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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时分，顾家寨的族人打着哈切向外走去。
“终于结束了”
有些蛊师，勉强提起精神议论着。
今天的亮点不多，顾家劲在击败顾山行后，因为其他对手实力悬殊过大，所以他毫无悬念地夺得状元。
现在除了舅父舅母以外，最开心的只怕王悦一人。
顾家劲虽然夺得状元，人们议论的焦点却不是他。而是顾山行和顾药姬。
这两人的表现应该是今天亮点中，最出彩的人。
特别是顾山行的表现，有不少人都为之可惜。
“一个丁等学员竟将甲等天才逼迫到那种程度，了不起。这个顾山行搞不好真的是我族的希望之星啊”
“甲等天才真的是太强大了。如果顾山行将来能成长起来，兴许就能对抗顾家劲了”
“这个小子有点意思。在学堂就有如此扎实的基本功夫，还能自己草创杀招，这情况真的比较少见”
“学堂的培养只是一部分，你不要小看这个小子，他的修行相当刻苦。他是个好苗子，虽然天赋差了些，但他十分踏实。若真的能成长起来……”
人们就这样一路议论着。
……
顾家辉的店铺很小，位置也不算是好位置。在宛城的东门外，这里曾经是酒肆。
传说有一个蛊师在未成名时，来宛城会友未遇。心情不好的他醉倒在这里，醒后大悟人生如过眼云烟只是一场梦。
他便在此处开了家酒肆，名曰如梦。
经过十几代人的经营，逐步成为宛城小有名气的地方。
现在的东家觉得这样有些偏僻，周边的店铺以小商小贩居多，酒肆开在这里，实在和自己的身份地位不匹配，所以他花重金在城中繁华地方买了地，把酒肆挪了过去。
原先的地方，对外出租。
顾家辉资金有限，只能租赁不大的门面里做生意，由于知名度和没有宣传的广告，所以来这里的顾客很少很少。
起床后开始喂食蛊虫，这是顾家辉多年形成的习惯。各种美味早餐的味道阵阵从窗户飘进来，顾家辉梳洗完毕，到楼下买了两样简单的早餐回来，正准备享受时，传来一阵敲门声。
奇怪了，谁这么早敲门呀。
顾家辉放下早餐拉开房门，一个肥胖的中年妇女出现在面前。
这么早，她是干嘛的？顾家辉满脸疑问的问道：“您好！您有什么事情？”
女人看看顾家辉，又朝屋里张望着：“我找顾公子”一听这话，顾家辉往自己身上看了看。不能怪别人，一身衣服别说像公子了，连个管事都不像。
把她让进了房间。女人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早餐说：“还没有吃呀，你先吃，我等等，顾公子什么时候来？”
顾家辉一边收拾着早餐一边说：“我就是你找的人，不过我不是什么公子”
“什么？就是你呀！”顾家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女人惊奇的口气打断了。
“怎么了？难道不行么？”顾家辉奇怪的问道。“不是，不是！”女人连忙说到。
顾家辉笑着说：“不会骗你的”。被这么一说，女人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
走到女人对面坐下来：“您找我，什么事”。
女人忙把右手递给顾家辉说：“公子，您先看看”。
顾家辉看了一下地说：“你中指上的环指蛊饱满，光明如镜。但是不平不直有些弯曲……”
说到这里顾家辉抬头看了一眼女人，只见她嘴成o型，一脸的疑惑。顾家辉问道：“怎么我说错了么？”。
女人先是摇头接着点头。顾家辉被她这慌乱的神情弄得一头雾水。
女人定了下神说道：“没有，公子你说的对，我就是为了这些事情来的，希望公子帮帮我”话还没有说完，眼泪就哗哗的流下来。
顾家辉这人就见不得女人哭，可又不知道如何劝解，只好等女人哭完。
顾家辉见她情绪稍稍稳定一些，说道：“这个忙，我帮不来您，看样子您在赌场很多年了，应当知道男怕金钩，女怕环指”
女人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说：“前面巷子里的人说可以取出来得，就是收费比较贵……”
“要不请你出去找那些人去”顾家辉很生气的说道。
生气其实不是冲着女人去的，顾家辉不知道那些人都是什么心态，能骗就骗，所以碰到类似的事情上顾家辉都很生气。
女人貌似被顾家辉生气的样子吓着了，愣在那里望着他。
顾家辉：“不好意思，大姐，刚才我有点着急”
女人苦笑笑：“没事，你说怎么就怎么”
顾家辉：“大姐，我简单地说，什么男怕金钩，女怕环指其实都没有好怕的，想要解除也不复杂”
