧?”白大褂惜字如金,语速慢如牛车,而且是饿了好多天的老黄牛拉的破车。
  “每天傍晚会低烧!”李鱼为了配合此情此景,不得不好好回想了一番这几天的生活场景。中午吃了什么,昨晚上厕所带了几张纸,前天的牛肉面给的牛肉片数对不对,想完这些之后再回答白大褂的问题,仿佛节奏把握的恰到好处。
  “嗯,应该是腮腺炎…”白大褂为李鱼量完体温之后,又轻轻在李鱼的左腮上抚摸了一番。
  他摘下眼镜,掏出一块脏兮兮的镜布擦了擦,然后才像有了重大发现的科学家一样,欣喜而又傲娇地点了点头。
  靠,我他喵的也知道腮帮子出问题了,开点下火药啊老兄,李鱼已经快无语了。
  “这样,我先给你找一间病房住上,然后安排护士过去给你打点滴!”白大褂在李鱼的病历本上稀里哗啦写了一大篇鬼画符,然后慢慢说出了一大长句吓死人的话。
  “啊?”李鱼被这闷葫芦惊的差点跳起来:“大夫,不用输液,更不用住院,我身体好着呢,您就给我开点下火药得了!”李鱼恨不得抢过自己的病历本扭头就跑。
  “腮腺炎传染,你从现在开始就已经算被隔离了,直到痊愈出院!”白大褂说话好像花钱似的,一个字一个字,缓缓地从嘴里往外挤。
  “一会儿安顿好了病房,缺什么东西打电话让寝室同学送来,一日三餐也让同学捎。”
  白大褂的安排实在出乎意料,李鱼被自己病情的严重程度给惊呆了。一般的病,小爷拍拍屁股说走就走了,可是要是传染给别人的话,那就太罪过了。李鱼脑海里想像了一下,老赵、大神、麻子、王姑娘,江潇雅,还有班里所有的同学,漂亮的,一般的,每个人都肿着半边脸。老师站在讲台上,望着台下单手托腮的同学们,就像看着菜地里的一排茄子,嘿嘿,画面太惊悚,他不敢多想啊。
  “那个…大夫,我大概多长时间能出院呢?”放弃了逃跑这种不负责任的想法,李鱼又对被隔离这件事产生了奇妙的兴趣。
  这下可以光明正大的逃课了,最好不要太短,自己身体素质好,别刚关进来一天就出去,没劲。
  “不一定吧,一般的要一周,最晚半个月!”白大褂沉思了好久,大概是怕他的病号着急学业,又慢吞吞地安慰道:“你别担心,恢复的好,我也会提前让你出院的!”
  “嗯嗯…”李鱼心里一阵窃喜,这么多年念书操劳的很,还没遇见过这等好事呢。这下一定要“奉旨”多休养几天,半个月最好,再多点也行。
  漂亮的护士姐姐给李鱼安排的病房,就在一楼走廊尽头处。两个床位,李鱼占一个,另一个空着的。估计也不会有人来凑热闹,传染啊,闹着玩儿呢?李鱼将两个病床上的枕头摞在一起,躺在病床上美滋滋地往身后一靠,开始打电话。
  “丫丫,吃饭了吗?我跟你说个事儿啊,我被隔离在校医院了…问题不大,就是我这腮腺炎传染,估计得有一些日子不能见你了…你别担心,吃饭有老赵他们呢…跟老刘说一声,最近不能和他下棋了,传染给老头子就不好了…住院应该不贵,放心吧,钱我还够…老师点名你替我说一声,假条我出去给补上…丫丫,要天天想我一百遍啊…”
  “老赵,吃了吗?…我有急事,要在校医院蹲点儿一段时间,你把我脸盆牙具毛巾送过来…来我这儿取下饭卡,中午晚上按时来送饭,不能耽误工作…秘密…来了就知道了,电话里不方便讲…顺道在楼下超市买两包纸,三袋牛肉干,四瓶农夫山泉,士力架也可以来两个…告诉麻子腊肉别吃光了啊,等咱老李回去…”
  “妈,吃了?我生病被隔离了,估计得在医院呆半个月…不太严重,就是有传染性…还没确诊,据说是支原体感染引发的什么的…住院估计挺费钱,要是出院没钱了还得向您求助啊…没问题,毕竟是校医院,再黑能黑哪去,放心吧…我卡号您还记着呐…我爸回来说一声就行,没啥大事儿,就是费点钱…”
