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天空之战

　　天空中相当巨大的雾状虚影，来自于超凡境的圣者的意识投影，即便如此也轻易的压得近二十名灵尊境毫无反抗之力。
　　当质量达到一定程度就无法以量抗衡，边羽绮罗作为异能者的特殊性可以一战，但一定会是以被消灭而结尾，这点她本人也十分清楚。
　　（圣阶...原来我当初的普通护从都这么厉害吗？）
　　只要没有同位或之上的存在干预，圣者便能通晰万事万物、全知全能——这是天空对地球上圣境的认知。
　　这个世界有些不同，虽然能力相似，但并非以东方所究入道成圣，而是以沟通圣剑网路提升自己的强度——在天空看来，除了称呼相同，两者也完全不能并论。另外的原因则在于「真我超凡」圣境是被人为命名。天空一直怀疑构筑和划分境界的家伙也是从地球来的，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只可惜以星宫家的影响力，对天界内没有多少了解。
　　天空、希尔与维捷露——以及被维捷露保护起来的边羽绮罗实在太过显眼，当然没能避开那名超凡境的圣剑使。
　　“有趣，在这小小王国居然存在一名圣阶...咦，还有两个小家伙，莫不是受神恩赐者。”
　　表现出微微的惊讶，他注意到维捷露是与他同等的圣剑使，却没能看穿希尔维特与神月天空的境界，但他实在的感受到了魔力。
　　前者抛开神恩，本身只是体能强于普通人的普通人，而后者——只要天空想遮掩，任谁也无法看穿。
　　“执法殿的圣者，我是这孩子的监护人，首先说声抱歉，但还是想问一句，这并非是执法殿的职责所在吧。”
　　“没错，不论入侵还是被入侵，执法殿原则上都不会干涉各国，因此刚刚只是我以个人名义出手，您觉得呢。”
　　压力在逐渐散去，天空凝视着和当初维捷露相似却扩大了数百倍的虚影。
　　天空对这些自诩正义的势力没有良好印象，天宫十二殿还是维持天界乃至全神战之地平衡的存在、比执法殿不知高了多少级，各种名义说的好听，还不是为了个人恩怨而荡平星宫，连同各个投影宇宙在内，不知道会有多少知性生命被卷入其中。
　　天空通过星宫的渠道了解，很多罪恶势力背后都是由执法势力来操控，可以说是相当黑暗。
　　趴在地上的一众灵尊相当狼狈，同时也不敢再将目光投向边羽绮罗——准确来讲是边羽绮罗背后的圣者维捷露。
　　执法殿约束圣剑使不准杀害平民，但对于同样是圣剑使的他们则不被列入在内，如果圣者想的话，他们没有任何一人能活下去。
　　“边羽，发泄够了就收拾，记得不准再伤害他们，毕竟是你无理在先。”
　　维捷露说完的即刻就消失了。
　　“我突然有了兴趣，希尔跟我一起。”
　　“对方是执法殿的超凡境高手，你最好别去招惹。”
　　“嘲讽我么，维捷露就算了，但你没这资格，被欺压得几乎跪下的弱者。”
　　带上希尔维特的天空随着维捷露离开的轨迹也消失不见。
　　“...终有一天，我会打败并且杀了你！”边羽绮罗恶狠狠的骂道。
　　自从遇到神月天空，边羽绮罗的性格就有了变化，十二名随从敢想不敢说，尤其是在边羽绮罗气急的时候。
　　但他们很清楚接下来的边羽绮罗会做些什么事，用怜悯的眼神看向那群贪图边羽绮罗魂器的尊者，而基于与神月天空的「关系」，黑龙与伊恩被照顾得格外「用心」。
　　“老头，刚才是我做的过分。”
　　站在霍恩的身侧，在对方惊慌的眼神注视下拿出药剂的边羽绮罗抖了抖肩，“抱歉了，抱歉了，这是赔你们的钱。”
　　伤势在极速恢复当中，绝对是品阶极高的药剂，还没等他沉浸在治愈的美妙感受当中多久，紧接着边羽绮罗又把几块晶石从另一边踢了过来。霍恩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棱形灵晶在圣剑使中流通，一颗便等同于千枚由精金打造的法币。
　　毫不客气的想，即使整个华城都算上也抵不上一颗晶石。突如其来的幸福几乎将霍恩砸晕过去，满眼都是喜悦的火焰。
　　但他的潜意识还记得边羽绮罗刚刚的话。
　　为什么道歉两次呢，在两大圣者离开的此刻没必要紧张，是顺口而出的吧。
　　这样认为，然后就看到朝这边赶来的王国士兵，数量很多，应当是银露的主战部队到了。
　　边羽绮罗将拿剑的手高举着释放魔力，于是以那只手为中心，周围的空气连同大地开始疯狂震动，大军在这股威势下当即散乱了阵型。
　　被火缠绕的少女发起冲锋前，霍恩听到这样一句话——
　　“———因为神月天空那个混蛋，让我再尽兴一次吧！”
　　·
　　“有什么事吗？”
