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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就有敲门声吵醒了睡梦中的楚言。
“谁啊？大清早的搞什么？”
打开门，并不是想象中提着刀上门真人PK的浅忆，而是三名身穿北极星制服的工作人员。
“您好！楚言先生对吧？我们是接到总部命令上门为您改造虚拟登陆设备的……”
楚言揉了揉眼角的眼屎，打着哈欠道：“这么快？不是说一周内进行么？”
“因为江川分部有足够的人手，所以就先来为您改造了。为您改造完，我们还得去其他城市。”
为首的工程师问道：“请问您的虚拟登陆设备是什么型号呢？虚拟舱还是头盔？”
“虚拟舱。”
楚言将三人带入房间，指着卧室内立起来的暗红色虚拟舱说道：“就是这台，你们打算怎么做？”
如果是当场进行改造，那还没什么。可如果是要运回北极星在江川的分部进行改造工作的话，那就太耽搁事了。
今天还得上线开荒龙首山副本呢！
“您不用担心，我们这边只要把预定的模板装载进行就行了。”
说干就干，楚言去给他们倒水的功夫，三人就已经把楚言的虚拟舱背板拆下了。
“谢谢！”
接过楚言递来的水杯，工程师看着虚拟舱背后堪称艺术的集成电路板块，赞叹道：“这是第一批虚拟设备吧？做得真好。”
“肯定是第一批虚拟设备啊！第二批设备才刚刚开始铺货呢，我怎么可能现在就拿到手。”
虽然已经知道第一批虚拟设备跟后续的虚拟设备有什么不同，但楚言还是想从这个工程师口中套出点内幕来。
“都说第一批虚拟设备比第二批要好，具体好在什么地方呢？”
“这个嘛……”
工程师摸着下巴上浅浅的胡须，笑着解释道：“第一批虚拟设备采用的是植入芯片式启动，启动更快更稳定，不再受网络的影响。这是一方面不同，另一方面就是工艺制造上的不同了。”
“第一批设备都是总部工厂那边制造的，因为流水线生产能力的原因，总部工厂一直是试验性质的生产，做工用料各方面都要比后续委托其他工厂代工的版本要好一点。”
“当然，使用上肯定是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对这么明显的暗示，楚言不禁回了一个我懂的微笑。
你都说出这么多不同之处了，要说具体使用起来没差别，那不是骗鬼呢？
楚言最清楚了，不说0.5%的虚拟拟真度差距，单就质量而言，第一批北极星集团自主工厂制造的虚拟设备，肯定是要略胜一筹的。
后续版本的虚拟设备发行后，不时有玩家用户在官方论坛反映一些设备小毛病和故障。反观第一批设备，似乎一直到S3赛季，都没出现过什么问题。
因为出售虚拟设备根本不挣钱，不管是虚拟舱也好，虚拟头盔也罢，售价都十分接近成本价。
北极星用低廉的售价，迅速普及了虚拟网游。
抢占市场份额是北极星的战略目的，为此他们故意放弃了通过出售虚拟设备带来的庞大利润。
制造和出售虚拟设备根本不赚钱，再加上终端生产也不是北极星集团的主营业务，因此除了第一批虚拟设备外，其他设备都由北极星委托代工厂进行生产铺货销售。
不能说这样做不好。
楚言明白，虚拟世界诞生已经有十余年历史了，但一直属于平民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售价动辄数十万上百万的虚拟世界登入设备，又岂是一般人玩得起的？
北极星战略性地选择了放弃虚拟设备带来的高额利润，使得《天刀》才有了腾飞的基础。
门槛低带来的另一个反应就是玩家基数增多，上一款称霸世界的虚拟游戏《王者》，凭借数十万人同时在线的成绩，笑傲虚拟游戏界。
但这个成绩，《天刀》发售不到半小时就成功打破。
昨晚，《天刀》官方正式宣布，虚拟设备激活人数突破三百万人次，且全部是活跃用户。
随着后续虚拟设备大量出货，楚言很清楚这个数字还会再翻上几十倍。
前世一场剑荡八荒总决赛，竞猜观看人数突破三十亿，除了嗷嗷待哺的婴儿和不玩虚拟世界的老人，几乎所有人都沉浸在《天刀》这个世界。
或许《天刀》不是第一款虚拟游戏，但绝对是最伟大的一款。
普及虚拟设备，使得人人都能进入以前梦想中的虚拟世界，北极星可谓是功劳不菲。
当然，凭借《天刀》的成功，北极星也赚了不少就是。
君不见三年后北极星股价都涨成什么样了，有价无市这个词居然都能用来形容一支股票，说的就是北极星集团了。
“盛世将起，我会是最荣耀的一个！”楚言双拳紧握，充满了斗志。
……
说是虚拟设备改造，但其实工程量极小。
工程师将一块类似芯片类的零件放入虚拟舱预留的位置后，就表示改造已经完成了。
“这么简单？”楚言充满怀疑。
莫不是自己重生的秘密被世界意识获知，为抹除自己这个异端，派出一队人马，企图在自己改动世界线之前抹杀他？
这装的会不会是什么芯片炸弹？
楚言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起身送走这三个工程师。
工程师离开后不久，之前在游戏中联系楚言的工作人员小唐发来通讯。
“楚先生，您的虚拟设备改造完成后，登入游戏就会发现载入的实况直播模块。如果您这边没有隐私问题的话，您在游戏中将会一直开启这个功能，供我们研究人员观察异常。您也可以将使用中发现的问题，反馈给我们的工程师。”
“没问题。”楚言答应了下来。
这个功能内测，其实就相当于免费直播游戏实况给北极星内部的工程师们观看。
反正内测结束不可能亏待他，被一群大老爷们偷窥就偷窥呗，开启这个功能又不会少一块肉。
签下北极星集团发来邮箱的电子合同后，楚言进入了游戏。
大清早的，钱塘城都没什么人。
楚言还以为大家第一个夜晚都熬夜了还没睡醒，打听之后才知道，原来都去开荒第一个副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