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文测结束

　　那副会随着测试时间的增长而渐渐消失的画终于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虽然未引起较大的声响，但是却如同战场上吹响的冲锋号一般催促着众人。
　　吴凡看着卷轴中慢慢消失的画，心中默默的打着腹稿，周围开始传来笔在卷轴上书写的声音，已经有人开始撰写文章，毕竟从拿到卷轴到测试结束只有一个时辰。
　　“上古时人，姜公直钓于渭水；乱古时人，卧龙浅隐于南阳。一长一幼，一合一分；姜公直钓，封齐拜相；卧龙浅隐，三霸割地。余观前贤，治世之才，乱世之雄，莫出其二相之右。”吴凡点了点墨，润了润笔便开始了他海阳郡学文测的问策文章的撰写。
　　学习的时间总是很慢，撰文的时间总是很快，吴凡花了近半个时辰将自己本次文测的文章《才策谏》撰写完毕。
　　“不知道这篇《才策谏》能不能通过本次郡学文测，这诸葛世家制作的法器不知道能不能理解我文中的意思。”吴凡看着周围或挠头或沉思或睡觉的参测人员默默的烦恼着。
　　“不知道啊涛那小子写完了没有，还有小半个时辰，又不能离开，只能等时间到了才能离开离开，无聊啊。”无独有偶，在另一个测试区的吴涛也跟着吴凡一样心里面正发着牢骚。
　　片刻之后，吴涛实在无聊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周围巡视走动的郡学长老看着留着口水的吴涛都不忍心叫他起来。
　　“当.当.当.当.当.当......”连续五声急促的钟声响起似乎在催促着还没写完文章的人们文测的时间已经到了。
　　这时，文测开始之后一直没有声响的铜牌再次传来那个年老的声音：“文测时间到，未写完的人全部停笔，不得再写，否则按作弊处理。”
　　本来那些还没做完文章的人还有抱着侥幸心理，在听到铜牌最后一句警告和快速接近的兵士时，只能迅速的把笔放下，双手置于桌上，端坐于前。
　　在九州帝国，郡学测试作弊的行为按《九州律》要判处‘黥罚’三年，黥也就是在脸上刻上‘弊’字，罚是罚三年内不得遮挡刻字部位，以示众人，三年之后才能到郡府的衙门领取特殊药水消除脸上刻字留下的印记。
　　“所有参加本次文测的人员，将你们的卷轴展开，放置你们面前桌子出现的凹槽中。”吴凡按照着铜牌上那年老声音的要求将卷轴放入重新出现的凹槽中。
　　“所有测试区的长老请迅速到论学殿集合，兵士门请等待下一步命令。”铜牌传来这声音后再次沉寂起来。
　　看着已经关闭的凹槽，吴凡知道，面前这桌子形状的‘笃学台’开始发挥它测试评价的功能。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整个测试区安静了下来，就连远处站在远处的兵士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与测试区的安静相比，海阳郡学第九进正中的‘论学殿’却是人声鼎沸，这里是本次文测结果的最终评判之地。
　　这里的郡学长老们正在等待经过‘笃学台’的初步测试评价后将其中认为符合郡学文测录取底限和无法判定的文章传送到这里，再由这里的郡学长老进一步进行确认排名。
　　等待始终是漫长的，尤其是与自己未来有关的等待更是漫长，没有人可以像吴涛一样，在‘笃学台’凹槽关闭之后又继续进行他的睡觉大业，就连吴凡也不能。
　　担忧、烦躁、坐立不安、如坐针毡这些词用在他们身上正好合适。但是等待总是有结束的时候，而结果终将来临。
　　在凹槽关闭小半个时辰后，原本放在桌子右上角的铜牌忽然震动了起来，震动的嗡嗡声打破了安静的测试区，所有人不敢轻举妄动，等待着铜牌下一步的信息。
　　震动停了下来，测试区也静了下来，所有人以为还需要接着等待煎熬的时候，铜牌传来了另外一个年老的声音：“各位参加测试人员请注意，文测初选结果已经在你们的铜牌上，如果铜牌显示‘丁级’字样，不用我多说，留下铜牌即刻离开郡学范围之内。”
　　“如果铜牌显示‘丙级’字样，现在离开郡学，明天早上寅时带上铜牌在郡学前广场集合，验证身份后参加郡学法测。”
　　“如果铜牌显示‘乙级’字样，请到带上铜牌原地等候，指稍后跟着指引人员到郡学二进的‘劝学阁’集中。”
　　“现在我命令测试区全体兵士，立刻将‘丙、丁级’二级人员带离郡学，指引人员带领‘乙级’人员到‘劝学阁’集合。话音刚落，测试区的军士迅速将‘丙、丁级’带离测试区，个别不愿听从离开指令人员则直接被面无表情的军士拖走，即使他们哀嚎、痛苦甚至是发狂都无济于事。
　　每年的郡学测试总有这样的情况出现，毕竟连续三次不被录取就永远失去改变命运的文测资格，一时间接受不了是正常的。
　　几家欢喜几家愁，偌大的测试区，原本满满当当的义字七区里只剩下手持‘乙级’字样铜牌的人员在等候郡学指引人员的到来。
　　“哎，两千人的测试区，只有十三个人能通过文测的初选，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啊！还好，我也是过了桥的人，就不知啊涛那小子过了初选没有。”吴凡看着只有十三人的测试区心里暗暗感叹着。
　　片刻之后，一位穿着黑色滚边，胸口处挂着海阳郡学字样徽章米黄色长袍的郡学指引人员走进义字七区，看到足足有十三人在等待他的到来，在惊讶过后便逐个检查他们手中的铜牌，确认无误后就带着他们朝着二进走去。
　　离开义字七区，看着其他测试区被指引人员带着的人，吴凡他们才发觉他们这测试区通过初选的人比其他区多那么多，甚至有连续几个测试区只有指引人员，没有通过初选的人，这时才稍微理解到刚才那位指引人员的惊讶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