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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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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之间就到了星期五。在窝江乡上班的人,记不住日期是正常的,但绝不会记不住是星期几,因为到了星期五就意味着一个星期的工作接近尾声,没有特殊情况下,就将迎来难得的周末休假。
  钟东伟昨晚借着送张斌回房间,就没有再回去拼酒,所以他不到两点就睡下了,加上并没有喝醉,就循例早上六点五十就起床,七点准时下楼。一下楼,就碰到了乡里的计生专干罗慧。罗慧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皮肤白皙,身材匀称,身上有一股很是妖魅的气质,这种气质是一种男人对女人特有的感觉,是一股很容易就能激发你欲望的气质。罗慧和黄美萍一样,是乡里计生办三个女性当中的一个,被窝江乡俗称为“计生三朵金花”。当然,这只是恭维的用词,三朵金花当中,只有罗慧才能称为花,而更年轻的黄美萍在相貌气质上都输了一大截,更不要说年纪大皮肤黝黑的周小莲了。
  罗慧走的很匆忙,是从九品楼那个方向走来的。
  “慧姐,这么早啊。”
  罗慧眼里闪过一丝惊慌,楞了一下,勉强挤出点笑容说:“小钟,早。”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向从九品楼。“九品楼”是名副其实的九品楼,因为那里只住着知乡亭长,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其它的里胥宁愿住差一点的综合大楼和从九品楼,也不愿意去九品楼那边住。
  帮文书江昊搞好卫生后,钟东伟又主动承担起打字员王芸的工作责任,将几个楼层的卫生给打扫干净,王芸乐的轻松,干脆把几个会议室的钥匙直接给了钟东伟,钟东伟则在街上将几个会议室的钥匙各配了一把,原来的钥匙交还给王芸。将一切做的妥妥帖帖,上午八点半,钟东伟又准时来到便民服务中心大厅。便民服务中心的大厅竟然满地都是烟头,钟东伟一阵头痛,心里很快就明白过来,肯定是晚上的时候,乡里一些会玩电脑的同志来大厅里玩电脑,所以抽的一地的烟头。
  钟东伟在窝江乡工作了一星期,还处于适应工作的兴奋期,一到深夜的时候,他还有宋越的陪伴,可乡里很多同志就只能靠喝酒赌博或者玩电脑来过日子,相对来说,玩玩电脑比起赌博来就健康的多了。
  钟东伟是一个实干家,他没有任何抱怨,拿起扫帚很快就将大厅打扫干净,又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用拖把将地板拖的闪亮闪亮的。搞卫生也是一个体力活,钟东伟摇了摇发酸的腰,想了想,又去街上买来几个简易的烟灰缸,在几个窗口每个都放上了几个。又跑去打字室王芸处,打上几份“爱护卫生人人有责”的标语张贴在大厅处。
  经过几天的努力,大厅焕然一新,原来办公桌上厚厚的尘土不见了,蜘蛛网也被清理干净。钟东伟看到在大厅的一侧有个套简易的茶几,茶几旁有几张实木沙发,心里就有了计较。作完这一切,钟东伟坐了下来,端着茶杯,拿起从食堂提来的开水,给自己倒上一杯茶。
  吸取几天前只能坐在电脑面前看娱乐新闻的教训,钟东伟不愿意浪费时间,开始拿起从文书办公室拿来的《百姓日报》、《龙潭日报》等朝廷专属报刊,耐着性子看了起来。
  虽然这几天坚持开门,但来大厅里办事的群众少之又少,偌大的办事大厅几乎成了摆设。看了一上午的报纸,钟东伟看的两眼冒花,还是咬着牙坚持看报纸,实在受不了之际,就打开电脑,浏览起南安市亭院网来,上面有南安各单位的实时消息,有很多乡镇的动态,钟东伟浏览了几个页面,发现涉及到窝江的消息几乎没有,暗暗奇怪。看了一会文字消息,钟东伟就点开南安电视新闻,这个新闻也很是无聊,主要就是讲南安市的领导的出行开会的消息,或者是各乡镇为民办事的视频。看了半天,终于磨蹭到了中午十二点。
  坐大厅果然是件苦差事,难怪曾昭广从来没有来过。但越是这样,就越让钟东伟有了挑战自己的心里。
  不辛苦,不困难,何必渴望。
  一想到食堂奇差无比的伙食,钟东伟的胃就一阵翻腾,但没有办法,只能去食堂。中午的食堂寥寥无几,在窝江,中午留在食堂吃饭的人本来就很少,一般只有十个人左右。但今天的人数还是很奇怪,只有钟东伟和谭菁两个人。
  谭菁看到钟东伟,奇怪的问道:“钟东伟,你怎么还没回去。”
  钟东伟更是奇怪的回答:“回去?回哪里去。”
  谭菁扒拉几个饭说:“我都忘了,你是新来的。窝江就是这样,像现在是八月份,乡里的工作还不繁忙,很多人就在上午就选择回家了。”
  “可今天是星期五啊,是法定的上班日。”
  “窝江地处偏远,一个星期只能回一次家,所以一到星期五上午,就有将近一半人左右借去南安送材料或者办事的名义离开,甚至有些里胥根本不打招呼,就偷偷离开了。到了下午三四点,整个窝江乡就空荡荡的了。”
  钟东伟心里暗道:“看来乡里的管理有些混乱。”口里却说:“知乡亭长不管这些的吗?”
