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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鬼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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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上三竿,燕赵才睁开惺松的醉眼,试着抻了抻懒腰,觉得浑身酸软,宿酒加遇鬼,严重透支了他的体力和精力,他长长打了个呵欠。
  燕郑正蹲在炕沿下和小朋友弹泥球,听到炕上有“呵欠”声,抬头见是燕赵醒了,大叫了一声大哥。燕赵这些天连惊带吓,已有草木皆兵的味道,偶有风吹草动,也能让他小小的吃上一惊,听到燕郑叫,又吓了他一跳,愠怒道:“能不能小点儿声!人吓人,吓死人的!”
  燕赵一向胆大,这样的反应,令燕郑大惑不解,他告诉燕赵,贺依婷、楚霄云和杨庆伟一大早就动身回县里了,看燕赵还在大睡,就没惊动他,嘱咐燕郑等燕赵睡醒了再告诉他。
  “啊!这么早!”
  窗外,太阳已高高的爬上了半空,日近中天。绿豆四仰八叉,躺在炕头儿,身上盖着一床薄被,好梦正酣,脸上的青绿颜色已经褪去,红润一如往昔。
  “你还真会享福!”燕赵有意和绿豆来个恶作剧,他伸手攥住被角,猛一用力,扯飞薄被,叫道:“还不起来!”
  “咦?”
  燕赵轻而易举,扯起薄被,甩到炕梢,绿豆赤裸着身体,并未被燕赵的举动惊醒。燕赵骇然发现,昨天晚上,他贴在绿豆身上的道符,竟然全部不翼而飞。
  燕赵纵目四望,窗台、炕柜,地面、棚顶......多物入眼,却不见一丁点道符的影子,他怀疑是燕老三把道符收起来了,问燕郑:“爷爷在家吗?”
  “不在!”燕郑说完,收起泥球,大叫一声,带着小朋友跑出门外。
  **********
  北国夏末,或早或晚,温度凉爽宜人,但正午的阳光,一如盛夏之时,火辣狠毒,晒得人皮肤隐隐作痛。
  燕赵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阳光透过葡萄叶子之间的缝隙,顽强的洒在大地之上。燕赵俯视着脚下斑驳的阳光,眼神充满迷茫和困惑,努力回想着这些天所发生的一切,一幕一幕,如镜花水月、黄粱一梦,恍恍然,又有隔世之感,令他不胜唏嘘。
  爷爷干什么去了?燕赵大惑不解,居然两天不见踪影。
  “大燕”,绿豆“咣当”推开房门,精神抖擞,从屋里蹦了出来,打扰了心事重重的燕赵,“干啥呢?发春啊!”
  “滚一边儿去!”
  严格说来,燕赵属于知识分子,绿豆却是地痞流氓,两个人志不同、道不合,本不是同一类人。但是,他们俩儿从小学、中学,再到高中,一直都在一所学校,而且还总在一个班,几乎形影不离,感情深厚。
  绿豆长得瘦小枯干,一副营养不良的“非州难民”形象,对燕赵却极其仗义。小时候,燕赵是个只知学习的乖孩子,经常受到其它小朋友的欺负,每当这时,总是绿豆帮燕赵出头打架。昨夜绿豆昏迷不醒,燕赵表面平静,心中却着实紧张,跟着担惊受怕,一夜没睡好觉。不过,看到此刻绿豆生龙活虎、张牙舞爪的样子,燕赵立刻就联想起昨晚掐住他脖子,差点儿要了他小命的那双冷冰冰的手,血往上涌,气儿不打一处来。
  “哎哟!”绿豆嘻皮笑脸的凑到燕赵面前,歪着脖子瞄了他半天,“大中午的跟谁生闷气呢?我明白了,”绿豆的绿豆眼滴溜溜乱转,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是在吃杨庆伟的醋。”
  “草!”
  燕赵模仿燕老三教训自己的样子,胳膊抡圆,一巴掌就抽了过去。绿豆不是当日的燕赵,不肯挺着挨揍,一闪身,轻轻松松躲了过去。
  “大燕,”绿豆一改油腔滑调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说道:“好歹你也是个大学生、文化人,怎么张口闭口‘草’啊、‘草’啊的,显得比我还没素质。”
  “草”,趁绿豆没留神,燕赵猛然站了起来,伸出双手,恶狠狠的掐住绿豆的脖子,不住摇晃,“只有这个词,才能完全表达此刻我激动愤怒的心情。”
  “放手,快放手!服了......”
  绿豆被燕赵掐得红头胀脸,一口气差点缓不上来,燕赵也担心掐坏了绿豆,立刻松开了双手。
  “我和你有啥深仇大恨?使这么大劲儿。”绿豆揉着脖子,一脸坏笑,“看你恼羞成怒的样子,一定是被我说到了痛处,你想杀人灭口!”
  “行啊!”燕赵报了昨夜的“一箭之仇”,心满意足的重新坐了下来,骈着二郞腿,翘起大拇指,说道:“这几年,你小子学的那点知识还没都当饭吃了!居然会用成语!有点学问。”燕赵半真半假的取笑绿豆。
  一句话,羞得绿豆老脸通红,难为情的道:“啥学问,跟你比起来,小巫见大巫!”他又甩了一句。
  “草!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
  燕赵、绿豆正在斗口,燕赵的父母结伴从外面回来,燕父肩上还扛着一把铁锹,一进门,燕母就慈爱的问他们吃了饭没有?
