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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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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又一阵惊叹传来,打断了沉思的二人,原来是黄天辰在接受众人的恭维,张学正也看着黄天辰赞许的笑着,看来是黄天辰的诗得到了认可,被打扰的郭政眉头皱了皱,接着问道:“陈公子所说的算学与格物学确是有用之学,在下今日受教了。”说着就要行礼,陈旭连忙扶住他,秦沐也是惊得站了起来。
  “随便聊聊而已,你这是做什么,再这样可就聊不下去了。”陈旭将站起来的郭政又按在了椅子上,只是他没有发现,在他的手放到郭政的肩膀上时,四周仆役打扮的大汉们齐齐起身,还是郭政身后的中年人轻轻摆手,这些人才恢复原样。
  郭政思考了一下说道:“是在下矫情了,今日听陈公子谈吐不俗,是个有大本事的人,我这里有一难题,想要请教,不知陈公子是否允许?”
  “我哪有什么大本事啊,就是喜欢琢磨这些罢了,郭公子有什么难题不妨说出来,虽然我不一定能帮到你,但是拿出来大家讨论下,人多力量大,说不定还真能想出办法呢。”陈旭说道。
  “其实我要说的与算学格物无关,陈公子可以参详下,那就是农耕的问题。”郭少爷略有所思的道。
  “农耕的问题?郭公子请具体说说。”
  郭政继续说道:“今年北地大旱,久无雨水,粮食减产,我家在北地青河郡有一块田产,如今佃户们是哀声哉道啊,偏偏这档口西蛮犯边,青壮大多征召入伍,只剩下妇孺老人,马上就要秋耕了,因为久无雨水,人们只能从河中担水灌溉,苦于人力不足,不知陈公子是否有解决之道?”
  无须中年人听到郭政提出的问题,顿时惊讶起来,皇上怎么会问这个呢?连朝堂上的相公们对此都无法解决,皇上却对这小子提出来,难道皇上认为这小子有办法?其实也不怪他疑惑,因为郭政也是看到陈旭说的头头是道,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才提出来的,根本没有报希望。
  陈旭听了,认真的在心里琢磨了一会,问道:“郭公子的问题是干旱和人力不足,我想问一下,河水是否充足,能否供应灌溉?”
  郭政随口说道:“河水不算充足,不过灌溉倒是够了,就是单靠那些妇孺担水灌溉,怕是杯水车薪。”
  陈旭听了,心里有了谱,“呵呵,既然河水够用,那么只要解决人力的问题就行了,我这里恰好知道一个物件,可用解决人力的问题。”
  “何物?还请快快说来。”郭政一听有戏便急切的问道。
  “我说的物件就是水车。”
  “水车?在下早就知道水车,也找人试过,还的需要人力才能驱动。”郭政顿时有些失望。
  “呵呵,我说的水车与郭公子所说的水车可不是一个物件,不如我画与你看。”
  郭政有些惊奇,连忙吩咐中年人去取纸笔来。中年人取来纸笔置于陈旭身前的小几上,陈旭也不客气,拿起笔便画了起来,通过陈旭现代绘画技术,一个自动水车系统完美的呈现在纸上,顺口说道:“我的这个水车是不需要人力的,完全靠风力和水力推动,可不分昼夜的劳作,既省了人力还提高了产能。”
  郭政拿起画作仔细的看了会,脸上出现了惊喜之色,“陈公子果然是大才,你可替我解决了大问题,说吧要什么赏赐。”
  “赏赐?”
  “呃...说错了,是感谢,陈公子想要什么就说吧。”郭政连忙纠正道。
  秦沐与中年男人也凑了过来,均是啧啧称奇,这时小夏开口道:“我家少爷的画一副卖10两银子,童叟无欺。”小夏只顾着吃喝了没有注意到他们谈论的内容,只是见自家少爷画了画,对方要感谢,便随口说道。
  “小夏住嘴,没大没小的,快吃你的东西吧。”陈旭连忙呵止小夏。不过郭政等人却是感觉这丫头可爱,都只是笑笑。吃了瘪的小夏嘟了下嘴,就又吃了起来。
  “原来陈公子的画十两一副啊,嗯,这画工确实独特,十两也值得,不过这幅画要是也卖十两那陈公子就亏大了啊哈哈。”郭政有些调侃的说道。
  “郭公子还是不要取笑在下了,什么钱不钱的,咱们聊的投机,这个便赠与郭公子了。”
  “哈哈哈......陈公子也是一个趣人,你这朋友我交了。”
  “今日能认识郭公子与秦公子在下深感荣幸,来,我敬二位一杯。”陈旭说着便端起酒杯与二人一饮而尽。
  郭政放下酒杯,对着陈旭问道:“刚才听闻你跟秦公子说不想参加科考,难道就不想做官?”
  “做官谁不愿意,但是要看做什么官了,呵呵,不过我才疏学浅,怕是难以取得功名,不参加也罢。”陈旭答道。
  “哦?那陈公子想做什么官呢?”
  “自然是想做钱多事少的官了,我这人懒散惯了,也没办法。”
  “钱多事少?哈哈朝廷可没有这样的官职啊。”
  “哈哈,我既考不上,又无此官职,所以就不与莘莘学子争锋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挣点小钱,娶上几个娇妻美妾就很知足了。”陈旭乐呵呵的说道。其实他没有说谎,他心里也真是这么想的,能舒舒服服的过自己的小日子是陈旭这一世的愿望。
  “陈兄与我一般的想法,我也想过这样的日子,哈哈果然知音难求啊。”这时秦沐插了进来。郭政瞪了他一眼,秦沐又呐呐的闭上了嘴,这时一个声音传来,“陈公子当真不会作诗?”
