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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家乃是九州大陆上最顶尖的超级家族之一。
慕容家的先祖更是跟着轩辕黄帝东征西讨,立下过汗马功劳,在统一大业上作出卓越贡献。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九州封王的时候,慕容家并未在其列。
荆州,慕容城,慕容家。
荆州百城,而这百城,并未都属荆王直接管辖。
至少,这慕容城就属慕容家管辖,而且荆王无权干政,当然,毕竟地处荆州,慕容家每年还是需要给荆王府上交税收。
“母亲,有三妹的消息了。”
说话的是慕容家的家主慕容白,而他口中的母亲,就是如今慕容家的老夫人。
老夫人有三个孩子,两儿一女。
大儿子慕容吴,在结界世界中战死。
二儿子慕容白。
最小的女儿慕容雪,就是慕容白口中的三妹。
老夫人,本就三个孩子,自从大儿子战死后,对剩下的两个孩子自然是格外的痛爱,对这小女儿更是疼爱有加,哪知道,十年前,老夫人这最痛爱的小女儿慕容雪竟然逃婚,十年来慕容家苦苦寻寻找却一直了无音讯。
“雪儿没死,我的宝贝女儿竟然没死。”老夫人欣喜若狂,她再也无法压制着心中的情感,留下激动的泪水。
这十年来,老夫人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着自己的女儿,盼望这女儿能够回到自己的身边,随着时间推移,她以为这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可当老夫人听到自己的儿子说有三妹的消息后,怎叫她不高兴,不激动。
“母亲!”看着欣喜激动的母亲,慕容白有些不忍,但是还是说了出来。“这个消息是荆九的仆人传给我慕容家的。”
老夫人一听这话,脸上表情瞬间凝固,接着,整个人瘫坐在身后的大椅上。
以老夫人对荆九的了解,这荆九是在报复,是在折磨自己,给自己希望却让自己绝望,让自己高兴同时又让自己悲痛,是报喜更是报丧。
“荆九,你是在挑战我慕容家的底线吗?”
心念至此!
老夫人瞬间从悲痛中清醒过来,隐忍了万年,她不能被悲痛而冲昏头脑将慕容家带入万劫不复之地。
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慕容白,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心中不由得一阵烦躁。
“你个逆子,还跪着干嘛,难道等着给你三妹收尸。”
“母亲,你别着急,在得知三妹消息的时候,孩儿已经在第一时间派出了鹰武卫。”
鹰武卫,慕容家的特殊卫士,死士中的精英,对慕容家绝对的忠心。
然而老夫人清楚,莫说是慕容家的鹰武卫,就是自己亲自在场,那荆九要杀自己的女儿,自己也不好阻挡。
“走吧!”老夫人有些无力,她只希望自己能赶在荆九前面找到自己的女儿,然而她清楚,这几乎不可能。
很快!
整个慕容家震动。
自从大儿子慕容吴战死已经有十五年,老夫人第一踏出慕容府,随行的还有慕容家家主慕容白以及鹰武卫。
这慕容城有多方势力的眼线,他们不明白这慕容家闹出如此大的动静究竟所谓何事?
晚风吹动在山林之间,犹如小孩子的哭泣,让人听了有些心虚。
祖屋中漆黑一片,与灵牌相伴,姬羽并不害怕。
人只所以会害怕,并非是因为软弱,而是因为未知,对未知事物的不了解,所以害怕。
无论是修道者,而是普通人,都害怕鬼魂,他们只所以害怕,就是因为未知。
可是姬羽却一点也不害怕,因为他了解,纵然有鬼魂,他也伤害不了自己,因为鬼魂根本就伤害不了人,只是对未知的恐惧,自己吓唬自己。
姬羽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会这么多烦恼,还不如一缕鬼魂来的潇洒自在。
自己明明没有错,却不得不认错,不得不跪在这里承受惩罚,而且心中还毫无怨气。
都说人是最难了解的生物,这话一点都不假。
有时候,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何况是别人。但是,别人有时候却更了解自己。
一夜过后,第二日临近中午的时候,姐姐姬雨见叔公姬广不在偷偷的溜进祖屋。
“弟弟,饿了吧?”
