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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穿越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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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盼回忆录:
  十三岁那年,我记得尤其清晰,整整一年,我过的跟十三这数字差不了多少。父亲下乡工作,于是全家人搬迁到一个穷困潦倒的小村庄,当时的情况对我来说,无异于与世隔绝,我固执的扛了一台电脑来,那时候显示器还是大屁股鱼眼泡,不仅沉重还不方便携带。一路上,父亲时不时关切地回头看我,我想,父亲一定是怕累着我,打算帮我分担,可是父亲的身上挂着大包小包,身后还拖了一个巨大的行李箱,于是脸上一直挂着“懂事”地微笑,表示一点都不重,母亲一手拽着另一个巨大的行李箱,一手拿着一位乡亲画的草图走在最前面寻路。我想,此时此刻,借着清爽的风,田间的路,一定是一副很美的画面。
  到了地,我悲哀的发现,根本没有网,不过没关系,还可以玩仙剑奇侠传,虽然已通关三遍,但我觉得自己还能再通关三遍,主要是剧情吸引我,比如说,李逍遥偷看赵灵儿洗澡,对于十三岁的我来说,还是有些兽血沸腾的,虽然画质渣,人物迷你,但完全没有关系,我有丰富的想象力,这个真不是吹,我三维几何学的贼好。
  当我迫不及待的将电脑组装好,按下开机键的时候,灯泡很不稳定的闪躲了几下,与此同时,显示器和主机箱也跳出了几缕调皮的小火花,我先是目瞪口呆,紧接着愤怒地来到母亲身前,质问,为何不告诉我这破村子电压不稳。母亲一脸无辜的告诉我她咋知道。于是我打算将这满腔的怒气发泄到父亲身上,因为下乡之前他是来考察过的,想撇清责任?只要我还能站着,这事就没完,哼,今晚谁也别想睡觉。
  我气冲冲地在厨房找到父亲,父亲听到我急躁的脚步声,回头瞥了我一眼,然后,我路过父亲,装作很口渴的样子在灶台上拿了一瓶酱油后原路返回了。
  途中又经过了母亲的身旁,我悄悄地用余光扫了一眼,发现母亲正拿着扫帚,憋着笑看我,于是我打开瓶盖,喝了两口,砸吧砸吧嘴,一脸惬意地回自己的卧室,顺便带上门。门刚关上,就听到母亲肆无忌惮的笑声,简直是魔音入耳,气的我将一整瓶酱油藏在了床底下,我还打算隔天再偷瓶醋藏柜子里,哼。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那忽明忽暗的灯泡,想来,一路上父亲时不时回头看我,根本和关切搭不上边,嗯,仔细回味父亲那眼神,那完全就是在近距离观察一个傻~逼,估计母亲跑前面去寻路十有八九也是不想看到我那傻~逼的样,现在回忆,真是一副傻气冲天的画面。
  靠,腿上怎么这么痒,我去!这么多包,还都这么大一个,这什么鬼地方啊,真是一天都不想多待。
  隔天,我将小村庄逛了一遍,大概花了十分钟,没有找到期待中的网吧,甚至游戏机厅。整个村子,唯一的游乐场所就是一个篮球场,还不完整,残缺的也不是很多,就是筐没了。不过依然有一群少年抢夺着一个气都没打饱的篮球,抢到后,哇哇大叫着拿篮球狂砸篮板。感觉要不了多久,这篮板上又能多出一个框,只不过朝向不同罢了,相信这群少年会更兴奋的。
  其中一个少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我,于是朝我又是挥手又是大叫,这家伙具体在鬼叫什么没听清,不过到是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发现与众不同的我,于是一个少年的鬼叫变成了一群少年的群魔乱舞,我没有丝毫犹豫地转身离开,实在不敢想象这种篮球要怎么玩。
  回到家中,我再次到厨房,打算这次顺走一瓶醋,但拿起醋瓶子却发现里面没醋了,我思索了三秒,将醋放回原位,若是真把醋顺走藏在衣柜,不是等于帮忙处理了一个垃圾吗,我还没那么傻。想了想厨房中最重要的调味品,我拿起了盐,但拿起还没一秒,又放了回去,真要是把盐藏起来,吃啥?思考再三,我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幼稚,最后什么都没拿,走出厨房。
