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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院,某个重护病房,小护士仔细检查仪表,发现没问题才安心端着端着药盘离开。
擅自出门,这已经是第五次了,小护士恨不得找个绳子把她捆在这。
“这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这不是你想要的事实吗……”
周传峰的话不停张楠的脑海里重现,最后占据了一切。
这是我想要的事实吗?这是我想要的一切吗?
带着所有的疑问,不解,张楠睡着了。
睡梦中,过去的一切就像放灯片一样,一篇一篇的翻过。过去记忆中的黑白的人群,陌生场景,现在都有了光彩。
“我叫王楠……”
搬家,搬家,不停的搬家,以至于过多的自我介绍,王楠已经麻痹了。
虽然不情愿不情愿,但为了父母,为了家庭,她愿意妥协。她相信,只有那个地方有爱她的父母,那就是天堂,即使有些挫折。
今年很奇怪,因为半年了还没有搬家,王楠都快忘记了那种感觉,而今年她从初二升初三了。
某一天,班主任突然找到了她,突然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
“……老师,我不想和他坐一起,他会影响我学习。”
“王楠同学你先听我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可赵勤同学也没那么差,他还是蛮聪明的,就是人懒了点,再者我们学校……如果他妨碍了你,老师会把他调走。行吗?”
王楠虽然初二下学期才转到这里,可短短的几天已经领略了赵勤的风采,而赵勤确实如同她在初二见识的那样,无知,自恋,但有一点,他不做作。
她也没想到自己和赵勤会经历那么多。
……
王楠离家出走的几个夜晚。
“你说我爸妈会不会不要我了?”
王楠不知道什么叫救命之恩,那时如果没有赵勤的帮助,她或许也不会有事。
“我怎么知道,但我爸妈肯定不会不要我。”
赵勤努力的不让自己听到任何声音,可他做不到。
“我们睡觉吧……”
“我不困……我有时真的羡慕你,不要考虑成绩,不用想别的,活着就行了。”
“喂,虽然我们是朋友,可你也不能这么损我。”
“难道我说错了吗。”
“我……你们有钱人就是多事,不过想想看你们也挺惨的,除了钱,啥都没有。”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天都这么晚了,大姐你能回屋睡觉吗,这才第二天啊,要不你回家得了。”
“我不回去。”
“那你能让我睡吗,明天还有大把时间呢。”
“我不回去,那屋有猫,声音叫的跟小孩子哭一样,我怕。”
“那我走,行了吧……真是的。”
“……对了,明天带我玩什么啊?”
“带你吃红薯。”
时间如水,赵勤在王楠的激励下神奇的上了高中。
由于初三的关系,王楠和赵勤之间联系很密切,虽然没事,但外人看来已经过火了。
“王楠,老师想问问你,你和隔壁班级的赵勤到底有没有谈恋爱?”
“没有,我和他只是好朋友,他帮助我很多次。”
小小的意外,却如同台风一样拨动着两人友谊的小船。
几天了,两个人见面也不说话,慢慢的王楠发现赵勤在刻意躲着自己。
“你为什么不和我讲话啊,喂,我叫你呢。”
“……我家是没钱,我是向往你们有钱人的生活,可我没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们也用不着来我家羞辱我。”
“我不懂你说的意思。”
……
王楠的父母从分局到离婚,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可来了却有些接受不了。
“我想跟你说个事。”
“我知道,不就是要去广市嘛。”
“我爸妈离婚了,我爸和小三结婚了,我妈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我爸的小三不想……”
“……那你应该很难受吧,我也不知道该说着什么。”
“其实我也想明白了,他们迟早会分手,就是现在接受不了,等过些日子应该就没事了。”
“你……”
赵勤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可他还听不清楚。
“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吗?”
“应该没有吧。”明明是好朋友之间的问答,可赵勤的心却如同火烤一般。
“你会努力的对吧?”
“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除了一张嘴,啥都没有。”
“人都是会改变的,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
“谢谢……也许吧。”
“这样吧,你努力考上b大,你知道的,我的志愿也是它……到时我们去那碰面。”
一年后的美国,王楠消失了,从此多了一个张楠。
张兰怀孕了,本来是个好消息,可张楠离家出走了。
“找到了吗?”
“你别担心,楠楠一定没事的。”
“你说我们是不是不应该生这个孩子,如果我不怀孕,那她也会发脾气,我也就不会打她。”
“你别着急,也别激动,她只是不喜欢我罢了。”
“不是……”
叮咚……
打开门,张楠一脸疲惫的看着二人。
“楠楠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你。你喝酒了?还有烟味?”
“……对不起我累了,我想回去休息。可以吗?谢谢!”
接下来张楠每天往外跑,很晚才回家。
“到底怎么样了?”
张兰不放心,自然做了一些调查。“没事,她只是认识了新朋友……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怎么啦,表情这么严肃。”
“我把孩子……”
某公园,金苗苗和张楠躺在草坪上,感受着温暖的阳光。
“我要回国了,今年或者明年,在或者后年。”
“我不懂。”
“也就是我随时都会被叫回去,活的像一只金丝雀。”
“为什么,你不是说你爸妈让你呆在国外吗?”
“我不知道,或许是他们想让我早点结婚吧。”
“你那个娃娃亲还遵守啊。”
“你不懂……”
“家族利息嘛。”
“……你说你还能不能见到那个男孩吗?”
“不知道,我和他应该没有机会了吧……不说这个,我记得你家不是在b市吗,那你是不是去b大上学啊?”
“应该不是吧,我爸妈比较喜欢q大。怎么,你想让我去b大啊?”
“不是,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
“你是说那小子有可能考上b大?开玩笑吧,那他得抄到多少分啊。”
“我没说他能考上,再说就算他有这个能力,他家也不一定能承受的了……”
“哎,你要说他真是考上了,到时我在把他抢到手,怎么样?”
“行啊,只要你有这个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