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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申可为二试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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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的人有五六个,把老头子围在中间,各个手里拿着怪模怪样的武器,有的像手爪子,有的像头发,有的像条蛇,拿在手里还会动。老头子在地上打坐,眼睛紧紧闭着,几个人不多说话伸手就打。那条像蛇的武器扔出去,就仿佛有了生命,迅速地往老头子屁股底下钻,头发一样的武器,表面的毛发生长迅速,很快就够到了老头子的脖子,并且一圈圈缠绕着。
  老头子一动也不动,眼睛紧闭,鼻子闭气,整个就像死了。蛇武器钻到了老头子身子下面,头发武器把老头子包裹紧了,几个人才上前,碰了碰老头子像石头一样硬。
  比较壮的一个人把老头子扛上肩,任头发缠着就走,申可为想拦住,刚一伸手,那个人转眼瞪他,顿时他觉得骨软如泥,颓然倒在地上。
  石天赶紧跑了过来,对后来的一群人感到莫名其妙,暗暗为那个不会武功的老头子叹息。石天也死了心,看着满地的贼,说:“我看此地可能不会有爹”。
  两个人搀扶着出了碎石坡,走了十几里路,终于又出现了一家客栈,叫做:云朵朵客栈。
  听名字不像黑店,两个人搀扶着进了店,元气还没有恢复,早就累了。进了店,掌柜的照样是个满脸奸猾的人,出来招待客人。
  石天揪住老板衣服,气喘吁吁地问:“是不是黑店?”
  “是是是”老板吓糊涂了,赶忙又改口说,“不不不,不是,正经买卖”。
  “如何证明得了?”申可为问,经过了一场劫难,两个人都有些神经质。
  老板无话可说,想了半天,指着店里的客人说:“您看,客人这么多,我何苦要做黑买卖呢?”
  在这条官道上,走很远只有一家客栈,生意确实不错。
  “此处距城还有多远?”石天问。
  “呃~您看”老板瞅了瞅自己的衣服,石天这才撒开手,老板又说,“此处往东十里是富波城,往北三十里是全安城,不知客官欲往何处”。
  “往北~,嗯,你管得着吗?预备酒菜”石天粗鲁地说。到什么地方都是这样,很少看到他有笑脸。
  申可为倒是有些懂礼,劝道:“石大哥,对他们客气一些,兴许可以得到些消息,例如那里有强盗,哪里不能去……我看那个老板似乎有话说。”
  为此,申可为特意下楼一趟,客客气气地问:“掌柜的,请问此处有什么显事?哦,我们是外地人,不懂当地规矩,还请时时指引。”
  店老板显然为刚才的事挂心,上下打量着申可为,不耐烦地说:“没有了,您朋友那么横,有什么事瞒得过他?”
  “哦,如果有的话,还请老板教诲”说着,申可为掏出了一点散碎银。
  申可为转头走开,掌柜的又叫住了他,叹了口气,说:“唉,看你还不错,别说我没有告诉你,这个地方往北的路,每逢阴年阴月阴日,不能通过,过去的人没有再回来的。这往后几天,只有第三天是阳日,连着半月全不能过,知道啦?”
  申可为拱手称谢,半信半疑,心想这也许是掌柜的留客的手段。店老板在背后嘟囔:“信不信由你”。
  这个消息告诉了石天,从半信半疑彻底沦为了谎言,石天哈哈大笑,说:“哈哈,掌柜的是个老滑头,还真会做生意。”
  在石天的说服下,申可为也这样以为了,感慨自己险些被人糊弄了。两个人商定,无论如何要在客栈休息两天,至于掌柜的所说就让它随风而逝。
  这一天晚上,石天和申可为分别上了床,他们两个住在一间屋子,屋里有两张床。石天为比武大会的事情担心,申可为自从护宝以来就没有踏实睡好过,此时两个人都睡不着,但是又不愿意打扰对方,就在各自的床上翻身。忽然,耳听得窗外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又有窃窃私语。
  申可为起身靠近窗户,看见石天已经在哪里,石天示意他不要说话。
  “朵朵云,云朵朵,近日来,天很阴”窗外有几个人显然在对暗号。然后一阵乱,窗外恢复了安静。
  听到他们的暗号,石天猛然醒悟,说:“呜呼啊,这是黑店,阴天的朵朵云,是黑色的”他支开窗户让申可为跳出去,然后自己跟在后面。两个人跑到离客栈有段距离的高处,静静地看着。
  果然,片刻之后客栈里火把亮起,随后有人哀求的声音,火把亮着从一楼串到二楼,从二楼串到顶楼。石天看到自己的房子亮起了灯光,贼人进门又叫骂着出去了,很明显因为扑空而气愤。不一会儿,客栈里灯火通明。
  盗贼们派人站在门口,他们在客栈里又吃又喝,甚至在客房住下了,好像一时半会儿都不打算离开了。
  通过开着的小窗户,石天他们看到店老板竟然也跪在地上,向那伙蒙面盗贼求饶。石天说:“照理说,老板不应该也在其中啊”
  “是啊,难道,他在表演?”申可为说。
  两个人正互相交流着,身后一个声音说:“嗯~?嗯,也许就是闹强盗,这个地方啊,不太太平平。”
  石天和申可为都点了点头,异口同声地说:“嗯,你说得对”。过了一会儿,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两个人互相瞅一眼,吓了一跳,在他们中间一个黑乎乎的大脑袋,下巴上吊着一绺门帘似的长胡子,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尤其恐怖。
  “嗯~嗯~,别怕,吃了吗?”那个人问。
  两个人还没有缓过神来,申可为多少听出了熟悉的声音,问道:“老头儿?”
