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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单身上路 石天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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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可为仰身跌倒,朝楼下摔去。在最后关头,他想到了自己使命在身,于是想做个好人,在怀里掏东西。东西没有逃出来,他感觉身体砸在了什么软东西上,越陷越深,不一会儿竟然感觉深陷其中,突然软东西反弹,把他从那里弹上了房脊,在房脊没有站稳,摇晃晃地差点跌倒,幸好轩子拉了他一把。
  只听得楼下“噗通”一声,“哎呦”一声,然后就安静了。
  申可为扶着房脊蹲下神,想试着看清楚楼下的情况,视线穿过去,却被伸出的房檐给挡住了。正望着,房檐上竟然出现了一只手,只有几个手指牢牢扒着房檐,然后另一只手也清脆一声甩在了房檐上,一个声音在喊:“嗯~?嗯,快来,快救我啊”。
  刚从惊慌中缓过神来,不能见死不救,申可为想方设法沿了过去,拉住了那只手,没想到那个身体轻得很,不用多大力气就把他拉了上来。申可为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子。
  月光里物象恍惚,申可为见到一张苍老的脸向自己扑来,似乎非常深情。那张脸和申可为的脸越来越近,申可为想着喊救命,这一次是真的害怕。
  果然那张脸和申可为的脸挨上了,然后微微错开,像许多标准的吻姿,申可为吓得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全是农夫与蛇的故事。那张脸是由嘴巴引导的,错过了申可为的正脸,奔向了申可为的脸颊,又通过了脸颊,直到了他的耳畔,嘴巴说道:“可不能在掏那个东西,人家也许就奔那个来的”。
  申可为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回忆起竹林的大战,那么多人争抢一个东西,想必这个东西非常珍贵。再回头看轩子,她正满脸担心地看着这里。
  “嗯~?嗯,我走了”老头子说。
  “唉~是谁在偷听别人说话?”轩子在房脊上站着说。
  老头子听了赶紧逃走,在房瓦上行走歪歪扭扭,跑得很慌张。
  “好了,别追他了”申可为说,轩子赶紧挪回来,帮申可为回到房脊。
  回到了房脊,申可为故意转移话题,假装灵机一动说:“唉,想到一个好主意,不如就叫你阿轩”。
  “是不是有点玩笑?”
  “没有没有”
  “那好啊,你说叫这个就叫这个吧”阿轩说,在他心里申可为是最有学识的人。
  在风安楼住了几天,申可为下定决心要上路,他隐约记得所携带信笺上有写情况紧急的字样。申可为临时置办了简单的行李,将沉重的生意行李丢下了,到最后也没能等到自己的客人。
  临行时,阿轩就站在自家酒楼门口,她对申可为说真得好羡慕他,能够说走就走,去完成男子汉的艰难使命。
  申可为走后,阿轩变了好多,常常一个人发呆,她在思考人生,过去她不懂得这些。在月亮圆的时候,阿轩就独自一人到僻静的地方看月亮,但是总感觉月亮没有过去大了。月亮对面的天空,阿轩望很久也望不到奇迹发生。
  申可为独自一个人出了锦华城,他有做生意出差的经验,所以不会经常夜色降临还滞留在野外。看着天色将晚,申可为提前停步在就近的客栈。
  锅底客栈,听名字倒蛮有意思,申可为就大踏步走了进去。
  在柜台后面,老板正在发愁,这个店开了半年多了,一直是客似云来,但是天气从不阴天。他也曾经怀疑:“是不是人家知道这是黑店?但是没有理由啊,没有理由能猜出来啊”。
  申可为进到里面,发现和很多客栈一样,在一楼有几张桌子,是一个小餐馆,在二楼以上的楼层才是住房。一楼柜台旁边挂着一道门帘,不出意外应该是后厨,在柜台里面还有一个小门,是通往院子和老板房间的,总之和标准的饭馆一样。
  申可为想找的就是这种可以包吃饭的客栈,他喊道:“嗯?有没有人啊?”
  老板终于清醒过来,刚才他还以为出现了幻觉。他招呼了一声,几个伙计从后厨跑了出来,老板也亲自出来接待,陪着笑脸说:“您好,爷,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还有没有单人干净的房间”申可为问。
  “有有有,太有了,您这边登记”老板引着申可为来到柜台前,收下了银子,招呼说,“伙计上房请,爷您慢着”。
  申可为来到二楼,同样是静悄悄的,每个客房全都黑着灯,看来这个客栈生意不是一般的差。
  “把你家平常饭菜端上来”申可为说。
  “好嘞,您稍等”伙计答应一声出去,轻轻把门掩上了。
  下到一楼,老板赶紧把伙计叫到一边,问:“怎么样?这个茬子?”
