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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谭知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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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风车直接上了高速,刘祖远放松了下来,一路上和廖翔说说笑笑。
  廖翔突然问钟东伟:“小钟,这次窝江考进了多少个啊。”
  “三个。”
  “刘亭长,我们乡里这几年来了不少年轻里胥,有三支一扶的,有大学生村官,加上考入的公众雇员,陆陆续续都十几个了吧。”
  刘祖远全身都靠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显得很放松,笑着说:“是啊,看到他们,才知道我们都老了。”
  廖翔也跟着感慨着说:“是啊,像我这种眼看就奔四的人在政治上估计没什么希望了。”
  “别灰心,你工作能力强,成绩是有目共睹的。”
  廖翔沉默了一阵子,就岔开话题,气氛又热烈了起来。
  车子在高速上一路飞驰,走了大约一个小时,看到横江镇的路牌后下了高速。窝江乡没有高速路出口,只能在横江镇下,到了横江镇还要走上半个小时才能到窝江。
  钟东伟之前做了一些准备工作,在网上查了一些关于窝江乡的一些资料。
  窝江乡位于南安市北部,总面积106平方公里,辖12个行政村,189个村民小组,居民6213户,总人口2.3万人。是一个“七山半水两分田”的典型农业乡,有山地面积8.3万亩,耕地面积1.2万亩。乡里的村民以外出务工为主,种养业以种植水稻、花生、油茶和养殖生猪、鸡、鸭等为主,2003年全乡农民人均纯收入4200元。境内有香山,山中各种花草茂盛,一到春季,花香四溢,香山由此得名。山中风景优美,有奇石,但受限地理位置偏远,基础设施不完善,一直没有开发。
  一下高速,廖翔散了支烟给刘祖远:“亭长,抽支差烟来。”两人同时点燃香烟,将车窗摇下。
  廖翔问刘祖远:“要不要去横江镇吃饭?”
  刘祖远看了下左手上的手表:“时间不到11点,算了,直接进乡里。”
  廖翔点头说:“上次那群龟孙子搞苦了我们,下次有机会一定要报仇。”
  有一次刘祖远带着几个班子成员去横江镇学习参观,在横江镇吃饭时打酒战,刘祖远的酒量不好,大败而归,廖翔就一直记着这个仇,下决心要喝赢一次来,当然,更重要的是周边的乡镇联络感情,方便工作。
  刘祖远说:“上次他们有备而来,下次我带上精兵强将,再战一次,肯定能赢。”
  又走了一段,公路变发生了质变,明显小了很多,而且急弯多,好在廖翔手艺好,路况熟,车依然保持较快的车速,只是陆风车开在路上就如在在舞厅跳舞一样,东摇西晃。
  钟东伟只觉得惊险无比,却每次都化险为夷,而刘祖远却泰然自若,显然已经完全适应这种情况。
  穿过一个略为宽敞的小镇后,又开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小镇,而且小镇上摆满了卖鸡鸭鱼鹅蔬菜的摊位,街上熙熙攘攘,叫卖震天。
  廖翔连按几下喇叭,前方的一个老头回头一看,也不让路,依然若无其事的往前走。而他旁边挤满的各路人群连头也没有回。
  “操!”廖翔爆了句粗口,但只能无奈的将车极其缓慢的跟着人流往前挪。好在车内空调很充足,不会感到炎热。
  虽然知道乡镇条件差,看到这样的情况,钟东伟心里还是有掩饰不住的失望,只是坐在亭长的车上,也只能安静的呆着。
  在街上走了大约二十分钟,终于穿过了人流密集的圩镇,小车拐个弯就来到了从左到后依次挂着“南安市窝江乡执纪堂”、“南安市窝江乡亭院”、“南安市窝江乡百姓联合会”、“南安市窝江乡衙”四块醒目牌子的院子,四块牌子旁边的两块是红色字体,中间两块是黑色字体,在刺眼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庄重、严肃,让钟东伟失落的心一下子活跃起来。
  是的,这是我的第一站,窝江乡。
  刘祖远下车前交代廖翔:“等下叫上小曾、小张,还有小钟到谭知乡办公室来。”
  小曾和小张指的是曾维方和张斌。他们早已在曾华堂的带领下和知乡谭国华、亭长刘祖远吃了晚饭,并且昨天就进了窝江乡。而曾维方来窝江乡只是履行下手续,他已经被通知借调到南安任免部跟班学习,时间是一年。
  下了车,廖翔吩咐钟东伟说:“等下到谭知乡办公室集中。”
  窝江乡的院子不大,但有篮球场和停车场,院子里坐落着五栋楼房,其中进去的第一栋大楼有五层高,密密麻麻的布置着各个站所的办公室和便民服务中心,是办公大楼,第三层开始就安排着乡里胥在里面住,知乡亭长住在坐北朝南的那栋楼,而大部分副职住在旁边的一栋里,因此,大家戏称知乡亭长的住楼叫“九品楼”,副职住的叫“从九品楼”。
  看到钟东伟下车,有几个中年男人和中年妇女过来问:“廖亭长,这个帅哥也是分到我们乡里的吗?”