一天两夜不吃东西,要说不饿那不可能。
“弟弟,这是熊肉,这是我在爷爷那偷的果子酒。”
这熊肉也就算了,可是一听这果子酒,姬羽不能不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姬羽可是知道,自己那叔公当这果子酒像宝贝一样不舍得喝,然而自己这姐姐却偷来给自己喝。
姬雨被自己这弟弟看的有点发慌,不过她把胸一挺,理直气壮的说道;“谁叫他蛮不讲理,惩罚也就算了,还不给饭吃,不给水喝,这不过是给他的一点惩罚罢了。”
听姐姐这么一说,姬羽想象着叔公知道酒被偷后的痛心模样,不由得大快人心。
吃肉、喝酒人生一大快事,姬羽才不会傻傻的挨饿。
“弟弟,我听爷爷说,要再过两天才把你放出去,不过你放心,姐姐不会让你挨饿的,明天中午的这个时候姐姐再来。”
“嗯!”姬羽点了点头,心道,有姐姐真好。
看着姐姐那偷偷摸摸,小心谨慎的样子,姬羽不由得觉得滑稽、好笑,不过姬羽转念一想,自己若是真的大笑出声,是不是太没良心了,想到这里,姬羽觉得不再好笑。
姬羽虽然厉害,但是姬家村的人认为,姬羽还小,受点惩罚,打磨一下,并非是坏事。
只要姬羽没死,他就是姬家村的一块招牌,附近的村子就不敢欺负他姬家村的人。
姬家村的人都非常渴望,想知道成年后的姬羽究竟能带给村子多大的惊喜,所以没人希望姬羽早早的就死了,成为短命鬼。
“姬羽这么厉害,留在我们姬家村,完全是浪费他的天赋,要不把他送秦家去。”
老族长摇了摇头。“这秦家虽好,但不自由,而且竞争大,我怕姬羽受不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得不偿失。”
姬广道;“我没你们那么多想法,我只知道他是我这一脉最后的血脉,在未延续血脉之前,他不能死。”
姬广这话一出,这讨论就没意思了。
谁都知道,天赋都是从小抓起,等有血脉之后,黄花菜都凉了。
一时间,都沉默了。
母亲慕容雪见一直僵着,开口道;“我们在这里讨论都没用,不如等那个小子出来后,看他自己怎么想。”
其实,慕容雪心中清楚,自己这儿子若是要加入秦家,只怕现在已经在秦家了,而且秦家年祭上招揽他的肯定不止秦家一方,慕容雪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那儿子是如何抵挡住诱惑拒绝的。”
**********
日落,月出!
祖屋内,又是漆黑一片。
正闭目幕冥想的姬羽,突然睁开眼睛。
因为姬羽感觉到,正有十几道气息在向村里靠近,天空上一道最为强大的气息,正流露出一股强烈的杀气。
前世,作为死亡营的一员,对于杀气,姬羽是非常的敏感。
“这到底是些什么人?”
“柳家、萧家、飞刀门、或者青门?”
“杀!”
当屹立在天空中身穿青衣的公子,吐出这个字的时候,十几道剑气如同极光一样,朝姬家村扑去。
躺在床上的慕容雪,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突然睁开双眼,一时间她的气质也发生了变化,但是预想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面色瞬间便的难堪。
慕容雪看了看身边熟睡的女儿姬雨,脸色流露出深深的爱意与不舍,接着她一指点出后,破屋顶而出。口中大喝道;“住手!”