  “唉~,你好”老头子还怪有礼貌得。
  确认了来者身份,申可为放松了许多,把石天从地上搀了起来,说:“没事儿,没事儿”然后凑近石天的耳朵,低声说,“一个疯老头儿”。
  “你是谁?!”石天惊慌地问。
  老头子很气愤,一擦鼻子,哼哼着说:“嘿~嘿,一个疯老头儿,不都告诉你了?什么记性”
  申可为自认为对老头子很了解,没有好气儿地问:“唉~怎么又是你?你老跟着我干嘛”。
  “我没没跟着你,我住店”老头子理直气壮地说。
  “你住店不在店里,你在这干嘛?”申可为问。
  “嗯~?我听到有人说‘朵朵云,云朵朵,近几日,天很阴’,嗯,我就跑出来了”老头子说。
  申可为大感惊讶,唏嘘道:“呵,敢情他全知道”。
  “看可以,别出声知道吗?在这老老实实呆着”申可为教训孩子似地说。
  “唉~,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老头子说。
  申可为想起了那天在碎石坡,他拿起朴刀想要再试试老头子的功夫,毕竟那一天在锦华城外竹林里,敌人无故退去很是蹊跷。看到老头子把石天按倒在地,和按到鲁关山很相像,申可为有点怀疑是老头子在发什么功,什么绝世神功。但是突然几个人把老头子带走了,申可为深感遗憾。
  今天有是夜黑风高的好机会,老头子在身后呼呼喘气,大胡子总是飘到申可为的脸上,搞得他很不耐烦。申可为心想,纵是他有绝世身手,他也不能看穿人心,不如就在此暗暗做一番计划。
  “嘿嘿”申可为不觉得笑出了声。
  老头子却是个耳灵的人,立刻问他:“嗯~?嗯,想好计划了吗,快快快想”。
  申可为不禁一惊,心说这个人果真能看穿人心不成。
  老头子又说:“嗯~?想好怎么,嗯,赶走强盗了吗?”
  申可为心里窃喜,原来老头子说的是这个,申可为说:“想到了,不过就看你敢不敢冒险了”。
  石天赶快问:“什么主意?”
  “你”申可为指着老头说,“扮成盗贼,穿上黑衣蒙着面纱,到客栈里去说有官府的人来了,叫老大带人快撤”。
  “嗯,是个办法,可是哪里有黑衣呢?”石天说。
  “你看”说着,老头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三套黑衣黑面纱。
  “好,这就齐了,就看你敢不敢去了”申可为对老头子说。
  石天赶紧拦住,说:“唉~这就不对了,老人家不会武功,而且年迈体虚,怎么能叫他老人家冒险?我去”说着,石天就打算穿衣服。
  申可为正不知如何应辩,突然老头子开口了,说:“嗯~?小伙子人不错,嘻嘻,既然他让我去,肯定有他的道理”两个人闻声看老头子,他已经穿戴整齐,出了脖子处藏着一大团胡须,显得下巴颇大,俨然就是盗贼的模样。
  两人在要商量时,只见下面客栈的窗户一开一闭,老头子已经进了客栈。一转眼,老头子上了楼顶。
  楼顶上已经有两个蒙黑纱的人站岗,突然回头看见一个黑衣人,自然有些吃惊,心里琢磨着,这一位穿戴更加正式,如果是同行,看来也是一个顶尖的。
  “唉~,你是谁?”站岗的人说。
  “嗯~嗯~,混账东西!”
  老头子这一声把站岗的喊愣了,他们心里本就怀疑这可能是个上级,不然不会穿这么好,像他们只发了黑纱,都没有黑衣。站岗的吞吞吐吐地说:“口口——令?”