  正好迎上刚买菜回来的母亲,一篮子菜中,混着一瓶酱油和一瓶醋,母亲看到我,一边问我去哪玩了,一边不着痕迹地将大白菜挡在酱油和醋上面。靠,我在母亲心中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
  作为插班生,来到班级,我一本书都没领到,起初我以为是特殊待遇,但一早上还没过完,我发现这根本就是普遍现象。没书怎么上课?对于这个问题,同桌的二牛挠了半天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至于老师,只有一个,九门科目都是他教,完全是照本宣科,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啥意思,最让人绝望的是那一口普通汉语简直堪比印度人说英语,根本不知道在说啥。不过看其他同学似乎都听的津津有味,一副这啥啥啥我懂了的样子,只好坐着发呆,神游天外,真心感觉这学是没法上了,完全无法想象学期末,拿着这农村中学的班级最后一名成绩单回家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放学回家,刚准备抗议,发现桌上堆满了课本和辅导书,我长舒一口气,赶紧抱着书本回房间。母亲随后进来,告诉我,这些书只能在家里看,不能带到学校。
  我万分不解,不带书去学校,那去学校是干什么的?发神经吗?于是愤愤不平的抗议,母亲说抗议别找她,这是父亲的意思,然后就去做饭了。愤怒中的我,趁着母亲在厨房,父亲在书房,偷偷地潜入了父母的卧室,将父亲的所有袜子,其中还包括一双暂时没来得及洗的袜子,一股脑全藏到他自己枕头下面,这是你逼我的。
  后来,我也没敢忤逆父亲的意思,于是每天按时到学校开启发呆模式,放学解除发呆模式,不到一个月,我就变成整个学校口口相传的弱智,所幸父亲来此不到一个月便有些威望了,村子就这么屁点大,同样的口口相传,也就没人会来欺负我,我也乐得清静。
  就这样过去了十二个月,我也十四岁了,父亲告诉我和母亲,准备搬家,母亲问,何时。得到父亲回答,不会超过一个月。嗷~~~呜,虽然我在旁边默不作声,但心中已经开始嚎叫,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这天,周末,父母都不在家,我做完作业后,晃晃荡荡便溜到了后山,顺着河流一直往上,岸边的小路越来越难走。就在我准备闲逛回去的时候,眼角瞄到一抹光不溜,震惊中的我也不知道藏起来,就这么正大光明的欣赏这乡村版赵灵儿。
  其实说乡村版只是这地儿是乡村,但那少女就侧面来说,比我多年以来丰富联想中的赵灵儿还漂亮。愣愣地看了半天,直到少女看到我这么个陌生人,害羞的蹲在水中躲起来,我才发觉嘴角的口水都不知道流到哪里去了。
  过了一会儿,那少女从水中冒出一双眼睛,明亮清澈,与之对视了几秒,才恍然觉悟自己很唐突,赶紧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转身一路飞奔到家。
  第二天,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再次来到此处,惊喜地又看到了昨日的少女,只是少女并不在洗澡,而是一颗一颗地将石头丢进水中,掀起一个个毫不起眼的浪花。走近少女,虽然容颜依旧漂亮,但并无昨日的惊艳,可能是穿上了粗布衣,若是没有……靠,我在想什么鬼。
  你是昨天的……少女的声音很棉很软。还没等少女说完,我赶紧九十度鞠躬说道,对不起,我昨天不是故意的。过了许久,其实我也不知道多久,只是感觉时间流逝的特别缓慢。又听到少女的声音,你怎么会来这里?
  闲逛就逛到这里,很奇怪吗?
  嗯,这里蛇多,一般村民不来的。
  那你怎么在这里?
  少女低着头小声说道,在村庄里搭房子要付给村长钱,很贵。
  我又打量了一遍少女身上穿的粗布衣,老旧的有些泛白了,而且也不像是这个时代的衣服。
  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少女头更低了。我赶紧收回目光,傻傻的看着一旁的空气问道,你一个人吗?
  还有爷爷。
  怎么没在学校见过你呢?
  交不起学费。
  草,我这嘴怎么就这么贱呢。要说对不起吗,感觉好虚伪,还是赶紧转移话题,说点别的吧。
  那个,我……
  小心蛇!
