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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一根筋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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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候稍早些,越王府中。
  钱镠正在后庭里来回踱步,虽显得焦躁,但却眉头紧锁,牙关咬住,很不是滋味的样子。
  身旁站着的,只有两个人,顾全武和罗隐。罗隐这时候自然不说话,顾全武呆呆看了半晌,才道:
  “王爷,杨行密等人还在大厅等着,真的不去见么?”
  钱镠盯着这个假和尚看了会,左右沉思,觉得避着还真不是个办法,索性心一横,伸手一指,人朝大厅走去。
  不一会儿,便来到大厅。杨行密此时正端坐在毯子上,悠哉悠哉地喝茶,身边只有三人,两男一女,其中一个一直陪同左右,恭恭敬敬,看起来应该是侍卫。儿子钱传璙正忙着接待。见到钱镠到来,依旧不慌不忙,继续慢腾腾抿着茶,慢条斯理道:
  “越王,别来无恙。吴王杨行密这厢有礼。”
  钱镠一肚子坏气,看到杨行密这副模样,再加上公然把“吴王”两字说出口,更是有要爆发的样子。
  身为吴语区的老大,却顶着个越王的名头,怎么想都不顺畅。反而杨行密,跟吴人没半点干系,却被封吴王,这理上哪说去。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钱镠表面上客气道,“风尘仆仆来到蔽地,贤弟莫非有要事?直接差使前来便可,何必周车劳顿。”
  “要事谈不上,但也刻不容缓,所以亲身前来以示重视。更何况,良久未见,对钱兄甚是想念。这是犬子杨渥,犬女杨芝。”杨行密不慌不忙说着,顺便介绍自己身边的两个子女。
  “果然是将门虎子。”钱镠不痛不痒地夸了一番,道,“既然是要事,此处也没有外人,贤弟不妨有话直说。”
  “唔,不急。”杨行密这时候却故意摆了摆手卖关子,“既然来了,钱兄如若有空,叙旧一番也无妨。”
  说着一脸奸笑,朝后一鼓手,那名侍卫旋即点头应会,从囊中掏出一贯铜钱。
  钱镠一言不发地看着对方表演,摸不着是什么门道。不过,用脚底板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
  仔细看去,杨行密手中的钱,与一般的贯钱不同,这些铜钱用的是一条较粗的麻绳串起的,看起来结实牢固。
  “钱兄,这是我们淮人最近摸出的门道,用此麻绳穿钱眼,不仅牢靠,而且容易取出。民间借以此法,再不必担忧丢钱之事。虽然只是小技,不过钱兄心怀百姓,所以还是想献给钱兄,推广至吴地。”杨行密缓缓解释道。
  钱镠一副很无语的样子,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倒是罗隐率先反应过来,这是拿钱镠开涮呢。
  “我们淮人,个个都会穿钱眼。”见钱镠不开窍的样子,杨行密摇了摇头,继续道。
  钱镠这时终于愣神过来了,脸色青得难看,但不一会儿,好像想到了什么,强压住怒气,堆笑道:
  “难得贤弟有心啊。说起来,为兄也有一民间奇巧,贤弟不知可愿一睹?”
  这下轮到杨行密不知所措了,沉吟片刻,还是没底气道:“还请钱兄有劳。”
  钱镠命手下传了轿子,众人慢悠悠地来到一处城郊,此时正值盛夏,四周草木茂盛,一眼望去,绿油油的一片,十分赏心悦目。
  其中,一排杨柳树整齐地列在官道两侧,如士兵一般挺立。看得出来,钱镠对城市规划做的很有一套。其中,不时会看到几个工人,正在给杨柳树修剪枝叶。
  “贤弟你看,这一排杨柳,整齐有致,但是到了夏日,难免枝繁叶茂,碍住马车去路。所以每到这个时候,就会有人过来砍掉梢头,置于根处。一来赏目,二来又供给了杨树养分,可谓一举两得。”钱镠十分热心地介绍道。
  杨行密脸色开始难看起来。
  “我们江南民间,个个都会斫杨头啊。”钱镠乐呵呵说道。
  “甚巧,甚巧。”杨行密一边应和着,一边憋着想招。
  唔,有了!
  杨行密忽然眼睛一亮,看了看钱镠左右,道:“早就听闻越王身边能人辈出,文人数不胜数。不过现在世态纷乱,更需要通武之辈。小弟惭愧,今日带来一个亲卫,喜好施展拳脚,平时鲁莽意气,连小弟有时都很难管住。不知钱兄身边,可否有人与之一较高下?也好煞煞他的锐气,回去可以老实一点。”
  说着,就搭着肩膀把身边的侍卫推出。
  对这个侍卫,钱镠想不认识都难。李神福,淮南第一勇士,杨行密手下头号虎将,平时给他使过不少绊子,甚至还生擒过自己的心腹顾全武,这种人简直是煞星一样的存在。
  见到李神福挺身而出,顾全武刻意退了几步,躲得远远的。想当初自己带着五千人想去欺负人家,不仅没搞成,被对方几百人杀得自己狼狈不堪,自己还被人家活捉了,这往事他一生都得有阴影。
  惹不起,惹不起。
  这种非人一样的存在,除非能叫到李存孝,否则派谁上不都是碰一鼻子灰么?
