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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写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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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感谢大佬没让我单机)
  距离我们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很久,我相信我的每一个读者,我不知道那会有多少人,我也不知道在这二十年的时间里我错过了多少东西,但我知道在你们之中会有人在我不再出现在你们面前之后的相当一段时间里寻找我的下落,或者守在报纸与书店的门口看到我新的书籍出版或者连载到来。
  我看了你们给我的信件,在我回到这间屋子之后,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一封一封,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阅读了你们邮寄过来的信件,我要感谢我的编辑,那位可敬的先生,如果不是他收好了这些信件,我想它们早就会在堆满我的门口被风吹散到各个我根本不可能弯腰捡到的角落里去。
  我能够感受到你们的感情,在我一封一封看着这些信件的时候,看着你们的语气从安慰到不安,再到愤怒的字句,相信我,这段时间我过的并不轻松,我没有想象到这些文字会为你们带来这么大的困扰,也没有想到它们会为我带来这么大的困扰。
  我不知道要不要将这些事情写下来,可在你们看到这些文字的时候,我就已经做下了决心,做出了再去面对当初这件事的决定。
  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相当艰难的决定,可能对于你们来说也是,看到一个老头在二十年之后,在当年的少年成家立业之后,又看到了这样粗糙的文字,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不过可惜的是这些年我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甚至已经难以维持准确的记忆力,况且那些记忆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我那脆弱的神经,我的大脑无时无刻都在让我忘记那些事情。
  可那些事情就好像刀子的刻痕,火红的烙印那样深刻而绝望,你根本没法忘记这些事情,甚至是当你觉得你自己已经忘记的时候,幻觉,梦境,环境对于你的暗示,种种你觉得不可能存在于这时间的方式就会纷至沓来,直到令你想起那些事的每一个细节,然后再次陷入到另一个遗忘与回忆的深渊。
  记忆就在这无限的循环之中被扭曲,被破坏后重组,就好像氨基酸构成蛋白质的过程那样,原本你熟悉的事物被扭曲成了一个又一个你根本无法想像的怪物,我开始理解那些抑郁症患者,梵高,以及那些历史上著名的以怪诞著称的人,开始理解他们的想法,开始理解他们所受到的痛苦。
  因为那痛苦我正感同身受。
  我开始看到那些怪物,就好像我在文字中写到的那样,我开始像一个疯子那样举着什么东西,电话,树枝,甚至是香蕉,苹果,无论是什么,向着前方的空间中丢着,挥舞着,有些是因为我看到了前方的怪物,有一些仅仅是因为我的臆想,我已经分不清现实与梦幻。
  我觉得是我的脑髓出现了问题,不仅仅是脑干的那一部分,也不仅仅是大脑,小脑,或者是脑中的血管,还是其他哪一个部分,而是这个部分所形成的一个整体,这一个整体构成了一个地狱,一个只有我存在的,将我牢牢绑缚住的地狱,这个地狱只有我,我也无法脱离来这个地狱。
  因为我不只是在这其中受难受苦的人,更是其中关押着自己的狱卒与执行官,这所有的苦难都是我自己对自己造成的,我的每一个细胞都是帮凶。
  可能是我的折磨到此还不是尽头,我开始失去了所有人的信任,无论是谁,包括那位为我保存信件的编辑,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但我真的不再有任何一个朋友,我想这是我的霉运传染给了他们,所以我希望这些文字不会被任何人看到,包括你们,我希望在我写完这些文字之后改变想法,或者当你们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没错就是这段文字,就千万不要再向下翻阅,去看那些真正好的作品吧,去看百年孤独,去看悲惨世界,去看蝇王,去看任何有价值的虚构以及非虚构作品,请不要在这些无聊的文字中浪费时间,这十分不值得,甚至是浪费生命的行为。
  还记得这一切的起始吗?我的梦境,那造成了这一切的起始,也是这噩梦的开端。
  还有“虚无先生”那个我看不清面目,如同瘦长鬼影一样的存在,我这么称呼他,是因为他就代表着虚无。
  我在很久之后才知道,在这一切发生的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注定好的,甚至说成是这个世界针对我的骗局也不为过,而这场骗局的唯一目的,就是让我充分的了解到文字的可怕,使我在今后的每一秒中都在后悔这些我书写出的文字。