  “苏眉,我是李鱼,我生病了请了几天假…社里的事情你跟社长打声招呼,新的月刊等我回去了再准备…我被关在校医院了…说是传染,应该没啥事…”解释了一番之后,李鱼挂上了电话。
  文学社之前的月刊快让发哥他们搞成诗集了,李鱼决定加点历史小品,还有时事评论之类的,加强和读者互动,要不然太小众,在学校里一点影响都没有。
  老赵来到校医院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八点了,李鱼的第二瓶点滴已经下去一半了。
  “不错呀老李,我咋就没得这病呢?”老赵的大手照例拍拍李鱼的肩膀。
  “站远点儿,小心传染给你,这病跟非典似的!”李鱼假意吓唬他。
  “切,要非典你小子早被转移到上级医院去了,咱们校医院只负责头疼、感冒、发烧之类的小毛病,你这算顶天的了。”老赵看来对校医院门儿清,去年冬天他感冒来校医院,花了两块钱开的药,够全寝室的人吃一冬天了。
  “给你饭卡,早上你要有空就带点小笼包子,对了,二食堂二楼的煎饼果子也行,记得买豆浆。”李鱼把饭卡递给了老赵,“中午,晚上你看着点吧,我的口味你都熟,记得荤素搭配啊!”
  “看把你这孙子美的,怎么不让江潇雅帮你带饭啊!”老赵接过饭卡不忘冲李鱼翻个白眼。
  “传染啊大兄弟,你皮糙肉厚的没多大事儿,把我媳妇染上了就麻烦了!”李鱼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那倒也是…”老赵收起饭卡,像在听李鱼交代后事似的接着问道:“还有什么要安顿的吗?”
  “我想吃大世界底下的烤红薯,你…”
  “滚,老子不用上课搞对象啊,你咋不说出国给你买点吃的回来?”老赵没等李鱼撅起腚,就知道拉不出好屎,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那下次来带几本书,我给你图书证,你去借…”李鱼边说边用右手在纸上列了几个书名。
  老赵走了之后,大神和麻子,小豆豆先后打来了电话问李鱼情况。李鱼解释了一番,自己并没有什么严重的问题,生命更是丝毫没有受到威胁,只是例行隔离而已,就当自己疗养了。用不着专门过来看望,顺道过来倒是可以的,记得要带好吃的东西,辣的也行。
  护士姐姐来拔针的时候,李鱼看了下手机,已经快九点半了。外面渐渐静了下去,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远。李鱼上了趟卫生间,在门外来回走动了几下,走廊黑漆漆的,对面尽头的护士站里隐约透着点灯光。
  李鱼猜想现在寝室里一定挺热闹吧,大神说不定在玩魔兽争霸,老赵一定在折腾稀奇古怪的功法,小豆豆可能抱着寝室的电话用四川话聊着天,麻子在洗衣服或者是在大神旁边观战。
  煮面是不可能了,因为麻子已经答应把腊肉留着,等李鱼出院再吃。
  老大应该还在和女朋友腻歪吧,还真让苏眉说对了。李鱼留心观察才发现,老大真的是那个从不打水,但是用别人的热水永远理直气壮的人。
  他也不问问自己每天回去泡脚,洗衣服的热水都是哪来的。李鱼有心说一说,但是又觉得大家都没在乎,自己提出来反倒显得小气了。算了吧,难得有这么多可爱的人聚在一起,计较太多就没劲了。
