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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贝尔梅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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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高高挂起,炎热让一切无精打采。
  “哒哒”“哒哒”
  雷兹悠闲地走在一条弯曲的小路上,这是一条通过茂盛的青草的小路,小路两旁是稀稀疏疏的椰子树,不知名的小花儿们顶着酷暑争妍斗艳。几座被破坏的房子也被修补的整整齐齐,这似乎是一个和平的村庄,此刻却满是沉寂,只是空气中微微传来一阵阵清香气息。
  “哦,这就是可可亚西村?一个人都没有啊,而且,这种哀怨的氛围,毫无生气啊。还吃什么饭啊,完全没有胃口。不过,不吃饭实在太难过了。”
  “是水果的味道,那边会有人么?”雷兹略带失望地向着飘来橘子清香的方向走去。
  “吱呀~”“吱呀~”
  “哎?这间没人,这间也没人?人都到哪里去了啊?这个时间难道不是应该吃午饭么?”雷兹推开一间又一间屋子的门,不厌其烦的探究着这里到底有没有人,却始终什么都没发现:“这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啊,难道是集体失踪了么?”
  雷兹微张着嘴,一路走来左顾右盼,终于找到了清香气息的源头,一片橘子林。翠绿的叶子间挤满了橙色的果实,浑圆饱满的橘子坠在枝头,沉甸甸的迎风摇摆。
  雷兹不禁食指大动,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心地吃起橘子:“唔嘛唔嘛~好吃,酸酸甜甜的。”
  一连吃了七八个橘子,雷兹脑子一抽,忽然一个激灵站起身,不住的自言自语:“对了,不告而取是为偷。偷普通人东西这种事情可是完全的在欺凌弱小啊。我怎么可以欺负普通人呢?对了,我可以给钱啊,但是万一人家不卖呢?”雷兹狠狠一挠头:“那我不就是彻底的强盗小偷了么?我又不识字,留不了字条。赶紧留下钱,快跑快跑。”
  雷兹赶紧抓出一大把巴基送给他的贝里,放在橘子树下用砖头压好,掉头就跑,想了想,又回来拿衣服兜起十多个橘子,一脸得意摇头晃脑的走远了。
  这一边,雷兹刚走。刚刚处理完完贝尔梅尔的葬礼的诺琪高步履踉跄地出现了,她一头蓝发,耷拉着脑袋孤零零的一个人回到家中。习惯性地看向橘子林,却发现了雷兹刚待过的那略显狼藉的一角,诺琪高咬着下唇,不禁迅速迈动双腿奔跑过去。在扔的乱七八糟的橘子皮之间,有一块翘起的砖头,砖头挪动的印记很清晰,更刺眼的是下面压着的那一摞厚厚的钞票。
  “扑通!”
  诺琪高看着近在眼前的贝里,抿着嘴跪倒在地:“贝里?贝里!现在你还有什么用?这个时候,到底是谁动了贝尔梅尔的橘子?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你的!”诺琪高抬起脸,泪水汹涌着挤出眼眶,她明亮的大眼睛仿佛是璀璨的珍珠,是那么美丽,也那么悲伤。诺琪高不断双手捶打着地面,哽咽的声音满是颤抖:“无论,无论是谁吃了橘子而留下这些钱,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来啊?!!”
  “哇!!”诺琪高放声大哭,泪水与鼻涕划过脸颊,轻轻坠在地上,溅起无声的尘埃。
  “哇~~~”
  诺琪高悲伤的哭声逐渐扩散,牵动着整个可可亚西村的每一个村民。
  “是诺琪高的声音,唉,苦了那孩子了。”
  “喂喂,为什么门都开着?我们这种地方还值得小偷光顾么?!”
  “莫非诺琪高那儿被小偷偷走什么东西了?走,我们去看看。”
  雷兹听到了隐约的哭声更是倍感头皮发麻:“不至于吧,我就吃点橘子,却留下那么多钱,竟然还会让人这么伤心,这个村子是什么情况啊?!”
  雷兹绕开人家,转眼来到了海边。
  “吸吸~”
  雷兹鼻子嗅了嗅,忽然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忽然一脚踹开了一座新墓,从棺材里扯出了一个红头发的女人:“哪个王八蛋把活人埋了啊?虽然气息微弱,但是明明还活着啊。”
  雷兹看着眼前的年轻女子不住地皱眉:“虽然身体还活着,但是伤得很重啊。嗯,本来身体还不错,原来是营养不良啊。啊,对了。”雷兹忽然找出“血块”,掰下一点送到女人嘴里:“一点点就够了,不过你的发型可真奇怪啊。算了,管我什么事呢。”
  “吧唧”“吧唧”
  雷兹靠在树下躲避着炎炎烈日,一边大口吃着橘子,一边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谣。
  “嘤咛”
  贝尔梅尔从昏迷中苏醒,左顾右盼一番,目光不由得锁定了眼前的少年:
  黑色的短发,一双死鱼眼,嘴里塞的鼓鼓囊囊的。再往下看,少年手里拿着七八个橘子,正光着膀子满脸认真的扒着橘子皮,一条花花绿绿地七分裤下,脚趾惬意而顽皮的一动一动的,却连鞋都没穿。
  “我,我怎么在这里。”贝尔梅尔忽然看向少年手中的橘子,想起了什么似的:“啊~我被海贼阿龙击败,我不是死了么?!”
  “吵什么吵啊?烦死了。”雷兹抬头看了看贝尔梅尔,一咬牙,下定决心似的:“吃橘子么?”