  这是一股可怕的力量,它并不是由我们创造出来的,而是借由我们的脑子存活着的,有着自我思维的实体,那些怪物们因为我们的脑子而得以延续存在,甚至是我们在利用自己的思维在饲养着这些怪物。
  老天,我的冷汗不知道有多少从我的额头滴在了纸上,很大一片墨迹都试了,所以我不会再说这个问题,如果你们因为好奇心的趋势来到这,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这座小镇正在翻新,一切都在欣欣向荣起来,以往那些笨重的设备,电视,电脑,都被更加轻便与快捷的设备取代了,网络也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覆盖,大量的光纤遍布在城市的脚下。
  可我的生命却即将走到尽头,这是谁都改变不了了宿命,即使是在这二十年中忍受着常人无法想像的折磨,我却还是不愿意离开这个世间,以前的我并不知道这原因是什么,可现在我知道了。
  因为我仅剩的时间,是我真正活着的时间。
  作为最后一个故事的开篇,我还是要感谢各位的关心,或许我接下来东西并不会散播出去,可这封信我想让各位收到,以表示我对你们的感谢,但也请各位就此忘了我,就此为起点迎接崭新的,充满希望的未来生活。
  敬我最亲爱的朋友们。
  这一切都要从那一次我决定去找厄莫的那一刻开始说起,我已经说了,我准备好了自己的猎枪与匕首,依照厄莫在那些还没有变得奇怪的信之中的说法,我可能会遭遇到狼群,当时我的射击能力还是不错的,我的视力也还好,至少不是像现在这样到处都是模糊不清的斑点,时不时的我的脚趾就会踢倒什么我没有注意到的凸起上面。
  相信我那的确很疼。
  原计划是我需要称作一段火车,可我后来改变了注意,倒不是因为别的,即使我有意识的将猎枪的弹药与枪体分开存放,可如果我不小心在别的乘客面前展露出它来,还是会引起一些神经敏感者的恐慌,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万幸的是我找到了解决的方法,我找到一个人愿意借我一辆汽车,让我能够开着它去到厄莫涂抹的地址那里。
  那是一辆很老的汽车,但十分结实,发动机的声音听起来也十分强劲,丝毫没有老态龙钟的感觉。
  “这是一辆不错的车。”我说道。
  “是的,即使是和年轻人比试,他也丝毫不会逊色。”车的主人说道,至于他选择用人称的他,当然是因为这位主人对这部车的看重。
  “我会善待他的。“我也入乡随俗的说道,”可我要去的地方的确是一段不短的道路。“
  “你要去哪里?“车的主人说道,”放心吧,这部车的耐力会超乎你的想象,我把他叫做公牛,是吧伙计。“
  车的主人拍了拍这部车的引擎盖,我将我要去的位置和他说了。
  “哦,是那里。“他嘬了一下嘴唇,”那可真是一个相当偏僻的地方,虽然确实有着几家不小的农场,可的确偏僻得很,而且据说那里还有野狼,你要去那里做什么呢?“
  “哦。“我说道,”我要去看一个朋友,他说要去给他的亲戚看管农场,我们一直保持着书信联系,可最近他似乎是遇到了一些麻烦,所以我想去看看。“
  我拍了拍手上的箱子,“野狼之类的希望我不会遇到,即使遇到了,我也会给它们好看。“
  “早去早回,朋友。“车的主人说道,”如果可能的话,我知道你现在在从事创作,我倒是知道几个传说,不知道会不会对你有些帮助。“
  “那可真的是感激不尽。“我笑着说道,我们两个将行李箱放在后座上,由于不用上火车了,那支枪我也取出来组装好放在行李箱的后面,又在枪的上面放上了一个帽子,那是一个牛仔帽,是我年轻时的一个比赛赢得的奖品之一。
  “请原谅我重复一遍,请善待公牛,他是一个很好的伙计。“车的主人说道。
  “放心吧,对于借来的东西,我一向都精心的很。“我说道。
  “哈哈。“车的主人被我的幽默逗笑了,他站起来对着窗户摆了摆手,”再见伙计。“
  “再见。“我说道,随即缓缓摇上车窗,发动引擎,踩下离合器,这一切都很顺利,可很快的车子就迅速的颠簸了几下,随后发动机停止了轰鸣。
  我对着窗外摆了摆手,示意仅仅是我操作失误造成车子的熄火而已,我重新发动了引擎,却发现窗外车主人的眉头已经深深的皱了起来。
  我没有询问原因,那应该只是因为他担心这样的熄火会对“公牛“那强劲的发动机造成什么损伤吧,这确实是一个很抱歉的失误,我有重新发动了引擎,这一次公牛并没有再犯脾气,我们顺利的走在小镇通往外面的路上。
  一路上行人很少,车子也不多,十分种之后整个路上就只有我与公牛在行驶着,在我们的两侧,树木和房屋快速的在后退着,前方的阳光略微有些刺眼,可我的墨镜还放在后面的行李箱里。
  我开始后悔应该在取出猎枪的时候就该把墨镜也一起取出的,可现在我又不想为了一个墨镜停车,只好眯起眼睛,又害怕如此造成的视力限制会使我没有办法应变突如其来的情况,比如突然窜出来的羚羊或者鹿之类的生物。
  所以我还是把墨镜拿出来吧,虽然可能带不了多久我就需要再次摘下,可明天我依旧需要,按照路程来说,我应该要沿着道路开上3天左右。
  可还没等我减速,在我旁边的一只手就将墨镜递了过来。
  “谢谢。”我说道,随即我的右手离开方向盘把墨镜带在眼睛上,当我又驾驶了“公牛”走一段路之后,我才意识到这里不可能会有第二个人。
  车子差点没撞到道路旁边的围栏上,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稳定住方向盘,墨镜也掉在了我的左脚边。
  “我还以为你不会这么惊讶。“我身旁那只手的主人说道,”毕竟我们已经见过面了,先生。“