　　点缀得相当华丽的冰蓝色战袍，与之对比的是态度温和的穿戴者。但是这个声音与那虚影一致，且是和维捷露相似的年轻外表。
　　就好像早知道维捷露会来找他一样，但不同的是，这位执法殿圣者有些意外的看着天空与希尔。起初还以为是维捷露带上来的，接触到后者否认的目光后才重新审视起两人。
　　“艾克·华尔。”
　　年轻圣者率先报上自己的名字，这也是对同等圣剑使的尊重。
　　“维捷露·西尔维娅。”
　　“希尔·保留。”
　　“天空。”
　　“天空？”
　　艾克疑惑的迅速扫光四周。这里就是天空了，而且是在云层之上，没有什么异常。
　　“....神月天空，我的名字。”
　　“....久闻仰啊幸会。”
　　气氛有些尴尬，艾克甚至忘了回话礼仪，以至于脱口而出凡间武者们的江湖语调。
　　正常人哪里会把天空当名字的？艾克不禁怀疑给对方起名的长辈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艾克圣者，你不是华城的执法殿主吧，莫非近期有什么大事？”维捷露这时轻咳一声，算是为两人解围。
　　“嗯，是的，看起来你们也不是找我打架的，原来是想问这个吗。”艾克松了口气，转而面向维捷露，“虽然属于机密，不过西尔维娅你也是圣者，那就有资格知晓，何况这本就是给各方圣者广而告之的。”
　　“那艾克圣者的意思是，非圣就不能听了吗？”维捷露的言下之意是指神月天空。
　　但是艾克摇了摇头予以否定，“他们可以知道，但是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即便是神恩，我想他们也达不到「宝石」级吧。”
　　“或许可以达到呢？”
　　天空插了句嘴，艾克并没有因为前者的无礼而含怒。因为这实在是无知，相当符合少年阶段的思想。
　　“没有足够的魔力量来隐藏的话，即便是评价极高的异能也是可以被看穿的，因为隐隐的会有一圈特殊魔力围绕在你周围，或许你本人并不会察觉到，但瞒不过圣者。”
　　起初的沉默让艾克以为天空知难而退了，不禁以长辈的态度给予肯定。
　　“艾克·华尔是吗，跟我打一场如何？”
　　“——你认真的？”
　　超凡境后期，即上位圣者，这是令艾克十分骄傲的实力。
　　年轻怪物的传说毕竟是传说，虽然艾克看不穿天空、也没能察觉对方身体周围的魔力，但既然可以升空两万米并保护同行的女孩，就一定有未知的手段。
　　“看起来你并不是脑子一热就会挑战圣者的类型，西尔维娅圣者，你觉得呢？”
　　“叫我维捷露即可，这位天空阁下是我的朋友。”
　　对方的话包含的含义：两人是朋友关系，平等相交。以及那个称呼，维捷露似乎对他还有些客气。
　　如果不是有着足以让巅峰圣者忌惮的背景，就是拥有与外表不相符的实力。
　　“我接受你的打架要求。”显然对艾克来说，天空的邀请称不上挑战。
　　“那么，请这边吧。”
　　已经在云层之上的两人朝着更蓝的天际飞驰而去。
　　维捷露挥手在面前显示出观察两人的魔力屏幕，以便于希尔也能够看清。
　　“他能赢吧。”
　　维捷露没有直接回答希尔的问题，因为她自己也判断不出天空的用意。
　　很快上层空间传来震动。如果两人在附近交手的话，维捷露要保全希尔就要费一番麻烦了。丢进从属空间就看不到外面，神月天空带她来的意义不明，但是有给她展示自己的手腕的可能。
　　不过——自己之前和他说的，看上去并不是很在意，如果真是过分自信的愚蠢之徒的话，就任其自灭好了。
　　屏幕上，双方的战斗已经开始了。
　　光影交错。艾克从最初便是全力以赴的状态，从远处到近战完全将天空压制住。
　　但是维捷露感觉有些不对劲，之前与边羽绮罗的两次战斗，维捷露曾通过观察过去的能力看过，神月天空掌握第五阶与之上的魔法，但是此刻完全没有展现。
　　是因为没有发动魔法的空隙吧，只有这种可能了。
　　空域不断的产生崩坏级的炸裂，和破掉「禁忌庭园」的方式不同却非常相似，仅有这种程度是伤不到艾克的。
　　不过天空表现出了相当高的身体强度，承受了艾克无法计算次数的连击。
　　但怎样坚韧的躯体也都有限度，随着天空坠落下来，胜负也已明了。
　　“这是「念动力」吗？还是说更上一级「王权」，优秀但也很遗憾，这种程度的操控绝非宝石级的「主宰」，只是我有些好奇你的身体，如果是罕见的双神恩，你的成长空间会很大，前提是摆脱骄狂的性格。”
　　艾克踏步于清澈的蓝天归来，作为胜利者的他没有过多喜悦，因为这是之前就注定了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