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诀别亦是相见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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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片海众人和一个花言危过来向他们汇合的同时,莫天邪和秦无凄二人也在汇合过去。
  莫天邪轻快自若地震了震双翼,一个俯冲落入地面上,将背上的双翼迅速收回体内,放开秦无凄的手,被他抓住的秦无凄的手腕勒出几条淤痕。
  “就在这里停下吧,他们在向这里接近了。”
  二人停在了一个岔路口,这时候,数以百计未获得实体的僵尸从右边的岔路口涌来,穿过二人的身体走向他们原本所在的僵尸之地。
  “莫天邪,刚才在僵尸之地的时候,我想起了我以前住的地方,和一些事。”秦无凄收回手腕,用另一只手轻轻握住淤痕部分,脸庞有些严肃地望着莫天邪。
  对于这些话题,莫天邪半眯着眼心不在焉地回答:“什么事?”
  “我以前住的地方,叫暮光之城,是魔族最繁华最大的城市,顾名思义就是说,那个地方一天之中最长的时间是沐浴在暮光之中,晨光褪去的早,夜晚来得也晚。”
  闻言,莫天邪抿了抿嘴,故作镇定,“暮光之城”这四个字触动他心弦般。
  “我们五六个七八岁的魔族小孩经常在家附近东奔西跑的玩。那里有一块禁地,用铁栅栏门封住了,大人告诉我们那是僵尸之地,每当暮光褪去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千万不能靠近那块地方。”
  莫天邪点了点头,示意有在听。
  “可我们毕竟是小孩子啊,总对大人说的话半信半疑,而且玩起来就忘了时间,所以有一次我们回家的时候,暮光已经快消逝了。”
  “天越来越暗了,我承认我很害怕,可我的朋友刘一燃他一直不相信大人说的话,他怂恿我们说‘反正也赶不回家了,就去看看僵尸之地到底有没有僵尸吧?我可不是胆小鬼’,我的表妹韵灵和韵雪也很赞成一起去冒险。我不想被他们认为我很胆小,我觉得一点也不妥,但也只能顺从他们。”
  “可是,因为这一举动我们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当天,天空中残留的暮光几乎快没有了。
  几个孩子蹦蹦跳跳地跑到了紧闭的铁栅栏门口,一个接一个娇小的的身躯很快就从不大的缝隙中钻了进去。栅栏门内是一片空地,偶尔有几个石碑插在地上。“我是第一个进来的。”刘一燃大摇大摆地走上前炫耀着。幼年的秦无凄握了握哆嗦发抖的双拳,最后一次对众人规劝道:“别去了吧,我觉得好可怕呀……”
  扎着一头深蓝色的小辫子,韵灵嬉笑着拉住秦无凄的手臂:“小表姐,你没那么胆小吧?没什么可怕的呀。”秦无凄自然也不想在比她年纪还小的人面前丢脸了,只好鼓了勇气,迈出一步。
  “小表姐,我可以保护你的呀,我可是有魔能的。”韵雪甜甜一笑,拉住秦无凄的另一只手臂。
  他们之中唯一获得魔能有能力攻击的是韵灵的妹妹韵雪,她有着和秦无凄一样淡淡的水雾蓝色的齐肩短发,是众人之中年纪最小的,因为在这个年纪获得了魔能被大人们称为是天才。孩子们都跟在她的身后寸步不离。
  天色已经完全黑暗了。
  顽皮的孩子们逐渐向禁地的深处走去,周围的石碑越来越多了。
  刘一燃忽然停下了脚步,顽皮的一笑:“秦无凄,你这么胆小,敢不敢去碰碰那个石碑呀?”其实是对秦无凄的胆小心知肚明而故意挑拨。年幼的秦无凄恼了,气得小脸涨的通红:“我不胆小,有什么不敢的。”说罢她气鼓鼓地跑上前去,使劲揍了一拳面前的石碑,手上的皮肤裂开了,鲜血渗出,她眼角的泪珠也快渗出了。
  忽然从石碑之中爬出一个个面目狰狞的僵尸,怪物青筋暴起的狰狞爪牙一把就抓住了秦无凄,紧紧掐住了她脆弱的脖颈,因为极度恐惧秦无凄的瞳孔骤缩,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可连句“救命”都喊不出。其他的孩子都吓尿了,头也不回地跑回入口。面前的石碑中也爬出一个个僵尸阻断了他们的去路,一张张血肉模糊的脸孔,断裂的手臂,身上半挂着几丝烂肉,暴露的脊椎,腐烂不堪的身体……孩子们吓得连看都不敢看,都缩成一团大哭着尖叫着。