  在副驾驶的位置坐着的,正是好久没有出现的“瘦长鬼影“先生。
  只不过相比于之前,现在的他似乎更加,实体化的了一点,甚至还能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尽可能镇定的将车子停在路边。
  “当你的思想达到了某种频率的时候,我就会出现。“瘦长鬼影说道。”这也是我最近才弄清楚的事情。“
  由于我将车停到了一个不大的斜坡上,所以我将手刹车提了起来,以免车子顺着斜坡向下滑去,虽然现在看来这条路上并不会撞到什么。
  “你在这段时间又出现过了吗?“我惊讶的问道,”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哦,是的,有几次确实出现了。“瘦长鬼影说道。
  “关于这个问题我暂时也没有准确的答案,就像我之前所说的,我也在探索之中,也许随着你的故事深入,我会解开这些问题,但现在……“他搔了搔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就先保持这样神秘的状态就好,不过至于为什么阁下没有发现我,那可能是因为阁下的精神过于集中在某件事情上,所以并没有闲暇的灵魂感知到我的存在。“
  我看着他的样子,不知道他所谓的没有闲暇的灵魂是一个怎样的概念,他仅仅是在说我最近赶稿子过于集中精神才会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吗?
  可我总感觉不会这么简单。
  “可我现在要去忙一件与我的小说完全无关的事情,反正我的小说也没有什么人来看。”我说道,“所以你所谓的探索可能暂时要告一段落了,毕竟我现在要去寻找我朋友的下落。”
  说起来我觉得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就是我从来没有因为这个家伙的出现而过分的惊慌过,即使是偶尔有着一点慌乱也好像是被自己认识的人吓了一下的那种程度。
  或者说的更直接一点,我不觉得自己是见到鬼了。
  “你是要一直坐在这里吗?”我问道,“别人是能看到你这样还是什么?”
  因为他以前说过自己是思想的具象化还是什么,可现在他正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安全带还好端端的挡在他前面。
  所以别人会看到他吗?还是会看到空空如也的副驾驶座位上悬浮着安全带,无论是哪种情况,都会把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吓得不轻。
  “故事不只停留在文字里,能够记录文字的也不仅仅是笔墨与纸张,与那些东西相比,人的大脑才是更加合理高效的记录工具不是吗?”瘦长鬼影说道。
  “至于你所说的情况,我说过并不是很能够知道自己目前所处的情况,可阁下应该知道一些关于感觉的事情吧。”
  “你指的感觉是什么?”我问道。
  “就是说作为你们人类所看到的,听到的东西,都不是真正的声音本身,这个我需要解释吗?”瘦长鬼影说道。
  “我想你需要解释。”我说道,在这个时候一点理解上的差异都可能会造成很严重的情况。
  “请您发动起汽车吧,虽然这样会分散你的注意力,但我们如果不能在天黑前达到前面的汽车旅馆,就可能会有更大的麻烦。”瘦长鬼影说道。
  我很想问问那会是什么样的麻烦,可我还是先发动起了汽车,因为我确实在这里停了太久,太阳已经在向着黄昏的方向倾斜了。
  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我发动起了汽车,并且询问道。
  “那么你现在可以解释了吗?”我对着副驾驶的方向问道。
  “你所说的不是声音本身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可并没有声音回答我,我向着副驾驶的位置瞟了一眼,那里已经空空如也,只有安全带悬挂在座位旁边。
  这可真的是诡异极了。
  我只好继续驾驶着车子,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将它停在了一家汽车旅店的门口。
  “所以说这就是你要我来的地方吗?”我对着副驾驶的位置说道,那里当然没有人回答我。
  汽车旅馆的存在或许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能代表了汽车的文化,自由与随性,依靠发动机与汽油去任何一个自己想去,或者是没有目的的走到什么地方。
  可能第一家汽车旅馆就是这样诞生的,一个人开着汽车走到这里或者某一个地方,突然灵光一现,想道。
  “哎,如果在这里开一家旅馆的话,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需要几件屋子,几个玻璃窗户,不需要多么复杂的客房服务,就可以为来这里的情侣,家人或者是不想回家的人提供不错的庇护。”
  这是一个很棒的主意不是吗?所以第一家汽车旅馆就是这样诞生的也不一定。
  经营这家旅馆的是一个很胖的女人。
  “欢迎光临。”女人说道。
  “我需要一间房间。”我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拿着猎枪,头上带着那顶牛仔帽说道。
  “正好这里还有一间房间。”女人从柜台中拿出了一把钥匙,“您是来打猎吗?”