  伙计把嘴凑到老板耳朵处,说:“这个好,自己点菜了”然后就“咯咯”低声地笑。
  正在两个人鬼鬼祟祟地笑着,门外突然又进来一个人,把老板吓了一跳,一蹦一蹦地来到客人面前问:“爷,您是打尖还是打尖?”
  “嗯~?”那个人气愤地斜眼看了老板一眼。
  “哦,哦,不,看天色将晚,您是住店吧?”老板问。
  “嗯”那个人回答。
  “伙计,打扫上房一间,爷,您这边请”老板说。
  收完了钱,看着客人被伙计领上了楼,老板撩开门帘,对着后厨说:“预备两份夤(下了迷药的饭菜),俩棒子(可以害的客人)佝着(来了)。”
  第二位来的客人在江湖上小有名气,是一个大有前途的年轻小伙子,名字叫石天,家住浪华城南,和申可为算是老乡。石天在乡里间颇有威名,自幼受人指点苦练武艺,年纪轻轻就有一身功夫在身。
  前几日,石天在自家院子里习武。是一个茅草屋建在城外荒郊,周围用木篱笆围成了个大院子,在院子里有几个大瓮,还树立着许多木桩子,这些就是石天平时练功的简单道具。另外在篱笆门的两侧放着两个青石墩子,在中间凿出了窟窿,路过的人一眼绝对看不出这是做什么用的工具,甚至还以为是田家人乘凉坐的石墩,实际上石墩子中间可以分别穿过木棍,石天握着木棍把石墩举起,石墩保持不掉落,借此来练习臂力。
  这些练功的方法和工具,部分是石天的父亲独创的,有些是经过高人指点。在石天很小的时候,在他们家门口的小路上走过一个高人,在石天家借宿一宿,然后看石天机灵乖巧,就指点了一些练武者的迷津,只这一天石天恍然大悟,开了窍一样,以后练功有了法门,功夫突飞猛进。
  正是由于此,在院子里练武的石天忽然一翻身倒在地上,险些被一只飞镖伤到,飞镖通过石天径直插在了茅屋窗柩上。石天走近一看,原来在飞镖下还有一封信,这就是武林中普遍使用的飞镖传信:
  后日午时过后,在浪华城东云南武场比武,倘若不来……
  石天急冲冲把信拿给父亲看,父亲看完了叹道:“真是树大招风”把石天拉到身边说,“孩子,你可记得你师父的教导?”
  石天一直把曾经走过的高人称为师父,说:“记得,师父说过,不要耀武扬威,四处宣扬,一定要韬光养晦,勤加修炼。”
  “不过”石天的父亲说,“不过恐怕有人找事儿”。
  石天上前一步,挺起胸膛说:“爹,倘有人敢来这里找茬,我叫他有来无回!”
  石天父亲双手合十变了唐玄奘,说:“切不可伤人性命”。
  “是”石天答应一声就走出门,继续在院子练武,把信的事忘到了脑后。
  第二天没有什么事,后日午时过后,从篱笆门外面果然走进一群人来,进了院子见到什么就脚踢什么。
  石天父亲赶紧从门里跑出来了,此时石天和带头的人面对面站立,眼看就要动手。看带头的人年龄较长,父亲上前去讲道理。哪知道一脚飞来,正中石天父亲的前胸,老头子没有多高的功力,勉强支撑没有栽倒,却踉跄着退了好几步。
  “啊——”石天喊了一声,挥拳便打,带头的人自认为有些功夫,但是不过三招就被石天按到地上,脸贴着地面喊叫:“你们还不上,等什么?”