  啥?就在懵~逼的时候,少女已经抓住了一条青色小蛇的七寸,将蛇处理成尸体后,笑眼弯弯地递到我面前,说,可以炖蛇汤,很好喝的。
  说实话,那血肉模糊的小青蛇,看着还挺让人犯怵的,鉴于自己好歹是个男子汉,装作淡定的摆摆手,告诉她我天天喝不需要的。
  少女眼神一暗,将蛇小心翼翼地装进一个布袋后,又低着头不说话了。我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但一时间我不知怎么化解这尴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少女抬头看了一眼如木头一般的我,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
  见她离开,我慌了,急忙跑到她身前,在她不解的眼神中,我不停地在自摸,可我摸遍了全身,也没找到可以报答救命之恩的礼物,虽然掐死青蛇对少女来说,只是随手而为之。
  人生中,第一次,我感觉到心急如焚。最后我告诉少女在这里等我,就飞一般的朝家狂奔。
  由于父母公务繁忙,经常不在家,加上出门时也都不在家,我本能的以为他们都没回家,于是我在母亲的眼皮底下冲进她卧室,翻遍首饰箱偷了一个看起来卖相还不错的玉镯,小心翼翼地将其它物件放回原位后,走出卧室才看到母亲正站在卧室门外。
  母亲看了看我手中的玉镯,又看我,显然是在等我的答案。我吱吱呜呜半天,脑子其实一片空白。
  也许过去了几分钟,也许仅过去了几秒钟,我非但没有将玉镯归还,握着玉镯的手更紧了。见我如此反常,母亲反而舒展了眉头,温柔的轻声说,如果是个有趣的故事,我能否当个听众?
  当我气喘吁吁地飞奔回后山,再一次见到少女站在河边将一颗颗石子轻轻地丢进水中。应该是我跑步的动静过大,少女转过身,看着奔跑中的我,离她越来越近,突然就笑了起来,而世界,似乎也因为她的笑容明亮了一分。
  我摔倒在她跟前,然后又立马爬了起来,起身时,少女已在身前,显然她向前走了两步,我想,她是过来扶我吧。为了掩饰摔倒的尴尬,我傻傻的笑,她见我笑,也跟着笑,于是我们俩一起在明媚的阳光下傻笑。
  笑了一会儿后,我才想起正事,赶紧拿出放在内衣口袋的玉镯,卧槽尼玛,居然碎了。
  对不起,这玉镯本来是好的,刚才摔一跤,我,我不小心的,我……
  我说不下去了,不仅仅是我从怀中掏出了已被分尸的玉镯,我还在少女的眼中看到了犹豫和一丝丝的抗拒。我想,没有人会收下这两瓣垃圾,她没有直接拒绝已经是很善良了。
  正当我准备将退休的玉镯放回口袋时,少女从我手中将其拿了过去,然后异常珍重地双手捧在怀中,问我,明天还会来这里吗?我说会,她就匆匆跑走了。
  隔天是要上课的,因为要赴约,我没去上课,反正我在全校师生眼中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弱智,去不去根本没区别。
  虽然昨天没约定时间,但是我大清早就来到老地方,原以为会等她很久,却没想到少女已在此等候,连忙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身前。
  少女从怀中拿出一根手链,我伸手去接,她却没有放在我手上,而是直接为我戴上,动作很轻很缓很温柔。
  此后的半个月我都没有去过学校,每日逃课到后山,不论是躺在河边晒太阳,还是跑到山顶看日落,与她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是夜晚的梦。
  终于还是到了搬家的那天,我很难过,磨磨蹭蹭地搬着一个个轻飘飘的物件,被父亲训了几次,我跟本无在意,因为我心不在此。
  其实我搬不搬东西并无影响,因为父亲请了几个乡亲帮忙,那个个力气不知道比我大多少,没一会儿就搬的差不多了。
  也许是我不停的看自己的左手,引起了一位乡亲的注意,他凑过来瞧了一眼,说道,哟,不错嘛,小伙子,女娃娃的定情手链。
  啥定情手链?
  嘿,跟我装啥子,不会告诉你爹娘的。
  啥?我一脸的懵~逼。
  乡亲见我如此表情,有些不悦,这有啥装的,你不先给定情信物,能收到这吗?
  我先?刹那间我想起了那碎成两瓣的玉镯,嘴唇颤抖着问道,这村里定情信物是玉镯?