当姬羽出先在门口的时候,姬羽就看到自己的母亲慕容雪与一名男子在空中遥遥相对。
慕容雪这句住手,却有点晚,当她出现的时候,村里已经响起惨叫声,顿时,慕容雪脸色流入出内疚与悲痛之色。
因为慕容雪清楚的明白,这些亲如一家的族人,都是因自己而死。
“你叫我住手,我就住手吗?”看着悲痛的慕容雪,荆九脸上流露出快意。
同样,荆九说话的同时也在打量这慕容雪,他发现,慕容雪确实如十年前那般,虽侥幸未死,但是灵丹已破。
“再次看到你,我很失望,你一点也没变,还是那般的残忍。”
荆九道;“可我,恰恰相反,再次看到你,我很开心,这十年来,几乎日日夜夜都在想你。”
杀戮,并未停止,惨叫声不断。
“可恶!”看着一个个族人死去,姬羽心如刀割,也顾不得母亲带给自己的震惊,快速的将信符取出捏碎。
“荆九,教你的人住手,你如何处置我都行。”
慕容雪几乎是在哀求。
看着慕容雪的模样,荆九得意的笑,阴冷的说道;“慕容雪,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今想来,是不是为当年的选择而后悔。”
“后悔!”慕容雪虽然心中痛苦,但是却坚定的说道;“不,我一点也不后悔,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会那样做。”
“可恨!”听了慕容雪的话,荆九心中的怨恨攀升到了顶峰,不过脸上却露出笑意,往了眼下方说道;“你要知道,下面这些人,都是因为你而死,你难道一点都不内疚、心痛吗?”
慕容雪如何不内疚,如何不心痛,痛苦的闭上眼睛,眼角都流出了伤心的泪水。
“老爹!”
姬勇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声,可是接着,一道剑光已经穿过他的胸膛·······。
“孩子他爹!”
“老族长!”
“魔鬼,你们这群魔鬼!”
“啊!啊!啊!”姬羽愤怒的大叫,看着族人一个个倒下,他快疯掉了。
“姬羽你就是个白痴,就是个废物。”姬羽不得不这样骂自己,从小开始修炼,然而当关键时候自己却一点用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族人一个个死去,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叔公!”
“发叔!”
姬羽只来得及发出呼喊,紧接着,二人的身体就被剑光搅碎。
“荆九,你这样滥杀无辜,就不怕受到制裁。”
“制裁!”荆九不以为意,看着慕容雪讽刺道;“不要说我杀的是这些微不足道的普通人,就是我杀掉你慕容家的一个分支,只怕也不会受到制裁。”
慕容雪悲痛不已,脸色苍白。“那么,你要怎样才肯罢手?”
“罢手!”荆九看着慕容雪的神情,心中极为的满足。“我从未想过罢手,今日我来,这里人都得死,一个也不能活。”
“荆九,我承认当年是我的过错,但是看在慕容家的面子上,请你叫你的属下住手。”慕容雪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看在慕容家的面子上,可是你慕容家何尝给过我荆家面子。”
提起当年,荆九所受的屈辱,如同奔腾的火焰。
十年前,二十出头的荆九,玉树临风,天赋异禀,号称天道之下无敌,是多少少女心中心仪的对象,与慕容家三小姐的一段婚约,本是门当户对的一对,至少外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然而,大婚当日,慕容雪却悔婚出逃。
平常人家也就算。
可是,他是荆九。
他是荆王府的公子,他的父亲是荆王,掌管整个荆州。
他的家族,他本人,都无法承受这份屈辱。
而这份屈辱,就如同一道心魔一样在荆九心中挥之不去,让他迟迟未能突破到天道境界。
“奇怪!”
正在修炼的洪大人,突然感受到信符的波动。
“姬家村方向。”洪大人心中疑惑;姬羽那小子遇到了什么麻烦,大半夜的竟然捏捏碎信符,不过心中想着的同时,洪大人已经朝姬家村飞去。
不要说与自己母亲对话的那个主事者,就是他的这些手下都非常的强大,姬羽根本连他们的皮毛都碰不到,好在姬羽体魄强大,身手敏捷,这些人也暂时伤害不到他。
这些人都是剑修,而剑主攻伐,杀起人来那才叫快,一剑一出,带起一片血花,一道剑芒而过,就是一间房屋都被劈成两瓣,更别说这些普通的村里人。
“难道这就是报应!”
