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文测的结果

　　清晨总是散发着迷人的魅力，诱惑着勤奋的人放弃夜的缠绵起来一起分享她的美妙。太阳终于开始冒头，不断挥洒着奔放的热情，尽情的驱赶着占领大地的露珠离开他的领地。
　　寅时过半，吃过早饭的众人便早早的来到‘劝学阁’等待郡学长老公布昨天的文测结果，即便都知道要等到卯时一刻才会公布结果。
　　这次的等待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卯时刚过，一位站在台阶上的学员看到从远处缓缓走来的长老们兴奋的喊着：“来了，来了，长老们来了。”
　　呼啦一声，原本萎靡不振的众人像突然睡醒的狮子，全部提起了精神，齐刷刷的朝着远处走来的长老看去。
　　只见远处一群头戴君子冠，身着胸口绣着海阳郡学的金色滚边白色长袍，脚踏黑色长靴的长老们朝着‘劝学阁’走来。
　　或许是期待，或许是紧张，看着慢慢走近那位领头长老手中的卷轴，众人不禁有些颤抖，甚至乎有些人突然感觉到膀胱有些紧。
　　“不知道大家昨晚睡得可好，早上吃得可好。”领头的长老看着早早在‘劝学阁’等待的众人笑着说道。
　　“好了，不逗大家了，先介绍一下，我叫墨云楼，你们可以叫我墨长老。我是你们这一年学员的责任长老，我旁边的其他长老是你们以后各科的教学老师。”
　　“见过墨长老和诸位长老。”听得墨云楼的介绍，众人立刻向诸位长老问好并拱手行学生礼。
　　在九州帝国，学生见到教师需行学生礼，如果是拜入某位老师的门下成为弟子则需要行弟子礼。
　　学生礼，也是常见的拱手礼，只需要站立两手在胸前相合表示敬意即可。
　　弟子行礼却是显得庄重的多，需行“九拜”之一的稽首礼，行礼时，需先屈膝跪地，后左手按右手，拱手于地，头也缓缓至地，手在膝前，头在手后，头至地须停留一段时间。
　　稽首礼是九拜中最隆重的拜礼，上古时期稽首礼只能用于臣子拜见君王时所用。乱古之后，拜天地父母，拜祖拜庙，拜师等都用此大礼。
　　在郡学中，学员人人都有老师，但并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入得老师的门下成为弟子，所以从这学生礼和弟子礼的简单比较中，就可以看出弟子与学生这两者的差别之处。
　　头戴文士冠，身着绣着海阳郡学字样的“昨天的文测结果已经出来了，就在我手上，本次海阳郡学文测，共录取学员一百七十六名，其中‘乙级’学员一百六十五名。接下来念到名字的，请站到另一边。”
　　“‘乙级’一百六十五名：周春生、一百六十四名：郭俊、一百六十三名：刘德、一百六十二名：李阳......‘乙级’第一名：刘月英，以上人员是‘乙级’录取人员。”领头长老看着手中的卷轴，一个个名字从他嘴里念了出来，也不见其中间停顿休息一下，可见其中气之足，体力之好。
　　人群之中听到墨云楼念到自己名字的人即喜又悲，喜的是自己不是那个有可能被淘汰的人，悲的是自己不是那‘甲级’人员中的一分子。
　　人或许就这样，得到了又嫌没得到更多，人族也许就是因为心中这股即喜又悲的念想才能不断的进步。
　　随着墨云楼的不断念出的排名和名字，原本的一群人慢慢的剩下十一个人，而站在另一边的‘乙级’人员盯着这边的是十一个人，估计心里正分析者谁会是那个被惨遭淘汰的可怜人。
　　吴涛看着站在自己旁边九个不认识的人向吴凡问道：“凡哥，你看哪个人会被淘汰，不会是你吧。”
　　“不会是我，也不是你，我们全部人都会被录取，放心吧。”吴凡看着吴涛信誓旦旦的说道。
　　“不可能啊，‘乙级’的已经全部在那边了，而‘甲级’只录取十人，我们这里十一人，看来你就是那个被淘汰的人，十一减一不就刚好等于十，肯定是你。”
　　“怎么简单算术都弄错，淘汰那个肯定是你，耻辱啊，吴家村的耻辱啊。”吴涛看着吴凡不断打击着。“
　　“小涛子，我们打个赌怎么样，如果我们都被录取，你帮我洗一个月衣服，要是不是我帮你洗三个月衣服，怎么样？”吴凡趁着吴涛还没弄明白情况，迅速给他挖了个坑。
　　“不来，每次跟你打赌都是输。”吴涛想了想又撒娇一样摇着吴凡的手臂大声接着说：“凡哥，你就告诉我嘛，人家快憋不住了。”
　　听到吴涛的话，全身的鸡皮疙瘩差点掉了一地的吴凡迅速甩开被吴涛拉着的手臂。
　　看着周围的人传来异样的眼光，吴凡小声说道：“得得得，我怕了你还不行吗，从小就会用这招，你不恶心，我都觉得恶心。”
　　吴涛看着从小屡试不爽的方法又奏效，马上示意吴凡赶紧回答，而周围的人看着吴涛的窃窃私语的模样更是坐实了心中的想法。
　　“小涛子，看来你的算术不过关啊，刚才长老明明就说共录取学员一百七十六名，现在念到的‘乙级’学员才一百六十五人加上咱这十一人不就正好一百七十六名了么。”
　　“你肯定在想不是说‘甲级’只有十人么，为什么会有十一人，至于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也不知道。”吴凡似乎猜到了吴涛心中的想法逗着他说道。
　　其实，郡学文测一般情况下‘甲级’只取十人，但也有例外的时候。只是大多数年份都‘甲级’都只取十人，而外面不知情的人都认为‘甲级’只能有十人。
　　“接下来，念到的是本次郡学文测‘甲级’人员的名单。”墨云楼那颇具特色的声音打断了吴凡与吴涛的对话。
　　“‘甲级’第十名：吴涛。”听得墨云楼念到自己名字的吴涛兴奋的跳了起来，却一口一个：要低调要低调。
　　墨云楼看着这个有趣的学员，并没有多说什么，然后接着念着：“‘甲级’第九名：纪尚荣、‘甲级’第八名：钟一秋、‘甲级’第七名：欧阳庭、‘甲级’第六名：金银、‘甲级’第五名：彭国栋、‘甲级’第四名：方士鸣。”
　　看着越来越周围越来越少的人，吴凡的心情随着墨云楼每吐出一个名字而紧张一分，他渴望这次能摘得郡学文测首甲的荣誉。
　　“‘甲级’第三名：吴凡、‘甲级’第二名......”吴凡终于听到自己的名字，可是他却是呆住了，以致后面的二甲和首甲被谁摘得都没听到。
　　吴凡他渴望着这次能带回郡学文测首甲的荣誉，回去献给自己的父母和爷爷，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为吴家村争光。
　　人最大的失望，莫过于在期望即将实现的时候，所期盼的结果与他擦肩而过，原本唾手可得的东西最终成了他人的囊中之物。
　　此时的吴凡就处在于这种失望当中，以至于接下来墨云楼的话一句也没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