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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章:吟诵与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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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日,主题是吟诗与舞蹈。只见上官庭芝道:“古有《诗三百》,孔子曰,一言以蔽之,思无邪;可咱们院子的姑娘,却必须偏偏反其道而行!讲究思有邪。谁的诗词能明媚动人,就算甲等!当然如果赤裸裸的都是男女之事,则全无诗意,淫词烂曲,则是下等,高门公子不耻。”
  “姑娘们,挑动情思,一人作诗一首,一炷香为限,以今日花魁为题。成品必须藏头五言绝句。”
  接着姑娘们,便开始咬笔沉思,开始作诗。而姑娘们眉头紧皱的表情,惹得台下的哥儿都情丝跳动。姑娘们各个都似有西施之态,惹人怜爱,有不少哥儿还没见到诗,就已经魂不守舍,开始投掷花瓣。
  而论写诗,百花楼依然技高一筹,只见牡丹快速写完,并且吟诵出来
  花随早蝶来
  魁处落莓苔
  是时收穫竟
  谁怜在荒外
  众位哥儿都在台下叫好。这时候诀句坊的何娘子,道“妙妙,写的好,诗情俱佳,当为甲等!”其他娘子也频频点头,这牡丹一出手,便夺得甲等。台下百花楼的卫妈妈急忙道“我家女儿就是有才情!”。而快活楼的褚妈妈道“哼,你家牡丹还不是被我们家古丽在围棋环节击败,还落后着呢,有什么了不起!”
  接下来,快活楼的古丽是第二个做完诗词的人,吟诵出自己的诗作:
  落叶飘蝉影
  花落寻无径
  有爱常百虑
  情亲不同行
  诀句坊的何娘子,听闻道“妙妙妙,好一句落花有情,竟然迎着牡丹的藏头诗而来,又有长江后浪推前浪之意,不但意境情丝细腻伤感,格局更是胜过牡丹那首,也为甲等!”这古丽明摆着是要压制牡丹的诗词,没想到这西域女子在诗词方面竟然如此造诣,大出众人意料。台下疯狂喝彩,不少人都默念这首诗词。体会其中妙义。
  只是婉儿也一蹴而就,吟诵道
  女萝依松柏
  中面红叶开
  豪圣莫能争
  杰思减衣带
  这时,诀句坊的何娘子,听闻道“好一个女中豪杰,又好一个减衣带,道进姑娘们心思,柔情与豪气相融,与浪蝶哥儿的思有邪切题深刻,当为甲等”,众娘子都点头称赞,而台下也被这最后一句撩拨,各个开始投掷花瓣。
  接下来,姑娘们都开始吟诵自己的诗歌,除了无双和伊丽姑娘得到甲等之后,再无甲等出现。
  直到最后一首,来自小院子的琪琪姑娘,就是那位“气死浪蝶姐儿”,只见她憋了好久,终于完成,大声吟诵出来,自感颇有田园气息。对自己能写诗,竟然内心全是欢喜。全文道
  我有一亩田
  被犁千百遍
  狗儿多辛苦
  日夜不得闲
  此文一出全场哄笑,嘘声一片,这打油诗,韵律是非常搭调,有田园气息,可是上下串联起来,俗不可耐。只见台上的姑娘们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台下的裁判都不想点评;四位媒婆,也是被逗得上气不接下气。而四位妈妈们,都笑的前仰后合,前面姑娘们的诗,她们是一句也没听明白,只是感觉好,有才情,而这首诗,是她们唯一听懂的。却没想到是这个样子。
  诀句坊的何娘子,怒道“丁等!丁等!”
  这时候,上官庭芝,开口道“琪琪姑娘,你围棋不会,诗词却没想到却能别出心裁,裁判们虽然说你是丁等,但是在我心里,你是甲等!”而琪琪姑娘竟然上前对上官庭芝道“多谢果果夸赞,其实额还有一搜(首),只是本场只需要一搜(首)而已。所以就没说出来。”
  上官庭芝瞪大眼睛道“姑娘还有?但吟无妨!”
  这琪琪姑娘竟然有忸怩作态起来,大声吟诵道
  我有一口井
  被人绑了绳
  狗儿喝水多
  日夜饮一桶
  吟诵完之后,只有上官庭芝道“好诗好诗,吟的一手好诗。”,而台下其他人都被逗得喘不动气,趴倒一片。
  上官庭芝对台下裁判道“众位娘子,哥儿我看这琪琪姑娘可以吟诵两首,就别记做丁等,可否卖我个面子,破格记为甲等!”
