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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喧闹，声响，还有那无形地紧张感，仿佛都在诉说着什么。
露露也猜到了些许..
“有..有人跳楼了..对不对..”露露试探性地问，声线都有些许颤抖，这些都暴露出她此刻心里的恐惧。
她胆子不大，更怕血腥，尤其是现实生活中。
萧石磊不想骗她，所以抱的更紧了些，在她耳边开口。
“对。”
露露当场心里咯噔一下，如果石磊不抱住她，兴许她会因为脚软倒地的。
只是萧石磊不敢告诉她的是..坠落的人就趴在距离他们几步之外，落在空桐悦的脚边...
飞溅的鲜红使空桐悦失神，又回神。她略僵硬地扭头，看向自己脚边。她能感觉得出来，地上的人已经没了生息，只有死亡笼罩。
人的四肢已经摔得有些变形，应该是头部着地，半张脸摔得血肉模糊，容貌已是有些认不清，只是从着装来瞧，是个女子。
炙热的鲜血从她的伤口、她的口鼻缓缓流出，全无制止的意思。
这场景，像极了当年。
记忆快速闪回，仿佛又穿越回到了许筱茜走的那年，然后是更快速的闪回画面，是茜茜在各个时候呼唤自己的模样，最终定格在那一片血红...
记忆宛如刀子，剜得生疼，空桐悦控制不住地害怕，害怕背后却是愈发地难过。
若说有多疼，怕是疼的她连站立的气力都被抽去，直接跌坐在地，手上的资料散落一地。
旁人围观着，敬而远之着..偶有好心，报警报救护车的，但似乎更多的..还是指着两个在地上的人。
他们感慨着、指责着、讽刺着、嫌弃着..
空气中弥漫着死亡所带来的压迫感，压的空桐悦喘不过气。
周围的人似乎上了发条一样，吵闹个没完，吵闹的让人心烦，让人更加惧怕。
空桐悦颤抖的抬起手，捂住自己双耳。
“别说了..别说了..求求你们别说啦!!!”言语和记忆一起交织袭来，月儿已是承受不住。
眼泪不听使唤，随着恐惧愈发深刻而落。
“我认错，我承认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们别说了...”她不畏苦难，唯独畏惧人心难测。
血泊逐渐扩大，开始往空桐悦的方向逼近。
“不要..不要..”空桐悦惊恐地往后挪退着，手脚并用。
而那些白纸资料落在血泊里，最后被血给浸透，彻底改变颜色，字体被血沾染逐渐糊晕开，最后只能隐隐瞧见‘心锚’二字。
***
孟琅东坐在教堂之中，看着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像，眼里没有半分温度。
耶稣像后的色彩玻璃透过阳光，反射的五光十色，替耶稣更多了几分神化色彩。
若是教徒，看到这番景象应该很感慨..不过很可惜，遇见的是孟琅东。
他是个从来不信神佛的人。
“都说耶稣为救世主..还不是被钉死于十字架，渡人不渡己，真讽刺。”孟琅东起身，准备离开，这时教父走上前来。
“这位先生，可是有所思，主会听到你最诚挚的祷告。”
孟琅东却是理了理衣服，没将这话放在心上。
“我的心事，主救不了，同样我也不会让人知道我的心事。”比起这种自以为高洁的所谓救赎，外面的那些灯红酒绿，反倒显得更真实些，让他心安。
他离开教会，抬头仰望天空。
“下回..离教堂远些好了。”
不过这人啊..总自以为能得到救赎，临了发现，毫无改变。。
“少管所..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