  “我是来找一个朋友。”我接过钥匙,“他说他的农场受到了狼的骚扰。”
  “这里确实有狼群,那么祝你旅途愉快。”女人带我上楼去了角落里的一间房间。
  “您看这里还可以吗?”她问道。
  “可以,谢谢。”我点点头,说实话这一间屋子我并不是特别满意,严重狭小的房间里只有着一个卫生间和一张床,电视倒是有,只不过老旧的可怕,看起来并不会很正常的工作。
  一个瓦数严重不足的灯泡在我们的头顶上正散发着昏暗的光芒。
  “那么祝您旅途愉快,如果您有任何需要的话请和我说。”女人将房门关上,发出了很别扭的,吱吱呀呀的声音。
  我躺在那张床上,好在无论是床单还是被子感觉起来都十分柔软,还有着清洗剂的味道,这是一个值得庆幸的事情,起码我不会沦落到在充满霉味的地方睡觉。
  “滴答滴答”
  直到我的心情彻底平静,我才发现这个屋子里还有着一个圆形的挂钟,秒针正一下一下的从九走到十。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8:11分,那时针和分针正指向那里,相对于秒针来说,它们可真的是坚定的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钟表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从怀表开始,直到它们可以将体积缩小到可以存在于我们的手腕上,不停地有人改变着它们的的状态,有一些不喜欢秒针,有一些不喜欢精密的表盘,甚至有些人觉得时针与分针都是多余的。
  这原本只是一个日常使用的精密仪器不是吗?
  就这样的在他们的手中不停地变换着形态,我倒不是说这样不好,只不过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喜欢传统与精密的东西。
  “这可能就是我的性格也不一定,也许是我已经脱离开这个世界了吧。“我这样想着,确实仅仅是依照当时的年龄来所,我也根本不算是一个年轻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老头,只不过当时我还不知道我这样的一个老头还会活20年这么久,这差不多已经是一代人的时间了。
  瘦长鬼影依旧没有出现,我在这个时候就想称呼他为虚无,因为我觉得他就是由虚无构成的东西,所以我就这样称呼他为虚无吧。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看着被我放在角落中的猎枪,盘算着我还有走过的距离。
  在我的手中有一份地图,这是我在门口的宣传框里自己拿的,上面有着我将要前进的道路。
  即使是在地图上看来,那依旧是相当不短的一段距离,我想我需要在明天早上把车加满油,这样应该能支撑我走到下一个汽车旅馆,不得不说这一路上还真的是偏僻的很,即使是有一些被当地人开辟出的旅游景点,相比于这一条道路也有着更加快捷的到达方式。
  厄莫现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我从床上坐起打开行李箱,那里有着厄莫最近的信件,从我发觉他有些奇怪开始之后的信件我都带了过来,因为我总觉得在其中有着什么信息。
  “你好杰克(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奇怪的地方,他以前不会说你好杰克,所有之前的信件,包括他写给别人,或者编辑的信件用的都是我的朋友杰克,尊敬的某个人这样的文字)”
  这可能是他的一个习惯,不过我也知道这并不能证明什么,毕竟这只是一个打招呼的词语而已,就当作是他心血来潮也未尝不可。
  “最近的农场中发生了一些事情,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在意,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变得有意思了一点。
  抓到了一头小狼的幼崽,这在之前从没有遇到过这么小的狼以前是觉得不会来农场的,因为所有的狼都知道农场中看守的人都会配备猎枪。
  原本我是准备放了它的,可这头小狼似乎连站起来都成问题,而且我也怕它在恢复了体力之后带来更多的狼群,所以在没有想清楚我要怎么对待它之前,我将它放到了一个足够坚固的笼子里。“
  这封信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说的又都是一些小事而已,可当下个月我受到另一封信的时候,我开始意识到事情可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今天那头狼跑了,那笼子的铁条原本足以困住它的,可现在那些断口就好像是被锯子锯开的那样整齐,我只能希望它的逃跑不会带来更多的危机,最近的怪事已经够多了。
  你想要问我发生了什么怪事吗?我也说不太清,只是感觉最近的流星多了一些,可我并不觉得那东西是流星,总之我觉得这感觉很奇怪。“
  这就是简短的第二封信,我想那只小狼倒有可能天生长了比同龄人更加锋利尖锐的牙齿而已,可为什么见到流星之后他会觉得奇怪,甚至觉得那些流星不是流星,这就有些诡异了。
  “最近农场里面倒是没什么事情,玉米长势不错,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在回来之后给你带上一些,可距离真正的成熟还需要一点时间,所以敬请等待,你的小说写到哪里了?我想关于小说的内容我们需要谈谈,我也有一些很好的想法想要和你分享,虽然这些想法使我牺牲了一些睡眠之后才得到的。
  这段时间我经常会梦到我的祖父,就是他告诉我有关道尔的那些事情的,最近我又梦到了他,他有和我讲述了一些别的很不可思议的事情,甚至是比你的小说更加不可思议,可当我醒来时能保留下来的记忆十分有限,我想如果我能够记忆的多一些的话,我会把它们整理好给你的。
  哦,对了,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说一说,毕竟这里我没什么朋友,最近我看到了好几头狼的尸体,都是被像是锯子一样的东西拦腰弄断了身体,可并不像是真的锯子,反而是像一些鸟类造成的伤口,这很奇怪不是吗?