  “哦,不吃。”
  “不吃就别说话。”
  贝尔梅尔眨了眨眼平静地看向雷兹:“这是我种的橘子。”
  “噗,咳咳。”雷兹咳嗽的脸红脖子粗,惊讶地看向眼前的女人。
  看着少年呆愣的死鱼眼,贝尔梅尔解释道:“看周围的情形,我并没有离开可可亚西村。这附近只有我种橘子。”
  “那个,这个时间该去吃午饭了。”雷兹忽然看向远处的椰子树,生硬的转移着话题。
  贝尔梅尔严肃地看向雷兹:“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是你救了我,对么?”
  “咳咳,时间不早了,我有事情要忙,我先走了。”雷兹轻轻转身,准备跑路。
  “啪!”
  贝尔梅尔忽然抓住了雷兹的手臂。
  “扑通!”
  雷兹瞬间坐在地上:“大姐我错了,虽然我不该偷吃你家的橘子,但是我已经留下不少钱了,你放过我吧,让你家那个小姑娘别再哭了。”
  “扑通~”
  “谢谢。”贝尔梅尔抿着嘴,跪在地上望向雷兹,眼泪不住地滑落:“谢谢你救了我,虽然你不愿意承认,但是万分感谢,你拯救了一个拥有两个女儿的母亲的生命,万分感谢!”
  雷兹微张着嘴,木讷的看向眼前的红发女人,忽然把所有的橘子和钱掏出来,然后一股脑的塞进贝尔梅尔手里:“那个,你好,再见!”
  “嗖!”雷兹一个纵跃消失了身影。
  “……”贝尔梅尔都懵了:“为什么忽然走掉了,那种姿势,是逃跑吧。不过,恩人的能力真是强大啊。”
  雷兹在海面上不住地拍着胸口:“哎~吓死我了,竟然有两个女儿!!两个小姑娘啊!要是因为我偷了橘子而一起哭起来,那可是天翻地覆啊!!被别人偷吃了东西的小姑娘的眼泪和那种伤心的脸庞,还有撕心裂肺的哭声,绝对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啊!”雷兹嘿嘿一笑:“而且被一个女人缠着宝儿也是很麻烦的啊!幸亏我机智,躲过两劫啊!算了,去别的岛屿看看吧。”
  贝尔梅尔怔怔的看了看地上散落的橘子皮,站起身轻微打理一下身上的尘土,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略带欣喜地拿着钱和橘子沿着小路返回村镇。她的步伐,越走越轻快。
  “啊?!什么?”整个村镇的人惊慌地大叫:“这怎么可能?!”
  贝尔梅尔解释了一番自己的遭遇:“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造成的假死状态,我可是当过海军的,身体没那么脆弱。不过多亏了恩人的救治。”
  阿健问道:“恩人?!”
  贝尔梅尔微微一笑:“啊,一个很有趣的少年。”
  “算了,你活着回来就好,那些都不重要。”阿健忽然拍拍手,冲着众人提醒道:“喂喂!大家听我说一句,贝尔梅尔还活着这件事,一定作为秘密烂在肚子里,千万不要走路了风声!”
  “是!”“那当然!”
  “哈哈!”众人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不由得齐声发出一阵开心的大笑。
  ……
  贝尔梅尔的家中,
  “贝尔梅尔阿姨,不,妈妈,你还活着,这真的不是做梦么?!”诺琪高捂着嘴,眼泪不住地滑落。
  “啊,那当然不是做梦了。”
  母女两人拥抱在一起,贝尔梅尔的胳膊情不自禁地紧了紧:“别怕,诺琪高,我还活着。”
  相拥良久,两人各自叙述着这几天的经历。不知不觉,已经天色渐昏。贝尔梅尔问道:“饿了么?我来准备晚饭吧。”
  “嗯!”诺琪高开心地点头,眼里满是幸福。
  贝尔梅尔问道:”对了,娜美呢?是出去了么?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啊?都怪之前太高兴了,把这点都忘了,还以为她像往常一样出去玩了呢。”
  诺琪高目光躲闪,支支吾吾道:“娜美,娜美她,她被阿龙胁迫着带走了,阿龙要娜美去做他们海贼团的航海士,为他们画航海图。”
  “怎么可以这样,娜美才多大,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啊!”贝尔梅尔放下手里的菜勺,皱着眉狠狠一跺脚:“不行,我必须把娜美救回来!”
  “不要!”诺琪高拉住贝尔梅尔的胳膊,大哭着道:“请一定不要去!我,我实在不想再失去你了!!”
  贝尔梅尔轻轻拍了拍诺琪高的手臂:“诺琪高,娜美和你一样,也是我的孩子啊。为了孩子的自由与快乐,就算拼了这条命也是值得的!”
  “嘭!”娜美忽然撞开房门,跌跌撞撞地跑回来,眼底满是惊慌,刚想说什么却忽然发现了贝尔梅尔的身影。小娜美不禁用力揉了揉眼睛,一声大哭:“贝尔梅尔,你,你还活着!这真是好了!”
  贝尔梅尔将娜美轻轻拥在怀里:“是啊,我还活着呢,娜美,不要再哭了哦,都成了小花猫了啊。”
  娜美哽咽着道:“你还活着,贝尔梅尔,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就算我变成小花猫也愿意!”
  “别哭了,傻孩子。”贝尔梅尔揉揉娜美的头,一脸关心:“我还正要去找你呢,怎么了,刚才那么慌张地跑回来?”
  “阿龙,阿龙海贼团刚才被一个不穿鞋的人灭掉了。”
  “什么?!”贝尔梅尔,诺琪高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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