  那群人看起来没有多少功夫,犹豫了半天,终于一齐冲上来,到了跟前就伸一拳,拳被石天挡住了,他们就不知所措,只等着脸被人揍一下然后仰倒在地。一群人相差无几,都是一拳的功夫,不一会儿就全被打倒在地。
  “回去告诉你们老大,我无心比武扬名,叫他不要再来找我”石天说。
  一群人捂着脸,答应着出了门,刚跑出门就变了脸,说:“我们一定会再回来的”。
  石天父亲说:“我看你还是避一避吧”。
  “没事儿,量他们不敢再来,再来我就继续打”石天自信地说。
  大凡自小练武,初次比武就得胜的人都一样,自信心猛增,从不以为自己功夫这样了得,这时候让他们挑战大象,也会微微一笑。
  正如父亲所言,石天家再也没有安生过,院子里隔三差五就有人来闹事,有的时候来了就砸摔,当石天家出来人发现了,他们就赶紧跑。如果石天去追,那么回来时就会发现另有一堆人在院子里破坏。所以石天拿他们没有办法,那群人就像狼群。
  有的人过来就挑战石天,石天三下五除二把他们打趴下了,反倒觉得痛快许多。久而久之,石天发现原来这些人不是出自一处,他们之间互不相识。
  有一天,石天按住一个被自己处理了的痞子,问:“你是哪里人,是谁派你前来送死?”
  这种人自然是挨了几拳之后才肯招了,说:“我是城东,云家家丁,实在受人指使”。
  “可是云南武场?谁人派你来的”石天问道。
  “是是是,云公子,云公子~”家丁叫云公子时,一时收不住叫了好多声,就像在求拜观音菩萨。
  “滚”石天踢了一脚。家丁跑得比兔子快,边跑边说:“我一定不会再回来”。这是难得被打怕了的。
  石天家还是天天有人来闹事,在白天石天就坐在院子里等待,闹事的痞子怕了,就专门挑夜里来偷袭,被石天抓了几次,他们反倒胆子大了。在白天,石天不练武也坐在院子里,那群人却敢看着他就来闹事,只是不同的人从不同的方向袭来,真的是狼的战术。
  当石天去驱赶西边的痞子,刚追出篱笆院,东面和其他方向的痞子就一拥而入,篱笆墙早早就破烂不堪了。当痞子们像狼群一样,从四面八方冲来,石天感觉难以抵挡,纵是打伤甚至打死几个人,对整个队伍来说并构不成威胁。
  “是好汉的就上来,和我比试”石天说。
  哪里知道,那群人不仅像狼,更像孙子,一个个缩头缩脑,根本没有好汉,人家自己也不是不承认。
  万般无奈之下,石天听从父亲的劝告,逃到了城里找了个隐蔽的住处避难。
  住了十几天,石天打算回家看看。往常有事出门一天回家时,总能很远就看见茅草屋,然后沿着小路一直走就到了门口。这一次,石天险些走过了,幸好看到了歪歪斜斜的篱笆门两侧有青石墩子,石天迈进篱笆门,一股气味触鼻,支撑不住晕倒在地。
  当他醒来时,已经过了多时,不敢抬头看,还是看了,眼前的茅草屋早已经消失不见,只有燃烧后的废墟,烧焦的木材和坍塌的房梁。
  在本来是门的地方,石天走进去,看到土炕上凌乱破碎的瓷器,石天脑海里想象得到父亲在最后怎样地挣扎,受着痞子们的欺负。
  石天什么也顾不得,大叫着跑出门,他要报仇。
  正是晌午,石天跑到了所谓的云南武场,原来这里是一个武馆性质的场所。有一个宽广的大院子,里面全是身着短打,在练习武功的年轻人。有许多人见过石天,看到他来了,都赶紧躲开,有的进去报信。在院子的北墙上开着一个小门,门里有一条小径通向北院的深处,看起来北院是一个府邸。
  不一会儿,从里面出来一个戴着小圆帽,身形瘦削的男人,左右跟着两个壮汉。小圆帽看样子看不出多大岁数,总之很老,但是听他声音好像还年轻,他说:“哎呦,哎,这不是石大少爷,怎么您有空来——”
  “谁是你家公子?把姓云的叫出来!”石天喊道。他以为这个模样的人,一定是师爷,管家,账房之类的。
  “嗯~?”那个小圆帽突然变了脸色,很横的样子说,“这里个个姓云,都是云家人”说完了又笑,脸色变化太快,那阴森森的笑让人看了发麻,说,“但不知道,您要找哪个?”
