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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孽念情生 15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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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聪和怡珺并未走到叶玄生陵墓,还没到半山腰,就在一处跟禾子渊、具良、亚格、亚宏和两个护卫相遇。禾子渊没想到具良这么急,让三个护卫在山脚安排住宿,三个护卫探路保障安全(他知道,实则是去联络,获悉历载和怡珺的位置),他们一路走得快,哪像是带他来游玩。这种状况,水中天会很懂,于是禾子渊冷眼看了看手牵手的慕聪和怡珺,然后面无表情地看向具良。
  “师父。”慕聪装出怕怕的样子,松开怡珺的手,上前半步半挡在怡珺身前。
  怡珺侧跨上前,重新拉着慕聪的手,用力捏着,不准慕聪甩开。慕聪不解地看看怡珺,不是应该表现出历载一力承担、怡珺畏怕又不愿认错的样子吗?
  无论真恋还是假恋,都已历过恋情,亚格和亚宏被怡珺的举动感染,惊奇之色丝毫不亚于慕聪,与慕聪的惊不同的是,熟知怡珺的亚格和亚宏发觉怡珺有感情赌气的意味儿,是真被什么人气到了,感情上出现攻击性。
  禾子渊、怡珺、亚格和亚宏的表情落入具良眼里,他感觉到一股非常真实的寒冰与烈火相撞的冲击力,难不成真的仅是师兄妹偷恋出逃避于神树山?
  “历载、怡珺,你们俩告诉我想游五洲看看风土人情,这里有什么风土人情,你们在这里多久了?”禾子渊声音低冷。
  “刚来没两天。”慕聪赶紧回答。同时,怡珺的声音清脆而坚定:“近十日了。”慕聪困惑地瞅了一眼怡珺,觉得自己最好别再说话。
  禾子渊疑惑地看着怡珺,这女人受什么刺激了?
  “住在哪儿?”禾子渊发问。
  这句话可以回答,慕聪说道:“山脚一户农家。”
  “山脚”二字刚出,怡珺立刻出声:“住在一起。”
  慕聪知道哥哥知情,禾子渊也知道这个情况,不过两人都愣了一下,怡珺没点女人的矜持吗?亚格和亚宏对视一眼,这是什么情况?具良仍旧静静地观察。
  “怡珺,你想说什么?”禾子渊抛出问题,既然怡珺想主控场面,应该有特别的对策,他配合就好。
  怡珺紧盯着禾子渊的脸,看不到分毫她希望看到的内容,心一横,一放开慕聪的手,双臂立刻紧紧抱着慕聪的腰,踮起脚尖,脸朝向慕聪抬起。慕聪不明白怡珺为什么突然这样要求,不过领会到要求是什么,准备配合地亲一下怡珺的脸,当场表明历载和怡珺的决心。哪知怡珺突然转脸,他的嘴直直地贴上柔唇,吓得他心惊肉跳,唇上发麻,但不敢移开。怡珺身体轻颤,嘴上的吻原来是这种美妙的感觉。
  禾子渊简直不敢相信眼里看到的,装恋人到这份上就不是装了,弟弟和怡珺对彼此动了真感情。
  水中天的冷静下压藏困惑与不愿相信,具良把目光从水中天身上移到亚格和亚宏,看见四只鼓瞪的眼睛,似有怒火,他看不出破绽。
  怡珺脸上发烧,移开嘴唇,转身面向禾子渊,一言不发。依然没有她想看到的内容,她为何得不到禾子渊的爱?她认输了,向禾子渊藏在心里的她不知的那个女人认输,像母亲向禾子杉的母亲和禾子渊的母亲认输那样,禾子家的男人喜欢的女人实在令人预料不到。她就好好完成任务吧,等那个女人出现,说出她的祝福,维持她的自尊,保持跟禾子渊的友谊。
  是认真的,禾子渊震惊了,愣看手脚无措的弟弟和面红耳赤的怡珺。他根本不用装,弟弟和怡珺的关系完全不在他的意识里。红璃怎么办?禾子渊下意识地抬手想揉额。
  亚格和亚宏难以置信历载和怡珺玩真的,怡珺喜欢的人不是禾子渊吗?做戏不会做到这种地步,怡珺虽然开朗,但嬉闹很有节制,不会轻易唇吻,若不是禾子渊要求的,那就是假戏真做了。
  亚格余光看到禾子渊的手势,心里松了口气,原来是禾子渊要求的,难怪怡珺会听话照做,该被揍的人应该是禾子渊,但眼下必须按要求揍历载。亚格冲向历载,一拳打在历载的肚子上。
  这是什么情况?!禾子渊和慕聪完全傻掉了,怡珺慌了,抱住亚格的手臂。亚格不好用力甩开怡珺,抬腿一扫,把历载踢倒。亚宏这才反应过来,想起论战前冲剑和鸣剑揍历载的情形,赶紧跑过去帮哥哥亚格拽开怡珺,亚格继续对历载拳打脚踢,怡珺哭喊起来。
  乱了,全乱了,哪还需装什么,禾子渊急得头疼,手掌捂着额头转过身背对乱作一团的四个人。
  苦肉计有这么好使吗,有这个环节又不事先告诉他,好歹让他能够穿厚实一点。慕聪抱着头,技巧性地护着面具,忍着亚格的踢打。
  “够了!”实在看不下去了,具良大吼一声。
  得令,护卫跑过去拉开亚格。亚宏放开怡珺,赶紧揉手揉腿,怡珺不仅狠踩他的脚、踢他的腿,还咬他的手。怡珺哭着扑在慕聪身上,连声哽咽“对不起、对不起”。
  “小天,师门连弟子的感情都要管?”具良怜惜地看看哭得伤心的怡珺。一个大美女如此这般,看来真的爱上丑颜历载了。人贵在品质,还需看才华,模样对有些人而言真的没那么在乎,历载和林秀能够互相看对眼,怡珺爱上历载也不是不可能。
  “有些事不是我说了算。”禾子渊低声叹气。
  具良明白水中天指的是师父水元绪,水元绪那样对待亲儿子,不难想象会怎么对待弟子。“他们毕竟喊你一声‘师父’。”具良说道。
  是在帮历载和怡珺求情吗?禾子渊讶异地看着具良,然后转身走向慕聪和怡珺,把急转脑筋想到的语言说出来:“先养好身体。我既然同意你们游历五洲,你们就继续游程吧,用时间和经历认真审视你们的关系,师门和合境阁那里,我会去说。若感情坚定不变,你们再自己去向师门和合境阁说清楚;若感情有变不能在一起,你们俩应该清楚,师门和合境阁都不会再容你们。好自为之吧。”
  怡珺抬眼,泪光迷离地看看禾子渊,凄美地一笑,扶着慕聪站起来,一起向禾子渊深深鞠躬,然后转身下山。
  看着弟弟和怡珺离去的背影,禾子渊心情复杂。仪使颂歌典册和爱情信物都没用上,这场戏就完美地完成,不仅保住慕聪的面具,还给了五洲游历和信息联络更加明坦的掩护理由,可是,让怡珺陪同慕聪真是好计策吗?