  谭菁显然也不喜欢乡里的伙食,放下筷子说:“一到了星期五,乡里只会有一个主要领导在乡里,一般是谭知乡在乡里,他是老基层了,理解乡里的里胥,对这样的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停顿了下,接着说:“乡里除了知乡亭长外,就只要廖亭长和陈任免长有车,他们两个一般是下午离开乡里,剩下的里胥就是想坐他们的便车回家,毕竟,回一次家的车费要20元,来回就要40元,一个月下来就要好几百了。”
  当时,里胥的工作普遍只有一千多一点点,几百元的路费确实是不少。
  谭菁神秘的说道:“在乡里,很少人会坐谭知乡的便车,因为大家都知道谭知乡心里也不会高兴。”
  不知道怎么,钟东伟脑海里突然跑出了今天一个大早见到的罗慧的样子。钟东伟不愿意聊主要领导的八卦,就转移话题说:“那你怎么还不回家。”
  谭菁有些苦恼的说:“我不是本地人,家里离南安有四百多公里,我只能放长假才能回去。”这似乎说到了她的痛楚,谭菁有些迷茫的说:“在窝江工作了快三年了,尽管我工作努力,但前途迷茫,生活也不好,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过个几年,我真的很害怕自己会变的和黄大姐、罗大姐、周大姐那样。”
  钟东伟觉得谭菁话里有有话,但他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不愿意和她继续深聊下去,就匆匆扒了几口饭,含糊的安慰她说:“会有转机的。”
  谭菁突然问道:“钟东伟,你和曾维方熟吗?他人怎么样。”
  钟东伟愕然的抬头看向谭菁,谭菁的相貌不错,身材丰满,吃饭的时候翘起了梅花指,还有衣服里面饱满的**撑出的**,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女性味道。钟东伟心里暗道:“难道曾维方看上了谭菁?两人应该是在窝江认识的,也就是说认识还不到一个星期。”钟东伟心里涌出了一股酸味,这一个正常男性正常的妒忌心里。钟东伟又想:“要是曾维方追到了谭菁,那可真是一坨牛粪追到了鲜花。”,这么一想,钟东伟马上又苦恼的想到:“说到牛粪和鲜花,宋越这朵美丽的鲜花不是插在了我这坨牛粪身上了吗?曾维方家境优越,自己现在一股雄心壮志来到窝江,却被安排待岗,我有什么资格嘲笑别人。”这么一想,碗里的青菜萝卜吃起来更是没滋没味。
  谭菁不知道钟东伟在想什么,看他在发愣又说道:“钟东伟,你别误会,我和曾维方没什么的。”
  钟东伟自嘲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又不是我女朋友,你不需要和我解释。我只是想到了自己的处境,走神了而已。”
  谭菁说:“钟东伟,你有女朋友了吗?”
