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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进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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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余央很快便治好了蹇叔的高低肩,在王城的地位直接提高了不少,自然也就受到了诸多礼遇,算是初步进入了特权阶级。
  这天,余央突然想起村子里的一众老小,便想着回村子看看。
  本来服兵役已经是几个月了,又耽搁了这些天,没有按时返家,余央也怕老刘担心。
  他向蹇义简单说了说自己地想法,便收拾行囊,准备启程。
  当他走出蹇义家的时候,他才发现门口来回踱着步子的蹇义。
  蹇义见他走来,立即挥手喊到:“余央神医,我送送你。”
  听蹇义如此一说,余央心头顿时涌动出一股暖流来,他上前握住蹇义的手,然后拍了拍蹇义的肩,说到:“好哥哥,以后别叫我余神医了,直接叫我余央吧,您多保重身体。”
  说完,余央便要走,这时,蹇义示意他等等,然后便向一个仆人挥了挥手。
  仆人立刻将早已准备好的包袱呈了上来,说到:“大人,这是您吩咐的东西,都在这里。”
  蹇义接过包袱,便直接放到了余央手上,说到:“一些钱币,几件衣物,一些干粮,一块蹇家腰牌,有这腰牌便受我蹇家保护。还有,这路上辛苦,余神医,不不,余央你多保重。”
  余央快速接过包裹,然后转身大步向城门走去,背对着蹇义大声说到:“谢谢老哥,兄弟我走了,后悔有期。”
  也不是余央放荡不羁,只是他这人不怎么喜欢向人道别,这样反倒显得没有那么矫情。
  “如今郑国新王,晋国重耳丧期未服,正是我军夺取郑国的最佳时机,我欲即刻发兵,不知诸位爱卿可有其他见地啊?”,秦国王宫议事殿内,秦穆公正对着几个人说话,他显得格外兴奋。
  “大王,此事不妥,攻打郑国必借道晋国,若晋军截我退路,必将损失惨重”,一位老臣第一个说到。
  “是啊,百里丞相分析得不无道理,请大王三思”,一位谋臣附和到。
  穆公有些不悦,将目光投向蹇叔,然后说到:“此次我军精锐出动,灭郑国轻而易举,我打算趁晋文公丧期,晋国群龙无首之际,隐蔽出击,速战速决,即使被发现,晋国新王估计也不敢加以阻拦,我军与郑国驻军里因外合,定能在暴露之前赢得这场战争。到那时,我军便可不撤回秦国,何谈退路之忧。”
  蹇叔意味深长地看着穆公,然后向他行礼,说到:“千里劳师,跋涉日久,岂能掩人耳目,若是敌人早有准备,我军必将有去难回,所以此时东进,我军有着全军覆没的危险,这不是一次好时机,还请大王吾有此念。”
  穆公脸色越来越难看,继续说到:“诸位请看,此番作战,我军有两千将士理应外和,只要突袭郑国都城新郑成功,我国就将得到一块中原的沃土,一座繁华坚城,既能以此为基地挺进中原,也可用来与别国尤其是晋国交换土地。如此良机,怎能错过?”
  “大王,万万不可因此诱惑而至重大损失,如此豪赌,将使我秦国将士陷于危险境地,甚至于给晋国留下攻击我国的机会,还请大王三思。”,百里奚再次劝到,蹇叔和其他谋臣也上前附和到。
  秦穆公曾无数次在睡梦中东进中原,而与他同期即位的诸王,先后称霸,自己已进垂暮仍然没有一番作为,他心有不甘。
  晋文公死后,他似乎突然看到了自己称霸的可能,同时他深感自己时日不多,所以更加迫切希望把握住这次‘天赐良机’。
  他想把自己的喜悦和激动立即分享给自己最信奈的人,并希望得到他们的肯定和辅助,所以当看到帐下将领快马传来的求战竹简时,他便兴奋地嚷嚷道:“速请百里奚和蹇叔二大夫。”
  可眼下得到的却是反对和阻碍,这多少让他有些伤心、沮丧和愤怒。
  “你们退下吧,容我再想想”,秦穆公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转身背对蹇叔和百里奚等人,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不多久,众臣便已离去,秦穆公一拳击打在面前的案几上,怒吼到:“来人,给我速召孟明视(百里奚之子)、西乞术和白乙丙进殿。”
  余央站在城门外,伸展上肢,深呼吸,就着明媚的阳光,突然大吼:“啊~。”
  周围的人迅速向他看了过来,有的人甚至小声嘀咕到:“这人是不是傻子?”