  “啊朵朵云,云朵朵,近几日,天很阴,嗯~啊啊啊,我看要下雨”
  站岗的一听,说:“哪里来这么一句?”
  老头子说:“新加的,嗯,只有高级指挥才知道”说着,老头子突然往空一指,喊道,“坏了,官兵来来来也”。
  站岗的慌忙查看,谁也看不见,一边还问:“哪里,哪里?”
  “就在那里,有有雾,你们看不见吗?”老头子煞有介事地指着远处说,“快快喊,通知弟兄们,我去通知咱老大”。
  两个站岗非常听话,扯开嗓子大喊。
  贼老大正在一楼喝酒,听到了楼上的呼喊,问身边:“怎么回事?”
  身边人都说不知道,正有人要上楼,楼上跑下一个来,边跑边喊:“嗯~?大大大哥,有有官兵兵兵——”
  贼老大和众人一看,这不像假的,这位吓得都说话结巴了,他们哪知道这个人就这样。众人赶紧收拾集合,楼上站岗的也下来了,贼老大带领众人一齐往外跑。
  突然,在门外有两个蒙面纱的人拦住他们了,拜倒在地说:“大哥,队里出了奸细,根本没有官兵”。
  贼老大先是一怔,然后止住众人,走到拦路的两个人面前问:“是谁?”他们刚要回答并指出,突然贼老大挥手叫停,然后转向刚在楼顶的站岗的两个人,问:“官兵到来,可是亲眼所见?”
  两个站岗的压根就没看见官兵,全是听说的,所以急急摇头。贼老大抓住他们衣领,问:“谁说的?”
  两个站岗齐齐指向队伍里那个黑衣人,的确只有他最好认出来了。刚才贼老大没有仔细看,此时看到黑衣人,老大不禁打量起自己的装扮,把黑衣人让到人前说:“要不你来吧,你当老大吧”。
  “说,你为什么假报消息?”贼老大薅起黑衣人的衣服问道。
  两个拦路的人原来是申可为和石天,申可为苦苦说服石天配合他,共同演一出戏试试老头子的功夫。见贼老大揪住老头子,两个人赶紧上前说:“老大,据传,这个人身上藏有异宝,不知真假”。
  贼老大令众人闪到一边,只命令两个手下搜老头子的衣服。申可为和石天两人悄悄躲到了一边,申可为捅咕石天,嘟囔着:“看吧,一会儿就有神功看了”。
  不一会儿,两个手下把老头子衣服扒光了。客栈的伙计们全忘了受害人的身份,转而成了看热闹的,扒着楼沿,窗户上,门口都站满了人,强盗和伙计们勾肩搭背成了朋友。看来兴趣相投是友谊的基础不假。老头子只剩下一条白色的大裤衩,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嘴里哼哼唧唧说:“嗯~?嗯,好久没人对我的身体这么感兴趣了,这是嗯,嗯,人心叵测啊”“人心叵测啊”还故意喊得大声,好像是说给申可为听的,申可为臊得脸都红了。
  “打!”一声喊出,贼老大带头伸手打老头子,这一拳打下去,只听清清脆脆一声响,老头子一点事没有,贼老大疼得满脸汗珠。但是有这么多人在场,贼老大忍着痛不声张,其余的手下打得直叫唤,打一下都不打了,但是没有打的就好奇,打人怎么还这么兴奋呢,就轮流着想尝试。
  石天一看,这群盗贼像疯子一样,各个边打边叫唤,这是越打越兴奋,实在看不下去了,甩开申可为,说:“你真想让他被人打死吗?”