  怪物一把捏住一个男孩的头提了起来,巨爪一松,男孩便掉入血盆大口中,喉咙咕咚一声就滚了下去。
  “不!”勇敢的韵雪忘了所谓的恐惧,为保护无凄一个箭步冲上前,小小的手掌中撵出一团微弱的紫色魔法球,朝着抓住秦无凄的僵尸手上砸去,魔法球便把僵尸的手臂燃烧起来了,秦无凄就趁着这时候摔到地上逃离。可不幸的是秦无凄刚刚逃离,韵雪就被一大团一大团的僵尸抓住了,僵尸堆积在她身上,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僵尸淹没了她幼小的身影,凭她现在的魔能无法消灭这么多的僵尸——她是无法逃脱的。一向古灵精怪的韵灵头一次在众人面前哭,而且是如此绝望的哭,撕心裂肺的哭。
  小伙伴们眼睁睁看着她走向死亡。
  空间一阵蠕动,黑色的气息凭空弥漫而出,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把一团团的僵尸都围在里面,所有僵尸碰到恐怖的黑色气息后都化为灰烬了。短短几秒内,数百只僵尸一扫而空。被抓住的韵雪也逃脱了,她摔倒地上,脸色惨白,双眼紧闭,淡蓝的头发披散在地上,她已经晕了过去。而醒目的是她的手臂上一块肉被截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白骨。
  韵灵赶快跑到韵雪身边,蹲下身,哭泣声使秦无凄一直以来都难以忘怀。
  她逐渐黯淡无光的眼神被恐惧和绝望侵蚀着,更多的是对无能的挫败感,和对无知的悔恨,就好像在说:“是我没能保护好你……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对不起……”
  只可惜晚了一步了,人在年少时往往只有造成伤害后,才会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和严肃性。
  一个看上去比孩子们大几岁的白发的男孩站在石碑前,面无表情地将黑色气息收回掌内。
  “哇,好厉害。”刘一燃得救后欣喜若狂,“哥哥,你真的好厉害啊!”
  男孩不回话,迈着孤寂的步伐一步步走向黑暗中:“不要来这个地方了,对你们来说太危险了。”
  “等等。”秦无凄不知道是什么感情在作怪,她鼓起勇气叫住了那个男孩。男孩也回过头看着她,两人双目对视。
  “我叫秦无凄,你叫什么?”
  “我叫……”之后的话在幼年的秦无凄的脑海中越发模糊了。
  等秦无凄道完这一切,微微一笑,又有些严肃地看着莫天邪:“我叫秦无凄,你呢?”
  闻言,莫天邪瞳孔一怔,心头有什么东西豁然开阔了,旋即双手叉腰站着,露出少有的笑容:“我叫莫天邪,好久不见啊。”
  “果然是你,我就说我突然想起来了。”秦无凄松了一口气,露出欣喜的神情。
  两人笑了一会儿,身后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听起来足有三四个人。果然是那片海的三人和花言危——
  莫天邪又一次摆出在众人面前可爱无辜的神情,蹦蹦跳跳地跑到欧阳希面前:“哥,我回来了。”
  欧阳希撇了撇嘴,一脸嫌弃与冷漠地把人推开:“别闹,别乱跑。”
  “怎么跟我妈妈似的。”莫天邪有些不满地撒娇道,说罢勾住人的肩膀扑过去趴在人身上,“累了,翅膀疼。”
  欧阳希也是拿他没办法,只好顺手接过人,戏精附身般调侃道:“啊,重死了,你怎么这么胖,该减肥了。”
  见况,夭阡一对漂亮的眼睛扑闪扑闪:“你们当我们是背景?不打扰你们了。秦无凄,你们去僵尸之地了?”
  秦无凄微微点了点头,想起刚才的事小脸脸颊有些粉红色:“我们去打僵尸了。”
  “哟,打僵尸还满面桃花的,看你这样是变强了些嘛。”弑叛忆诡异一笑,露出已经看透了一切般的眼神。
  这话听了秦无凄立刻吓得脸色大变:“鬼满面桃花了?变强了是自然的吧?”