  “干什么呢?”两个守城卫兵拿着武器,迅速跑了过来。
  余央这才收了疯,赶紧作揖,说到:“误会,误会,伸个懒腰而已。”
  听他如此回答,周围的人群一下没了兴趣,各自散开,卫兵给了他一个警告,也返回了城门口。
  确实有些丢脸,余央只好在周围人异样的眼神中快速逃离。
  顺着官道往回走,余央悠闲自得,还哼上了小曲,没办法,没有交通工具的年代,真够人受的。
  其实,在临走时,蹇义本来给他准备好了马匹,可是余央根本没有一点骑马的经验,他不敢接,还假装大气的说是要游山玩水给拒绝了。
  很快,他面前出现了一个岔路口,一直通向树林深处,他停了停,望了望,然后一拐弯便走上了这条岔路,口里好像还默念着什么。
  约莫走了一个多时辰,过了好几条小岔路,余央眼前便再次出现一条小路,顺着小路往里走了十多分钟,树林里便可看见七八间房屋,一个小村子印入眼帘。
  老远的,还是能听见村子里三三两两的谈笑声和零星的犬吠,冬日的暖阳下,人们劳作的热情更高。
  余央偷偷摸摸在村口溜了两圈,生怕惊动了那几条灵敏的护院犬,他趴在村口木篱笆桩上往里一个劲地打望,全然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突然,一个宽阔的大手掌搭在了他的右肩,一个膝盖死死地顶在了他的后背,一瞬间便让他动弹不得。
  他刚要回头,便感觉后颈窝一凉,眼前一晃,便没了知觉。
  过了很久,迷迷糊糊的余央使劲摇晃几下脑袋,这才勉强让自己清醒起来,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被人用草绳捆得结结实实,完全没有自行解套的可能,这地方四处都是杂物、稻草和干柴,一个人也没有,俨然就是一间杂物房。
  “喂~,有人吗,快来人啊”,余央故意拉高了嗓门。
  “嘎吱”,门被推开了,强烈的光线晃得余央赶紧用手遮挡双眼,來人手里拿着一个树枝(门栓),非常不客气地喊到:“嚎什么嚎。”
  好不容易适应了这光线,余央终于看清了來人的脸,有些生气问到:“你这是什么意思,干嘛把我困在这里,是想劫财还是另有企图?”
  “你还有胆质问我?!”,不由分说,那人上来对着余央的屁股就是两脚,厉声说到:“快说,你是哪里来的盗匪,到我们村子是准备偷窃还是掳人,穿得倒是人模狗样,但包里怎么会那么有钱,居然还有一件破旧的庶民衣物,是不是劫了哪家富人?你若不如实招来,呵呵。”
  看着那人摩拳擦掌,余央这才明白自己被人当作盗匪抓了起来,立马说:“我不是什么盗匪,你搞错了,我就是路过此地,又怕狗,所以东张西望。我庶民出身,这是城里显贵人家送的钱财和衣物,是我朋友给我的盘缠。别误会,别误会,快,先给我松了绑再说。”
  余央赶紧往那人跟前挪了挪身子,示意对方松开绳子。
  可那人非但没有要松绳子的意思,反倒又给了余央一脚,怒喝:“你这贼人,竟如此猖狂,满嘴谎言,等会儿亭长来了,自会让你老实,哼,老实呆着。”
  那人说完,便要转身离去,余央突然满地打滚,然后大叫一声,一动不动。
  “别装了,装死在我这里没用。”,那人话带讥讽。
  可是,余央并没有回应他,仍然一动不动。
  那人有些疑惑,继续说到:“我走了,你继续装吧。”
  说完便出了门,拴上了门栓,走了几步便靠在门开听动静。
  过了几分钟,他眉头皱了起来,完全没有听到屋里的任何动静,这下有些焦急了。
  他赶紧打开门,快步上前用脚轻踢了几下余央,可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然后,他只好再上去摸摸余央的鼻子,感受余央的鼻息,这一摸,却让他彻底慌了神。
