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读趣阁 / 武侠仙侠 / 扶桑道 / 第二十三章 江湖之火·飘摇不定

第二十三章 江湖之火·飘摇不定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提一个问,如果被追着打了一路你会怎么做?给两个选择,打回去或者继续跑,但我会笑两声再给出第三个答案:怎么来的就怎么给我滚回去!!
  四月十五,我下山半个月,夜,满月,整个大地一片明亮。这是我下山后的第一个月圆,我想起了云姨的教诲:勇往直前,风雨无阻。
  一个变了色的楼,九天楼里经过了两天的发酵,此刻已经变得很冷静,而一个冷静又是无声的诡异:楼外的人揣测着楼内,楼内的人无视楼外。一切太反常了,闹了个半天也是要有点反应,最起码要露个面啊。
  来流碾墟的第四天,我侧头道:“再去把紫雒请来。”
  “是!姑娘!”多儿应着去了。
  我端坐在桌前安静的等。紫雒,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神秘姑娘,作为我在流碾墟唯一的一个盟友,我有必要让她也有一个兴趣。她对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不感兴趣,但要知道流碾墟就是一个兴趣的所在之地。
  一盏茶后,这位很神秘的姑娘来了。
  “你找我?”四进九天楼,几乎一天一报到,她站在门口并没有打算进来,就好像这是一个危险的火坑,随时会坑人。
  我转身看着她,说:“没事,还是找你聊聊天。”
  她的目光是在说:你在开玩笑吗?
  我一笑,让多儿煮茶,说:“想不想听小曲儿?”
  她在门口不动,最后进来了。茶烟起,我们两两相坐,中间飘的是无声,最后是她问:“好玩吗?”
  我手撑着头另一只手在桌上哒哒的轻敲,道:“好玩?倒不觉得,你知道,我已经在这楼上关了半天,半天的时间你知道是什么吗?半天已经可以做很多事了,比如,会会冤家,调调情,再暖暖心…”
  她看着我不动,问:“你知道什么是调情吗?”
  我笑了一声道:“我们现在不就是正在做吗?”她看了我已经有一分钟了,一分钟的时间也不少,一分钟能做什么?至少我能一掌击开九天楼前门那里的一座假山。
  杀气蓦然起,我稳住了她,道:“收着!这个先别给我!以后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机会…”这个杀气就是那种气息,冰冷,但目的不是为了告诉别人危险,而是为了拒人千里。多儿在旁边来回看着我俩,又看着我按着她的手,我咳了一声正经了,给多儿使了个眼色,多儿懂事的去了,我收了手问:“你来流碾墟的目的是什么?”
  忽然房间的温度降了几个度,但又一霎烟消云散。隔着一层茶雾,这就像是一个幻觉,她抱起了双手眼中是我初见时的无温懒散,说:“你呢?又是为了什么?”
  我笑了一声,再将几个时辰前的那个邪笑传达给了她,说:“既然来了风流窟,不将一个地方扒光,那就太对不住了…”
  她眉微皱,说:“收起你的胆子,这里可不能乱来。”
  我笑了一声,又继续手撑着头,看着窗外道:“不会,不会…”
  她看了看我,再看了看茶雾,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你知道江湖吗?”我忽然问。
  她半天没有作声,我转头看她,那是一个完全猜不透的眼神,我道:“别紧张,只是问问。”
  她移开了目光,隔着一层茶雾该我猜测了,她说:“什么江湖?你说的是那个不见光的黑暗世界吗?”
  我想了想,也许我们说的是同一个地方,我点了点头道:“对,它跟名正言顺的权利野心不一样,他们追求的是另一种东西。”
  她又是半晌没有说话,最后道:“世界没有江湖,江湖早已经在权利和野心的打压下变了形,成为了另一种东西。”
  我放下了手看着她不动,又是有些怔怔。
  我有些意外,她说的是我从没去想的区域。初识的江湖是一种侠义的正气,那就是我对它的定义,但当下了山之后我接触到的却是另一种东西,就是她所说的那种黑暗。
  我又看着窗外,那里一片光明。我一直都不能明白一个白色的东西怎么会成了黑色?世界的书籍是我从小翻到大,世界的漩涡也是我从小看到大,战火的无情冷酷让人命贱如草芥,但在这战火中又有着另一种火,他们也是草芥,纵然也低廉,却是拼尽全力的燃烧自己来温暖其他的草芥,这种燃烧的草芥叫正义,他们就是江湖。在我的眼中,一个世界的漩涡,只有这草芥能带着一团火勇往直前上天入地,江湖在我心中是一个传说,不灭的希望,那一团火也是我对这个世界的期盼。
  犹记得十年前我说我要成为这一团火,当时云姨替我擦去了剑上的土,师父为我擦干净了手上的血,人生中第一次摔跤,我没有哭,只是觉得这血也跟那火是一样的。而现在,一些就像是失落,师父走了,我再也看不到手掌里的那团火了。
  我问:“那是什么?”
  她说:“生存,挣扎,上得了台面的叫杀手,上不了台面的叫奴隶,中间的叫刺客,为权利所利用,是一把锋利或是钝了口的杀器。”
  我坐在桌前没有动,又平静了。一路过来道听途说眼见耳闻,就是她说的那样,我先是不明白生存,再是不明白阴暗,最后是排斥挣扎,一个先入为主的固执理念,我认为没有能力的生存挣扎哪个时代都有,但为什么要选择这一条路?贪生怕死的苟活又有什么意义?后来在离开来福客栈时也许我明白了,可能是权利的野心比以前强大了,可能是正义的勇气正在等待希望之光,也有可能只是简单的人心的麻木,阴暗之下的东西,其实对自己也是一种折磨。
  我说:“那你呢?”