  要是想叫李存孝过来,除非他脑子有坑。根本不可能的事。但是说句难听的,他还真找不到有人可以跟李神福抗衡的人才。别说带军的谋略,就连身手能在李神福面前过三招的,整个江南都没有一个。
  “难得伯父有心,晚辈愿意一试。”
  见到钱镠满脸难堪,儿子钱传璙按捺不住了,不管不顾地就挺身抱拳道。
  钱传璙虽然身为王子,但也生得体型彪悍,孔武有力,单论身手的话,绝对是钱镠身边数一数二的存在。不过此人很认死理,做事一根筋,虽然钱镠平时特意派人辅佐,也还是很让人头疼。
  不过,也正是这种性格,才会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跟李神福叫板。
  “够了,退下!”钱镠心烦意乱地喝道。这儿子还真是实在,非要在床上躺一两个月才舒服似的。
  然而,钱传璙牛脾气上来,根本听不进话了,见自己父亲被欺负,哪里忍得住。他莫名其妙地看了杨行密身后的女儿杨芝一眼,就对李神福抱了抱拳,道:
  “请。”
  与钱传璙不同,李神福虽然也人高马大,但行为举止,明显带着点儒雅,看起来属于能文能武的类型。他十分礼貌地点了点头,同钱传璙一起来到空地上,只伸出一只手。
  难道想一只手放倒自己儿子?钱镠觉得难以置信。自己的儿子就算再怎么傻,那也是能够以一敌十的存在,平时练武的时候,都得有几十个壮士陪同才行,这李神福,居然敢轻敌到这份上?
  钱传璙显然也愣住了,自己从小到大,每一次遇到的对手,哪个不是没开打之前,就已经畏惧三分。而现在面前这个人,居然如此小瞧自己,还让一只手。
  他根本不行这个邪,摆开了架势,一个虎步便冲了上去,双手张成虎爪,那速度可真不是盖的,气势看起来就汹涌澎湃。
  钱镠也看出来了,儿子根本毫无保留,一开始就出了压箱底的杀招,连试探的意思都没有。
  对方来势汹汹,然而看向李神福,却是诡异的没有半点防守的样子,完全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呀!”
  钱传璙大喝一声,朝李神福扑去,李神福躲都不躲,右手随意一般一按,竟生生地顶住了钱传璙的攻击。紧接着,在所有人眼睛都没看清的情况下,一下子闪身到钱传璙身后,当场来了个背肩摔。
  彭!
  钱传璙结结实实地砸到了地上,摔得不成样子。
  所有人都看呆了。除了顾全武,在场的钱镠等人根本没亲眼见识过李神福的身手,现在见到这般惊人的速度,怎能不让他惊愕异常。淮南第一勇士,看来的确不是空口白话。
  “看来令郎不过如此啊。”杨行密捂着鼻子偷笑道。其实对这种结果,他根本毫不感到意外,不过看到钱镠此时的窘态,心里还是乐开了花。淮吴两地,自古就互相对立,谁瞅谁都不顺眼。平时摩擦不断,自己没少吃过钱镠的亏。现在总算是出了口气。
  钱镠语塞在那,一时间下不了台。但这时候,只见钱传璙忽然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大喝道:
  “再来!”
  两边人都给愣住了,都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不服输。
  李神福更是觉得蹊跷。自己方才可没有出全力,要不是看在对方是钱镠儿子,自己早就把对方打到断腿了,哪里会是现在只有皮外伤。
  “够了,混账,还不住手!”钱镠看着这一根筋的儿子是又气又恨,直接骂了起来。
  然而钱传璙却像没听到一样,大喝一声,继续朝李神福扑去,李神福又是同样一个招式,毫无悬念的将之再一次放倒。
  然而,钱传璙却继续挣扎着爬起,继续进攻。
  杨行密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有些头疼,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一根筋的家伙。
  “这位越王的公子,怕不是个傻子吧。”忽然,只听身后杨芝对杨渥小声议论道。
  “对方虽然笨了点,但也懂得为父亲争气,小妹,你该向对方学习才是。”杨渥却十分正经地回道。
  杨芝听了自然不太开心,嘟了嘟嘴,扮了个鬼脸,一副没劲的样子。
  看对方这模样,杨渥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小丫头真是从小就被惯坏了,一点都不懂虚心做人。要不是当初她死缠烂打,非要来江南逛逛,父亲怎么可能带她来扬州。
  两人聊不到一起,杨芝索性闭上了嘴,闷闷不乐地看着钱传璙再接再厉地被欺负。
  “越王,何不请王正宇大人过来救场呢?一来可以看看此人能耐,那些传闻是否属实,一来就算输了,我们也没什么损失。”钱镠正头昏脑涨之际,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罗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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