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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上门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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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方边陲,文昌古国,文不昌盛。
  富磊行省,赤贫万里,民生潦倒。
  紫云城中有个鸿儒书院,说是书院,自从七日前杨百尺先生过世之后,就连一个正经的教书先生也没有了。
  老旧的院墙上铺满了惹眼的紫青色,那是连片的爬山虎从隔壁的院子肆意的攀腾过来,参差不齐的野草也失去了束缚,纵情的生长,在小院中疯狂的占领着更广的地盘。许久没人打扫过,地面散乱着垃圾,它们或拥挤,或散开,各不相关,却又共同努力的破坏着小院原本的清幽。
  天空,几条慵懒的白绫轻握着纤细的竹竿,无力的飞了一会,等风走了,又轻飘飘的下坠。
  院子的正中,有一口密封的棺木懒懒的躺在那里。
  灵牌前,一身孝衣的张晓峰不时的唉声叹气,眼里写的满是悲伤的文字,脸颊也显得有些苍白,下巴钻出浓密的黑须,显得颓废而无助,口中自言自语道。
  “老杨,都告诉你多少次了,你这病是“阑尾炎”,开刀切掉就好了,你偏不听,如今你去了,却害我在这里独自伤感。去他娘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要我说你这老东西就是迂腐!”
  说完,愤愤然的运力一摔,手中的旧陶瓷碗应声而碎,双目转而通红,发泄还不足够,右臂再次自责的暴力杵墙。
  “喀拉!”
  骨折的声音在安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他却更是咬紧了牙根,没吭出一丝声响。相比于心中的千疮百孔,这点皮外伤算得了什么?
  回忆起往昔,那个“老学究”照顾他的点点滴滴,眸子再次黯淡起来。
  三个月前,刚刚从师范大学毕业的张晓峰兴致勃勃的到一所小学上班,工作还算顺利,一切按部就班,却没想到一个星期后,为了救一个横穿马路的学生而遭遇了车祸。
  再次睁开眼,他已经穿越到这里,生活过得十分凄惨,生生饿了两天后晕倒在路边,被好心的“老学究”收留,照顾他的衣食起居,并带他熟悉了这个世界的环境。
  文昌古国不属于历史上任何一个时代,与古代的文化似乎有许多共通的地方,却又大相径庭。
  这里的读书人尊崇“孔子”为圣师,百家争鸣后期,儒家就成为了诸子百家学说之首。
  从未发生过“焚书坑儒”事件。
  春秋战国时期并没有一个统一的“秦王朝”出现,多国割据数百年,文昌古国只不过是北方的一个诸侯小国。
  中原之地刚刚发生了一场大规模混战,几乎所有的诸侯国损失惨重,各自休养生息。
  在这场大战之中,文昌古国的都城被敌国攻破,城内上至大学士,下至普通的书生几乎被屠戮一空,重新收复都城的文昌王下诏,天下有学之士须得广收学生,填补文化空白。
  于是教书先生一下子成为了炙手可热的身份。
  而杨百尺先生正是因此得到了学政的补助,才有能力让张晓峰在这三个月过上不错的生活,只可惜这样一位乐于助人的善者却早早逝去。
  “叔叔!”一个弱弱的声音打断了张晓峰的思绪。
  “潇潇,你怎么起这么早?你现在还在长身体,应该多睡一会。”张晓峰溺爱的看着女孩,嘴角勉强咧出一个微笑,这是“老学究”的宝贝孙女,临终前托付给了他。
  “人家不小了,爷爷在世的时候还说要给我找婆家呢!”潇潇俏皮的撅着嘴,可爱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只是这样的表情却难掩眼角的红肿,熬了几天,小脸有些苍白。
  张晓峰一脸无语的听着女孩的话。
  潇潇今年十五岁,姣好的五官,尤其是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格外惹人怜。身体微微有些纤瘦,在同龄的女孩中也显得比较娇小,如果给他穿上一身蓝白相间的校服,分明就是一个初中学生。可是在这个时代,十五岁确实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十六岁如果还未嫁出去,就要发愁是否嫁的出去了。
  让她嫁人?还是不嫁?
