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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琶谷相拥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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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琶谷依山而附,树木葱茏,鸟语可闻。特别在这场细雨绵绵之后,水露垂叶,清新可人。要说眼前的这片树林被洗过了,也不为过。毕竟之前的沉默与闷热持续了好一段时间,如今好作释放个欢畅似的,连蝉儿鸟儿们也停止了它们的不休吵闹。
  “要不跟我们团部走吧,那样地话……”
  “至于吗?我……我好歹……”
  这姑娘话还没说完,就把头转到了另一边。然而冯没有丝毫不悦,继续走了几步,站到了这位姑娘的跟前。
  “其实我……我只想帮你下,毕竟跑到那前线……枪林无情,不危险?那时候……”
  冯没有说下去,反倒轻轻地叹了口气。接着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背对着对方坐了下来。
  “你这干嘛?”
  姑娘看向冯,还朝他扔了个石子。
  “过往的事,谁也怪不了谁。再说了,你……你都帮了我很多……很多,我都记得。”
  “可是,雪……”
  “没什么好再提的,都过去那么多个岁月了。我想,坏人也都得到了惩罚。”,颜雪缓缓地说道,“那洋马少爷的红颜香楼……是你动手干的?”
  冯左右掰了掰手指,起身看向颜雪,却一声不吭。
  “是又如何?不是,你也不会开心……难道不是吗?”
  ……
  立在那儿,也正有一棵倔强而挺拔的垂柳在那儿。随风瑟瑟,秋意凉凉,恰恰在冯韬的心中勾勒成了一幅落寞的悲思画面。
  “这秋天,倒有些不一样啊?”
  颜雪仿佛在明知故问似的,话尚未说完的时候,已抬起右手的两根手指去捏了下自己的鼻子。忽地蹲起,朝这树旁走来。
  颜雪微微抽搐了两下,忙把自己的衣领朝前提了提。或许藏住了裸露在外的脖颈,就可以“对抗”住这莫名的寒意。
  “披上吧,至少……还有点我的体温。”
  冯轻轻地递了过去。
  两人彼此间,虽未明说,但“朋友”更胜似朋友的关系,让他们的情感更加地紧密。有时候想个事情,都可以结合成同一个法子,可谓“心有灵犀”,默契度算培养了不少。可之间总觉得欠着“火候”——至于以后会如何,谁也没有对谁提过。
  颜雪点了下头,将额头低垂的几根为风所凌乱的“青丝”,向一旁拉拢了下。接着看向了冯的眼睛,却又在瞬间注视到了外套的身上。
  “呵……呵……”
  虽然之间就看见冯穿过一次,可今天的溪畔是第一次且如此近距离去“观赏”。唉,所看到的,根本无从去“恭维”。
  颜雪在轻哼了两声后,抬手顺势“堵”住了嘴巴。
  “模样……模样是差了点,可孬好也算件衣服。再说了,那个……马靠人帮,像顾大小姐这般天姿国色……什么衣服,还穿不出一番美态来。”
  到底有些底气不足吧,冯韬的声音越发低落了下来。
  连自己的脑袋也随之一蒙,垂头看向了自己的手中。此时的颜雪却轻声地笑了起来,在收起那根弹人的手指之后,却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唉,可真丑。”
  本以为自己可以让别人开心些的冯,此时此刻正有些蒙。他不知该怎么去做,又怎样让颜雪心中的忧虑烦恼给消除一些……似乎通通在眼前都无解似的,冯只好退了几步,看向了自己的这件“特制”的外套。
  说为“特制”,其实也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只不过他这外套上面有几个破洞眼,乍一眼、看上去的话,自然是不讨人喜的。
  “不要再去揣测我的心思了,或许……你在我身边,也算得上一种错误。”
  颜雪把眉头挑了挑,自个儿也退了几步。那落地足印与泥土表面的接触声,同鼻孔交替下的呼吸,也别无二致,轻轻而缓缓。
  “又要重复……这前几天的……话语吗?”
  冯抬起头后,停下了手中的所有动作。
  “你觉得……我会是……随随便便就……就放下的那种人?”
  “顾家帮助了我,我……自然也会……会去尽自己的力量去回馈的。想就此……恩断义绝而舍弃这儿,我……放不下的。”
  他刻意去停顿几个语句,连连说道。
  颜雪却不停地上下挥手,试图去阻止冯再继续说下去。可不争气的眼角在匆匆地跳动,由衷而奇妙的触动,让泪珠冒出了一颗又一颗,直至面颊落下了浅浅的两道痕迹。
  “到时候再说吧,满嘴谎话的强盗……可是很难被满足的。父亲的话……你也都听到了,背井离乡又能怎样呢?”,颜雪轻轻地揉了揉那泛红的双眼,柔声地说道,“赶不走的讨债鬼,你……你又为何这么傻?”
  听到这话的冯,却笑了。
  尽力将嘴巴横向张开的他,显得又那么几分的夸张与滑稽。
  留在城中恰恰是最不安全的,如今的进城证、出城证都被死死地“扣留”住了。只要有扛枪的一小队人马来到你家门口,那就摊事儿了——出钱消怒气,乃至免灾,成了一条上不得明文条例的“潜规则”。而作为他们司令的“刀脸”,对于此类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未大力靠此法去征集民脂民膏,但也没有约束手下去“谨慎”亲民。
  总之,这近一个月来的城中,已显现出一片“乌烟瘴气”的景象了。
  或许,不走,迎来的道路只剩一条、别无选择——那就是等死!
  这不仅仅单属于大自然一方面的呼吸,又深一层去讲的话,或许可以一针见血去评判:人人自危而麻木下的病态,世事炎凉,门屋自扫已算不错了。
  “老李叔,可不能……吃点酒,就吃点酒吧。”
  那个扶他的年轻人小声地说着,还时不时去东张西望一番。
  “我……我没醉……可没醉的……”
  这位“老李”那颤颤的脚步早已不成线条,扭曲得都猜不出是个什么东西来。可大脑深处的想法,却极力地让他去保持“清醒”,可当真是“无奈”啊!
  两人在这暮色之中,在这无人的寂寥土道,一路奔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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