  简单洗漱了一下,李鱼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病房门前的窗户上突然探出一个熟悉的脸孔,接着那人就推门悄悄走了进来。
  “丫丫,你怎么进来了?”虽然病房关了灯,但是借着窗外的路灯的光,李鱼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江潇雅。
  “嘘!”江潇雅做了个小声的手势,将一袋水果放在床底下,然后把自己冰凉的小手和李鱼的手握在了一起。
  “我这是传染病,你不能进来的!”李鱼喜出望外,但又有些紧张地对江潇雅说道。
  “呵呵,知道知道,那医生有没有对你说过,以前得过腮腺炎的人会有抗体啊?”江潇雅得意洋洋地抬起了下巴。
  “原来你以前也得过这大腮帮子病啊,我都丑的不敢见你了!”李鱼指了指自己鼓囊囊的左腮。
  “嗯,我很小的时候就得过,所以对你的传染免疫!”江潇雅炫耀般地在李鱼肿胀的左颊上亲了一口,“我接完你电话,知道没啥事,就去洗了个澡再来陪你。”
  “你不会打算不回寝室了吧?”李鱼有些吃惊地问道。
  “对呀,我都跟护士站打好招呼了,我睡那个床!”江潇雅用手指着李鱼对面的空床说道。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在医院,我还生着病,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做出禽兽的行为啊!”李鱼无赖般地开着玩笑。
  “这是在一楼,外面人来人往的,借你个胆儿试试!”江潇雅用手剥了一个香蕉递给李鱼,她的身子坐在李鱼的床上,双脚悬空不停地来回晃悠。
  “那香香一个总是敢的!”李鱼把香蕉放在床头,一把搂过江潇雅的肩膀,放肆地亲吻着江潇雅地那片小嘴。鼻尖轻嗅着淡淡的发香,夜色幽幽,过了好一阵子,李鱼才气喘吁吁地强迫自己分开。
  “真是大色狼…”江潇雅嬉笑着捏了捏李鱼没肿的右脸。
  “嘿嘿,美人在怀,情不自禁。我还有更大胆的想法呢,有贼心没贼胆而已!”李鱼丧气地摇摇头,病房连个窗帘都遮不严实,门上的插销也不好使。
  他可不想干坏事的时候,一大堆护士冲进来,再以在公共场合耍流氓的罪名,把他绑送派出所,那就糗大了。
  “小鱼儿,你又有些发烧了,早点睡吧,晚上想喝水的话就招呼我。”江潇雅伸手摸了摸李鱼的额头,然后小心奕奕地将李鱼放倒在病床上。
  “嗯,你也睡吧,把被子盖好,别着凉了!”李鱼听话的将自己缩在被窝里,冲江潇雅温柔地说道。
  一夜美梦…
  早上的时候江潇雅收拾好病房,给李鱼买完早点就去上课了,老赵半上午的时候给李鱼送来几本书。李鱼上午打完点滴,就在病房里静静的看书,护士姐姐偶尔过来检查一下,顺便调笑几句。
  李鱼琢磨着要不要让老赵悄悄帮着买点安全用品,保不齐有机会用呢。可是医院的环境太压抑了,要真和江潇雅发生点什么,估计以后回忆起来也不太美好。
  算了,要长远打算,要浪漫难忘,要爱护和尊重丫丫,李鱼心里面这样对自己说。
  快到中午的时候,苏眉意外地找到了李鱼的病房。进门之后,李鱼看到她的一只手里拎着个保温的饭盒,另一只手里是个装的满满的超市购物袋。
  “苏眉,你怎么找到这儿的?”李鱼放下手里的书,有些吃惊。
  “校医院又没有多大,一打听就找到啦!”苏眉将饭盒还有购物袋放在病床前的桌子上,“我让家里的阿姨给你煲了鸡汤,尝尝呗?”