  “少在那里嚣张,我找狗屁公子!”石天指着小圆帽说。
  “哦~”小圆帽很明白的样子,然后转过身去。
  两个壮汉撸撸袖子走上前,左边的伸伸腿,右边的晃着脑袋。在石天家从没有见过这两个人,想必是把高手存在武场里了。石天心里很明白,不敢小看敌人。
  两个壮汉挥拳打来,招招式式都很标准,看样子是认真习练过的少林功夫,只不过看似没人指点,只是招式熟练,但是变法全无功夫。
  原来凡是武术,无论内家功,外家功,也就是道功和佛功,都是有招式,又有变法,招式记得熟练,拳拳不空,但是如果变法没有经过高人指点,单凭自己练习,让人感觉拳和拳之间毫无关联,用起来即费气力又没力度,眼前两个壮汉正是如此。
  寻找他们打拳的空隙,对石天来说实在简单。石天熟记师父说的比武禁忌:“双拳高举两肋空,绝力使出势必倾”。壮汉正高举两拳在头顶砸下,石天一个穿云行方步,从壮汉肋间钻过,捎带着用蛇形刁手凿了他肋骨两下。壮汉顿觉奇痒难忍,摊到在地,良久才终于起身。
  关于穿云行方步,石天并不知名号,只是依照师父所教勤加练习,自然就运用自如,虽然交不上名字,到了能用的时候马上就能流畅使用。
  其实穿云行方步和当日布彪在竹林所用的八卦踏阳步同出一门,都是道功行步门的功夫。穿云行方步应用于近身搏斗,在对手身体周边布好一个小八卦的方位,来回走动,钻肋穿裆,挂肩走腰,伺机出击。
  所以也可以说,穿云行方步一旦用到远距离对抗,八卦方位扩大一些了,就是原原本本的八卦踏阳步。两者的区别不过在于布阵的范围。
  另一个壮汉使出全力向石天胸前打来,这便是“绝力使出势必倾”。石天只是稍微斜了斜身子,壮汉来不及变换拳的方向,拳上的力越大越难变向,石天用手轻轻一拽他的胳膊,壮汉栽倒在地,脸砸在地上,鼻梁骨断了三截。
  这两个壮汉曾经名镇全城,有几个路过此城的武林侠客不服气挑战,都一一败在壮汉手中。云公子一直把两个壮汉当做压轴的,从不把他们放出去骚扰石天,就是想让石天自投罗网。
  小圆帽蛮有自信地转过身来,一只手爪子冲来,撞在他的膻中穴,小圆帽吓得后仰,帽子掉到了地上,露出了光秃秃的脑瓜顶。石天顺势抓住小圆帽的衣领子把他提在手里,小圆帽僵硬地曲着膝盖,石天一撒手他肯定跪在地上。
  “说!狗屁公子在那里?”石天喊道。
  小圆帽掉了帽子,只剩下秃秃的头顶,四周的毛发却异常茂盛,随着微风招展,不禁感到凉意灌顶,他很想陪笑,但是笑得那么僵硬,磕巴着说:“爷,爷,爷,我就是狗屁,我姓云,这家武场是我爹开的”。
  石天随手把云公子一扔,身体太轻了,竟然转了个圈才落地,落地时甚至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为什么三番五次扰我不安?”石天问。
  “真不是我,不关我的事~”云公子狡辩道,石天一把又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这个动作实在简单,感觉就像一兜子凉皮在手里。
  “还敢狡辩,你当我没有问过你派去的人吗?”石天吼道。
  “是是是,我有派人去,但是,真真真不全是我~,主要是城里的几个公子,他他们嗜好练武,以为功夫了得,彼此分不出胜负就想找别人来比武,无意间听说城南有个,有个您,就千方百计想逼迫你来比武——”云公子断断续续地说完了。
  “那,为什么烧我茅屋,害我家人?”石天怒极而泣,一把使劲扔云公子在地上。
  云公子捂着后腰,赶紧求饶:“饶饶命,饶饶饶命,烧屋子真没有我的参与,我不知道啊——”。像个泼妇一样,云公子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地,哭着。
  “好,把你说的那些狗屁公子聚到这里,不是想要比武吗?”石天气急败坏地说。
  “行行行,他们一定愿意来”云公子说。
  “老儿子说什么?”石天吼道。
  “没有,没有,我是说可以叫他们来,马上就派人去”云公子哀嚎道。
  没有过多久,云南武场上搭起了台子,在台子周围聚拢了很多看热闹的人,还有院子里练武的学生们。这个院子的南墙很简陋,而且开着一个特别大的门,没有门板也没有任何遮挡,所以和外面的街道根本是相通的。路过的人和城里的闲人都进来看热闹。
  “我是城南马家二公子,我爹叫马富国”一个瘦排骨说。
  “我是城南胡家大公子,我爹叫胡半城”另一个排骨精说。
  “我是城北邓家公子,我爹叫邓金银”
  “我是城西杨公子,我爹叫杨万贯”
  “我是城里肖公子,我爹叫西门拔蜡”这一句暴露了他们家的复杂伦理关系。
  那些所谓的公子纷纷通报了姓名,仰着下巴,撇着嘴问石天:“唉!你就是石天?”
