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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帘后的那个小房间是存放布料的仓库,也是工作和休息的地方。两双脚步慢慢行走,拿着火把拉开了通向地窖的活板门。
这在塞克托城的居民中很常见,北方的气候让地下显得寒冷而干燥,所以居民们通常都会挖出这么一个空间,用来储存那些容易变质的东西。
比如……在火光照耀下更显得残忍的场面。
当走下那个吱呀作响的台阶,昏黄色让散发出血腥味的东西被印入克里眼中。
不着片缕的男人被困在木架上,腰间、手臂、大腿都被削去一部分脂肪,来形成老人想要的那种曲线。他的妻子就倒在一边,身上还穿着用珍贵布料缝制成的长裙,但显然,渗透了布料的血迹证明她和自己的丈夫一样,都被塑造过身材。
脚步靠近,低头沉睡的男人猛然睁开了双眼,乞求、愤怒、绝望,无数情绪无法从被缝在一起的口中说出,只能用鼻腔来哼哼唧唧地诅咒站在面前的恶魔。
“那边应该有一个木架,你去搬出来然后站在上面。我去找找那个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的卷尺。”
老人背对着克里,慢悠悠地在放满了各种布匹的桌上寻找。而克里站在楼梯口,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喉头滚动,双膝颤抖,每一丝稍稍提起的勇气都在出现的那一瞬间被打消。
“老师……您……”
老人回过头,怜悯却坚定地扫视了一眼似乎随时要逃跑的克里。“我劝过你很多遍,孩子,所以你怎么还站在那?快点动起来!忙活一会之后就要开始去做雷蒙先生的衣服了。”
“……”脚步抬起,但却被什么隐形的东西死死禁锢,老人做出和克里同样的姿势,将那只抬起的脚放了下来。
两人的姿势就像镜面般同步,克里腿部用力,却让老人的脸也憋得通红。他们就像在互相较力一样,谁控制谁的动作,完全取决于哪一方的力气更大一些。
“我很遗憾,你没有逃跑的机会了,孩子。”老人摇摇头,与克里面对面站着。“活捉一个精壮的混混很困难,那天我被他们砍了两刀也还是没有做到这一点,只能是杀了他们,然后缝起来丢在路边。但你……控制一个瘦弱的男孩很容易不是吗?”
“老师……我……”
“你想说什么呢?孩子,告诉我,我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老人眼神中愈发怜悯,面前这个浑身都开始颤抖的男孩真的太过可惜。
“不……我是说……”克里抬起头,眼眶通红地盯住了一旁那个用乞求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男人。“这太酷了!老师!您是怎么想到这么好的点子的!?”
男人呆滞,老人吃惊,只有克里愈发狂热。“我很早就想说!用那些木头做模特实在太没有感觉了!果然!只有您这样的天才才能想出这么好的点子!啊!能够做您的学徒实在是我生命中最幸运的一件事!”
“不……克里……你可能没有理解,这些是……活人。”
“我知道!”双腿上那种被控制的感觉消失后,克里开始在地窖中来回走动。“果然!只有活人才能把一件衣服穿出气质。”
年轻的面庞猛然转向,那种狂热让老人都觉得有一丝不妥。“我们现在开始做什么?啊!对!木架子!”
算了,只要孩子能够理解和学习,那么但为了灵感和技艺进步的机会,其他一切都无所谓。老人耸耸肩,拿着卷尺慢慢向前走去。
“我果然没看错你,你绝对是下一个百年里……最知名的裁缝大师。”
……
突如其来的力量会让很多人迷失自己,毕竟人性本恶,当有能力去操纵他人的生死后,大部分人心中产生的第一想法绝对不会是去做个拯救世界的英雄。
如果说每片土地都有自己的性格,那么埃达洛大陆一定是个阴暗的人。这从修行方式就可以看出来,无论再怎么光辉正义的英雄,也还是要进入自身的黑暗内在,在其中凝聚意志、感悟规则,而无法改变黑暗内在的一丝一毫。
所以在第一座城市建立起来之前,所有人都很喜欢黑色,并用它来象征世界,这个万物存在的空间。但现在不同了,巫师们喜爱紫色这种象征着神秘的色彩,也因此影响着人们不再那么崇尚黑暗。
从七十万年前那天才的神祇,‘神秘画卷’横空出世后,过去那落后的色素提取方式便被他改进,从而使五十二种崭新的色彩可以被人们所使用。
就像热闹非凡的布朗庄园,红绿的花园、明黄的灯光、纯白色墙面印衬着其上的斑斓壁画。这都是那位神祇的功劳,也因此让他成为了所有画家们崇拜的对象。
布朗庄园在三天前为城里所有尚未婚配的年轻贵族们送发了请帖,邀请他们参加今晚这个热闹非凡的酒会。这很难得,毕竟布朗男爵是城里少有的封地贵族。
马车交错,人群摩肩擦踵地往来。
有车夫接过缰绳,来把把马车停到划定好的区域,也有男仆们在城堡中端着餐盘往来,女仆们暴露出大片雪白来接待每一位身份高贵的先生和淑女。地毯从室内一直铺到庄园的大门口,免得地上那些泥土弄脏贵族们的鞋底。
雷也是走进庄园的一员。将请柬递给仆从,然后整理一下刚取来没多久的衬衫衣领,来让自己在这有品位的地方不会显得失礼。那位老裁缝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好,衬衫相当合身。
空气中已经弥漫起酒精的气味,可以想象一会的餐桌上会有多少瓶贫民区那些贱民们一辈子都买不起的珍品。而走过那个小迷宫,有呻吟声模模糊糊的传来,看起来已经有一个女仆达成了自己的愿望,成功勾引了一位急切的贵族把她抱入其中。
贵族们的酒会比宴会轻松很多,在这样一个更注重社交和娱乐的场合里,几杯红酒下肚,微醺的人们就可以挽着自己聊得来的人走进准备好的那些小房间里。
“呸!该死的杂种!早晚有一天弄死你。”房间黑暗,玻璃酒杯被砸在地板,让碎片和酒液一同飞溅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