前世,姬羽杀人不少,也看到不少悲痛而又憎恨的眼神,而如今却身份对调换了个角色。
“救命啊!”
“谁来救救我们!”
这些淳朴的村里人,呼喊、痛苦、恐惧、无助。
紧接着,迎接他们的就是死亡。
姬家村一千多人,不到半个小时,村里人都几乎死尽,未死的,也是身受重伤,奄奄一息。
而村中所有的房屋,除了慕容雪身下的姬羽家,其余都被破坏。
姬羽望着天空中的荆九,愤怒的双眼好似要将荆九给吞没。
“不好!”
还在三里之外,洪大人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血气,顿时加快速度。
很快,也就是几个呼吸,洪大人就出现在姬家村的上空,饶是他看惯了杀戮,他也不得不皱起了眉头,而心中也是升起了满腔的怒火。
洪大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被杀的都是些最为底层的普通人,可以说这些普通人完全是与世无争,然而却遭到屠杀,对于他来说,这完全就是不可饶恕的罪。
“还不给我快住手!”
洪大人也不废话,喊话的时候,已经出手,五指成抓,已经朝正在动手的一个抓去。
然而,让洪大人震惊的是,目标随意看了他眼,挥出一剑,就化解了他的攻击。
洪大人心中震惊,大声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然而他们并未停手,因为除了荆九之外,他们谁的命令也不听。
姬羽看到洪大人之后,心中一喜,然而让他大失所望的是,这些人根本就不在意洪大人。
“如果你们再不住手,我监察卫府将按叛逆罪定处。”
监察卫府四个字还是很有威慑力。
荆九的手下听到后,身体一顿,都是停止了继续杀戮,望着天空中的荆九,等待着他的吩咐。
监察卫府,就是他荆九也不得不重视,虽然重视,但并未畏惧。
“我先前说过,这些人都得死。”
荆九的话一出,他的这些属下顿时又恢复先前本色。
洪大人看着荆九,在自己报出监察府后,还敢命令手下杀人,看来来头不小。
心想的时候,洪大人大声喝道;“快命令你的属下住手,如若不然,我将派出监察卫府的征剿大军。”
监察府的征缴大军,并非强,而是一种态度。
并非谁都能调到监察府的征缴大军,既然敢说出这番话,这足以证明洪大人在监察卫府的地位绝对不简单。
荆九也是终于将眼神投向洪大人。“我乃荆九王子,敢问这位大人是谁?”
洪大人知道这人来头大,但是却没想到这来头大的吓人,竟然是位王子。
虽心中震惊,但却不动声色,开口道;“王子殿下,不知道这些人村里人哪里得罪你了,惹得你大开杀戒。”
荆九面露微笑说道;“这些人自然没有得罪我,得罪我的是她。”
顺着荆九的眼神看去,洪大人看向慕容雪,然而他并不认识慕容雪,顿时有些疑惑。
荆九见他如此,冷笑道;“这位大人,让我告诉你把,这个女人就是慕容雪。”
“慕容雪!”
“慕容家三小姐!”
“不错!”荆九很满意洪大人的震惊,继而问道;“这位大人,当年的事情我想你也了解,这般,这件事情你还要管吗?”
荆九、慕容雪,洪大人都不认识,但是十年前所发生的事情,他还是有所耳闻,毕竟那件事可是轰动一时。
洪大人作为监察府的一员,私人恩怨他可以不管,但是造成过多的杀戮,就不得不管。
深吸一口气,洪大人道;“王子殿下,你跟慕容雪的过节我也听说过,你们之间的私人恩怨我可以不管,但是你滥杀无辜,我监察卫府就不得不管。”
荆九冷笑;“我哪里滥杀无辜,这些村里人窝藏慕容雪,难道不是犯罪吗?犯了罪,难道不该死。”
洪大人道;“依我所知,慕容小姐并没有犯罪,而这窝藏之罪又从何而来?”
