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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终于醒了，你都快吓死奴婢了，你说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奴婢可怎么活啊！。”
祁景涟走后，慕小小想躺在床榻上多休息一会儿，腿上的位置倏地一重，她睁开眼，看了眼面前这张被哭花的小脸，一时悲从心起，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只期期艾艾的应了声：“哎。”
这张恍若隔世，让她再也熟悉不过的美人脸。
曾经，她是那么相信她，她却是利用她的相信，和她的那个好姐姐一样，爬上夜冰微的床，她记得，她当时是怎么跪在地上向自己磕头忏悔的，一介卑微的婢女，别说她想要惩罚她，就算是杀死她，夜冰微也不会看上一眼。
她命人砍断她的四肢，把她泡在装有盐水的水缸里，三天三夜。
她痛哭求饶，她不为所动。
她求她放了她，她说她做这些都是迫不得已，都是为了她。
为了她？依稀记得，她当初说的那句话，她说她怕公主托付错人，她只有先在夜冰微的心里有些地位，来日王爷谋反成功，才能保全公主。
当时她不知道有多可笑，原打算，念在她怎么说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份上，砍了她的四肢就算是对她的告诫了，一辈子就让她在盐水里度过，可当听到她不知廉耻说着那些虚假的话，她恨的当即就命人剜了她的舌头，割了她的双眼。
没有撑上几日，她便失血过多死了。
现在回想起来，她心里乱乱的，觉得很不是滋味，或许那时的水墨，就已经觉察到了夜冰微对她只有利用，毫无感情。
她陷入他给的温柔里不能自拔，别人的话她都听不进去，又更何况是她的，她多次想劝自己，最后都被自己认为是别有居心。
“只是落个水而已，没事的。”她沙哑着声音回她。
“公主还说没事，你看你的嗓子都哑了，都怪奴婢，奴婢当时就不该走开，就该寸步不离的跟着公主你！。”水墨悔恨的直掉眼泪。
声音沙哑，是因为见到她，昔日的故人，她的心情复杂，难以平复。
慕小小深深的看她一眼，“去给我倒杯水来吧。”
水墨听命，赶快的从地上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子上，倒了一杯温热的水，小心的端过来，递到她的嘴边：“公主，江妃实在是太过分了，她怎么能推公主你！要不是发现的及时，奴婢真怕公主有个三...”水墨嘴快，说了一半，陡然收住嘴，害怕的看着她。
慕小小低着头喝水，佯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顿了顿，又听到耳边传来水墨小声试探的声音：“公主，慕姑娘来了，奴婢把她拦在了外面。”
慕容月！？
慕小小浑身一震，到了嘴边的茶水当即便从嘴角溢了出来，好半晌，她擦着嘴边的水渍。
神情坦然，支吾着“嗯”了声，可能是昏睡的时间太久，她的嗓子干干的，有些难受，就着她的手，把后半杯茶水给饮的一干二净。
慕容月，上一世就是在她落水之后，带着夜冰微安慰给她的夜明珠当做奖赏，夜冰微多么有心计全在于他不亲自来送她夜明珠，而是让慕容月来，他此举就是让所有的女人嫉妒发狂，他的心里所有的宠爱都是给她一人，然后让她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更好的替他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