  “小子,你别吓我啊,赶紧起来,别装了,喂~,喂~,醒一醒~”,那人又使劲摇晃着余央,语息混乱。
  又过了一分钟,他见余央仍然没有动作,便立刻起身往外跑,边跑边喊:“曦月~,曦月~,不好了,这人出事了。”
  “咳咳”,见那人跑远,余央赶紧喘息了几口。
  是的,这小子的确是个’演员’,而且运气也不错,那人根本没有摸他的动脉,就判断他没气儿了,呵呵,毕竟不是专业的医生。
  倒不是天生肺活量惊人,小时候,余济民要求严格,在游泳池、河里、泉里,余央不知道被他有意淹过多少次,所以现在的余央一口气憋上五六分钟才完全没有问题。
  余央不禁感叹:看来,这世界上永远没有用不上的技能,只是时间和情景能不能对得上而已,没有个一两招唬唬人,在这世道还真有点吃亏啊。
  “怎么就突然死了,怎么回事啊,快,快点,哎,怎么就死了~?”,一个女子心情有些急切。
  很快,那人便带着一群人来到这里,没有错,走在最前面那个女子便是张曦月。
  等了许久,秦穆公有些焦躁,端起茶水又放下,心神不宁,这次武将们会是什么态度,他心里也没有底。
  “孟明视、白乙丙、西乞术,求见~”,内侍拖长了声音高喊到。
  “快,快,传他们进来”,秦穆公迫不及待。
  为了雄霸能一方,他励精图治,却眼看周边霸主轮替,足足三十二年了,留给自己的时间和机会越来越少。在他看来,此时,晋文公魂归三界,秦晋联盟瓦解,正是东进中原完成霸业的绝佳时机,所以他比谁都渴望抓住这次机会,即使赌上重大的军事冒险也在所不惜。
  “参见大王”,孟明视等人上前行礼。
  “坐,都坐着说话,快,快坐下”,秦穆公有些急切。
  孟明视等人面面相觑,只好往旁边的案几走去,然后跪坐下来,等待秦穆公讲话。
  见这三位盛年武将坐好,秦穆公终于开始说话了,“诸位将军,如今晋王陨落,郑国内应(杞子、逄孙、杨孙,当年郑国连秦抗晋,留守郑国外围保护郑国的秦军)飞书,里应外合,正是夺取郑国的良机,我欲奇袭郑国,东进中原,不知诸位将军以为如何?”
  听他这么一说,孟明视等人大惊,如此重磅的想法他们还真没想到过。
  “此战,奇袭郑国里应外合必是良机,若能夺得郑国之地,我秦国便在中原有了立锥之地,称霸中原之日可待,此战必是青史留名,臣请率军出战。”,孟明视第一个站了起来。
  “晋王新丧,定不敢与我军为敌,时不我待,如此良机,岂能白白浪费,我也认为应该出战,速战速决。”,白乙丙也站了起来。
  见他们都站了起来,西乞术也站起来说到:“天赐良机,我也愿为大王领兵出征。”
  “此次袭郑,我军必须越过晋国国境,少有不慎,便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你们可有其他意见。”,秦穆公提醒到。
  “前怕狼,后怕虎,我们岂可坐等错失良机,悔恨终生,为将者岂可怯战,臣等愿为王上出征一战。”,武将的思维与谋臣的确有很大不同,孟明视再次起身,白乙丙、西乞术也立刻附和到。
  三位武将如此笃定的表态,也终于让秦穆公有了一丝安慰,也更加坚定了他冒险一战的信心,他喜露于色,说到:“我秦国有尔等勇士,真乃幸事啊,事不宜迟,后天我亲自为你们举行出征仪式。大家都坐下吧,我们再具体商量一下细节。”。
  直到三位武将各自回到家中,百里奚和蹇叔这才得知秦王仍然准备偷袭郑国,二人迅速碰面,再次劝谏,都吃了闭门羹,二人也只好另作打算。
  在书案前,七十多岁的蹇叔写写停停,渐渐地,夜深人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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