  可以是玉镯,也可以是其它玉器,想起来了吧,可别辜负了人家女娃娃。
  我拔足向后山奔去,父亲在身后追逐。
  小兔崽子,你干嘛去,东西都搬好了,要出发了。
  我没有回应,依然朝着后山狂奔。
  也许是我太小,体力不支,也许是我腿太短,总之我被父亲追上,然后如拖小鸡崽子一般拖了回去。我用力的挣扎,呐喊,可是父亲认定了我是不定期的神经发作,不管不顾地将我拖了回去。
  母亲告诉我,我喊累了,挣扎累了,就睡着了,然后在梦中哭泣,流泪不止。我靠在枕头上,双眼无神的回答着,哦。
  我寻思着什么时候回一次村庄,告诉少女等我,我会回来娶她,可是命运像是在故意针对我,父亲刚升迁没多久,又升迁了,还是莫名其妙升到国外去了。
  在我知道这事后,没有丝毫犹豫地拿上了我所有积蓄,二十六块五毛,于清晨离家出走了。
  我精心策划并精打细算过,来回车票二十元,两趟牛车四元,买上几个包子馒头,应该能活着回来,况且我身上可不仅仅有钱,口袋里还装满了巧克力,这玩意相当顶饱。
  当我来到车站售票窗台准备掏钱买票的时候,悲剧的发现口袋破了个洞,所有的积蓄不翼而飞了。
  售票员疑惑地看着我,身后排队的人催促着我,我一咬牙跟售票员说,我要贷款买票,我知道此时在所有人眼中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奇葩,但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我只想去那个村子,即使没有牛车的钱,但我还可以走。
  我的提议被拒绝了,汽车站根本没有贷款的业务,我又去了银行,可是又管我要身份证和一大堆资料文件证明,我没有,最后只能在路边摆摊卖巧克力,我知道这些都是高级巧克力,起初我卖的价钱略高,大家都只是问问价钱便离开,我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价,最后有个识货的人,买我摆出的全部巧克力,却只出十元钱,我答应了。
  拿着十元钱,我来到汽车站的售票窗台,刚买到车票,便被两个警察客气地带回家了。警察见着父亲更加的客气,而父亲也很感激,塞了两条中华,皆大欢喜。
  我躲在被子里,假装自己不会难过,可是不知为何,眼泪就是不停地流,打湿了枕套,打湿了被褥。我恨贷款的破流程,恨那火红的烟,更恨那该死的小偷。
  一晃十年过去,我终于回国,可是回到这片大地的,只有我一个人,父母已经不在了,而留给我的,是一笔庞大的资产和几张老旧的全家福。
  下飞机,我没有去关注这十年以来城市的变化,也没有询问国内分公司的营业情况,风尘仆仆的来到村庄,来到后山,在老地方找了块大一点的石头,坐下,从中午到夜晚,从夜晚到黎明,终于有一个路过此地的乡亲,问他当年那个少女,他思索一会儿,告诉我,离开了,大概五六年前就离开了,和她爷爷一起,至于爷孙俩去哪,不清楚。
  村庄与十年前相比,有了很大的变化,电压稳定了,也通了网络,可那没有篮框的篮球场还在,只不过当年的村中心区域,现在已经是郊区了。我在学校旁边的文具店买了一个质量还行的篮球,拼命地砸那没有框的篮板,也许是我真的很累,那只剩薄薄一层的模板就是砸不烂,那只存在于我想象中朝向不同的篮框,最终也没出现。
  十年前,我站在球场边,大家不理解我,十年后,我站在球场上,大家却更不理解我了,也许在这个村庄,我永远都只是一个弱智。
  对着地图,寻到当年田间的小路,这里微风依旧清爽,依稀间,我看到一个跟傻~逼似的少年,倔强地扛着老旧的组装电脑,缓慢地走在最后,中年身上挎着大包小包,身后还拖着巨大的行李箱,时不时回头看少年,寻思着少年实在扛不动帮一把,妇女走在最前面,拿着一张手工地图,认真仔细的辨认方向,生怕走错路,累着爷俩,这真是一副美好的画卷。
  回到公司,我习惯性的翻阅人事档案,我需要掌握每一位员工的基本信息,当我翻到一个叫简妉女子的档案时,久久无法挪开我的视线,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我不论如何,都不会忘记,因为它照亮过无数漫长的黑夜。
