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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金人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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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不会真的穿越了,这他奶奶不是在拍戏?”这货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姑娘。
  乌丝齐肩,面色皎容,身段儿欣长苗条,纤纤细腰如柔韧青竹迎风抽曳,且直且挺的鼻子,红嘟嘟的小嘴,显得俏脸精致无比。
  外着束身白色长衣,微风摆动衣袂,里着粗布轻衣,脚下蹬着浅色布履,腰间横系一条彩色绣带。
  绣带反系却是时尚,身穿里外几层,她也不闲热得慌。
  热个屁,这她娘娘穿的是古装好不好。
  古装,难道自己穿越了。
  “姑娘,这是哪里!”
  这货着实想确认一番,自己是撞傻了,还是真的穿越了,还是他娘的自己在做梦。
  “青州府,仰天山。”
  姑娘声音细弱,轻若如丝,却是动听如莺语莹莹。
  “青州府,额的亲娘。”这是哪一年的青州,自己怎么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了。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姑娘可知是何时间。”
  这货盯着姑娘的俏脸问道,要是能以身报恩就妥妥地~~~。
  “建炎二年,官人是不是还有急事要办。”姑娘以为这官人是怕错过时间,耽误约会。
  “建炎二年?这特么是宋朝,我勒个去,老子喝个酒至于开这么大玩笑么?”
  贼老天,你这是要玩死我啊,喝酒都能穿越,这特么还没啥金手指。
  南宋这么乱,分分钟就得跪,别说学别人把江山改旗易帜,没半毛银子在身,这不得活活饿死?不行,我得先抱大腿,免得活不过三章,这妹子,说什么也不能放过!
  这货举目瞟了眼穿着古装极品美女,气质脱俗,神情自若,宛似天仙,容颜惊呆无数。
  “没什么,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唐天拉回千头万绪,抛开过往的痞子气,极力装得一本正经,诗文表里地说道。
  “我叫上官清儿,不知官人怎地会被大蛇追赶?”
  上官清儿抬头看着这个衣着奇怪的官人,身材不高,脸上几条刮伤在脸上格外明显,眼睛很大,神彩丰饱。
  上官清儿,名字真够高大尚的。
  清儿,清如明镜,清如秋水,人畜无害的名字。
  美女都有个让人亮瞎眼晴的名字。
  “那倒不是,哈哈,运气不好,出门踩了狗屎而已。对了,我叫唐天,今年二十岁。”
  “唐天,二十,官人比我年龄大呢。”女子喃喃道。
  “那正好,你就别叫我官人了,既然我痴长几岁,不如叫我唐大哥,我叫你清儿妹妹好不好?”
  唐天顺杆子往上爬,这一刻,他倒是蛮像一条蛇。
  “你这人怎么这么喜欢占便宜~~”
  “我只是觉得官人娘子这么叫有点拗口。“
  唐天揉了揉脑袋,撞树后还有点生疼,估计是肿了。
  “要不我叫你姐姐,给你当当小弟也成。”这货没脸没皮地说道。
  “你比我大,怎么可以乱叫。这样吧,我叫你唐大哥,但是你不能叫我清儿妹妹。”
  “那该叫啥?”
  唐天有些摸不着头脑,都让我当哥了,叫妹妹都不行,那这哥哥当的多没劲。
  “就叫我上官清儿,或者上官。”
  “好吧~~~”
  唐天有点郁闷,不过这样看来,这妹子并没生气,也没嫌弃。
  上官清儿看着唐天低头皱眉的样子,忍不住掩嘴轻笑。
  “这个人,似乎有点有趣呢。村子里常年只有那些人,一个个都跟闷葫芦似的,有这个活宝,也能解解闷!”上官姑娘暗暗想到。
  唐大哥这个称呼倒也是蛮好,随手把已经烤好的蛇肉递给唐天。
  “谢谢,上官姑娘。”这货接过蛇肉。
  这货吃得油手油嘴,时不时打量着上官美女。
  怎么上官美女不吃蛇肉吗?也是为了减肥,保持身材吗?她这魔鬼身材,要不是风华裙裹着,百分百地火爆~~~。
  说起南宋唐天多少知道,毕竟自己是个书画迷,岳飞迷,宋史迷。
  特别是赵佶自创一体的廋金体,确实功成一派,“丹青难下笔,造化独留功。”
  可惜,赵佶就不是当皇帝的那块料,让老子去做,都比他做得好。
  这货突然看到山脚下人马声响,急忙用手拉倒上官清儿。
  满手柔软……。
  上官清儿怒目圆睁地拿开唐天的咸猪手。
  唐天知道自己拉得真不是地方,正好拉到上官姑娘胸前最柔软的位置。
  这是自己第二次偷袭得手,不过这次,没敢再去捏一下,只是不自觉地多停了小会儿。
  手感真得不错!