  无论怎样,我都觉得要去买几条猎犬在这里,就算是多心的话,我依旧可以用它们打猎,可依照距离来说,那些猎犬来到这里还需要一段时间。“
  这是我所携带的倒数第二封信,之后一连着几个月的时间我都没有收到他的信,直到最后一封。
  “我不知道这是我向你发送的第多少封信,我知道你不会不给我回信,所以那些信你一定没有收到。
  (错别字以及划掉的痕迹,笔记凌乱)这里的邮政系统似乎出现了破坏,导致很多信件出现了错送和无法送达的情况,但我想有一件事情需要和你说抱歉,就是那些玉米,我突然意识到我没有办法给你带上一些了,因为它们开始大片的枯萎。
  (又是划掉的笔迹,而且不是简单的两道线或者一道线,而是将那些不想要的文字彻底的涂黑,似乎是他根本不想让我看到那些他写的东西,哪怕是一点他都不想让我看到)
  我需要更多的猎犬(几道线),可能我需要在这里多带上一段时间,这里挺安全的,那些狼的尸体也不见了,总之不要来找我了,如果我有机会的话会来看你的。“
  这就是全部的信件,每一次我看完之后都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是他在瞒着我的,可我却根本不能从这些只言片语之中发现什么。
  唯一的一个地址,也就是我现在在前进的方向,祈祷上帝我没有迟到,因为我确实在得到地址之后还花费了一段时间处理琐事。
  我是用一张纸和碳棒得到这份地址的,我将这封信被过去,将我准备好的白纸放在它的上面,用碳棒在上面涂抹着,还好那地址我还可以分辨得出来。
  我的心脏跳动的快了些,我觉得自己正在找寻真相的过程中,我不知道接下来我会得到什么,也不知道这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可我已经不再有退路,就像是我的小说中写的那样,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运转,谁也不能再将它停下来。
  只有找到真相,或者死亡。
  “我想我们可以继续之前的话题了。”我的身边突然想起了一个声音,让我猛地打了一个冷战,心跳都仿佛停顿了一下。
  我拿起放在墙角的猎枪对准了他,“下一次我可能会打爆你的头。”
  “我很抱歉吓到你了,因为我并不是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出现。”瘦长鬼影说道。“我记得在我上一次出现的时候,我们正在讨论着什么。”
  我将霰弹枪的枪口举向天空。“是的。”我点点头。
  “你还记得我们讨论的话题是什么吗?”瘦长鬼影说道。
  “我想我还记得。”我将霰弹枪又放到角落里。“你说这个世界都是虚假的。”
  “你可以能是曲解了我的意思,”瘦长鬼影说道。
  “我所说的意思是,作为人类来说,人类的感觉,无论是眼睛还是鼻子耳朵,或者遍布在各个部位的触觉等等感觉,都不是真实的世界对于人类的反馈,并不是这个世界是虚假的世界,换句话来说,对这个世界来说,真实与虚假也不过是一个相对的概念而已,对于世界来说,并没有什么真实与虚假的区别。“
  “镜子中的世界也是也是真实的世界。”我说道,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写的小说,当然严格来说那并不是我自己的小说,而是我与朋友们一起写成的。
  “的确是这个概念没有错。”瘦长鬼影说道。“这是人类所说的哲学吗?”
  “我不知道。”我说道,“我又没有哲学学位,那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先等一下。”瘦长鬼影说道,“我需要一点时间组织语言。”
  这还真的是第一次。我在心里这样想着,我一直以为像它这样的存在随时随地都可以组织起语言呢。
  “作为人类所产生的感觉,无论是视觉还是听觉,还是其他的什么。”瘦长鬼影重复了自己之前的话。
  “都是我们在眼睛,鼻子,以及各处的皮肤所感受到的,无论是眼睛看到的鲜花或者屏幕中跳动着的光点,光点凝聚起来的小人,小动物,还是鼻子里嗅到的花香,烤肉或者是氨水的气味,皮肤所感受到的爱抚,疼痛,无论是什么,都是由在当地的细胞,眼睛中的也好,鼻子里的也好,汗毛下面的也好,无论是什么,都是由它们接受到信号,然后传递给更高一级的长官处理的对吧。”
  “你是说大脑吗?”我说道,依照他的说法,他似乎想要说明的意思是神经的传导。
  “所有人都认为是大脑。”瘦长鬼影说道。“我并不知道这个答案是不是准确的。”
  他那光秃秃的脑袋似乎看了我一眼,可能是觉察到我从它的话语中听出了什么。
  “难道还会有其他的答案吗?”我问道,“除了大脑这个答案之外,还有什么地方是可以思考的吗?”
