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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辉又拿出手帕擦汗，斜眼看了看周凡，意思在说，兄弟差不多就得了，给我点面子。
面子是互相给的，特么的，你刚才都把我的脸按在地板上摩擦了，现在要我给你面子？周凡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心里有些解气。
金辉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这说明你们年轻，不是老油条，冲劲足。因为你们的年龄跟用户更接近，所以你们也是最理解用户的。”
周凡记得刚才杨婷就说过，喜欢投90后的创业者，这家伙直接把经验少跟年轻化上等号了。对经验少避而不谈，直接转到了年轻上面来。果然不亏是舔届的高手。
果然杨婷又微微的点头。
呵呵！真是日了鬼了，这都让你能给圆回来。你也算是个高手。
“那我们没有投资经历呢？”
这下金辉早有预料，刚刚金辉问了三个问题，他就预料周凡会反问三个问题。
“对于这种项目，我们当然是要投天使轮了。天使轮，才能把收益最大化。”
“那刚刚金先生说，不想使用我们的产品，又是怎么回事呢？”周凡继续咄咄逼人的问道。
这下杨婷也有点感觉到了，这两个人有点不对劲，女人的第六感一般都很灵的。
她皱了皱眉，抬起头看着金辉，仿佛在问：“为什么连客户的产品，都不知道试用一下，你就是这么投资的吗？”
金辉连忙拿起手机，点开杨婷刚发的朋友圈视频，说道：“你看，我们杨总都看好的产品，我还需要试用什么？”
真特么的是马屁高手！
杨总眉头皱的更紧，语气也加重几分：“找你们，就是让你们用专家的角度来看一看。照你怎么说，所有项目都由我直接决定就行了，还要你们这些人干嘛。”
杨婷能做到总经理，自然不可能被一个马屁给糊弄过去。连客户的产品都不知道使用一下，这已经是原则问题了。
“杨总批评的对，不过论看项目的眼力，我们公司那么多专家，真没有比得上杨总你的。”金辉继续狡辩，加拍马屁。
杨婷“哼！”了一声，现在有外人在，不方便收拾你！
周凡趁着金辉被批的这段时间，掏出手机刷了一下朋友圈。
杨婷果然把刚刚的视频发到了朋友圈，配的文字是:很不错的新产品，把我拍的很漂亮。后面还跟了好几个爱心。
周凡跟杨婷之间共同朋友很少，所以他只能看到秘书小雅回复了一条:“底子好，怎么拍都漂亮。”
可以想象，这种级别的人，新发一条朋友圈。会有多少人点赞，多少人回复。这简直就是给闪电项目做了一次小型的推广。
周凡急忙感激的对杨婷说道:“杨总，你这太给力了。你这朋友圈一发，我们闪电项目在圈子里就出名了。”
出名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自然是知名度高了，以后融资，推广都会顺利不少。坏处就是有些别有用心的人看到，说不定就要开始抄袭了。
但是总的来说，还是利大于弊。而且抄袭者在华夏这个市场，根本避无可避，迟早要面对的。
杨婷转向周凡，皱着的眉头舒展了开来。
笑着说道：“出名了也不见得是件好事，说不定眼红的人，马上就要跟进了。我这朋友圈里，基本上都是创业，投资的人。嗅觉很灵的。到时候，你可别怪我。”
“杨总，你形象这么好，这个视频我能发布到我们平台上去吗？到时候肯定很多人点赞。”
周凡也学会拍马屁了！
边上的金辉，斜着眼看了他一眼，心道：“马屁精。”
马屁精最恨别人拍马屁，都让你拍了，我拍什么。
杨婷“哈哈”一笑，说道：“可以啊，完全没问题。到时候有多少人点赞，你可要告诉我。”
“一定，一定。”然后周凡话锋一转，“不过杨总，不好意思，我们暂时不想接受齐鲁创投的投资。”
投资人选项目，同样项目也要选投资人。好的投资人不仅给你带来资金，还会给你带来客户，圈子，甚至于好的管理方式等等。但是差的投资人，因为投了你的项目，而对你指手画脚，外行干涉内行。
金辉属于那种呢？如果这个项目还是他负责，那么周凡宁愿不要这笔投资。
这种人祸害太大了。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都很灵的。
她冷冷的朝金辉看去，这个金辉已经被好几个项目投诉过了。要不是他是商会那边的关系户，早就应该被开掉了。
肯定就是因为他！
刚才就感觉有些这两人有点不对劲。
金辉本来笑的像哈巴狗一样的脸，刷的一下沉了下来。
他以为周凡为了拿到投资，会配合他一直把戏给演完。想不到居然会现场就翻脸，特么的你是不像在投资圈混了吧，算你狠，走着瞧。
后面不把你项目名声搞臭，就把金字倒过来写。
“为什么呢？是觉得我们名气不够响亮吗？”杨婷盯着周凡问道。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齐鲁创投已经非常有名了，你们成功的案子已经很多了。”周凡摇头否认，顿了一顿，“只是我不太愿意跟这位金辉先生合作。”
“哦。”杨婷脸也沉了下来。
果然没有猜错，就是金辉的问题。不过当着外人的面，不方便立刻处理。
愣了片刻后，她挤出一丝笑容，对周凡说道：“好啊，周先生，要么今天就先这样吧。小雅，你先送周先生下楼吧。”
周凡跟她道了声别后，跟着小雅出了会议室。
刚出会议室，后面就传来“砰！”的一声。
敲桌子的声音！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吗？我安排的案子，你也敢刁难？”
“不，不，杨总你误会...”金辉支支吾吾的解释。
“你别说话，王薇，你来说，把刚才的事情，从头到尾一字不落的，跟我说一遍。”
哈哈，爽！
你个傻B，刚刚人五人六的，不是挺牛逼的吗？周凡听了觉得非常解气。
“周先生，不好意思。”小雅送到电梯口还不回去，又跟着周凡上了电梯，“也是我没工作到位，刚刚没直接跟金辉说，而是跟她助理说了一声。”
周凡：“没事，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
小雅有些疑惑：“为什么呢？”
“如果一开始不知道金辉这幅德行，后面真投资了，麻烦很大。”
小雅点点头：“已经好几个项目投诉金辉了。真不知道他今天能不能过这关。”
她是总经理秘书，基本上公司里的大事小事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