  和他关系好点更是直接说:“普京,可惜没带上个美女。”
  廖翔秃顶,加上相貌轮廓略微有点像俄罗斯总统普京,所以很多同事都戏称他为“普京”。对于这个外号,廖翔心平气和的接受了。
  廖翔统一答道:“是啊,这可是新分来的大学生。”
  大家说笑了一阵,又围观了一阵,钟东伟就跟着廖翔去了知乡的办公室。
  廖翔带着钟东伟上了“九品楼”的三楼,走了一阵,走到最右边的一间办公室停下,敲了敲门道:“谭知乡。”
  “进来。”屋内传来了一个平和却充满力量的声音,这个声音听起来平易近人,却又让人感到不容置疑,更不容拒绝,与刘祖远平淡的声音相比,更是充满了霸道的味道。
  谭知乡的办公室很大,足有四五十个平米,宽大的办公桌和书柜按照风水先生摆布在办公室的左侧,对面这是一套实木沙发,显得很是大气。
  当然,钟东伟是不懂风水之说的,他只觉得谭知乡的办公室很是大气。
  谭知乡年近四十,和一般乡里胥不同的是他的皮肤白净,戴着眼镜,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但却比刘祖远给钟东伟带来更加大的心里压力。他穿着质地颇佳的T恤和黑色西裤,此刻正从容的坐在沙发上,很有雍容华贵的气度。
  坐在他旁边的则是略微有些拘谨的比他高一个头的刘祖远。
  钟东伟的父母都是南安县城的老师,他从小在县城长大,除了偶尔会下乡游玩外,基本没有在乡镇生活的经历,在来窝江乡之前,他心目中的乡镇里胥就是戴着草帽、卷着裤腿、成天粗话、行为鲁莽、酒气熏天的田坎里胥,和一般种田的农民无二,见过真正意义上的乡里胥后,他对乡里胥的印象立刻有了直观的真实的感受。
  “谭知乡,这个就是新分配来的小钟。”刘祖远介绍到。
  “谭知乡好,我是钟东伟。”
  谭国华右手扶了扶眼镜温和地对钟东伟道:“你坐吧。”
  廖翔跟着钟东伟坐了下来。钟东伟坐定后,发现桌子上有茶壶,刘祖远面前有杯热气腾腾的茶,而谭国华则是一个私人用的大茶杯。就立刻站了起来,双手恭敬的先给刘祖远加了茶,给谭国华加了白开水,又拿起两个干净的杯子,分别给廖翔和自己倒了茶。
  谭国华看在眼里,不经意间和刘祖远对视了一眼,并没有说话。
  刘祖远对钟东伟有了些好感,就说:“钟东伟不错,有年轻人的朝气。”
  窝江乡近三年来了将近二十几个大学生了,这些眼高手低的大学生让谭知乡很是失望,这些大学们大部分无组织无纪律,大事做不了,小事又不做,整体都围着电脑打转,晚上夜夜鏖战,白天无精打采,交了女朋友的,经常带女朋友回乡里同居,让很多老同志怨声载道。除了这些以外,这些年轻的里胥们大部分受不了窝江乡的艰苦条件,总是想尽一切办法调出去,甚至有两个刚来上班一个月就同时辞职离去。近三年的二十几个年轻大学生,现在留在窝江乡的只剩下三个,其它的要么调走,要么借调,要么辞职,而真的表现较好的年轻人也往往会被市里部门要去。凡此种种让他很是失望,又很是头痛,不过令他感到欣慰的是,表现不错的两个年轻里胥,现在还留在乡里,而新来的钟东伟,言谈举止还不错,只是时间还短,还须观其言察其行。
  谭国华态度好了些,和蔼的问:“你哪个学校毕业的?学的什么专业。”
  钟东伟一一做了回答,谭国华又问廖翔:“廖亭长,钟东伟的宿舍安排好了吗?”
  “我不知道,老何分管后勤,他应该会妥善安排。”
  “你打电话叫何聪过来。”
  又问:“小钟,你缺什么生活用品吗?缺的话乡里统一采购些给你,还有,如果身上带的钱不够,可以向乡里先借一点用。”
  钟东伟感激的说:“我都带来了,还在车上,钱我暂时还够用,谢谢知乡关心。”
  等了一会儿,张斌和曾维方才陆陆续续赶来,其实他们是借同事的电脑在乡里的宿舍里大战了一场,等打完游戏后才姗姗来迟。
  谭国华微微皱了皱眉,但并没有说什么。
  钟东伟手脚麻利的为他们倒上了茶。
  张斌和曾维方已经和知乡亭长共进了晚餐,对知乡也就没有那么拘谨。曾维方因为马上就要离开窝江乡,因此从内心深处就没有把谭国华当成自己未来的领导,言语中也就显得很随便。
  “谭知乡,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谭知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半响没有说话,这种静默立刻给了几个年轻人很大的压力。
  何聪的到来打破了这种沉默。何聪是乡里的从九品里胥,年纪已经将近五十了,他是窝江本地人,在班子成员中他是最不担力一个,因此只让他分管后勤。
  “谭知乡,刘亭长,你们找我。”
  刘祖远问:“小钟的房间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在综合大楼的五楼住。”
  综合大楼就是那座办公大楼,靠近街道,平时很嘈杂,五楼更是有漏水,夏天闷热的情况。
  谭国华没有什么不同意见,点点头:“好。”
  何聪和别人正打着麻将,见知乡亭长都没说话,转身就离开投入战斗之中去了。
  谭知乡这才吩咐道:“中午就在食堂安排,叫上陈为民、陈青,欢迎一下新来的曾维方、张斌和......和小钟”。
  刘祖远补充说:“叫上卓亮、沈名扬、曾昭广吧,我有事,就不参与了。”
  谭国华站起来说:“我也还有事,也不参与了。”
  按照窝江乡的习惯,每新来一个同事,都会为他安排一顿接风饭,知乡亭长有时候会参加,但今天两个领导刚好有事,也就没有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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