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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还是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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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勤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就算他刻意不说,可他的表情依旧会出卖他。
  出现异样,身为好友的周传峰自然有所怀疑。再三考虑之下,他打通了金苗苗的电话。
  “……你真的觉得这样好吗,我想说,如果你现在就回头,说不定还有挽回的余地!”
  听了周传峰的解释,金苗苗保持的乐观精神开始出现裂缝,但她还是不愿意相信。
  “你只是猜测,它不能说明什么。”
  “我知道,我只是提醒你,它好像真的发生了。”
  “……你还是考虑考虑你自己的事吧,你认为你和那个女孩能呆多久。”
  “如果我想保持……”
  “你看,你自己都不敢承认现实,还有勇气来对我说教,你不觉得可笑吗。”
  “你既然这样说,就当我自作多情。”
  “不用你多说。”
  金苗苗率先挂掉电话,呆呆站在门口,直到被家人叫醒。
  “妈,我要回去。”
  对应的周传峰也是一样,他现在的状况与金苗苗的情况的确有几分相似,然而他的情况更加严峻。未来是靠吴倩始终坚守,还是他能做到始终不渝,这些都需要时间的考验。
  是短暂的保存现有的幸福,还是让真相大白天下,两者都需要慎重考虑。
  另一边,自从发生了医院那一幕,赵勤已经有一天没见到张楠。而张楠所说的梦话却时刻提醒着他,于是他想尽办法联系以前的同学老师,多多少少找到了些线索。
  今天张楠依旧请了病假,赵勤鼓足勇气来到了金苗苗的小窝。
  “你是怎么进来的?”张楠今天的情况不错,趁着有力气,出去转了一圈,结果回来就发现了赵勤,还有满桌子的菜。
  “谁让你进来的?”
  赵勤本想说金苗苗给了他钥匙,可惜没有机会解释。
  “你觉得我会吃你做的菜?”
  “今天特意买的鱼,还有现杀的鸡……”赵勤依旧保持着笑容。
  “你想干什么?”
  “我,我就想问问你一些事。”
  “我想我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可交流的。”
  “是,是吗。”
  两个人僵持不下,只好都默不作声。
  “要不你先吃点。”
  “你可以回去了,谢谢这顿饭,我会还给你的。”
  “是吗,那我,先走了……那你趁热吃。”
  “你干嘛?”
  赵勤径直走到沙发旁,拿起书包,抬了抬让她看看。“我这就走,对了,还有钥匙。”
  可是走到门口,还是犹豫的停了下来。
  “我只想说一件事。”
  不料张楠竟然主动出手关门。“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请你出去。”
  “我不知道你和我想的是否一样,但我只想把这个给某个人看看。”
  慌忙的掏出一本书,书本上伊豆的舞女五个大字格外醒目,还有那个熟悉的书签。
  本以为有了进展,可张楠还是用力关上了门,剩下只听见屋外赵勤无奈的叫喊。
  “我只想问下,那个她过去好吗?”
  张楠捧着书,缓缓走到沙发上,摸着熟悉的表皮,再一页一页的打开。
  赵勤站在门外手舞足蹈半天,又不敢大声喧哗。可是半天没有动静,只好计划坐电梯离开,可电梯刚下来几层,他又急匆匆的跑了上来,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就不信你不开门。”
  不知过了多久,赵勤感受到有人踢自己。
  看见张楠现在眼前,慌忙站起身,傻笑道。“你,你出来了。”
  “我们聊聊吧。”
  “哦,好啊。”
  小区的活动中心,张楠没事就喜欢来这里,她最喜欢坐在阳光下看着来往的老人,特别是彼此搀扶的老人,还有带着孩子的老人。
  现在张楠如同往常一样,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赵勤却有些不知所措。
  “多久了?”
  “下午五点整。”赵勤特意看了看手机,确定了时间的准确性。
  “我说我们多久没见了。”
  “啊,那个,快四年了。”
  “是啊,还有一个星期就满四年了,时间过得太快了。”
  听着如此准确的时间,赵勤都有些不好意思。
  “这本书你有好好看吗?”安静半天,张楠再次拿出了那本书。
  “看了,看了好几遍。”其实这本书不是张楠给的原本,原本再一次搬家时,丢失了。眼前的这本是赵勤淘了一年才找到的,就连这个书签也是。
  “当我拥有你,无论是在百货公司买领带,还是在厨房收拾一尾鱼,我都觉得幸福。爱像一股暖流滋润着我。当我失去你,即便面对鸟语花香我也兴味索然。一切显得落寞,虚空。善于感知的心变得迟钝,甚至无法捕捉自己的灵魂。失去了恋人是悲伤的,更让人难过的是迷失了一颗心……我比较喜欢这句,还有好几句……“
  “看来你真的读了。”
  “当然了,一字不落。”
  “是吗。”
  两个人如同相约一般,静静的坐着,看着来往的行人,还有慢慢落下的夕阳。
  “你女朋友还好吗?”
  “女朋友?什么女朋友。”
  “你不是说过你有对象吗。”
  “哦,那不是好面子嘛,骗你的。”
  “是吗。”
  “是啊。”
  眼前,一个老爷爷推着轮椅,载着眼神迷离的老奶奶,嘴里念叨着一些琐事,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老婆子,今晚想吃什么,要不我们吃……”
  “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确实不早了,我都觉得冷了。”
  待张楠走了几步,赵勤突然喊到。“我们还是朋友吗?”
  “你说呢。”
  “哈哈……”
  赵勤站在原处不停的傻笑,却不知某处异样的眼光。
  某酒吧,周传峰玩的正嗨,突然电话响起,连忙走到安静的地方。
  “你回来了吗?”
  “没有,不过我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事,你一定会惊讶的。”
  “除了你答应跟我结婚,还能有什么事让我惊讶的。”
  “我和你说正经的,今天……”
  “……真的!”
  周传峰一连说了三遍真的,吴倩也回复了三遍,可他还是不敢相信。
  “你有跟别人说吗?”
  “还没有。”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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