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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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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陵,皇城之内。
  刚刚处理完奏折的楚帝,正准备小憩片刻,却被此事弄得睡意全无,拖着疲惫的身躯,他径直迈向议事殿。
  此处本是楚帝召集重臣商议大事的场所,此刻却站着一大票子人。
  白衣军副统领陈方带着几个羽林卫压着文致进殿,至于那些斗殴的侍卫,早已被打入大理寺的牢狱之中。
  这几位爷身份特殊,陈方压根不敢直接交给大理寺,径直禀报了楚帝,来解决此事。
  大殿之内,除去跪倒在地的文致,便是一脸恨意的方源侯。
  右相文宁也在第一时间入了议事殿,看着跪倒在地的文致,他上去便是一巴掌,火辣辣疼痛感传到脸上,文致却是不敢发一言。
  “莫在老夫面前耍苦肉计!”方源侯一脸恨意,浑浊的眸子,不住地在二人身上扫着。
  文艺青年的内心彻底被白衣军的刀锋和地上的血迹碾碎,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恐惧。他担不起杀人的罪责,何况是杀一个侯爷嫡子。
  “此处不是你右相教儿子的祠堂!”一道威严的声音传入殿内,四五个内侍在后,拥着楚帝从后殿进来。
  “参加陛下!”文宁和方源侯俱都行了一礼,看着依旧呆滞的儿子,文宁的老脸彻底黑了下去。
  “犬子无礼,还望陛下恕罪!”文宁顾不得其他,直接跪地叩首道。
  “此时不是追究无礼之罪了,弄不好便是杀人之罪!”楚帝一言,彻底让殿内安静下来。
  楚帝看了几眼文致,脸色更是不悦,早晨他还见过这个年轻人,还是驸马人选之一,下午便出了这档子事。
  “陈方,方源侯长子身体如何了?”楚帝没有着急问罪,反而问起了苏修远的伤势。
  “臣早已将之送去太医院,此刻太医正在治疗!”
  陈方身着甲胄,只是抱拳行了一礼。
  楚帝思绪片刻,便对陈方道:“去问问太医,看看方源侯的长子,到底如何了?”
  “诺!”陈方领命而去,殿内只剩下方源侯和文宁父子。
  “陛下......!”文宁与方源侯都像说些什么,却被楚帝一手打断。
  “等出了结果,朕自会处理,眼下无需多言!”
  殿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情景,方源侯脸上悲色虽有,却不敢太过做作。文宁黑着脸庞,却又不敢发声。只有文致呆愣着跪在殿内,最为真实。
  一刻钟之后,便听到殿外传来脚步声,陈方回了议事殿,对着楚帝禀报道:“陛下,太医说方源侯之子伤不致死,但往后恐有暗疾!”
  听到伤不致死之时,文宁的黑脸有些好转,那句“暗疾”一出,脸色却是再次变幻回去。
  “什么暗疾?”楚帝郑重问道。
  “太医说伤到了精室,恐怕难有后了!”
  此话一出,方源侯再也不能忍受,跪地叩首道:“陛下,请为臣做主啊,臣只有这一个嫡子啊!”
  文宁脸色一顿,却是不自觉的握住手指,也是跪地叩道:“陛下恕罪!”
  楚帝看着下首跪拜的二人,心中却是有了思量,他默默望着空荡的大殿,叹声道:“这朝堂还真是不太平啊!”
  两人不敢搭话,楚帝又道:“前些日子是左相陷害重臣之后,现在又是你右相之子大庭广众之下行凶,看来朕真是老了,识人也是不明了!”
  楚帝是真的有些自怨了,自王则死后,这朝堂就连续掀起几道波澜,想起当年他与王则二人君臣执掌南楚,虽有曲折,却绝不像近日这般黑暗,他就更是难受。
  “若文准在,岂会如此?”楚帝叹息一声,语中涌出无限哀意。
  “臣等不能为陛下分忧,当万死!”二人闻此,身子一震,却是再度叩首道。
  “罢了!”
  楚帝一摆手,却是恢复了先前的神态,他眼眸微眯,终究下定了决定。
  “右相文宁教子无方,酿下大错,谪为工部侍郎!”
  此言一出,文宁身子便是一个震颤,险些跪倒在地。
  楚帝无视此景,又道:“至于其子文致,于大庭广众之下行凶,本应处死,念其父劳苦功高,酌情赦免;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敕令其此生不可入仕!”
  这两道旨意发下,文家的权势算是彻底没了,由右相之位,落到工部侍郎,其间可不是官阶下贬这么简单。
  文致入不入仕无所谓,毕竟文宁不止这么一个儿子,但文宁一贬,文家再想上去就难了。
  宫门渐渐关上,方源侯和文宁各自领着自己的儿子离开此处。
  二者对望一眼,方源侯却是冷哼一声,轻轻扶着苏修远上马车,一言不发的回府而去。
  于此,文宁早已没了任何怒意,他只是淡淡看着文致,良久后终于道:“此番之后,你就回会稽老家吧,金陵容不下你了!”
  文致眼中早已没了生机,此刻听到文宁的话语,眼中闪过一道恐惧,却是抓住了文宁的衣袖,悲声道:“爹,你不能抛弃我啊!”
  回应他的,却是拂袖而去而去的文宁,宫门之前,只剩他一人。
  江陵侯府之内,王叙正端坐书桌前,面前的是一本本的书册,他正捧着一卷书册苦读。
  一页翻过,他却是骂骂咧咧道:“什么之乎者也,狗屁的文章!”
  楚帝选驸马,从各方都要考量,这文章一项,却是必不可少,虽然那些备选的子弟都没什么大才,可也比他这个什么都不懂的要强。
  虽说他可以推脱从小接触军事,未有涉猎,但是也不好太过难看。
  窗外一只白鸽飞入,落在了窗前的吊篮上。
  王叙见此,起身便走了过去,从鸽子脚上取下一个竹筒,倒出了其中的纸笺,展开了上面的字迹。
  “帝怒而贬相,尘埃落定!”
  短短一言,王叙脸上露出些许笑容,默默将之撕碎撒到窗外的花坛中,眸中却是闪过一道光彩。
  这长公主李皓月,除了他王叙,却是没有别的人选可以嫁了,想到当日那个傲娇的公主,王叙嘴角却是滑过一丝弧度,回身继续去看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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