  台下娘子道“哥儿既然这么说,那就依了哥儿,破格记为甲等。”
  这琪琪姑娘赶紧上前施礼道“多谢果果,多谢娘子们。”
  比试结束,中午哥儿们继续饮酒作乐,姑娘们离场休息,这一个中午的时间,琪琪就火遍全长安,那两首《花魁》,被无数泼皮小厮传诵,而琪琪姑娘竟然又被取了一个雅号,叫作“田园才女”。而琪琪姑娘所在的小院子也渐渐客满为患,很多下层浪荡子弟,要一窥琪琪姑娘尊容。
  再看怡红楼,头牌婉儿还是全部甲等过关,冯妈妈也是高兴异常,只不过这个半路杀出一个琪琪,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冯妈妈道“今天这个琪琪是出尽风头。”
  婉儿道“妈妈不用担心,跳梁小丑而已,不足为患。”
  可是暗地里,心里却搞不明白,这琪琪到底是要做什么。不免留心几分。
  中午无话,下午比赛正常进行,这时候比的是舞蹈。姑娘们都换上自己的舞蹈服装。只见姑娘们各个千姿百态,花枝招展。怡红楼这边是穿着传统的长袖舞服,百花楼竟然是铠甲舞服,而快活楼是西域装扮,轻纱遮面;凤来楼是南疆服装,看来各家都拿出压箱底的绝技要一展舞蹈技艺。至于其他院子的姑娘,却是一人一个样子,单看这出尽风头的琪琪,服装竟然是里三层外三层,厚厚的遮住自己。
  接下来,上官庭芝道“舞蹈环节,讲究是姑娘们的身段舞姿,和对乐律的协调,老规矩,五人甲等,以此类推,五人丁等。表演可以自带伴舞人员,大院子也可以三人一同表演。”
  乐声响起,众位姑娘们上台表演。各个搔首弄姿,使劲解数。
  这一场,大院子都是三人一同舞蹈,怡红楼是三位姑娘一同上台,婉儿主舞,只见三人长袖飘飘,仿佛仙女下凡间,更出彩的是,舞蹈中,婉儿竟然纵身跳到上官庭芝端着的酒杯之上,翩翩起舞;众人大吃一惊,没想到婉儿姑娘身轻如燕,丝毫不逊于汉朝的赵飞燕。一曲舞吧,掌声雷动,众人都投掷花瓣上去,夺了头筹。台下的妈妈婆婆们也都吃惊不少,没想到怡红楼竟然有如此舞技。
  百花楼竟然跳了大内的《秦王破阵乐》舞姿充满豪气,姑娘们对战胜归来喜悦之情表现的淋漓尽致,不愧是在宫廷待过的!也赢得了满堂喝彩。快活楼的姑娘是西域舞蹈,腰肢扭动,脖颈灵活,充满挑逗之情,加上面纱半隐半露,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韵味,更出彩的是古丽姑娘竟然挽住一条绳索,在场地内飞身旋转,赢得满堂彩。在西域风情的挑逗下,众人也一片喝彩之声;凤来楼则是南疆舞蹈,节奏风格跳跳动动,似乎是劳动场面的舞蹈,别有一番风情,也获得满场喝彩。
  其他的姑娘则舞蹈技艺差别太大,很多节拍的没有合上。水平参差不齐,舞技拙劣。
  而琪琪的舞蹈,却和其他人不同,她到台上,完全没有什么舞蹈姿态,却动手脱起衣服,脱完就拿着衣服在手臂上转动,作态要扔到下面的哥儿那里,台下的哥,都疯了一般要接到她的服装;原来她穿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是为了多扔几件。
  跳了没一会,场地下面的曼舞坊的吕娘子就打住了她。“行了!你这不是舞蹈,赶紧停住!”
  而台下一些哥儿被撩逗的火气,道“吕娘子,我们要看下去!”
  这时候,上官庭芝道“看个屁,这种东西天天看,何必到这里来!我们是花魁比赛,不是脱衣舞大赛!这种舞蹈没有丝毫美感,要是传出去,我们长安的红楼都是这种舞蹈,以后就没高门哥儿来了!”
  上官庭芝道“琪琪姑娘,虽然上一场,哥儿我放你进甲等,但是总是这么玩,可说不过去,把衣服都给我收回来!!你是丁等!”
  台下的哥儿有人嚷道“我们喜欢!”
  这时候上官庭芝怒道“喜欢回家喜欢去,这里是严格的比赛,你们再闹,哥儿就把琪琪姑娘淘汰出局!把你们几个下三滥赶出去!”
  众人这才闭嘴,只见琪琪姑娘急忙下去收罗自己衣服,而此时她身上还有好多,果然是穿的里三层外三层。这舞蹈没进行一半,就被喝止。
  这场比赛就在最后的闹腾中结束。
  全部三甲通关的是婉儿,古丽。而牡丹,茉莉紧随其后,金凤银凤等大院子姑娘是第三梯队,其他姑娘则被拉开距离。琪琪是小院子里,唯一一位拿到一个甲等的姑娘。
  回去之后,众人都安稳下来,不敢再耍小手段和小心思。都准备等待最后一天的决战!!
  婉儿姑娘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战胜古丽,拿到花魁。
  在夜间接待了两位神秘客人,暗自筹划,准备做最后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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