  奶奶约,要改改这痞子的习气,要不然会吃大亏~~。
  “你最好老实点,少动手动脚,小心你的脑袋。”
  上官姑娘的脚已经踩在唐天的脸上,弓箭指着唐天。
  上次还是手,这次真接上脚了,估计要是有下次,怕是小命不保~~~~。
  “事发突然,实在对不起,我也是无心之举,山下有马队。”
  上官清儿松开脚,看着山下的马队。
  “奶奶的,昨天也就衬着酒醉,多摸了几下老板娘的手,也不算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今天就遭报应了,出门就碰上金人,好在不打雷。”
  这货抬头看下天空晴朗,这才放心不会被雷劈。
  “金人。”
  上官清儿不动声色地说道。
  “金人,让老子看看金人长什么样子,不就是最北边的少数族人吗?”这货也想见见金人女真。
  为首之人,身材高大,座下枣红马,胯下弯弯的马刀随着马蹄前后摆动,懒散傲世,鼻孔朝天地走在队伍前面,应是金人执队官。
  金朝为女真所建,女真原本是辽国一个部落,强大后举兵反辽,建立大金朝,世间传言,金人不过万,过万不可敌,足以证明金人之英勇善战。
  “啪”
  鞭子与皮肉接触的声音,令人胆颤,破衣老者应声倒地,金兵举手又是几鞭子,老人喊叫声惊悚着所有人的神经。
  老人在地上极尽全力地翻滚着,尽量用瘦弱疲惫的身子躲着金人的鞭孑。
  “住手,别打了,给他松绑,让他走吧!”走在队伍最前面的金人军官高声喊道。
  金兵极不情愿地解开绑着老人的绳子,一脚将老人踹在地上。
  厉声说道:“滚吧,老东西,今天算你运气好。”
  老人从地上爬起来,来不及拍去身上的尘土,带着感激的眼神深深地给金人鞠躬,慢慢转身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目光和脚步中充满疑惑和惊喜,毕竞自己自由了。
  金人军官看着老人的背影,目光突现凶色,抬手搭弓取箭,响箭呼啸,如毒蛇般凶狠无情地扎在老人单薄的后背。
  老人艰难地转身,悲愤地盯着手持弓箭的金人,刚刚感激的目光顷刻成绝望。
  顺着嘴角流出殷红的鲜血,只字难吐,皮骨相连的手指,狠狠地指着金人,恨不得戳进金人的头颅,双腿己经无法支撑带箭的身体,不由自主缓缓向下。
  金人军官的高头大马在马鞭的催动下,飞快地窜向老人。
  马刀在阳光的映射中如同电光火石一闪而过,老人己身首异处。
  抽刀,砍杀,收刀,入鞘,一气贯通,仅仅不足秒秒时间,金人的弯刀似风般刮过。
  “都快点走,再不快点,这就是下场。”
  一个金兵厉声喝道,鞭子在空中打个空响,破空之声,令人色变。
  “哈哈!”
  金人哈哈大笑,谁也没在意死去的老人,金人军官的高头大马还是懒洋洋地走在前着。
  人群己经被金人的举动吓得全无声响。
  杀人呀!
  杀人呀!
  这货心里暗叫,嘴已经吓瓢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惊出一身冷汗。
  他终于相信后世里电视剧的导演是无比仁慈,没有为了收视率而真实地拍出这个辣心辣眼睛的血腥场面。
  “人命如同儿戏。”
  “金人还是人吗?”