“哦，但是……”女人好像明白了，在赌场混迹了那么年，什么人没有见过，什么样的话没有听过，顾家辉那些谈话技巧在她这里是没有作用的。
女人直接点破了，顾家辉就不好意思再转圈子了，直接说道：“大姐您知道，无论是金钩还是环指的用途就是控制人，一般都是青楼和赌场常用的蛊虫，金钩不说了那是控制**的”
顾家辉在女人面前放下一杯水，又接着说道：“环指一般都是赌场被荷官身上用的。至于为什么你比谁都了解”
女人点点头，她在赌场十几年了，怎么可不知道为什么要种环指蛊。
荷官每天都接触形形色色的人，除了有钱人有势的人，大多数还是贩夫走卒。这样环境下被摸一下抱一下都不算什么事情。
为了安抚输急眼的赌徒，有时候赌场会安排荷官作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
荷官要是不愿意或者反抗，赌场就会通过环指蛊给点颜色看看。
环指蛊不直接给人体造成伤害，它给人知道幻觉，你越害怕什么，它就致幻成什么。
让人在营造出来的恐惧中，备受折磨。这种折磨有时候比肉体上的的折磨还要恐怖，因为它的根源是受害者的内心。
“不管用什么方法解除环指蛊都很容易，不过那只是解决了当前的事情。赌场和青楼那会让人脱离自己的控制”
女人：“也对，**的事情我不清楚，但要培养一名合格的荷官是需要很长时间和精力的，他们是不会轻易放人离开的”
“所以通常他们会在暗中再次下蛊，第二次下蛊一定会和金钩或环指产生关联，目的就是防止有人解除金钩或环指蛊”
女人点点头：“公子意思是说第二次下蛊为了强行解除时，会提醒东家？”
顾家辉摇摇头：“不是提醒，是直接处死。第二次下的蛊虫会长期潜伏在身体里，一旦强行解除金钩或环指，就是开启蛊虫的条件，蛊虫就会自爆，被控制的人也就无法活下来”
女人听完顾家辉的话，神情很是忧伤。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问道：“那公子可有解决暗藏蛊虫的办法”
“没有。我要是欺骗你，就和那些人一样了，我不想挣那些昧良心的钱，实话和你说，的确有些方法可以暂时切断蛊虫与暗蛊之间的关联，那不过是暂时的方法，短则几日，长则数月而已。想要彻底解决，非下蛊者本人不可”
女人很失落，没有和顾家辉在说话，站起来默默地离开了。
顾家辉也不舒服，没有想到大早晨便遇见了这样的糟心事。站起来把店门关上，他已经没有心情去享受自己的早餐了。
在离顾家辉的店铺几条街的地方，停着一乘小轿。仆役。轿夫和丫鬟都在四周站着。
一个中年女人弓着身子，向轿中的人说着话。
“依奴婢看，那个顾家辉正如小姐所说不是简单人物，刚才奴婢去找他的时候，顾家辉一眼便认出环指蛊。小姐，您不知道这环指蛊知道的人多，真正见过的却是没有几人……”
轿子座的正是程昱的孙女程雨柔。
平心而论顾家辉最让她在意的不是多有见识，或者性格，而是她看不懂顾家辉。
就目前来说，她不会轻易下结论。了解是需要一个的过程，程雨柔相信在这个过程中会慢慢勾勒出一种形状来。
她从小见过的人很多，沽名钓誉或真有才学的人，也都有见识过。
真有学问的平和中正，谦和有礼，或也有剑走偏锋，行事张扬，风流不羁，每每让人惊艳不已。可不管怎样说来，这些也都不过是那么一回事。
但只有这小子，着实让人看不懂他。
“小姐，奴婢觉得顾家辉应该在勾栏瓦舍中，待会不少日子，不像去哪里寻欢取乐之人，奴婢觉得应该是龟奴或者护院之类……”
接下来的话，那女人不敢说出来。
但对于程雨柔已经足够了。
对于各种各样的信息，每时每刻都要加以过滤，有时候某些线索看来很难让人相信，然而当其它的线索都被过滤出去，剩余下来的，或许就是这样的消息。
此时这事情不过现出些端倪，
“隔壁买水果的三婶、还有巷口的牛二，奴婢给了他们每人半块元石，让他们把顾家辉的日常都记录下来，他们本来都是那里的小商贩，长期监视应该不会引起顾家辉的注意……”
不亏是祖父调教过的人，打探消息的本领却绝对不容小觑，
程雨柔说起自己的看法。
“他们这样人的确不会引起警觉，不过也不要指望他们能得到什么真正有用的消息”
“奴婢斗胆问一下，小姐是如何打算……”
“该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你，不该知道最好别问”
程雨柔孤冷的性格，那女人是知道的，当下闭紧了嘴巴，等待着吩咐。。
女人打探的消息，不见得有用。不过也未调查了提供另外一个方向之后，某些看来正确的猜测，才渐渐对苏檀儿露出了轮廓。
去顾家寨的人回来之前，看来有些东西只能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