  “大脑是思考问题的地方。”瘦长鬼影说道。“这个答案当然无可厚非,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准确的。”
  “那你所说的自己不知道这个答案是否准确又是从何说起的呢?”我问道,“我还以为你会有其他的答案呢?”
  我自然不会只是将话题停留在“哦,你刚刚说这个答案不准确,现在又说它准确了”这样尴尬又没有意义的谈话,我面前的这位一定是想要表现一些什么,但我们又陷入到了一阵很诡异的沉默之中。
  “确实是有其他的答案,”瘦长鬼影说道。“这个问题自然是有其他的答案的,但这个答案是来自于一个疯子,一个在离这里很远的地方居住的疯子,而且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就像死灵之书那样的疯子吗?”我问道。
  “我没有办法对比出疯子的强弱与相似程度,毕竟将他们称之为疯子就已经是失去准确的称呼,由于我是由观念而具象化产生的,所以对于这样的情况感受的尤为清晰。”瘦长鬼影说道。
  “人是一种生活在概念中的生物,概念就好像一条轨道那样的将人束缚在那里,无论是这个人有没有感受到,这种束缚都会一直存在。”
  我突然听到了一阵“滋滋”的响声,抬头看去,原来是那个瓦数不足的灯泡传来的电流声,希望它里面的灯丝能够撑到我离开这个房间。
  “这样的束缚会束缚住人类的眼睛,也会束缚他们的鼻子与耳朵,让他们只能沿着自己的跑道中奔跑,甚至有两个人的方向,或者在更广阔的视角中去寻找,可能有非常多的人所奔跑着的道路是完全相反的甚至是其他人所摒弃的也不一定,可作为当事人的自己,那些正在奔跑的人们,他们并不知道,只是会向着自己面前的跑道奔跑着,仿佛那就是他们的全部。”
  瘦长鬼影在我看着灯泡的时候又说道。
  “就好像我一样吗?”我将目光放回平视。“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疯子。“
  “也许疯了的是大脑也不一定,请不要打断我的想法。“瘦长鬼影说道,”就好像我所说的那样,在距离这里很遥远的地方,无论是从空间或者是人类所认知的时间来说都很遥远,在那里有一个人进行过一个震古烁今,又可以说是惊世骇俗,恐怖到了极点的实验。“
  这时时针已经走到了9的位置,这对于一个开了一天车,十分疲累的老人来说已经是一个即将上床睡觉的时间了,可我一点困意都没有,因为虚无所说的这件事情(我还是习惯在书写的时候称呼它为瘦长鬼影,因为这实在是太形象了)已经勾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那是一个什么实验?“我问道。
  “他要将自己的脑髓,依旧是大脑,小脑,脑干这一系列的部分彻底展开在世人面前,并且证明一个遗传记忆的唯心主义理论。“瘦长鬼影说道,”关于记忆的遗传与复现,隔代遗传记忆的理论论证,并为此奉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那可真的是太糟糕了。“我叹了一口气,也许你们会在之前的故事中看到主角或者其他人会三五不时的叹气,事实上这是我的习惯,不是什么好习惯但是对于我这样的老人来说也无所谓了。
  “倒也谈不上多么糟糕,毕竟这都是他的选择罢了,也或许这个传闻并不准确,他现在还在世界的某一个地方生活着也不一定。”瘦长鬼影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一个不错的结局。”我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对这个故事有些在意。“那么,我也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你能不能回答我,我不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不是有些冒犯。”
  “请但说无妨。”瘦长鬼影说道。“我们之间不存在冒犯这种说法,就像我说的,我是一个概念,这概念来自于你,而自己是不太可能会冒犯自己的。“
  由于我突然感到嗓子里有点痒,所以我清了清嗓子
  “你有自己的思维吗?“随后我问出了一个十分愚蠢的问题,”请不要误会,我不是在质疑你的智力或者思考能力,我只是想说,你是意识的集合体,哦,对了,或许这么问要更好一些,你有着自己的意识吗?我是在和你作为你自己谈话,还是在和古往今来的那些意志们对话?“
  “你能够注意这点是非常不容易的,这可能也是我到达这里的原因。“瘦长鬼影说道,”就像我说的,这些问题的答案我也在寻找,可能永远我也不能够得到,但依照我目前的直观认识来说,你可以将我当作是有着独立意识的个体,而不是一个乱糟糟的会场。“
  “好吧。“我点点头,这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可我不得不接受,因为即使我不接受,瘦长鬼影也不会继续回答我。
  他离开了,再一次,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就好像是画面电视机的画面突然消失了那样。
  可我的睡意就好像远行的游子那样不知道去到了哪里,即使在再怎么盼望,倒在白色的被子上闭着眼睛,可梦境还是没有在我的等待中到来,反倒是隔壁电视的声音吸引了我。
  “哦,不,不能,如果是打开电视的话,那就相当于是打开了一个潘多拉的盒子,一个等同于失眠的潘多拉盒子,甚至我都不需要去看到那些节目,只要那些声音存在,就会使我保持很长一段时间的清醒。
  在一番纠结之后,我还是打开了电视,只可真的是没有意义的纠结不是吗?