  弑叛忆听明白了自然也就不继续逼问了,将注意力转移到莫天邪身上:“啧啧,打扰邪兄了,我们刚才碰到了一个叫镜灵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闻言花言危面色苍白身体微微一颤,双目紧盯着莫天邪。
  “传说中是有个叫镜灵的东西,不属于任何种族,是特别的存在,就住在地影迷途里离这里不远的镜穴里,他可以随时消失,唯一的元能是可以将别人的攻击反射,是很厉害的,你们居然能碰到他?”莫天邪从欧阳希身上起来,站直身子,懒懒散散地回答道。
  闻言,欧阳希沉默了一会儿,捧着人的脸颊一本正经地对望着莫天邪的双目:“他说他还会再见到我们。”
  莫天邪无所谓地打了一个哈欠,眼角含着眼泪:“可能他也想来那片海呗?”
  闻言花言危挥了挥手袖身后的尾巴轻轻扫动,眼中寒意逐渐退去,神情有些放松了:“白发大哥哥果然知道吧?”
  一旁的夭阡和弑叛忆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秦无凄的问题又一次打破了众人的僵局:“对了,我们现在怎么出去?”
  “走左边的岔路口应该会去噬炎巨蛛的巢穴了,传过噬炎巨蛛的巢穴就是最接近地表的地方,虽然是地表因为有噬炎巨蛛居住所以那里温度很高,正好希是冰系的,冷冻那里的的岩浆岩可以使岩层更脆弱,我们在那里打一个洞应该就能出去了。”
  弑叛忆诡异地笑着拍起手来:“哟,你很熟悉嘛。”
  “对了,经过噬炎巨蛛的巢穴时一定要注意不要踩到火炮坑,是它们布置来攻击偷袭的敌人的,未进化的噬炎蜘蛛是噬炎巨蛛的小孩没攻击力不要去招惹,尽量安静些不要把巨蛛引出洞来。”
  莫天邪丝毫不理睬弑叛忆迅速把注意事项讲了一遍,转头就走。
  众人紧随其后地出发了。
  果然如所料,左边的岔道走入,路面越来越陡峭了,周围越来越热,空气中的水分子也迅速蒸发而越来越少,到洞口了,空间都热到扭曲变形,连脚下的岩石都时不时滚烫的冒烟,走这岩石上感觉脚底下都燃烧起来,甚至被烤焦了,把人丢在这儿的话近乎连骨骼都快融化了,顿时间有种随时会窒息的感觉。
  刚走进洞内,众人都是走得浑身大汗淋漓直喘粗气热气了,唯独欧阳希像万年不融化的寒冰一样自若,连滴汗都没流下来。
  洞内是一个巨大的环状封闭熔洞,墙面上有许多巨大的的窟窿眼,噬炎巨蛛就住在里面,墙上四处爬蹿的只有一个巴掌大小的小蜘蛛便是噬炎蜘蛛了。地面上和洞顶上都有密密麻麻许多不深的浅坑,隔一会儿就无规律的喷射出火焰,喷出的火焰足有三个人那么高,不深的坑底,满是残肢,白骨,和浴血的身躯,显然是被火坑炸死的各路人,而那火坑就是所谓的火炮坑。
  众人累得都在洞口停住了。
  “你们火系也怕热?”弑叛忆累到上气不接下气嘴边却也不忘调侃。
  莫天邪和秦无凄同时用鄙视的眼光看着他,却不忍浪费力气说话。
  此刻莫天邪像没了骨头似的滑到身旁欧阳希的肩膀上,弑叛忆也是聚到欧阳希身边将身体重重搭在人身上。弄得欧阳希哭笑不得。
  “这种事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欧阳希冷漠地教育身旁二人。
  不料不但他们两个不走,就连花言危也靠在了欧阳希边上。秦无凄和夭阡无奈男女有别,只好强忍着。
  “希哥贼凉呀,爽,人形冰块。”弑叛忆满足地一笑。
  “嗯。”花言危也贪凉而不肯离去了,“鬼族小哥给力。”
  莫天邪欠打的一笑,已不知是清醒还是糊涂:“以后夏天就靠你了,每天抱着你睡觉一定超凉快。”
  “????”