洪大人知道,今夜,自己是将这王子殿下给彻底得罪了。
荆九本是给这洪大人台阶下,哪知道这洪大人不知好歹。
“你很不错。”荆九看着洪大人,接着脸色一冷。“我说了要杀,谁来都不能阻扰。”
下方的姬羽将洪大人与荆九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他知道洪大人尽力了,在绝对的权势面前,就算是监察卫府也没用。
“洪大人,请你救救小子。”
姬羽知道洪大人拯救不了姬家村,但是他要报仇,所以绝对不能死。
不带洪大人开口,荆九看了一眼姬羽,在看向慕容雪阴笑道;“慕容雪,如果我猜的不错,刚才说话那个人应该就是你的儿子。”
慕容雪一听身体一震,摇摇欲坠,正是关心则乱。
洪大人听到后却心中一喜,他正愁着找不到理由拯救姬羽,但是这姬羽既然是慕容雪的儿子,这般他便有了主意。
“王子殿下,慕容小姐当年辜负你,那是她的不对,可是你如果要杀她的孩子,这就有点过了,我想到时候慕容家也不会放过你。”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荆九狠狠的盯着洪大人。
“不敢,我只是在提醒王子殿下而已。”
荆九闻言,想了想,哈哈大笑。“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卖大人一个面子,慕容雪的儿子可以活,而其他人必需死。”
话毕!
荆九突然飞身朝慕容雪扑去。
洪大人知道荆九要干嘛,他根本来不及阻挡,光是荆九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就将他给击飞出去。
“好强!”
洪大人心中震惊,不愧为天道之下无敌,若是要杀自己,自己根本无法反抗。
慕容雪灵丹以废,那是荆九的对手,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何况,村里人的死,使她万念俱灰也不打算反抗。
当姬羽朝上方看去的时候,荆九的一只手已经死死的掐着母亲慕容雪的喉咙。
姬羽看在眼中,双眼欲裂,大声喝道;“你这畜生,放开我母亲。”
荆九听话哈哈大笑,丝毫不在意姬羽,而是看着近在咫尺的慕容雪说道;“慕容雪,我想你儿子和你母亲看到你死在我手中,或许比你看到下方这些因你而死的人更痛苦,而我,就是要让他们痛苦。”
“住手!”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妇人的怒喝声。
“母亲!”
听到这个声音后,慕容雪眼中的泪水如泉水涌出。
而荆九脸上的笑意更甚,眼神却越发的冰冷。
顿时,他掐住慕容雪脖子的那只手一用力,咔擦,骨头断裂的声音想起,待他松开手之后,慕容雪的身体,自然而然的朝下方落去。
“母亲!”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姬羽已经发疯似的冲了出去。
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自己眼前,却无能为力,还有什么比这更痛苦、更憋屈。
“孩子,替母亲好好照顾你姐姐。”
慕容雪并未坠落到地面上,而是被自己的儿子抱在怀中,纵然她有千言万语,也只来得说出这句话。
“母亲,母亲,你快醒醒。”
荆九看着下方的姬羽,大声道;“我等着你为你母亲与族人报仇,但是你可别让我失望,不然就不好玩了。”
听了荆九的话,姬羽看向荆九,狠狠的说道;“你放心,他日我姬羽必杀你,不,我要杀光你一族。”
听了姬羽的话,迎上姬羽的眼神,荆九都想改变主意立刻杀了姬羽,但是微微一想,笑道;“好,我等着。”。
话毕,带着自己的属下,快速的离去。
“可惜啊,不能看到老夫人痛心疾首的样子。”荆九心中有些遗憾,但是他自己,自己若是留下来,老夫人若是发疯,自己保准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