  绿豆从小父母双亡,经常来燕赵家蹭吃蹭喝,燕家虽然也不富裕,但是燕赵的爹妈可怜绿豆无父无母,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这也是燕赵和绿豆关系“杠杠的”的原因之一。
  从早上到中午,两个人不是睡觉就是斗嘴,虽然没吃饭却也没觉得饿,经燕母提醒,两个人才突然发觉,肚子正在“咕”、“咕”、“咕”的抗议。
  燕母叫他们在院子里接着聊,她回屋里给两兄弟做饭。燕父把铁锹立在房根儿处,转回屋里去洗手。燕赵眼尖,发现老爹的旧解放鞋上沾满了新鲜的泥土,似乎刚刚从野外回来。
  没到秋收季节,去田里干什么?燕赵心中疑惑,叫道:“爸,你干什么去了?要是地里有活儿,你就说,我和绿豆闲着也没事儿,我们去干。”受孔孟之道熏陶经年,燕赵一直很孝顺。
  “对”......
  绿豆连忙随声附和,“我也快闲出屁来了,我们一起去!”
  “老五膘子死了,”燕父头也没回,自顾自走进屋里,“我刚才去帮忙填坟。”
  这个年代,农村还不时兴火葬,家里有人死了,家族有坟茔地的都埋在坟茔地,没有的就随便找个地方埋了,政府不管、民政不问。老五膘子这种年纪的老人,寿材、装老衣服之类的殡葬用品是早早就预备好了的,人死了一穿、一装、一埋,方便快捷省事儿。
  老五膘子死了!燕赵心中一惊,感觉非常意外,暗忖:那么硬实的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
  燕赵和老五膘子没有特殊的感情,只是屯亲。昨天,老五膘子主动帮忙,要替燕赵开堂驱邪,虽然不清楚老五膘子的真实用意,燕赵仍然感激不尽,心中平添了许多亲近之感。听说她突然故去,燕赵心生叹息,更为了无法向老五膘子寻求答案而感到懊恼。
  **********
  “昨天白天还活蹦乱跳的,晚上说没就没了,这人啊,太脆了!”听到燕赵父子二人的对话,燕母在屋中插了一句嘴。
  “人死如灯灭!,还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儿!”燕父的话中,透着明显的悲观情绪。
  “老五膘子这一辈子装神弄鬼,吃香的喝辣的,活这么大岁数儿,也够本儿了!”
  “是啊!她虽然没有孩子,抱养的儿子却挺孝顺,死了还给她立个碑,在咱们村,还是头一号,挺光彩了!”
  “可不是!老五膘子、老五膘子的,叫了一辈子,都不知道她叫啥名儿,对了,她叫啥名?”
  “刚才立碑的时候我看到了,好像叫李、李秀云。”
  **********
  “轰”......
  李秀云三个字,如晴天霹雳,又如五雷轰顶,狠狠劈在燕赵的脑袋上,他眼前一阵晕眩,抱着头,颓然坐倒,泪流满面。屋内父母的其他对话,他已经全然听不到。
  李秀云!老五膘子就是李秀云!李秀云就是老五膘子!突如其来的打击重重敲打着燕赵脆弱的心,昨晚千钧一发的生死时刻,女鬼临走时的血誓,仍在耳边回响。老五膘子不是正常死的,她是被女鬼害死的,是因为自己而死的!燕赵在心中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告诫着自己。
  阴阳相隔,人鬼殊途!大道通天,各走半边!我安分守已,只想做个好人!从不招惹鬼神,你们为什么要来害我,还要害死无辜的人!
  怎么办?怎么办?好人就要任人欺凌吗?怒火,在燕赵心中熊熊燃烧,草!真当我燕赵好欺负吗!老子宰了你们!就是活着干不过你们,死了变成鬼也要接着干!他霍然站起,心中生起狠劲儿,仰天狂喝,“我要杀了你们......”
  喝声凄厉,如狼嗥,如鬼哭......
  **********
  “大燕”、“大燕”......
  燕赵仿佛发了疯,撞邪遇鬼般的反常举动,吓傻了绿豆,他疾步冲上前去,一把抱住燕赵,用力按坐在凳子上,惶恐不安,紧张得掉下眼泪,不住询问:“咋的了?咋的了?要杀谁?”
  “没事!”燕赵按捺住心中的怒火,拨开绿豆的双手,向屋里冲去,燕父听到了燕赵的吼喝,推门而出,与正要进屋的燕赵撞个满怀。
  “爸,爷爷去哪了?”
  此时此刻,燕赵隐约觉得,爷爷,已经是他杀鬼复仇的唯一希望。
  “你爷爷去三道岔买黑狗了,要找你爷爷,等晚上他回来的吧!”
  打听清楚了爷爷的行踪,燕赵转身走出院子,头也不回的向村东走去,他要去那里等燕老三。望着燕赵的背影,燕父若有所思,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忧虑。
  燕母见燕赵出门,放下手中的活儿就要向外追,燕父一把拉住,微微摇了摇头。燕母无奈,长叹一声,展衣袖抹了抹眼角的清泪。
  绿豆看了看燕父燕母,又看了看燕赵的背影,跟着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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