  她的阴暗沉了下去,我抬眼看她,是逼迫她的阴暗沉到地狱的冷笑道:“也给你一个建议,你是我所见过最失败的杀手,也是最不像杀手的杀手,如果你想做什么就直接用武力制伏,它可是比所有的废话和表情都管用。”
  她看着我不动,这是第三次了。但这一次又完全不一样了,我没有见到她的冷,很淡,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对话,她说:“你经历了什么?你从白中来,却是比黑暗还要暗。”
  我笑了,收了目光抬手倒着一杯茶,说:“你见过一个生命的消逝吗?如果能让她杀十万人来抵这种痛,可能她连眼都不眨一下。你见过黑暗里的泪水吗?如果一个阳光下的笑能灼食一分,那她一定是这个世上上笑得最灿烂的一个。如果不了解一个人,千万不要用自以为是的眼光来定义。什么是白色?一个黑色的世界里怎么会有白色?那只是有些人中的不同而已,在她的眼中,那只是一种浅黑。”
  她说:“这个故事一定很深长。”
  我将茶放在她面前道:“所以,听了我的故事就要付出代价,你,准备好了吗?”
  她先是不动,又笑了,我挥手从窗侧采了一朵鸢萝花放到她面前,鸢萝一片红,似火,我道:“给你的,收好它。”
  门外多儿闪身进来向我点头,我放下手回到平静,说:“再请你听一首小曲儿,听好了,说不定有你的意中人…”
  这就是我替她找的新兴趣,我听说喜欢一个人可以兴久不衰。
  她笑了一声,是冷哼,有着骨架的大好河山被拉回,我一挥手将背后的窗户关上,灭了灯,前面的走廊外也有了动静,正好她冰冷的声音是一个开始,她说:“你要是敢坑我,我就试试你所说的武力制伏…”
  前面的嘈杂靠近了,酥晚金在领着往这里来,一道门,外面和里面的是两种颜色,一个明亮的白一个昏沉的黑,外面的琴瑟齐上,酥晚金热情招待的声音急急忙忙:“来来来!!诸位公子大人先生豪杰,可要先排好队啊!我们家季月最怕吵了,按着先后次序来!只需将要弹奏的乐器在桌上一放,就可以弹奏了!若是季月姑娘满意了,她就会点灯,那就代表夺得今天的花魁,若是奏完屋内没有动静那么就自动请下一位,每个人机会只有一次,大家一定要把握好机会...”
  屋内的黑暗里,她看了我一眼:“这就是你将桌子摆在门口的原因?”
  我点头:“为了还你一个人情,搞了这么大个阵仗是不是有些奢侈了?”
  她哼了一声,冷意几分。
  门外酥晚金的开场结束了,开始很正经的报号:“第一位,有请司徒大人!”
  屋内的两双眼睛看我,我之看着门,门上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音,“铮~”那是连调音都没有的直接弹了,一张琴,第一个正式的音起,南荣扬是第一个。
  一盏茶后,最后一个音落,我看着门不动,外面也看着门不动,复两盏茶,三盏茶,整个世界是大眼瞪小眼,但每个人的情绪不一样,有人忍,有人在不忍的边缘,还有人在察言观色。屋内,紫雒松了那口气,屋外突然一声暴喝:“够了!!”接着是毫不迟疑的脚步声,随着哗啦啦的抽兵器声移动到了门外,一个团团围住他停在门前一丈半,冷酷而又愤怒的声音敲着门:“给你一分钟,给我从里面出来!若不,我就将整个流碾墟踏成平地!!”
  随后,是死一般的寂静,门内门外。
  屋内,我依旧看着那道门,多儿在门侧举着剑准备随时开,而紫雒终于露出了感兴趣的眼神。
  我又临时改变了主意。一抬手,灯亮了,一霎门开,一道紫影闪向一旁,外面是一个四敞的开,在整个世界惊讶的目光中,我看了门口多儿一眼,她收剑跨出去一步道:“大将军的兵器声很好听,今夜花落大将军家!!诸位请回!明日百花亭等候大将军!!”说罢退后一步门关,旋即一道冷酷的肃杀之气挤过门缝撞在了我面前的一座屏风上,一声悠长的翁响,屏风被击出了一个两面透的圆点,一个纵横的世界,它,抽丝了…这等内力,天蚕丝竟也挡不住。
  “嘭!!”又是一声爆响门被击开,恶煞的内力涌了进来,我拍桌而起一掌将屏风击向门口去向门道一侧,屏风堵住了门,两道内力是个开门见山,我在这边说:“你打不打,你不打我马上杀了你,因为你听到了不该听的话!!”
  门外的耳朵一动人也要一动,对面的那双冷眼沉到了地狱,她咬牙一动,我又惊声大呼:“你干什么?!要跳窗吗?绝对不行!你知道的太多了!!!”
  门外的世界一静立即呼啦啦的往楼外跑,对面抽出了那把招牌的弯刀,她要杀人了!我一甩手去向窗户,身后的门爆响而开,粉碎的屏风下是蓄积已久的暴怒战意,一把银枪直刺了上来:“你也想走吗?”
  “哈哈!”我大笑一声跃窗拔剑,一剑劈向下面的黑影人潮,再旋身一剑击开了那枪,往下道:“走?今晚谁也别想走,我们举衣邀明月,一邀到天明!!”
热门推荐
苟在妖武乱世修仙 苟在妖武乱世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