  一旁的秦无凄和夭阡听了这话都是一脸懵圈,不一会儿就相视一看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欧阳希被这话调戏的哭笑不得,脸色变得铁青,迅速推开身边的三人,重重拍了莫天邪一脑瓜子:“醒醒,你想多了,不会和你睡的。”
  花言危和弑叛忆立刻站稳脚跟,失去重心的莫天邪差点摔倒,揉了揉被拍的脑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显然众人都是被热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好了好了,别闹了,还是想想怎么过去吧,到处这么多坑。”夭阡咬了咬樱唇,脸庞严肃起来。
  汗水黏糊的触感使人难受,弑叛忆随手扒拉扒拉他赤红的发丝,已被汗水浸湿黏在一块儿了,只好换做揉了揉太阳穴凹陷处:“飞过去啊,还能怎么过去。”
  “智障,不能飞过去的。”欧阳希面无表情地否决道。
  就连秦无凄也忍不住嘲笑:“洞顶上也有坑,你是想变成烤鸡吗,还不如我们就从地面上绕坑走过去。”
  两人一言不合就吵起嘴来了,不但弑叛忆不会退让,秦无凄也是个暴脾气。
  “哈?我的计划再烂也轮不到你嘲笑吧?而且从地面上走过去才是傻子吧?这么多火坑没看到?”
  “我是说了吗,绕过去啊?”
  “哦?有意思了,你告诉我这么密集怎么绕?嗯?”
  “趁一个刚喷完的时候走过去不就好了?不是有时间间隔吗?”
  “啧,有点东西啊。”
  “我怎么感觉很多视线看着我?”
  众人猛地发现周围墙壁上数量众多的窟窿里每个噬炎巨蛛都睁大了头颅上八只血红的大眼睛,眨都不眨死死地盯着二人看。
  “你们俩吵死了。”夭阡漂亮的脸蛋上又气又恨。
  “啧,凉了。”
  弑叛忆看到四周密密麻麻的血红目光吓了一跳,昏沉的大脑立刻清醒过来,一把拉住身旁定若磐石的欧阳希,把人推到自己的面前。欧阳希则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前方,一言不发。
  巴掌大小的噬炎蜘蛛吐着黑色的吐沫丝从炽热的岩壁上垂下来,到达洞口的位置——众人面前。一大群一大群,掉到地上时还发出烧焦般的响声,于是朝着众人爬了过来,一边发出密集的碎碎爬行声。不一会儿密密麻麻到处都是,看了都头皮麻发。
  然后就是一头又一头足有长毛象一样巨大的蜘蛛从墙壁上一个个窟窿里爬了出来,浑身长着又黑又长的尖锐蛛毛,像能把人戳死的冰锥。头颅上鲜红的八只硕大的眼睛睁着。浑身上下布满恶心的裂缝,说是裂缝却不是伤痕,可以看到巨蛛的粗厚的表皮下有滚烫唐亮的岩浆在里面翻腾,黑暗中一眼便看到这些裂缝亮光。
  众人被逼得越来越像洞外的隧道退去。
  “这可是小菜一碟。”夭阡昂起头高挺着傲人的双峰,樱唇一角微微上扬,“这不是有你的好兄弟欧阳希在嘛,他可是冰系王者。”
  欧阳希不做理睬,以比眨眼还快的光速抽出身后黑金刀鞘中躺着的深沉青铜色的长刀,手臂僵直地将长刀平举在自己的面前,骤速一撵,便把刀锋转对着熔洞四周墙壁上数以千百计的噬炎巨蛛,一股蓬勃的劲风震出。
  在他身后的弑叛忆微微一笑,微笑中透露出一种“我自然知道”的意味看着夭阡,又瞥了一眼莫天邪:用眼神示意夭阡注意莫天邪。
  夭阡的小脸蛋刷地铁青立刻摇了摇头,先是瞥了一眼弑叛忆,又瞥了一眼莫天邪:看他?要看你看。
  弑叛忆差点噎住口水,恼怒地瞪了一眼夭阡:你这么调皮。
  两人的眼神交流也就这么哭笑不得的收场了。
  他们身后的莫天邪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欧阳希身上了,一点都没察觉自己被别人怀疑得不轻。他趁欧阳希不注意就悄悄走到欧阳希身后了。
  欧阳希虽然察觉到,可压根没功夫去理睬他。欧阳希把刀柄捏得死紧,简直像要捏断一般——众人周围滚烫的空气中几乎蒸发殆尽的水分子在一瞬之间充满了空气,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接触空气都有种立刻湿润的感觉。紧接着就是病毒般毁灭性的高温竟然开始温度逐渐下降了,虽还称不上极致寒冷,已有一丝丝钻入皮肤渗入经络的凉意。