  石天更不答话,迈步就上前,说道:“你们一起上吧”。
  “哼哼,我们岂是无耻之辈?”嘴里说着,几个公子却真得一起跳上擂台,还撇着大嘴说,“台下乡亲们听见了,是你要求的哦!”
  虽然石天有护身的本领,也有高人点拨的武学心法,但是面对众多的对手,还是有点力不从心。
  看见石天有点气虚,花花公子们初尝到了胜果的滋味,哪里肯饶,一拳一拳都是杂乱无章,但是许多乱拳砸下,老先生感觉也是防无可防,正所谓:乱拳打死老先生。
  “把我们兄弟欺负成这样,看招!”花花公子打得起劲了,一边还替云公子解气。
  听见一声“看招”,石天吃了一惊,以为那个货有真功夫要用,摆好了姿势等着,却又是乱拳砸下,根本没有章法。石天自忖是有点高估这群杂货了。
  “兄弟们,别打死他,给我留一口气,我教训他”云公子在台下还倒叫了起来,仿佛胜利在望,一边扯过身边两个壮汉,说,“你看看人家,你们俩学着点”。
  两个壮汉糊涂了,心说:“我们学什么啊,看着也没有什么拳法。”只好点头答应着。
  听见了云公子的喊话,台上的几个货还好互动,都抽空扭过头来,一挥手说:“唉,好嘞,放心吧”。
  就这一挥手的功夫,众人的乱拳空了,石天抓住机会,一把搂过姓胡的公子挡在了自己身前,其余几个人回过脸来再想打就没法下手了,因为他们的拳法就是乱捶,乱捶必然是会伤到胡公子的。
  石天用胳膊夹着胡公子的脖子,胡公子动也不敢动,“哎呦”得叫着,几个人都不敢挥拳,石天就绕着台子边缘和他们对峙起来,一边还不时给胡公子一拳,不一会儿感觉抱着的身体没有挣扎了,软绵绵地坠在胳膊上。
  扔掉了胡公子,石天极速穿云行方,一转眼又抱了一个邓公子,三两下就把他又放倒了。
  台下云公子两个手下看着台上,频频点头,说:“唉,对,应该这样。”
  “什么应该这样,别学了,知道吗?”云公子说。刚说完话,一回头,石天已经站在他面前,吓得他险些混倒。
  “该你了”石天说。
  云公子果然吓趴下了,石天拽着云公子上了擂台,云公子瘫在地上像摊泥,是一滩会叫的泥,喊着:“别,别,别,爷爷,我是最不能打的,我最不能挨打了”。
  擂台下面练武的学生们哈哈大笑,有的早已经脱下了印着云南武场字样的衣服,有的甚至在问石天收不收徒弟。听到众人的欢呼,云公子更加胆怯,想着往下趴,哪知道被死死拽着衣服。趁着石天不注意,云公子挣脱了衣服,刚爬了几步远,被绊住了,原来是躺在地上的尸体,是那个很熟悉的胡公子,鼻子眼睛耳朵所有有孔的地方冒着血。
  石天又把云公子扯到擂台中央,云公子已经不能动,嘴巴哆哆嗦嗦得,说着什么,不过是求饶的话语。
  “来,你不是很能打?你不是要留我一口气给你修理?”石天说。
  云公子忽然又有了力气,从地上跳了起来,石天一看着实吃惊,赶紧拉好了架势。哪知道云公子噗通跪在地上,擂台被震得山响,一边猛烈地磕着头,天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磕头求饶。
  一边磕头,云公子一边喊:“不是,不是,平时是人们看我家世显赫,所以让着我们,我们压根没有功夫,这几个是糊涂蛋,是糊涂蛋,该死,该死”。
  “你这不是都明白了?既然明白,是不是更该死?”石天说。
  “不不不,饶命”云公子赶紧停止磕头,把上身挺起来,急摆着手。
  石天却不容他分说,一只大手挥了下来。
  正在这时,耳听得“住手!”,一个身长体壮的中年汉子从南墙走了进来,看打扮像是行商,或者远行刚刚归家的人。
  闻声回望,云公子趴倒在地,喊道:“爹,爹啊——”叫声极其凄惨,悲凉,听得人真想上去抽他两个耳光。
  “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院子里有人喊,马上就见院子里动起来,有学生开始穿功夫服,甚至有的装作帮腔得说:“少爷,您怎么样,少爷”。有的赶去跟老爷行礼。