  陈旭等人扭头便看到刘知秋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身旁,一众人等皆是围了过来,就连学正也好奇的看着这边。
  “作诗?你请我来我便来了,可没说一定要作诗。”陈旭看着刘知秋淡淡的说道。
  “你怎么跟刘小姐说话的,真是无礼。”黄天辰帮腔道。
  “粗鄙”
  “庸才”
  “......”
  一众的批判声传来。
  而刘知秋始终是淡淡的看着陈旭,只在陈旭说话时微微皱了下眉头,身边的小环也幸灾乐祸。
  “都闭嘴!你们没看到本公子在这吗?再敢聒噪休怪本公子对你们不客气。”秦沐吼了一声。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看来都认识秦沐,连黄天辰也闭上了嘴巴,刘知秋诧异的看了看秦沐又看了看陈旭没有说话,郭政也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只有小夏愤愤不平的欲言又止。
  “秦兄勿恼。”陈旭安抚了下秦沐,“你们一个个的说在下粗鄙,庸才,不知你们因何看出的?还是说你们作的两首童谣便自觉高人一等呢。”
  众人听了陈旭将自己的诗比作童谣,这是赤裸裸的羞辱,顿时喧哗起来,连学正大人都皱起了眉头走了过来,正要张口训斥,忽然看到郭政对着自己瞪眼睛,顿时大惊,紧紧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既然陈公子说他们作的诗是童谣,不妨拿出一首不是童谣的诗来,让我们大家也见识见识。”刘知秋微怒的说道。
  众人皆是叫好。
  陈旭看着刘知秋步步紧逼的态势,想来今天是无法善了了,于是说道:“在下对诗不甚精通,就不献丑了,不过在下曾经却听到过一首词,时至今日还没有发现又比此词更好的作品出现,这首词应该除了我没人听过。”
  “原来是别人写的啊,哪还是别拿出来了。”
  “对啊,用别人的诗作涨脸也敢说来啊,无耻。”......
  又是一阵对陈旭的征讨,小夏哪里见过这个场面,紧紧的抓着陈旭的衣袖,陈旭拍怕她,对着刘小姐说道:“到底要不要听?如果不听,那就请离开吧,别打扰了我们的雅兴。”
  刘知秋听了很是生气,觉得自己丢了面子,一时不知道要什么,这时郭政开口道:“陈兄口中的大作我道是很感兴趣,不妨说来听听。”
  陈旭见郭政说话了,也就不再理会众人,沉吟了下,说道:“好,诸位听好了。”
  。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见陈旭出声说了名字,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也有人执笔准备录入下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陈旭像模像样的走了几步,看了看惊呆的众人,开口说出了最后的经典:“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
  “啪,啪,啪......”
  只见郭政在众人沉默时拍起了手,“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妙,妙,妙,此词可传世矣。”
  这时众人嗡嗡的议论起来,陈旭听了郭政的话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看来人们果然没有听过,也说明这个世界上没有苏轼。
  “郭公子说的极是,我当时一听可是惊叹许久呢,只是可惜,那人做了此词后,说人生无憾,就去游戏人间了,真想再见见他啊。”陈旭装模作样的感叹着。
  众人听到做词的人消失了,顿感庆幸,他们虽然敬佩此词,不过如果这人还在,哪里还有他们出头之日啊,嘴上却都道着:“可惜,可惜啊......”
  这时,张学政走了过来,先是看了眼郭政,然后对着陈旭说道:“作词的人可有留下姓名?”
  陈旭摇头。
  “哎”张学正叹息了一下,“如此大才却不知名讳,真是可惜了,这首词作的绝了,多一字不行,少一字也不行,你呀你,怎么不问过名讳呢,哎。”说着指了指陈旭。
  陈旭有些无辜的看着张学政,“学生至今后悔没有问下此人名讳,是学生的错。”
  “学生?你也是读书人?”
  “是的,学生现在是一秀才。”
  “哈哈,闹了半天居然是个秀才。”“是啊,亏的高看了他”......
  张学正听了众人的议论微微皱眉,没有理会又问道:“今年可是要参加乡试?”
  众人听到学正这么问,又议论纷纷,看来这姓陈的有好运了,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的。
  陈旭没有理会众人,自然的答道:“学生没想着参加乡试,学生自认才疏学浅,考了也是白考,就不去丢人现眼了。”
  “你怎么这般不争气。”张学正有些生气的说道,本来看陈旭与皇帝在一起,便想着多少提携下,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说道:“你可知道,你这么选择的后果?我朝优待学子,如果就这么放弃了,可是会后悔一生的。”
  “学生心里都清楚。”
  “你...哎,人各有志,老夫就不再说什么了,有你刚才那篇词,想来这诗会也不可能出现更好的了,老夫走了,如果你改变主意可以去找老夫。”张学正又冲着郭政看了一眼,微微的点了下头就告辞而去。本来诗会才开始一会,离结束还早着呢,张学正之所以提前离开,不是因为陈旭,而是因为郭政,他怕这些学子不知深浅说出不得当的话来给自己惹祸,才离开的,陈旭也不过是他的一个借口。
  陈旭有点愕然,你就这么走了?这算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是因为我走的。果然,张学正一走,众人纷纷指责陈旭的不知好歹,他们的机会就这么的没有了。陈旭也没有怼他们,因为没有意义,顿时感觉无趣,便想着还是走吧,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刘知秋却开口了:“你果真不参加乡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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