  纠结于自己的欲望以及理智,无论从什么角度上来说,都是愚蠢和荒谬的。
  不过我的运气还不错,至少是从某种意义上说来,我的运气还不错。也许你已经听出来了,我现在是在模仿瘦长鬼影的语气。
  谁知道在他不出现的这段时间里去了哪里?
  他总是匆匆消失,又在吓死你的边缘突然出现。
  是去到了一个镜子里的时空,或者是天空之上或者太平洋之下的某一个地方。
  这都是有可能的,毕竟我没有办法考证。
  我说我运气不错的原因是因为电视里正在播放晚间新闻,这至少可以给我一个自认为足够的理由将自己的眼睛放在被无数的光点轰击着的屏幕上。
  另一个原因则是这台电视机依旧可以工作,即使是画面有些失真,有时会有一些雪花点像龙卷风一样的从屏幕的一段飘向另一端,可它依旧在正常工作,而且那声音我听的十分清楚。
  播音员的声音与一个又一个的画面通过眼睛进入到我的脑子里,令我又不禁想起了放才和虚无,也就是瘦长鬼影之间的谈话。
  “大脑不是思考问题的地方吗?难道这些画面都不是真实的吗?”
  很明显我不是一个心理学家,也不是脑科学或者神经学家,所以我只能暂时依旧的相信“大脑是思考问题的地方”这种观点。
  虽然转念一想,我所看到的,听到的,乃至延伸出来感知到的一切,都不是直接得到的,对于现实世界的真实存在,而是一个个的神经,一个个传到神经的物质一级一级的传递着自己的所见所知,就好像传话游戏那样的递送着。
  大家都玩过传话游戏吧,那种将语言或者画面一一个人一个人的将一个句子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传递下去,直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发现那些句子早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这或许是最为简单粗糙的传递信息实验,可也许也是最能体现人这个物种不靠谱的一个实验。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我或许可以理解他所说的另一个答案是指什么。
  终于新闻播放完毕,我将电视关上又躺在了床上,现在已经将近十一点了,我那远游的睡意也终于回到了我的意识
  我睡着了,像往常一样进入了梦境,身旁柔软的被子使我略微有一些心安,至少到目前看来一切都还没有太过糟糕。
  关于梦境并没有什么可多说的,自从我的小说开始连载之后,也就是那诡异的梦境出现之后,我的睡眠就谈不上有多好,当然也谈不上有多坏就是了,睡眠依旧是我的一个重要的恢复精力的方式,可有的时候依旧感觉有些诡异就是了。
  这其中应该也包括着由于年龄造成的神经衰弱以及失眠。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感到身体十分疲累,那柔软的被子好像是要将我整个人都陷进去那样,意志也游离在有与无之间,在一条及其纤细的钢丝上跳跃着。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特别是我还感到非常的口渴,头顶上连接灯泡的电线还在发出电流短路的声音。
  “见鬼。”我在心里想着,这是我在睡觉没有关灯吗?
  我已经一点都想不起来了,脑子就好像是被关了一万斤的铅块和水银,沉得简直快要将颈椎压折了一样。
  可我还是要起来的,毕竟那灯泡就在我的头顶,如果爆炸了的话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谁知道那些玻璃碎片会飞溅到哪里,如果运气不好的话去医院清理也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
  就在这样纠结的时候,我听到了厄莫的声音,他就仿佛用着最大的嗓门在我的鼓膜外喊着,让我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就好像上满了发条的小人,上身“砰”的一下变成了与地面呈90度角的姿势。
  你们想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在极度的疲惫与口渴的睡梦中,我瞪着自己那依旧十分模糊的眼睛,即使它还不能完全的分辨出眼前的景象,我也感到我的脊背结成了一个巨大的冰块,麻痹住了我所有的神经。
  我所有的肌肉都因为这样的极寒而颤抖,头顶上那不堪重负的灯泡正闪烁着昏暗的光芒,一时明亮,一时黑暗。
  在我面前的不是别的,而是一头成年的灰狼,那双在灯光下散发着邪恶幽绿光芒的眼睛在紧紧的盯着我的身体,我脊背上的寒冷就是因此而来,它的眼睛简直比喜马拉雅山的风暴还要可怕。
  它的口中低呜着声音,那尖锐的牙齿就好像口腔容纳不了的那样向外交错着,一滴一滴的口水从它的嘴里滴在地上。
  看起来这头生物即将发动攻击,我用余光瞟了一眼,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真正的看到什么,我的眼球都仿佛冻结了,变成了两个极其难看的冰雕。
  我的枪还放在墙角,即使我在睡觉之前没有将那只猎枪的子弹取出,谢天谢地我没有这样做,可我要怎么能在这头狼发动攻击之前将自己的身子移动到那里呢?