  “万事离不开‘情’字,更离不开‘规’字,无规矩不成方圆,而方之所以能成为圆,在于张驰自如、曲折可变,意为情理,矛盾啊。小天,人怎么会活得这么累?”具良颇为感触。
  “人找事才知活。”禾子渊淡然地说道。
  “活着必有事。”具良长叹。
  “我们还继续走吗?”禾子渊问道。
  “心不因事悔,脚不因事停。”具良率先迈步。
  回到农屋,怡珺拿出药膏要给慕聪上药。看着怡珺红肿的双眼,慕聪不好扭捏,默然脱去上衣。亚格的分寸掌握得比较好,太用力,有做戏之嫌,力太轻,不足以体现受罚之效,克制的力道既顾及师兄弟情谊,又不违抗师命,青青紫紫显于表,跟上次挨打后表皮微有青紫的痛截然不同。
  “不疼,只是还有些僵麻。”见怡珺试着轻按几处淤青,慕聪安慰道。
  “对不起。”怡珺又开始道歉。
  “你做得很好,保护了我。要骗过那家伙不容易,我跟他交手十多年,彼此非常了解,历载若不真情流露,慕聪会被认出来。”慕聪伸手拿过药膏。
  怡珺轻闭上眼,身体微倾,额头抵靠在结实的肩头。温润的触感令人心窝子暖热,滴落在皮肤上的眼泪炙烤心窝,暖热迅疾如飞腾的火焰,滚烫的熔浆似要冲出地表,慕聪情难自控地伸手将怡珺揽入怀里。怡珺睁开婆娑泪眼,颤抖着双手揭去面具,指腹摩挲着伤疤假皮,最后落在长而乌亮的睫毛上,睫毛浮刷她的筋脉,感传至心。心海沉浮,电光雷鸣刹那,两叶轻舟逐浪撞合,在汹涌波涛中翻腾。
  哗啦一声页册落地,慕聪和怡珺惊回魂,慕聪慌措地一边给怡珺拉上衣服,一边想捡起掉在地上的颂歌典册。
  “对不起、对不起。”怡珺捂着脸扑在床上哭泣。她爱着禾子渊,怎么能借用慕聪的吻妄图抚平心伤,她对不起慕聪、对不起红璃,还间接羞辱了禾子渊。可是刚才那个吻激情得如此真实,灵魂在强烈冲击中震颤欢鸣,她怎能这么廉不知耻地夺人所爱。所爱?她真的对慕聪动情了?!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他,他背叛红璃、对怡珺起欲,慕聪难受地紧捏颂歌典册。两种历程,跟红璃一起的逃亡、颠沛流离,跟怡珺一起的出游、广闻博见;红璃令人感觉沉重,怡珺让他感觉轻松,但沉重才是他应该背负的责任。可是对不起几个字说不出口,他对怡珺产生感情了。什么时候开始的?肯定不是从亲脸时才开始,旅途一路上,默契培养时,情已在他心里根植,逐渐发芽。
  “我问过禾子渊,若杉杉和他的夫人掉进河里,他救谁。现在我问你,若我和红璃掉进河里,你救谁?”怡珺抬起头。
  “若我仅是历载,我救你,但我是慕聪。”慕聪诚实地回答。
  “谢谢你,我们珍惜这段时间吧。”怡珺含笑泪看慕聪。
  “我和哥哥都辜负了你。”慕聪哽咽着。
  “我不后悔。”怡珺释然地微笑。
  “禾子渊是我的亲哥哥,同母同父。”慕聪说道,这是他能补偿怡珺的最有价值的东西。
  “我本应早有所悟,但拒绝所悟。能够当禾子杉和红璃的备胎,我服气、荣幸。”怡珺站起来,“殿下,从现在起,我是你的第一女官,女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殿下这个身份而为,你无需有任何心理包袱,坦然接受、坦然面对一切。”
  “这是重新定义的相处关系吗?”慕聪心里充满感激,怡珺一言如拨开云雾见天日。
  “君臣之信,情深于此。”怡珺伸出左手展示戒指。
  “你我之义,情长于此。”慕聪也伸出左手展示戒指。。
  “此信义坚定不变,奇爻馆、合境阁、木华国、颖界,我们都能有所归向。”怡珺翻掌朝上。
  “携手而归。”慕聪移掌握住怡珺的手。人不忘责任在身,才能留住必要的债,他欠怡珺的情债永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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