  岗位,总裁办实习,就在这办公室的外面,离我只有一层玻璃的阻隔,我寻找着她的身影,终于在角落中找到,神情有些疲惫,我想实习期的她可能被同事欺负了,看来要早点让她当上老板娘。傻傻地偷窥了许久后,我发现她手腕上戴着一个乍看起来有些怪异的玉质首饰,仔细一看,原来是当年那块破碎的玉镯,不知怎么被她拼凑在一起,毫无美感可言。
  看到这块玉镯,忍不住又想起了母亲,后来才知道,这玉镯是当年姥姥去世的时候,留给母亲的。我在想,若是早知道,当年我必不会选这玉镯,我在想,母亲当年是怎样的心情,让我拿走这块玉镯。
  回忆间,已经下班,大家陆续离开,她也稍微收拾了一下办公桌,拿了几份文件和提包打卡离开了,我一路尾随,一方面好奇着她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一方面思索如何与她相认才能显得更加美好浪漫。
  她买了一束白色的花,我的心却突然紧张了起来,她上了公交车,我也跟了上去,车上人很多,她没发现我,其实,我也不确定她仅仅看到我的脸,能否认出是当年那个傻帽的少年。
  最后我跟到一片墓地,她在一块墓碑前伫立了许久,然后放下花,离开。我偷偷看了一眼墓碑,虽然不认识照片上那老人家,但碑上有刻称谓,是她的爷爷。我赶紧严肃站立,恭敬地鞠了三躬,告诉老人,我会好好保护他的孙女。
  回到市区,她买了一些菜后回家,其实她要回家是我猜的,在我的认知中,没见过女子提着一篮子菜去健身或泡吧啥的。
  她的经济条件似乎不太好,因为此时的我正跟着她穿梭在阴暗的小巷中,我很担心她的安全,于是决定明天或今晚就和她相认。
  三个猥琐的杀马特从阴影中走出,拦住了她的去路,之后,我实在不想形容这三个杀马特行为和语言上的污浊不堪,已经不是多少个“靠”和“草”能够衡量。
  我冲过去拉起她的手,准备原路往回跑,她却因为我突然牵她的手受到了惊吓,将我甩开,三个杀马特趁机冲了过来。
  我大喊,往这边跑,并再次去牵她的手,她此时也反应过来我与那几个杀马特并非同一物种,于是紧握住我的手,转身奔跑。
  她跑的不快,我也不可能抱着她还能如猎豹一般飞奔,所以我们还是被追上了,我与杀马特们厮打在了一起,她在一旁帮倒忙,在混乱中,她一脚踢到了不该踢地方,我瞬间失去了大部分的战斗力。
  我对她大喊,跑,快跑,她反应过来后才跑没几步,就被其中一个杀马特追上,按到墙上,秒秒钟被撤掉了外套。
  被一脚踹倒在地的我,从昏暗的角落摸到了一块石头,便毫无犹豫地朝那个正在伤害她的杀马特的脑袋砸去,继续朝她大喊,跑。
  她看了我一眼,朝小巷外跑去,那个被我砸的头破血流的杀马特,晃晃悠悠站起来后,愤怒的拔出藏在怀中的管制刀具,捅了我一刀。然后杀马特三人组见我流血,吓到了,朝着阴暗巷子的深处跑去,消失在视野中。
  我没有将那柄管制刀具拔出,我还期望能再看到她一眼,血流了一地,所幸,离巷口没有多远了。
  我看到了她,可我宁愿没看到,因为她倒在血泊中,一辆该死的摩托车正倒在一旁,车主哎哟哎哟地坐在地上鬼叫不停,我真想将腹中的刀拔出,捅在他身上,这真是狗曰的运气。
  气息微弱的她,看着我,眼神中充满歉意。我艰难地挪到她身边,从怀中拿出那串手链,放在她眼皮子底下,我怕她看不见。
  她怔怔地看着我,然后伸过戴着玉镯的手,紧握住我拿着手链的手,我看着她,用尽我最后的力气傻笑,她也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这个世界因为她的笑容而明亮。
  简妉,漂亮的女孩,愿下一世我们还能在小溪边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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