  它已经在向后退着,那并不是在退缩,它当然不会对着一个老头退缩,它是在做跃起的准备工作,它将自己的身子低下,利用腰和腿的力量抓紧地面,带来巨大的反冲力将自己弹起,然后它就会将我扑到,狠狠的咬在我的脖子上。
  我要怎么做,是静静的闭上眼睛,等待着最后的审判吗?
  不,我要搏一搏。
  它冲了过来,那速度比我预想的要快的多,我将那白色的棉被对着他扔去,试图阻碍它的行动,这或许会给我争取到一点时间让我能够拿到那杆猎枪,至于墙壁上会不会留下弹孔以及隔壁会不会有倒霉的邻居,这些事情已经不在我讨论的范围之内了。
  可这头狼咬住了我原本想扔出去的棉被,用它那锋利的爪子隔着被子按在了我的身体上,我的耳朵里都是被单撕裂的声音。
  犬科特有的长鼻子与湿润的鼻孔就在离我不足三厘米的地方,那说不出味道的腥臭呼吸令我作呕。
  我只有尽可能的将它推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我们就这样陷入了僵持。
  我试着呼喊,试着用最大的气力呼喊,可没有任何一个人回应我,隔壁的电视声音依旧在播放着,可能是它的声音掩盖住了我的呼救。
  这样的僵持总不会持续太久,我的手臂已经在渐渐的麻木无力,很快它们就不足以保护我的身体,从这头狼口中流下的口水已经沾到了我的脸上,我们这样僵持了多久,有几分钟吗?
  这几分钟就好像几万年那样漫长。
  我发誓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真实到我现在想起都会在额头上冒出冷汗。
  不过我并没有死在狼吻上,这是当然的,否则我就只有在坟墓中附身在一具无辜的尸体上面为你们写这段经历了。
  也许是急中生智的原因,或者是我的肾上腺素突然之间被激活了,我的双腿突然恢复了行动的能力,并且敢一股力量正在涌上来。
  我将这只狼踢了出去,这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当我拿起猎枪对着它的时候,我还在想着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我想没有人会告诉我这是怎样一回事,我就这样奇迹般的赢回了自己的生命。
  这可真是一个奇迹不是吗?
  警察在随后赶到,他们带走了狼的尸体,旅店老板也被这里的样子吓得不清。
  “哦,我的上帝啊。”她捂着嘴喊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女士,一头狼跑了上来。”其中一个警察对着她说道,那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干练的小伙子。
  “这位先生遭受了袭击。”小伙子指着我说道。
  “老天,这太不可思议了。”老板说道。“先生,希望这没有给你造成什么伤害。“
  “是的,太不可以思议了。“我说道,幸好除了满脸的口水以及几处衣服的破损之外,身体上并没有其他的伤口。
  “这位先生受到了惊吓,请您不要打扰。“小伙子说道。
  “不。“我摆了摆手,”我没有事,我还需要做些什么吗?因为我需要找一个朋友他,他还在等着我,在一个距离这里很远的地方。“
  “恐怕您需要去一下医院。“小伙子说道,”我们需要给你做一个全面的检查,恐怕还需要耽误您一点时间。“
  “不,我没有受伤,你看。”我对着他转了一圈,“没有伤口,没有血迹,没什么值得去医院大费周章的。”
  “我会和上司说一下,不过这是为了避免可能存在的破伤风以及狂犬病的危险。”小伙子说道。
  “是的。”我点点头,“我可以理解,但真的没什么必要。”我说道,“我可以问一下隔壁的情况吗?我有向他们呼救,可没有一点反映。”
  “哦,隔壁没有人,先生。”小伙子将笔记本合上。
  “那里只有一台电视剧将音量调的很大,可没有人,这头狼是从窗户上进来的。“他指着正在被搬运的狼的尸体。”它找上您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您忘记了关门。“
  “我忘记了关门?“我皱着眉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哦,这可能是我的错,在关门的时候我应该用大一点的力气的。“这时旅店老板一脸歉意的说道,”实在是抱歉,这道门有时不是那么的好用。“
  小伙子看了看那扇门,门锁已经消失不见了,只有破烂的木头碎片还在悬挂着。
  “您需要检查一下这里还是不是足够安全了,女士。”小伙子说道,“一旦发生这样恶劣的事件后果将是可怕的。”
  小伙子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哦,是的,老天,我会好好检查的,实在是对不起。“旅店老板眼泪都流了出来,”很抱歉出现这样的事情,实在抱歉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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