  这货真想冲上去,狠狠地暴打金人,可是自己两手空空,冲上去除了送死,还能干啥儿。
  难道就用手中的这把土,扬他金鬼子满脸吗?
  唐天恢复理智地数了数,一共才十二名金军,就押送最少不下五十个人。
  “一、二、三……一共十二金人。”
  这货微微数出声来,算是告诉上官清儿,十二个人高马大的金人,比例太悬殊,咱们根本就没有胜算,绝不能轻举妄动!因为他看上官清儿的架式是准备救人,箭在弦上。
  “十二比二。”
  上官清儿淡淡地说,目光却从未离开过行进的马队。
  真是不懂,上官姑娘是胆子大,还是真的傻呀。
  这可不是打一条蛇哪么简单,这可是十二个金人骑士,搞不好小命就全搭进去。
  见义勇为不是送死,而且也要见义智为,不能冲动盲目,做出不必要的牺牲,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劝拦上官姑娘。
  “十二比一,我就别算了,我不给你填乱就不错了,你看看我,再看看金人,我去了也就是送死的份儿,还是再想想其他办法!”
  这货一副赖皮无奈的嘴脸,还想试着让上官打消救人的想法。
  “胆小鬼。”
  这家伙怎么这么胆小,怕死呀!
  上官清儿丢下一句话,就再也不理让唐天。
  胆小鬼!
  站着说话不闲腰疼,我手里连个烧火棍都没有,让我用什么去打拿着马刀全副武装的金兵,难道让我用牙去咬吗?这货心里还愤愤不平。
  “上官姑娘,为何只有三人骑马,其他金人却是步行!”这货没脸没皮地凑到上官清儿身边。
  “骑马是金兵,步行是签军。”
  “签军不是金人女真,多是燕云之地汉兵。”上官清儿又瞟了眼蒙逼的唐天。
  “上官姑娘,如果真要动手,我倒是有个办法。”
  “说。”
  “好的,你先等下,我马上就过来。”唐天猫着腰走了。
  “你拿个蛇头做什么?”上官清儿看着被自已割下的蛇头,这家伙胆子小,鬼主意倒挺多。
  “嘿嘿”
  唐天取下上官手中的长箭,把箭头放在蛇牙之下,手指轻轻一按,蛇毒缓缓滴在箭尖,光亮的箭头立即泛起紫黑色。
  唐天看了还有几支箭头没有上毒液,因为毒液己用完,毕竟死蛇已无法分泌毒液,仅仅是蛇头之内储存的毒液。
  “等等再动手,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上官姑娘看着唐天的背影,心想,这家伙又搞什么名堂。
  “哎,什么味道,这么难闻。”
  上官清儿捂着鼻子,眉头皱得很紧,头和身子尽量往后挪动,一只手推开唐天拿来的箭。
  “嘿嘿,你猜猜看,”这货一脸坏笑地看着箭头,也用手捏着鼻子。
  “别说了,这难闻的东西,一定很恶心,千万别说。”上官清儿又往后退退身子,快速捂着鼻子。
  让这帮死金人也偿偿小爷的食物残余物。
  也不知百度上说得准不准,说是弓箭头上沾上泥土和粪便,射中可致人死亡。
  这货得意地动动嘴角。
  “三匹马,不对……。”
  这货突然用头挡住上官姑娘的弓箭低声说道。
  “上官姑娘,不能动手,等等,再等等。”
  “又怎么了。”
  上官姑感觉这个家伙就是胆小鬼,胆子比瘦弱的身体还小。
  “后面有金人的马队。”
  自己趴在地上,听见不止三匹马的声音,断定应该有马队。
  上官姑娘没有说话,只是悄悄地爬到树上。
  唐天也只能默默地趴在树下观看事态的变化。
  真如所料,金人一队快马呼啸跑过,尘土飞扬。
  金人的鞭子还在不停地在空中历响,人群中不停地传来叫喊声,但是队伍确实比以前快了很多。
  上官清儿的弓箭正随着金人的马队不停地在移动,这货趴在草地里,心随着上官清儿弓箭加速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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