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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盖铁厂而买铁这种纠结的事情,总算是开始了。
至于为什么要换旧农具,老李头给吴磊做了详细的解释。
此时的铁,还不能保证质地如一,因为中原产的矿石品位低,磷硫等杂质多,而炼铁所用的白煤又经常被掺入烟煤,甚至全部使用烟煤。
至于制造武器的钢材,当然有专厂生产。这些民用的钢铁质量时好时坏。
建铁厂的钢材质量不能马虎,可是你要买大量的刀具钢或者是枪炮钢,别说能不能买到价格多高。估计半出半条街就会被巡防官兵拦下来。
“旧农具经过长时间使用,该坏的早坏了,没坏的,质量铁定差不了。而且经过长时间的使用,更加不易断裂。。。”
内应力消失!
吴磊忽然想到了,大型机械造好之后都要经过时效处理,不然会存在内应力,容易断裂或者是变形。
这些旧农具虽然还要回炉重铸,应力不用管。可是正如老李所说,长时间的测试,的确可以证明质量过硬。
收回来的农具经过清洗被投到了熔炉中,先熔化再鼓入氧气。当烧瓷的匠人看到这种蓝色的火焰时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不枉此行呀。
这种蓝火只有在大型瓷窑烧到三四天之后才会出现,表示炉内已经达到了极高的温度。著名的青花瓷就需要这样的温度才能烧成。可是这里的火,一点着就是这样,未免太神奇了。
这其实只是焦化炉里的煤气点着时的颜色。
当炼到后期时,整炉的钢炎都呈现出太阳一样的光芒。半个山崖都被照亮了,工匠们,包括老李头都大气不敢出。老李是担心一会钢材不好出丑,其他工匠则是怕第一炉烧不好自己的银子没有着落。
“出钢!”吴磊亲自拉响了警铃,穿着防火服的工人拉到滑轮,钢炉慢慢翻转,一道火龙从炉口飞出,光芒万丈,火星四射。
“一号坑满!”一个工人敲了一声钟,立马有人拉另一组滑轮,整个钢炉缓缓移动,再接着倾倒。
一共注了三坑。现场的人都满头大汗又不愿意离开一步。
过了大半个小时,坑中的模具被一层层拆除,此时钢块的外面已经呈暗红色,但是里面还是高温,拆模可以让钢块冷得更快。
有人拿錾子从钢块上切下一块,然后放到打铁炉里继续加热,锻打。
又这么过了半个小时,那钢块被打成了一把刀。
“试钢!”
那刚打成的刀,被人刀口向上固定在一个台钳上。
工人拿起一把‘张小泉’菜刀对着刚打成的刀便砍,一时火星乱窜。砍了有四五十下,这才停手。
‘张小泉’菜刀虽然只是切菜的,却比好多名刀剑更锋利。其用料正是名扬天下的‘龙泉’钢。
“试钢毕,‘张小泉’胜!”
这个结果没有悬念,毕竟人家是精钢打造的,而自己的钢只是一些破烂铁器粗炼的。
各人走近一看,刚做的刀已经被砍成了锯齿,但是令人欣喜的是‘张小泉’菜刀上也有五六个缺口。龙泉钢号称削铁如泥,可是这会也被崩出了缺口,说明刚炼出来的钢材,已经达到了普通刀具钢的水准。
这也是使用旧农具的结果,如果直接从铁厂买毛铁,肯定炼不出这样的好钢。
测试成功,接下来就是单调重复的工作了。先炼成钢,再做成钢管和角钢,然后用螺丝固定在新砌的窑周围。见着窑的根基已成,吴磊便在动澳洲的心思了。
蒸汽时代的提早到来,澳洲肯定已经有人染指,但是那地广人稀,自己去分一杯羹应该碍不着谁的事情。
煤的问题,现在是从徽省经长江水道转运过来,好在长江走百吨船如同儿戏,不然运费就够喝一壶的了。
徽省的煤不太适合炼焦,只能将就使用。现在自己没有足够的枪炮,去澳洲可能半路上就喂鱼了。
砌窑暂时并不需要太多的钢铁,吴磊便让军营里的工匠试铸200毫米口径火炮十门,准备在雷雨天测试。
一来掩盖动静,二来也可以训练一下炮兵的环境适应能力。
为了安全起见,点火绳被放到了二百米,开炮的士兵躲在壕沟里拉绳。这些炮弹都是制式的,使用火帽点火,在雨里也能正常使用。
“轰”地一声,炮弹化为一团火光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坠落在一片沙地上。为了便了观察,开炮的地方在山顶。只见炮弹落地之后,稍一延时,便炸起一大片泥土。
如果不是雨天,势必要尘土飞扬。
“报告将军!”观察员对夏大毛说,“落弹点九点半,偏差三百米。”
“老爷,你看这。。。”夏大毛有些不好意思,差三百米的炮弹还有什么用。
“没事!”吴磊鼓励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炮兵都是炮弹喂出来的,平时多练习,记下每一炮的误差。”他又转身对那些士兵说,“都记好了。你能用炮打到人家,人家也就能打到你。谁打看不准,那就只有死路一条。记住没有?”
“记住了!”几个士兵一起站正应答。
现在的炮弹是雷汞加颗粒黑火药,至于胶棉火药,最近几十年应该不会出现。自己可以先研究着,指不定可以让其早些问世。
见大炮成功了,吴磊又让人制造五十杆新式的步枪。子弹则早已经制造妥当了,只是还封在万家田庄的旧工坊里,那东西就算被人查出,没有配套的枪,一时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技术上的事情,都交给专业的人去处理。吴磊便带着紫月在福城乱转,紫月青春无敌的容貌时不时引来轻薄的目光。这让小女子不禁洋洋得意。
“老爷,看到了吧。要说淮安城有人认识我。这里的人该不认识我吧,一个个看我眼睛都直了,早和你说过,娶我不会错的!”
吴磊也很得意,看自己的眼睛可是一点也不少。
最后围观的人得出一个结论,这肯定是一对兄妹,肯定是。很快这个想法就破灭了,紫月勾着吴磊的脖子,进了一家胭脂铺。
“这地方可真好,随便做什么都没有人说三道四!”吴磊暗叫苦,脖子都快被子丫头挂歪了。还是保守点的地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