  “那个,不用这么客气,我有人给送饭呢!”李鱼悻悻地搓了搓双手,江潇雅快放学回来了,他有些着急。
  “知道,我就是过来看看你问题严重不严重,之前是牙疼,现在又是腮腺炎,要是严重的话就得转去外面的大医院。”苏眉挽起袖子准备给李鱼洗个苹果。
  “没事儿,就是因为有传染性才被隔离的。”李鱼停顿了一下,“对了,我这病传染,你赶紧回去吧,传给你就麻烦了!”李鱼有些羞愧于自己上周对苏眉撒谎。他撒谎说自己牙疼,果然没好报,苍天饶过谁?
  “哦,那我走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就打电话,文学社里我会和社长打招呼的。”苏眉看着李鱼一点留人的意思都没有,只好说道,“饭盒我新买的,你喝完汤就自己留着吧!”
  “那再见啊…”李鱼伸手打招呼,瞥了一眼桌上的饭盒,他又喊道,“那个,苏眉,谢谢啊!”
  苏眉在门口停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推门走了。
  李鱼盯着桌上的一堆东西,陷入了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江潇雅拎着食堂打的饭菜走了进来。她看到桌上的饭盒和塑料袋,并没有出声问李鱼,只是小嘴微不可察地撅了起来。
  “丫丫,你怎么了,不高兴了?”李鱼有些心虚地问道。
  “我看见你们文学社的那个女生了,她是来看你的吧?”江潇雅眉眼低垂,语气落寞。
  “丫丫,你别多想,我和苏眉仅仅是文学社认识的同学,也可以算是同事吧。我刚才还想着,她送这些东西我也用不上,炖的汤我也不爱喝,正打算让老赵带回寝室给弟兄们分分呢!”李鱼有些脸红,着急的解释着。
  “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江潇雅瞪着眼睛盯着李鱼,以不容置疑的口气问道。
  “没有,她好像有对象呢,她是外联部的,我这不是刚刚升任编辑部主编就病了嘛,有些工作需要交接一下。”李鱼这么说是怕江潇雅多想,可是他心里一直打着鼓,不停地打着鼓。苍天啊,又撒谎了,快快来一个响雷,劈死我吧!
  “工作关系还给你送鸡汤?”江潇雅挤出了一丝笑容,用一只小手使劲儿地在李鱼的腰上掐了一把。
  “嘿嘿,你们南方人不是爱喝汤嘛,其实我最不爱喝了,哪有大碴粥,小米粥养人!”李鱼疼的直咧嘴,嘴上还得陪着笑脸。
  “我告诉你啊,小鱼儿,你可不许骗我!”江潇雅表情严肃地说完话,搬了个椅子坐在桌边,开始张罗起自己带回来的饭菜。
  “知道,知道,丫丫,我老实着呐!”李鱼讨好似的凑上前,还不忘郑重其事地打个电话:“老赵啊,一会儿过来一趟,有一大堆好吃的,带回去给兄弟们!”
  ……………
  山中不觉岁月长,一个礼拜之后,李鱼万分不舍地被慢吞吞大夫请出了校医院。尽管他再三恳求对方,自己还是可以接着治疗,但是慢吞吞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久之后,从嘴里甩出来两个字“出去”!
  这一个礼拜有江潇雅陪着,倒也格外温馨。两个人经常一起看书,一起玩她手机上的贪吃蛇游戏,有江潇雅帮着温习功课,李鱼的专业课也没拉下。
  公共课就更不用说了,文科的都好糊弄,出去补个假条就成了。高数和概率论也比李鱼想像中简单,随便翻翻,做些题就成了,尤其是概率论与数理统计这门课,太对李鱼胃口了。连着翻了三个下午,将整本书都读完了,李鱼估计自己能直接参加期末考试了。
  出院结账的时候,李鱼被吓了一大跳,一共才花了179.6元钱。想起前天妈妈紧急转来的三千元钱,他真是哭笑不得。这么大张旗鼓地住了趟医院,不光好吃好喝,佳人作陪,还大赚了一笔,校医院的报销比例真是太良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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