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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楚昕尧知道，陈天豪多半是跟陈奕辰一伙儿的了，就算自己跟他说什么，他应该也会如数告诉陈奕辰。赶不赶走陈奕辰都是无所谓的，楚昕尧就是单纯的看他烦而已。
“什么事？”陈天豪即便是单独面对楚昕尧的时候，都是一副冷淡的样子。
跟他是程天豪的时候，简直是有天与地的变化。
人家就是一副：我死活都不认识你，以前也没见过你。的状态。
你有招儿？
“会长以前去过W市吗？”楚昕尧试探的问道。
“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陈天豪依旧是那张扑克脸。
“那倒不是，这里有一份中医协会跟爱林合作的合同，需要我们俩同时签一下。”楚昕尧见她也问不出来什么了，索性就不问了。
以后有机会再套他的话吧！
“先放在那里吧，等我这边忙完了就看。”陈天豪没有停下手上的工作。
“大概多久呢？”楚昕尧问道。
“要等一会儿。”
我去！
问你多久你就说多久好了呗！
要等一会儿！
一会儿是多久啊！
嗯？
楚昕尧压下想要扎他两针的冲动，保证自己是心平气和的。
“那我在这儿等着？”
陈天豪没说话，楚昕尧就直接坐在旁边等着。
百无聊赖的半个小时过去了，陈天豪貌似还是没有处理好。
楚昕尧主动走过去问道：“还要很久吗？好歹我也是副会长，理应为会长分忧的，不如交给我一点呢？”
陈天豪连头都没抬，随口说道：“是跟老会长的交接工作，副会长要看看嘛？”
话已至此，楚昕尧就是再脸皮厚也不会说我要看看的啊！
人家会长之间的交接工作，虽然会长和副会长之间只是一字之差，但是行使的职能确实很不一样的。
就从今天这个合同，副会长已经可以做决定了，但是还是需要会长的一个签字，就能看得出来了。
这也是为什么，陈家会在爱林跟他打擂的情况下还允许把楚昕尧这个人插进来的原因。
或许是多了个耳目，但是真正的职能还是抓在会长手里的。
楚昕尧看着旁边待处理的文件，出声问道：“这些也是要处理的嘛？”
陈天豪本来是不想理她的，但是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说话了：“是我处理好，需要老会长签字的。”
“哦，那我帮你送过去给老会长签字呗，你不是就能快一点了嘛！”楚昕尧说完就要伸手过去拿。
陈天豪立马把手压在那叠文件上，但是语气还是不疾不徐的说道：“不麻烦你了，我会自己去找老会长签的。”
“不麻烦，不麻烦，这不也是我的职责所在嘛，副会长就是会长的另一个秘书嘛。”
陈天豪虽然表情和语气没什么特别大的变化，但是楚昕尧还是能听得出来，他有点急。
包括刚才他伸手按住文件的那个动作，按照他现在伪装的性格，他不应该做这种事情的。
所以，他为什么怕楚昕尧去找老会长？
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秘密的文件，不能让楚昕尧看见？
楚昕尧把她手里的文件放在陈天豪的桌子上，然后又去坐了会儿，之后假装看眼手机说道：“哎呀，会长，公司那边还有事，这个文件先放在这里了，你有时间看看，看好了就签字吧！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陈天豪抬头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没有多余的话。
楚昕尧又试探着说了一句：“正好我也要走，真的不用我帮你把文件送去老会长那里啊？”
陈天豪依旧是那副口气：“不用。”
脸上就是四个大字：快走不送。
楚昕尧没再停留。
出去以后，走远一点，就拨通了老会长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
关机了！
竟然也关机了！
楚昕尧赶紧跑回公司。
到了以后，直接跑到林焕的办公室，开门见山的说道：“老会长还有别的号码吗？”
“我只有给你的那一个啊，怎么了？”
“关机了。”
“兴许是没电了吧，老年人忘记充电很正常的。”
楚昕尧就把自己在办公室的事情跟林焕说了一下，包括陈天豪按文件的动作。
林焕听完以后，也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老会长家在哪里，走。”
把工作都交给李莫泽，林焕带着楚昕尧去老会长家。
老会长当年一心在工作上，后来越来越忙，也就没有结婚。
等到中年的时候，觉得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所以就一直单身了。
这个年纪的独居老人，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让人不放心的，尽管老会长身体不错。
两个人也有点担心，他是不是在家里出了什么事了。
到了以后，敲了半天的门，都没人来应门。
两个人正在门口商量着是不是报警还是找人来开个锁，对面的门就打开了。
“你们找谁啊？”对面的大爷只探出头来问道。
“您好，大爷，我们找老会长，敲了好久的门，都没有回应。他没在家嘛？”楚昕尧礼貌的问道。
楚昕尧的态度，让对面的大爷觉得不错，于是也就跟两个人说了几句。
“他呀，前天出门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呢！”
“您确定他一直没回来嘛？”林焕插嘴问道。
“我怎么不确定啊！我们俩天天早上都能在楼下碰到，他每天都晨练，这些年刮风下雨都没间断过！”老人家对于林焕的插嘴不是很满意。
林焕倒是没有在乎老年人的这个态度，只是仔细想了想他的话。
楚昕尧就不像林焕那么大条，乖巧的说道：“谢谢爷爷跟我们说了这么多！那爷爷，您知道他去干嘛了嘛？走的时候又是跟谁走的呢？”
“这我还真不知道，我们也就是平时见面打个招呼，偶尔说说话的交情。以前他还是会长的时候一直都很忙，我只有早上的时候能看见他。这种比较隐私的事情我是不会问的，就算我问，他也不会告诉我呀！至于说他跟谁走的，我也没太注意呀！他只是我邻居，也不是我家老太婆，我看着他干嘛呢？”
爷爷的话，听着竟然还挺有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