  钟东伟想到宋越,心里既甜蜜又难受:“有吧。”想到谭菁的问题,就尽量客观的说:“曾维方我是在翰林院认识的,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我不好做评价,总的来说,他的性格比较乐观,在同年人当中算比较成熟。”
  两人说了一阵,钟东伟吃完饭,匆匆洗碗去了。
  下午,钟东伟无所事事,只能继续专研朝廷专属报刊,看的他只想吐,也只能坚持下去。看到实在无趣之时,他突然涌现一个消极的念头:“我天天坐在这个无趣的大厅,乡里的领导也不知道,真的有这个意义吗?谭菁那么努力的一个女孩子,现在也想着向现实投降,接受又矮又丑的曾维方,我能在这里杀出重围吗?”这么一想,钟东伟这一瞬间真的很想像曾昭广一样,视乡里的安排于无物,但他内心自有股坚持,让他迷茫的继续坚持下去。
  乡镇是一个社会大染缸,工作很多时候靠的自我的主动性,同时身边充斥着在最底层生活的各式人群,很容易就会丧失自我,随大流消沉下去。
  钟东伟虽然坚持坐在大厅里,想着在龙潭的宋越,钟东伟在办公室坐立不安,连《百姓日报》也索然无味。点开QQ,习惯性的浏览起体育新闻来,看了一会儿,心情就好了不少。
  下午三点多钟,何领导来到底楼,看到钟东伟还一本正经地坐在办公室里,他就拐了进来,问道:“小钟,今天星期五,你回不回家?”
  钟东伟知道何聪是分管后勤的,而大厅虽然没有分组,在理论上应该是归属后勤组的,将来领导对他的印象很可能就是来自于分管领导,钟东伟见何聪来了,故作平静的说:“何领导好,我要执行乡里的规定,到下班时间再走。”
  何聪对钟东伟立刻有了好感,这个星期他听说了钟东伟一些事情,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着年轻人的朝气,尤其是在抓捕偷鱼贼的时候表现出来的血性让他很是欣赏,他心里暗想:“也不知道这个小子怎么得罪了谭国华,被安排坐大厅。”脸上却笑眯眯的说:“今天是星期五,反正也没什么事,你不用在这里守着了,下午最后一班车是五点半,过了这个时间,就回不了家了。”
  何聪已经五十多了,是窝江本地人,接近退休的年纪,因此乡里就让他分管后勤,他这个后勤组长虚有其名,只是挂个名,主要是在家里休养为主,凭着老资格的余威,两个主要领导还是很尊敬他,在工作上没有过多的和他计较。
  听了何领导的安排,钟东伟还有些犹豫,何领导就催促道:“快走吧,你放心,主要领导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是我安排的。”
  钟东伟这才站了起来,道:“何领导,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快些走,走晚了就没有车了。”
  钟东伟装作沉稳地向从何领导的视线消失,转过弯,他想着能见到宋越了,心里一阵又一阵的激动,刚才那般消极的想法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刚走到综合大楼楼下,只见谭国华的帕萨特稳稳的停在楼下,钟东伟稳定了下,开始慢走几步,只见罗慧提着一个小包笑眯眯的坐上了上去,老款的帕萨特没做任何停留,司机曹兴雄一踩油门,一溜烟的开走了。谭国华走了后,钟东伟走上综合楼,看见曾昭广兴冲冲的冲下楼,他因为急着回家,几个阶的楼梯一跃而下,跳将下来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钟东伟,你也回家啊,赶紧的,廖亭长有车,说不定还能挤一个人。”曾昭广急匆匆的冲下楼,也没有等钟东伟回答,已不见人影。
  钟东伟的目的地是去龙潭,而去龙潭则只要在中江镇转车不需要经过南安,所以钟东伟就没有做顺风车的打算。而中江镇前往龙潭的车则是日夜通行,川流不息。
  等了半个小时,客车才慢悠悠地开动了起来,钟东伟一想到美好的宋越,心里就燥热不已,恨不得会瞬间移动,一瞬间就抵达龙潭。心里想着宋越,宋越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宋越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动听:“亲爱的,你到哪里了啊。”
  钟东伟心里火热,听到宋越这句“亲爱的”骨子都软了,在宋越面前却故作沉稳:“在客车上,已经出发了。”
  宋越说:“你快点来,人家张斌下午一点就到了龙潭。刚才孙丽霞打电话来说,他们两口子请我们吃饭。”
  “我恨不得给这破车装一个火箭推进器,这样我一瞬间就能赶到你这里。”
  “你说你和张斌是一个单位的,他怎么可以上午就出发,而你要到下午四点。”
  钟东伟不愿意说人家的牢骚怪话,含糊的说:“可能是他有事到市里办吧,就提前走了。”
  好在宋越并没有和他计较,而是荡气回肠的撒娇说:“亲爱的,你快点。”
  走了一个多小时,火热的太阳变得不在恶毒的时候,客车才慢悠悠的到达中江镇。在中江车站无聊的等了十分钟,前往龙潭市的客车又慢悠悠的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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