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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深渊，身体飞速下落却始终没有碰到地面，眼前的一切也似乎越来越遥远。
“这就是死亡？”渐渐被黑暗笼罩，秦阳想闭上双眼。
吼！
不知道哪里忽然出现了一声龙吟，没错就是龙吟，虽然从未听过，从未见过。秦阳能确定这是龙吟，他的周围有一条龙。
它在哪里……
环目四顾只剩下黑暗，忽然一阵黑色的雾气翻涌，秦阳终于落地了。
而那些张满嘴的怪物再度把他围成一个圈，一直重复的说着那一句“是你杀了她”！！！
已经落地，退无可退。
“不是……”正准备继续喊出之前辩解的话，耳边又是一声龙吟，如炸雷一般把秦阳惊住。他呆愣的看着周围的人，一片黑暗中，似乎有一双血红色的双眼睁开。
接着一阵黑色翻滚，在那漆黑中有什么在盘旋。
那一声龙吟把秦阳进行了，他脸色逐渐变得如常，直视着周围的怪物，微微皱眉思索。
为什么要接怪物的话，他们说的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古话说的好‘无愧于心’，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去辩解。
双眼默默的注视着它们，耳边的声音渐渐消失，只剩下一张张嘴的蠕动。随着秦阳一步踏出，在他面前的怪物一个个消失，露出了地上躺着的牧雪。
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即便是死，她的眼睛也未曾闭上，满是怨恨。
秦阳低下头，把他刚想明白的答案告诉了牧雪：“对不起，我早应该想到答案，只要你不再关注它，它就不会在困扰你了。”
“不对，我已经回到了现实，这只是我的一个梦。”
明白了这点，秦阳眉头微微的皱着，他总觉得这个梦太过真实，就好比眼前的牧雪。
她死得太真实了。
吼！
又是一声龙吟，这次龙吟声格外的清晰，黑色中一条狰狞的龙首浮现。
它直勾勾的盯着秦阳问：“刚才你感觉到了什么？”
真的龙！秦阳瞳孔微微收缩，表情上没有太多恐惧，他稳定住紧张的内心问：“你是那枚龙纹玉佩？”
巨大的龙首没有回答，它只是直勾勾的盯着秦阳，似乎在等待秦阳回答他的问题。感觉到了什么，无奈、无力、悲哀、还是其他？
秦阳脸上慢慢的露出了迷茫的表情，龙首在问他什么？
“看来你还不知道，或许我该换个问题，你的本心是什么，刚才又明白了什么？”龙首忽然身形一转消失在了空气中，四周依旧是一片黑暗。
“既然不知道，下一次我在问你好了。”
听着龙首最后的问题，秦阳从迷茫到困惑，他的眉头微微的皱着。
不太明白其中的深意，我的本心是什么，刚才又明白了什么？
地上牧雪的尸体已经消失，周围的黑逐渐散去，一缕光从天空上落下，被刺眼的光照得睁不开眼睛，秦阳捂着双眼，当他松开的时候发现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不远处是醉倒了的王峰，秦阳只觉得浑身酸痛，头更是痛得难受。
宿醉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
用王峰的电话给他公司的人事打了个电话请假，看他那样子一时半会是醒不来了，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
在卫生间洗个澡，秦阳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臂，手臂上的龙纹消失不见。只有在使用伥鬼的力量时，龙纹才会浮现一段时间。
“你想告诉我什么？”
卫生间内一阵突如其来的响铃把秦阳拉回了现实，他用毛巾擦了把脸，拿起手机发现是强威的来电。
“喂，强哥。”
“嗯，我现在在楼下，你准备好了吗？”
“差不多了，我已经收拾好了。”
“那你早点下来。”
嘟嘟嘟。
挂断电话，秦阳穿好衣服走进属于他的那间房，房间内的东西已经不多了，秦阳的家当都已经送进了小木屋。留在房间内的，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
他背上包，最后看了一眼房间，关上门。
……
才走出小区，就看到了等候依旧的强威，强威见秦阳就背着一个旅行包出来，好奇的问：“就这点东西？”
“呃……”秦阳点点头，笑道：“就这点，我这人不太喜欢买东西，有些东西用不上昨晚就处理好了。”
“你这人不错，这年头的人就喜欢买买买，用不上的也买。尽早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开一个箱式货车过来。”强威打趣道。
上了车，秦阳又开始回忆昨晚的梦，龙首问的问题，答案究竟是什么？
车开出小区，强威见秦阳不说话，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笑道：“你在想什么，是关于局里的吗？”
“呃……”秦阳当然不能把心中所想告诉强威，只能点点头说：“差不多吧，我们平时的工作是什么样，有决定我做什么工作吗？”
“你的工作是配合刘主任，研究能看见鬼怪的眼镜，你也知道对付看不见鬼，我们的工作很难进行。”
“哦。”
见秦阳的兴致不高，强威安慰道：“怎么，对工作安排不满意？”
“没有。”秦阳摇摇头。
“放心吧，你有机会出勤的。有需要的话你可能会跟C组一起，出任务。”强威的语气像是半开玩笑。他接着说：“如果是出任务，你自己量力而为，遇到危险记得先保全自己。”
“为什么？出任务的话应该是需要我的眼睛吧。”
“出任务确实需要你的眼睛，可你要知道鬼是一种很危险的东西，你如果被它抓走了，我们就要派人去救你，反而会加大伤亡。C组虽然都是普通人，但他们经过长期训练，已经有与鬼战斗的经验。”
强威盯着秦阳质问道：“你没有与鬼战斗的经验，身体素质更是比不上C组的其他成员，他们为了保护你反而更容易受伤。记住了？另外……”
强威欲言又止，在秦阳疑惑的目光下，他还是说出口：“你知道鬼上身吗？这些年我们在与鬼的战斗中，无数的同伴因为鬼上身而失去心智。如果是拥有智慧的鬼，更会控制着他们的身体，潜入管理局内部。封建时期那些鬼神迷信，也有成真的一天，没想到是以这种形式。”
蔷薇自嘲的笑着，笑容或多或少有些苦涩，能听出他是个有故事的人。
鬼上身，控制身体……
鬼最可怕的是它们的执念，如果被它们的执念控制，就会变成怪物。又想到了龙首提的问题，秦阳隐约觉得，他知道了问题的答案。
答案很简单，不忘初心，无愧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