  这是欧阳希体内的力量正在随经脉不断运作,很快就会释放出来——
  这寒冷的气息震得打头阵的小小噬炎蜘蛛都愣住不再上前了,有的被直接震翻,显然噬炎蜘蛛是怕寒的。随力量在体内迅速运作欧阳希的额头已渗出微些汗水,他只是紧闭双唇。莫天邪却是兴致勃勃地看着欧阳希认真的神情,伸出惨白瘦如骷髅的长手,轻轻抹去欧阳希额头上的汗水。
  一直不苟言笑的欧阳希居然诡异地一笑,用紧握长刀的手放到莫天邪为他擦汗的手上,紧握住那只手,将长刀倾斜着猛力挥下——瞬间,寒冷的劲风震出,寒冰冻结了高温的岩壁,覆盖了岩壁,并迅速蔓延着,数千百只噬炎蜘蛛都活活冻成了冰雕一动不动,忽地炸了开来,变得粉粉碎。寒气还在恐怖地蔓延着,巨大的噬炎巨蛛居然感到情况不妙迅速向岩壁上的窟窿洞退去了。
  见况众人都吓得目露怔色——秦无凄凑到夭阡耳边小声问:“怎么回事。”
  “欧阳希在吸他的力量。”夭阡有些不怀好意地笑着,“莫天邪这下子被坑惨了吧。”
  寒冰逐渐充满了整个空间,不断在岩壁上蔓延,几头来不及逃跑的噬炎巨蛛直接被冻成了冰块,其余的虽然逃过一劫也不料连窟窿口都被寒冰所冻结。寒冰之势越发迅猛,整个被高温扭曲的熔洞岩壁都被一层坚实的寒冰覆盖,连正在喷射着高温火焰的火炮坑都被直接冻成一座座冰雕。
  欧阳希这才放开莫天邪的手,迅速把长刀抽回刀鞘中。
  莫天邪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面色涨红到耳根,感觉身体被掏空一般,腿也软得无力站起,只好顺势滑下瘫坐在地上。
  众人都看笑话一般围上前,谁让莫天邪之前过于出风头,现在都没人心疼了。
  “大哥哥,你要我背你吗?”花言危妖媚地笑着,走上前半蹲着向莫天邪伸出手,“我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
  莫天邪无力地垂下头,惨白的肤色涨红,脸上滚烫,用颤抖的声音断续而小声地说:“欧阳希……你干嘛了……”
  “不好意思,借用你点力量。”欧阳希嘴角微微一扬,很快又化为虚无,说罢很快走到莫天邪面前,一把把人从地上拽起,像扔只鸡崽子一般把人扔到背上,扶住人纤瘦的大腿。莫天邪脸色难看,眼神都快杀人了,气得连话都说不出:“那也不用全部抽空啊,这样背着好难看……”可是为了不摔下去还是不得不搂住人的脖子。众人便有说有笑地向被寒冰冻成一片平地的道路走去。
  弑叛忆不怀好意地笑着走到秦无凄身旁:“你也没什么力量,啧啧,要我背你?”
  秦无凄不做回答朝弑叛忆翻了翻白眼。
  走在最前面的欧阳希到是格外得意,摊开手掌,冰冷的力量便弥漫开来,他把这力量攥在手心里,拳头轻轻一挥,数十米外的岩壁便爆裂成粉末。莫天邪简直想打死欧阳希,却无力得搂住欧阳希脖子把头紧埋在人肩头一动不不动了——莫天邪身为一个男生从来没做过要人背着这么羞耻的事情。无奈力量被抽空使不上半点力气。
  可能是因为心情轻松了,众人的步伐逐渐加快了,不一会儿就通过了地洞。
  回到地面的感觉着实轻松,经历过这些冒险后现在再看这荒芜的黑州东岛也不觉得多么可怕了。
  “你们要一起去那片海?”欧阳希望着秦无凄和花言危淡淡地问。
  “嗯。”秦无凄同欧阳希对视着,微微点了点头。
  花言危则是邪魅一笑而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我还要卖我的人鱼去,不过我想我们会见到的。”
  “啧,那秦无凄你过来吧,我们该回那片海了?”弑叛忆仿佛有些扫兴,不过很快被嘴角的笑意给掩盖了。
  在众人同花言危道别后,秦无凄也真正展开了她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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