  石天过去扶起老头子,站在了人群中,这几个草包还不如昨天在碎石坡的盗贼,没打几下,丢下贼老大四散逃跑了,看来这支队伍组建的时间也不长。
  贼老大苦苦哀求说:“我们就是图玩儿,我们只是山间野侠,从来不害命,也从来不为钱”。
  听到野侠,申可为想起了以前见过听说过的小跳蚤,白大虫,所以说好话:“就饶了他们吧,都是些纨绔子弟,迷茫小少,怪可怜的”。
  赶走了贼人,掌柜的似乎也不怎么乐呵,据他们说这群人偶尔来一次,有时候还表演节目,掌柜的把他们视为伙伴,而且他们来了从不抢钱,伤人,甚至吃饭也留下点银两,只不过需要老板和伙计们配合一点,扮演受害者。看他们这么可爱,老板险些改名字:“有贼来楼”借此吸引顾客。
  见贼人走了,掌柜的嘟嘟囔囔:“真是的,这一走还不知道来不来了”。
  云朵朵闹贼事件之后,申可为和石天在客栈很受冷落,连客栈伙计对他们也不再热情。和此恰恰相反,只有一个人对他们热情不减,而且总是和他们凑在一起,那就是老头子。石天对老头子恭恭敬敬,但是时间久了也感觉到老头子不太讲究分寸,不免心里有些厌烦。
  经过秘密的协商,两个人本来打算多住几日,突然决定瞒着老头子提前出发,一路向北。
  这一天,天过四更,两个人像做贼的,人不知鬼不觉地跑出客栈,踏上了北去的官道。正是秋杀节气,夜里的空气潮湿湿得,空中弥漫着浓浓的雾气,连呼出的空气,感觉也返回到了自己脸上,顺着脸颊往下淌水。
  行走在荒凉的田野,四周全是一望无尽的平原,隐约看得见平原上面蒙着一层白霜,望去就像万里雪原。两个人虽然着急,但是不敢疾走,就背着包裹缓步走着。
  走了不知道多久,两个人实在累不可耐,于是就靠在路边的一棵树下休息。那棵树不知道何人栽种,孤零零地站在路边,树干很粗很平滑,是个天然的靠枕。疲惫加上合适的支撑力,两个人很快就睡着了,这香甜真是不容易获得。
  当两个人昏昏沉沉醒过来,发现天还是很黑,身边不知道何时多了很多树,不再是单独的一棵树,并没有在意许多,于是他们互相鼓励,继续背着包裹前行。
  走了很久很久,计算着差不多天该亮了,可是没有天亮,两个人又累得不行。这个时候,他们惊奇地发现旁边路上竟然又有一棵树,那棵树和刚才的树的模样类似,而且也是孤零零地站在路边。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靠树休息,不一会儿感觉仙乐齐鸣,睡意昏沉,渐渐沉入睡梦。
  过了很久,两个人终于又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小树林里,四周稀稀疏疏种着些小树苗。这些小树苗像孩子一样,围在一棵大树,也就是当做枕头的大树的旁边,大树的树干分出很多粗枝,伸向四面八方拥护着自己的孩子们。
  天还是很黑,两个人继续赶路,一边走着一边望着天空。天空就像一块铁,根本不像阴天那样可爱,是没有月亮的半夜那样凄惨绝情,毫没有光亮,也没有任何看得见的云缝什么东西。
  走着走着,石天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他多没希望是个认识的人,哪怕是老头子也可以。申可为闻声回头,发现是一个身形瘦削的人,肩上背着重重的包裹闷头前行。
  在他们回头看着时,那个瘦子已经超过他们,因为他走得很认真,速度很快。两个人面面相觑,转过头朝前看,发现前面空无一人,虽然很黑但是他们的视线能看到很远,只是这么远的距离上空无一人。
  两个人同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管不了很多就扎着头走,忽然身后又有脚步声。他们回头去看,仍然是瘦削的男子,满脸憔悴眼睛无神地盯着前方,脸色呈现一种毫无生气的黄白。
  两个人故意慢些脚步,等着后面的人赶上,申可为礼貌地搭话,说:“这位大哥,您好,敢问这是什么地界?”
  只见那个眼珠像不能动,头转向申可为,眼睛也盯着他,没有说一句话,喉咙里“咝咝”地响,而且这样的举动似乎耗费了很大体力,那个人不得不停下来,手放在膝盖上呼呼喘粗气。
  “说话都得耗费真气,这人——”石天偷偷说了一半话,就牵着申可为赶紧离开。
  两个人超过那个男人之后,还回头望了望,发现那个男人还在喘粗气,喘了半天他才又继续行路,但是行路的速度更慢了一些。
  出于同情或者说不出名字的感情,两个人一直压着步子,尽量不落后面那个人太远。每走出几步,两个人就回头看看那个人,看他是不是很危险了。
  这一次回头时,两个人吃惊了,他们后面没有人,那个男人不见踪影了。甚至两个人走了回头路,来到上一次回头的地方,很远也望不见那个男人。
  感觉到了这条路的诡异,两个人掂着胆子往前走,每走一步都是对胆量的考验。虽然嘴上没说,两个人心里的声音都是:“早知道向北的路这么恐怖,那就不如绕一绕了”。在他们心里,客栈老板说的阴月阴日的话早就忘光了。
  走了很久之后,两个人就不出意料地见到一棵树,然后就跑到树下休息。每走一短路,身后总传来脚步声,不过一会儿就消失了,只要不回头就看不到人。
  听到好多次身后不时响起脚步声,两个人强作镇定,并不回头去看。直到身后再一次传来一阵异常响亮的脚步声,从脚步声里推断,身后的人应该不会是面黄肌瘦,人形鬼影的模样。
  这一次,两个人先是互相看看,交换了眼神之后才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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