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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子兮抽抽搭搭，低着头不敢看过去。
身边的人抱着她准备离开，伸手却摸到她背后冰凉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
棕色的咖啡渍洒在沐子兮白色衣服背后，斑斑点点，像是有人泼上去的一般。
桌子上文件也早已湿哒哒，小跑过来挤开人群的文件的主人，看到这一片狼藉，眼泪哗的一下飚出来了。
“我特么通宵三天才弄出来的整改计划，柳菲菲，我跟你有仇吗你这么整我！今天下午就要交上去了，你特么告诉我，这东西怎么交上去！”
染了棕色污渍的文件一把被摔倒柳菲菲身上，深色染了她一身脏污。
文件的主人像是还不解气，直接一脚踹上去，气的眼眶通红眼泪不止。
柳菲菲被硬生生踹了一脚，一下跌倒在地上，她猛地抬头怒视文件的主人，“你凭什么说是我！明明就是陆茉撞倒的！”
朱雨然简直要被气笑了，一把拿起隔壁桌上的咖啡朝柳菲菲的脸泼了上去。
“你特么自己看看，泼出去的水渍和撞倒的水渍有什么区别！”
若是背后撞到，咖啡根本不会在沐子兮身上留下痕迹，更何况她背后的水渍是散射状，明显就是被泼出来的。
在座的各位都不是傻子，看到柳菲菲这么着急地给人安帽子，都明白这两人合不来。
再加上陆茉一直以来的形象都是软萌的样子，没人会认为这是陆茉搞出来的，柳菲菲自然就成了众矢之的。
和柳菲菲关系好的几人站在原地，看着狼狈的人倒在地上，在气急的朱雨然面前没法将人扶起来。
沐子兮看着被众人厌弃的人，垂着的头微微抬起，嘴角扬起微笑，恰好能被柳菲菲看到。
什么叫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小妖精，你现在知道了吗？
收敛笑容再一次低下头去，沐子兮止住了哭泣，轻轻扯了扯朱雨然的衣角，红着眼眶道：“我……我不该避开的，对不起。”
这句话直接坐实了柳菲菲的罪行，让朱雨然的心里更是恨极了她。
朱雨然摸了摸沐子兮的头，艰难地扯出一丝笑意，“没关系，不关你的事，下次要是她再敢泼你，你就直接泼回去，知道吗？”
看着哭着笑的人，沐子兮迟疑的点点头。
“我……我和哥哥说一下吧，让他不要那么着急，你……你还能重新弄，我帮你。”
朱雨然也浑不在意，只是浑浑噩噩的笑了一下，眼眶依旧红着。
众人散了，柳菲菲躺在地上，没一个人敢上前扶她。
她明知道沐子兮是装的，她却没办法开口反驳。
脸上的咖啡一股一股地往下流，落在她的衬衣上，晕染了一片。
她不甘心的握紧拳头，明明是那么软弱的人，谁给了她勇气和她柳菲菲斗？
果然还是应该弄死比较好。
柳菲菲低垂着头，心中的恨意已经无法遏制，她避开众人的视线，看向沐子兮完全不加掩饰，浓烈得像是能够凝聚出毒汁一样。
陆茉，你且笑着，马上我就会让你生不如死！你不是喜欢陆离吗？我就要你眼睁睁的看着他是如何被毁掉的，看着他如何从神坛跌落沦为我的裙下臣！
诡异的笑容在她脸上越扩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