  真是一个纠结的问题。
  “呀!叔叔,你的手怎么流血了?”潇潇惊叫了一声,发现张晓峰的右手显得不自然,上面滴落几缕血迹。
  “不碍事,不小心撞到墙上了。”张晓峰满不在乎的说。
  潇潇纤细的柳叶眉紧皱,脸上布满了焦急,口中急切:“怎么撞得这样重?我回去拿祖传的药酒给你擦擦。”说完头也不回的跑进里屋,不多时候将一个陶罐中装的“祖传药酒“取了过来。
  说实话,对于这瓶“祖传药酒”,张晓峰是极不信任的。据“老学究”讲,这瓶药酒是他小时候,一位神医给配的,已经用了几十年了,疗效有保证。
  关键是,几十年了,这玩意没有保质期么?
  无奈的与潇潇对视着,看着她可爱的威胁,最后缴械投降。她已经伤心好多天了,怎么忍心再让她担心?
  潇潇熟练地抹好药水,轻轻的吹了吹,做完这一切,显得有些心满意足。
  “当当当!”
  一阵刺耳的敲门声蛮横的传入两人的耳畔。
  潇潇心中好奇,这个时候谁会来呢?快步走到门边,取下门闩,大门微开,将头探了出去。
  门外站的是一位文士,年约五十多岁,五官长得稀疏平常,唯一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应该是下巴上那一绺山羊胡。
  “这位先生,您是来吊唁我爷爷的么?”潇潇不认识眼前的人,不过这副打扮的人多是她爷爷生前好友。
  文士眉眼之间略有不屑的瞟了一眼女孩,“小丫头,我可不是来吊唁你爷爷的,我是来帮你们渡过难关的,还不快让我进去!”言语之中没有一丝客气,说罢自顾推门,大步流行走了进去。
  潇潇一听是来帮她们度过难关的,心中有些疑惑,却又理不清头绪,只能回头喊:“叔叔,有客人来了!”
  张晓峰原本就站在不算太远的地方,刚才的一幕尽收眼底,明显是来则不善。
  “你是何人?”山羊胡文士进来后,先是扫视了一圈院子,随后一愣,明显没料到院子里除了那个小丫头,还会有其他人。
  张晓峰回道:“我是百尺先生的学生,在这为老师守孝,先生来我们书院做什么?”
  山羊胡文士闻言,松了一口气,立刻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气势,“我是来给你们送钱的,百尺先生死了,你们这家书院也开不下去了,这小丫头肯定是断了生活来源。喏,你们拿着这些钱速速搬出去吧!”说罢,文士将手中的一袋钱向地上一扔,一副施舍的模样。
  张晓峰看了看地上的钱袋,从散落出来的碎银来看,最多只有二十两,连买一处好一点的民居都不够,更不用说一家书院了。他心底一沉,果然猜得不错,这人就是来乘火打劫的。
  张晓峰不愿与他过多纠缠,干脆的回绝:“鸿儒书院是老师的毕生心血,断断不可能卖的。”
  潇潇此时也站在了张晓峰身后,虽然没说话,但是从神情上看,她坚决同意张晓峰的说法。
  “小子,何必呢!没有教书先生,这书院就等于荒废了。”被拒绝的文士并没有如何失望,只是眼底更添了几分阴霾。
  “请您回去吧,书院是先生的毕生心血,绝不会卖!”张晓峰这次回绝更加干脆。
  两次被拒,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文士脸上立刻流露出怒意。“嫌少?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以为你们不卖,这房子就能保住了么?”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山羊胡也不再客气,用阴怪的语调说道:“给你们钱是抬举你们了,把我逼急了你们一分钱也得不到。百尺先生过世,这书院无人继承,本来就是无主之物,你若是不卖,我拿着钱去学政购买即可。”
  “书院无人继承?”张晓峰疑问的看了一眼潇潇,不明白文士说的是什么意思,“先生说笑了,潇潇是老师唯一的后人,继承书院理所当然,怎么会无人继承?”
  文士不屑的瞟了一眼张晓峰,眼眸飘向远方的天空,唏嘘道:“那是十几年前的往事了,老夫隐约记得,那一日天上还下着雪,杨百尺将这小丫头是从外面抱回来的,当时说是他的孙女,只不过那时候杨百尺的儿子已经死了好几年,天知道潇潇这丫头是不是百尺先生大发善心从路上捡回来的野丫头?既然是野丫头,自然没有资格继承鸿儒书院的,这件事虽然过了许多年,许多街坊应该还是知道的。”
  说着“山羊胡”缓缓走到潇潇身前不远的地方,看着她得意的质问道:
  “丫头,你能证明你爷爷是你亲爷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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