  云公子的父亲云凌云,号称打遍三道(省)从无敌手,在主流武术界,也就是官办的武馆界声名赫赫。这一次是去剑南道(四川)商量近期各省比武的事情。关于比武,虽然云凌云武术造诣颇高,可惜门下弟子是一群窝囊废,挑不出一个能上得了台面的。所以每逢重大赛事,云凌云常常为此丢尽脸面,青年武术赛的冠军在各省间轮流做,却从不进浪华城。在浪华城里,云南武场是公认的头号武馆,自然挂不住脸。而且,最近听说浪华城里东西武场出了凤凰,打遍全省高手,马上要参加各道台省的比武。有人和云南武场抢夺代表浪华城的资格,云凌云感到压力很大。
  云凌云走近擂台,云公子腿软一时站不起来,就趴着来到他身边,哭诉道:“是他,是他,爹,杀了他,他——”还未说完,一个大巴掌落在了脸上。
  云凌云轻轻一跃,飞上了擂台,向石天拱手施礼。石天也以礼还礼,心里暗暗敬佩云凌云的气量。
  “请问为何缘故到武场伸张,但讲无妨”云凌云说。
  石天正苦于无处倾诉,看云凌云是个正直的人,最起码是不护短的,石天就一五一十把事情前后讲清楚了。
  “哎呀,想不到老夫出去几日,逆子做出这般刁事”然后转身将云公子一通打,打得云公子想要自杀了,边打边喊:“哎呀呀,为了汝子,险些损我一员大将也!”
  终于打得解气了,云凌云又对石天说:“全是老夫管教不严,这里向公子赔礼了”说着,云凌云竟然要下拜。
  石天哪里敢接受,急忙扶住云凌云。云凌云问起石天师从何人,在哪里高就。石天说正自漂泊,无处可依。云凌云聘请石天在云南武馆任教,石天万般推辞,终于还是答应了。
  云凌云对石天百般体贴,就像是父亲一样。石天感觉应该对人家之恩图报,所以更加勤奋地干活。
  到了浪华城各武场比武,要选出一个武场代表浪华城参加各道的比武大会。云凌云派出了石天,他不知道东西武场所谓的凤凰有多么厉害,所以派出石天是最放心的。
  果然,传说的都是虚名。石天不负众望,一个个武馆的学子都败在了他的手上。
  比武得胜,石天受着武场里大多数人的敬仰,但是云公子还有他的亲近的一拨人仍旧把石天看做敌人,时不时会给他下点绊脚石。鉴于云凌云对自己这么善待,石天不跟云公子等人一般计较。
  除了各个规模的比武,石天还在打听搜寻父亲的消息,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父亲是死是活,身在何处。别人问他父亲大名时,石天隐而不答。并不是因为父亲名声不好,实际上他的父亲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正是药王“石担山”。
  药王石担山从小受家庭环境影响,对自然界的百草有浓厚的兴趣。他的父亲是有名的中医,教了幼年石担山许多知识。后来石担山发现偶尔间配错了药方,得出的药更加奇特。石担山的父母早早被仇人杀死,石担山继续行医,借行医之便,他挨近仇家,故意给仇家配错药。在仇家的众多家仆主人身上,做起了实验,他发现了各种药的发作方法,症状,以及如何破解,如何控制,改变药效。久而久之,他不仅对正宗的治病之术颇有研究,对害人之药更加精通。他能分别通过眼睛,鼻子,嘴巴,耳朵,手指,头发,指甲,自己的衣服鉴别出毒药的性质,作用,药理等等,不愧是药王。
  临近了各道省比武大赛日期,云凌云派出石天代表浪华城,到千里外的孤云城中比武,而他们武场的人会在稍后赶到。
  这一天,石天行路太多了,打算早点休息,看到了锅底客栈,听着名字挺有意思,就走了进来。
  进房不久,客栈伙计乐呵呵地端着“两盘夤”进来了,石天在伙计上楼梯的时候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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